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产后抑郁想回娘家,我默默收起药方 三个月后她含泪称我为亲妈

360影视 2025-02-24 23:14 1

摘要:那天雨很大。院子里的雨水顺着坡流到槐树根,树叶打着旋儿落下来,像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悲伤。

儿媳产后抑郁想回娘家,我默默收起药方,三个月后她含泪称我为亲妈!

那天雨很大。院子里的雨水顺着坡流到槐树根,树叶打着旋儿落下来,像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悲伤。

小芳在楼上又哭了。她生完孩子已经二十多天,眼睛浮肿得像两个桃子。我听见我儿子阿军在劝她,声音小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吃点东西吧。”我端着粥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门缝里,小芳背对着门坐在床边,肩膀一耸一耸的。阿军看见我,摇摇头,轻轻把门带上了。

我放下碗,退到楼梯口。碗底有点烫手,像我心里那团乱麻。

阿军下楼时,脸色很难看。电视上正播着一个相亲节目,年轻女孩穿着漂亮的裙子,笑容明媚。我关了电视。

“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芳说想回娘家住几天。”

我点点头:“那就让她回去住几天吧。”

“可她连孩子都不想带…”

窗外雷声轰鸣,把儿子后面的话吞没了。我看向小房间,小外孙正睡得香。生下来时七斤六两,眉眼像极了我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医生怎么说?”

阿军递给我一张药方:“说是产后抑郁,可能要吃药调理。”

药方上写着几种我不认识的药名,旁边医生的字迹潦草得像被雨淋湿的柳条。我默默收起药方,塞进围裙口袋。

“让她休息几天再说。”

阿军坐在沙发上,两手抱头。他结婚三年了,我从没见他这么无措过。那双手上的茧子是跑工地攒下的,可现在却连个小女人的眼泪都接不住。

村里的广播响起来,说是明天停水检修。我听着那沙哑的声音,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我也曾经历过产后抑郁。那时没有这么专业的说法,大家只说是”坐月子心里不痛快”。我生完阿军后,连着一个月不想说话,婆婆以为我是嫌弃她,跟我爱人大吵一架。最后还是村里的老赵婶给我熬了一个月的鸡汤,还塞给我一包她自己晒的艾叶。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拍拍儿子的肩膀。

当晚,阿军开车送小芳回了娘家。小外孙留下来,我抱着他,看着窗外的雨丝。小家伙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指,力气大得出奇。

“你妈妈会回来的。”我对他说。

那段日子,我开始琢磨起中医来。

镇上有个老中医叫张先生,今年八十多了,眼睛还跟猫似的亮。我抱着小外孙去找他,带着那张西医的药方。

张先生看了药方,摇摇头:“西药见效快,但有副作用。你儿媳妇情况严重吗?”

“不算太严重,就是总哭,说话少,不想碰孩子。”

张先生笑了笑:“那是’血脉不通,心气郁结’。生孩子是大劫,有的人过不去这道坎。”

他写了张药方,让我回去给儿媳煎着喝。我记得药方上有当归、白芍、柴胡,还有几味我叫不上名的草药。

“这个不急着喝,先做点别的。”张先生意味深长地说。

“做什么?”

“你还记得你产后是怎么好的吗?”

我愣住了。那么多年过去,我差点忘了。不是老赵婶的鸡汤让我好的,是她每天来,什么也不说,就陪我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有时给我梳头,有时帮我洗衣服。她从来不劝我,只是在。

回家的路上,摇篮车被我推得咯吱咯吱响。小外孙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奶渍。我在村口的小卖部停下来,买了两包奶糖,是小芳爱吃的那种。

第二天,我让阿军带我去了小芳娘家。

小芳妈妈有些意外:“她不太想见人…”

“我就坐会儿,不说话。”

我捧着一碗鸡汤和那包奶糖,坐在小芳的房间角落。她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我不说话,只是轻轻哼着一首老歌。那是我年轻时爱听的《山路十八弯》,旋律简单,像是山间的小溪。

过了大约半小时,小芳转过身来,眼睛红肿:“婆婆…”

“饿了吧,喝点汤。”我把汤碗递过去,又把奶糖放在枕边。

她没说话,只是坐起来,接过汤碗。喝了两口,又放下了。

“孩子还好吗?”她问。

“好着呢,就是有点想妈妈。”

小芳低下头,眼泪又掉下来。我没去擦,也没劝她。只是把之前带的一个小布兜放在她手边。

“这是什么?”

