摘要:我蜷缩在厕所隔间的角落里,后腰抵着冰凉的瓷砖。污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火辣辣的疼。王天阳的耐克鞋碾着我的手指,鞋底沾着的口香糖粘在皮肤上。
我蜷缩在厕所隔间的角落里,后腰抵着冰凉的瓷砖。污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火辣辣的疼。王天阳的耐克鞋碾着我的手指,鞋底沾着的口香糖粘在皮肤上。
"就你这怂样也配给林雪讲题?"他揪着我的头发往便池里按,"知道老子这双鞋多少钱吗?抵你妈扫三个月厕所!"
记忆如潮水涌来。是了,这一天。十七岁的我被堵在学校西区废弃厕所,右手中指骨折,错过三天后的物理竞赛。母亲为了凑医药费连值三个夜班,在手术室门口昏倒。
但这次不同。
我盯着瓷砖缝隙里蠕动的蟑螂,突然笑出声。原来重生的馈赠不止记忆——那些前世在工地扛水泥练出的肌肉记忆,那些为保护工友跟混混厮打时学会的关节技,此刻正在血管里沸腾。
王天阳的巴掌挟着风声扇来。我猛地偏头,虎口擦过耳尖的瞬间扣住他手腕,拇指精准压住桡神经沟。他杀猪似的惨叫被我一记头槌闷回喉咙。
"人体有206块骨头。"我甩开他软绵绵的胳膊,踩住他膝盖内侧的半月板,"想知道哪块碎掉最疼吗?"
跟随他的三个跟班僵在原地。最壮的黄毛最先反应过来,抄起拖把砸向我的后颈。我侧身让过木柄,左手擒住他肘关节反向一折。骨骼错位的脆响在密闭空间炸开,像咬碎一块冰糖。
"你们有两个选择。"我把王天阳的脑袋按进便池,水面倒映出他扭曲的脸,"要么现在去教务处自首校园暴力,要么我帮你们把全身关节卸一遍——放心,医院查不出外伤。"
当他们连滚带爬冲出厕所时,我对着满是裂纹的镜子整理校服。镜中人眼角还带着淤青,瞳孔却淬着三十七岁亡命徒才有的冷光。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教导主任带着保安赶来。
"江同学,你没事吧?"地中海主任的假发歪在一边,"王天阳说你突发癔症攻击同学......"
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他们踹门的视频。"我想请律师。"我说这话时特意露出渗血的嘴角,"顺便问问王总,他儿子往教务处主任抽屉塞金条的事,税务局会不会感兴趣?"
夕阳把办公室的百叶窗切成碎片。我看着王天阳父亲涨成猪肝色的脸,想起前世他在我病床前甩支票的模样。原来权势者的膝盖和常人一样软,只要你知道他们西装下藏着多少虱子。
走出校门时,林雪抱着习题集等在梧桐树下。少女马尾辫上的草莓发卡晃啊晃,和记忆里一样鲜亮。"江辞,我整理了竞赛重点......"她忽然睁大眼睛,"你额角怎么了?"
我摸了摸结痂的伤口。前世这道疤跟着我进棺材,如今却成了蝴蝶效应的起点。"被命运撞了一下腰。"我接过她手写的笔记,油墨香混着雏菊香水,"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
拐过第三个街口时,雨点砸在生锈的防盗窗上。我停在巷子深处的古董店前,橱窗里那枚鱼形玉佩正在昏黄灯光下流转幽光。前世母亲临终前攥着它说"去找你父亲",而我在二十年后才破解机关——内侧篆刻的"沧溟"二字,正是京城那个古武世家的族徽。
玻璃映出我勾起的嘴角。这一世,有些秘密该提前揭晓了。
来源:游戏小元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