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1968年,他冬天怕冷请假回家,却被一位大妈天天盯着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09 00:34 2

摘要:1968年,我前往莫旗插队。冬季的严寒让我时常因难以忍受而逃回北京。然而,重返京城后,我却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我的行踪。

1968年,我前往莫旗插队。冬季的严寒让我时常因难以忍受而逃回北京。然而,重返京城后,我却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我的行踪。

在胡同里,几个老太太戴着红袖章,坐在小马扎上闲聊。那袖章上印着的字样似乎是“治安纠察”之类的。她们究竟是在认真值班,还是在悠然晒太阳,无人知晓,只是她们看起来都显得有些慵懒和困倦。拐杖斜靠在肩上,脚边的小白狗也闭着眼睛趴着。尽管人来人往,她们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

另一个老太太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浮现。说她是老太太,其实那时她也就五十多岁。如今在另一个世界里,或许她还在担任街道主任呢!她姓包,个子不高,嘴里镶着几颗金牙。她总是神情严肃,即便笑起来也显得不自然,像是在勉强应付。她脾气暴躁,喜欢骂人,还爱抽烟,那根烟卷不是叼在嘴里,就是夹在指间。说话时,她那双小圆眼睛总是滴溜溜地打量着对方,仿佛要洞悉对方内心的秘密。她的嗓音沙哑,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连咳嗽声都带着一种干哑的感觉。

她的标志性特征是一年四季都戴着治安联防的红袖章,永远穿着深色的衣服,就连夏天的汗衫都是黑绸的。她走在胡同里,神气十足,甚至带着几分霸气。

1968年,我前往莫旗插队。由于冬日严寒,我返回北京暂居。一来村里确实无事可做,二来心中也期盼着回家过年。临回北京前,我到公社开证明。乌秘书问我打算在家待多久,我回答说:“您就给写三个月吧。”乌秘书二话不说,大笔一挥便写好了。

那时候,知青回北京都需要到街道办理临时户口。客套话说完后,包老太太看了看我拿出的证明,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目光转向窗外。

我试图找些话说:“您身体真好,街道的事儿肯定也够您忙的!”她的目光这才移到我的脸上,金牙在烟雾中闪了一下。她指了指桌上的证明信,眯着眼睛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回答:“农村现在农闲了,我这不是回家过年嘛。”包老太太又吸了口烟:“我没问你这个,这是谁给你写的?”

我连忙解释:“证明上都写得很清楚,反正冬天也没什么事,我打算回来多待些日子。”

老太太突然站了起来:“我告诉你!”

“我问你这证明是谁给你开的?”她的语气中透出主任的威严,眼睛瞪得溜圆。我赶紧说:“这证明信是公社干部给开的,您看,这不是还盖着章吗?”

老太太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我见过的证明多了。谁敢开三个月的探亲假!你给我重新开一张,要真的啊!”

我有些着急,连忙解释:“我这证明就是真的!我们那儿冬天没事干,一待就是好几个月。我同学也都是开这么多天。人家回家都能报临时户口,您怎么就不给报呢?”

老太太差点把烟卷儿喷出来,瞪着眼睛说:“我告诉你,别人的我可都给报了!人家的证明都没问题!别人最多也就开个十五天,你怎么就这么特殊?这事儿我得找派出所的小张问问清楚!”

我生怕她不给我报临时户口,赶紧说:“您别急呀,我这证明保证是真的!就是去派出所核实也没关系。您要是嫌天数多,就给我也报十五天吧?”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抽着烟,斜睨了我一眼:“这才过了五天,你就要走啊?”

这话差点让我噎住,但我也不敢跟她急,毕竟她是街道主任。我连忙掏出一支金沙江烟递了过去。

老太太没接电话:“我跟你说,也不是不给你报,你们回来过年也行。但别给我惹麻烦!你们一回来就乱套!最多先给你报半个月。”

接着便是一通叮嘱,少出门,别惹事,别跟人打架,还说马上就要严打了,别往枪口上撞。听她那口气,

我仿佛是从威虎山下来的崔三爷的队伍!

我笑着对老太太说:“您看我像那种整天打架惹事的人吗?”

包主任露出一口金牙,冷笑道:“你们这些插队的,哪个不是打砸抢的?有几个老实的?陈三儿你认识吧?刚从外地回来,警察就找上门了!”

我迈出屋门时,听见包老太太对别人说:“这小子还算老实,前天老陈家那三儿,哼,想气我!我叫小张教训了他一顿!”