“艾草包,睡觉前放在枕头下,能安神。”

那是我自己晒的艾草,用小布兜装着,针脚粗糙。小芳摸了摸,没说什么,但放在了枕头下面。

临走时,我说:“明天我再来。”

小芳点点头。

就这样,我每天下午都去小芳娘家坐两个小时。有时带着小外孙,有时自己去。每次都带些小东西—一小碟刚炸好的麻花,一罐自制的酸梅汤,几朵刚开的月季花。

我不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孩子多想她。只是坐在那里,有时候聊聊村里的闲事,有时候给她看我手机里存的搞笑视频。

第三次去的时候,小芳问我:“婆婆,您不恨我吗?把孩子一扔就跑了。”

我愣了一下:“恨啥呀,我当年比你还糟糕呢,差点把阿军扔水塘里。”

小芳惊讶地看着我。

“那会儿也不懂什么产后抑郁,就觉得活不下去了。半夜抱着阿军就往村后水塘走,是你公公发现追出来的。”我笑着说,好像在讲别人的事。

“后来呢?”

“后来啊,就是日子一天天过呗。你看阿军不是好好的吗?人这一辈子,总有几道坎要过。”

我没告诉她,那时候村里人怎么议论我,说我是个狠心的娘。也没说我自己内心的愧疚折磨了我多久。有些坎,只有自己知道怎么过。

那天小芳比之前多吃了半碗饭。

周末,阿军也去看她。回来的路上,他问我:“妈,小芳好像好一点了,药效果这么好?”

我摇摇头:“什么药啊,我还没给她煎呢。”

阿军疑惑地看着我,我笑而不语。其实那张中药方我一直揣在口袋里,但从没用过。药方有时候不是用来抓药的,而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一个月后,小芳问我能不能带她回家看看孩子。

那天阳光很好,我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的野花开得正艳,蜜蜂嗡嗡地忙碌着。小芳的步子很快,像是迫不及待。

“孩子会认得我吗?”她问。

“当然认得,娘和儿子之间有血脉相连。”

到家后,小芳抱起孩子,眼泪就掉下来了。小外孙倒是很淡定,咿咿呀呀地笑着,小手去抓妈妈的脸。

晚上,小芳主动说要留下来过夜。那天她第一次给孩子洗澡,动作笨拙,却满是小心翼翼的爱意。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年轻的母子,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发现小芳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案板上切好的葱姜蒜整齐地摆着,灶上的粥正冒着热气。

“婆婆,我想再住几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是你的家,想住多久都行。”

就这样,小芳慢慢地搬回了家。起初是白天来晚上回娘家,后来干脆住下了。她开始学着照顾孩子,虽然有时还会手忙脚乱,但眼睛里有了光彩。

有天晚上,阿军加班回来晚了。小芳正在阳台上晾衣服,我在客厅逗小外孙。忽然听见小芳喊:“妈,帮我拿个衣架。”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颤。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妈”。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去阳台递给她衣架。月光下,她的脸上有了笑意,那么自然,仿佛冬天过后,第一抹春风。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小芳的产后抑郁基本好了。她开始张罗着要回去上班,说是在家太闷了。

我支持她:“去吧,孩子我来带。”

有天她收拾抽屉,发现了那张我一直没用过的中药方。

“妈,这是什么药方?”

我接过来看了看:“哦,这是给你抓的药,后来你好了,就没用上。”

小芳仔细看着药方:“这上面写的不是产后抑郁的药啊,是调理脾胃的。”

我笑了笑:“心病还须心药医。有些病啊,不是药能治好的。”

那天下午,小芳拉着我去镇上照了一张相。两个人,一大一小,背景是一棵开满花的合欢树。

照片洗出来后,小芳郑重地贴在了客厅的墙上。那天晚上吃饭时,她忽然红了眼眶。

“妈,谢谢你。”

“谢什么啊,都是自家人。”

小芳摇摇头:“不,我是真的想谢谢你。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我打断她:“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人这一辈子啊,总有几段路要自己走,但身边有人陪着,总是好的。”

阿军在一旁插嘴:“什么事这么感动?”

我和小芳相视一笑,没有回答。有些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在院子里摘菜。小芳抱着孩子过来,忽然叫我:“亲妈。”

她眼里含着泪,却是笑着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咋了,撒啥娇呢?”

“不是撒娇,”小芳认真地说,“你就是我亲妈。”

阳光下,她的脸庞那么明亮。我低下头,假装在挑选青菜的嫩叶,不想让她看见我眼里的泪光。

篱笆外,邻居王大妈路过,喊我去她家看新买的电视。我擦擦手,回头对小芳说:“你把菜洗了,我去去就回。”

走出院子,我回头望了一眼。小芳正抱着孩子,在阳光下轻轻摇晃,嘴里哼着一首歌。

那是《山路十八弯》,我教给她的那首老歌。

村里的广播又响起来,说是今年的丰收节要提前庆祝。电线杆上停着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起来,像是被这个好消息惊动了。

我想起药方还揣在围裙口袋里,摸出来看了看,然后随手塞进了灶膛。火苗腾地一下子高了起来,映得我脸上暖烘烘的。

有些药,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铭记生活曾给我们的伤痕,以及我们如何一步步走过来的。

就像那条山路,弯弯曲曲,却总能通向山顶的日出。

来源:缤纷青山EfQy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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