小张是我们这儿的社区民警。这是我第一次和街道主任打交道,之前就听说包老太太为人非常强势,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不过,总的来说,临时户口的事情还是顺利办好了。

每到腊月二十,在外地插队和兵团工作的朋友们陆续返乡,大家开始互相串门。我们这些分散在天南海北的老同学见面后,总是大谈各自的经历,天马行空地闲聊。不像现在,人们聚在一起多是打麻将或玩牌。

那时候大家都没什么钱,也没法聚在一起喝酒吃火锅,只是今天去你家,明天去他家。不管到谁家,都是聊个不停,屋子里总是烟雾缭绕,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或者有人突然大喊一声。聊得兴起时,还会随手抓点吃的,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有一天,三个在牧区插队的同学来找我。他们个个皮肤黝黑,脚蹬蒙古靴,头戴大皮帽,尽显牧民的风采。要不是北京天气暖和,他们肯定会穿着蒙古袍过来。

一进家门,我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来了外国人。他们身上带着一股羊膻味,但脚上的皮靴却非常抢眼,不仅让身材显得更加挺拔,还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他们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述着牧区的奇闻趣事,抽烟抽得烟雾缭绕,以至于不得不把门敞开一半。

当提到他们天天吃羊肉,甚至需要经常宰羊时,赵胖儿笑着说:“我们人手一把蒙古刀,天天都得摆弄这玩意儿……”

这时,小丁子转过头对我说:“好像有人找你,你看看外面是谁?”

此时,屋里的烟正从门口往外涌,我一眼就瞥见了一只戴着红袖章的胳膊,紧接着便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屋里着火了吗?”话音未落,包老太太已经迈步走了进来,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我赶忙迎上去说:“哎哟,哎哟,包主任,您来了。”

老太太和我们一样,手里也夹着一支烟。她先是仔细打量了赵胖儿、小丁子和马大哈一番,还特意看了看他们脚上的大皮靴子和放在床上的大皮帽子,随后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爹妈上班去了,你就无法无天啦?”

赵胖儿忍不住插话道:“您是街坊大妈吧?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我告诉你,我这么大岁数,什么都不怕!”赵胖儿顿时愣住了。

接着,包主任又发话了:“你们都是干什么的?还天天玩儿刀子!”

随后又转向我:“这也是你的同学?你倒是认识不少这样的人!聚在一起这是打算干什么呀?”

老太太这几句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几个人连忙称呼她为大妈,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起来。马大哈笑着调侃道:“老太太,您是工人民兵吧?说话怎么跟审贼似的?”

老太太脸色骤变,冷若冰霜:“我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招!你到底住在哪里?”

马大哈依旧嬉皮笑脸地回答:“我住东华门,但可轮不到您来管。”

老太太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掷向地面,用脚用力碾灭,随后竟露出一丝冷笑:“虽然不归我管,但东华门派出所可不会坐视不理吧?”

我赶忙对马大哈说:“别跟包大妈贫嘴了,你再把她气着!”接着又转向包老太太:“主任,您找我有事吗?”

老太太扫了我们一眼,指着地上的几双大皮靴说:“穿这种鞋子走路不嫌沉吗?你们走在街上也太显眼了,这就是惹事的苗头!我从胡同口就看见你们进来了!我告诉你们,聚在一起聊聊天可以,但别出去惹事!就算要闹,也别在我这儿闹!”

她又瞪了马大哈一眼:“要去东华门那边闹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目光早已将屋内扫视一圈,随后问道:“这屋里是不是藏着羊肉?这股膻味也太浓了吧!”

通常情况下,知青回家过年,到了2月底就会陆续返回农村。而我似乎是待得最久的,直到3月底,我还在家里闲逛。

那天,我刚从外面回到家,包老太太就急匆匆地跑进院子。她夹着烟的手指向我,劈头就问:“你干什么去了?”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一时愣住了。

我回答道:“没干什么呀。”

老太太紧接着说:“我告诉你,我来了两回了。你是打算在北京住下不走了吗?年也过完了,人家该回去的都回去了,你一个大小伙子天天在这儿进进出出的,想住到什么时候呀?你们家的粮票够你吃的吗?”她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绕来绕去,其实就是催我回农村。

自从过完年,包老太太已经找了我好几次,每次无非是催我早点回去,仿佛我在北京待着是吃他们家的粮食似的。

有一回,我忍不住说:“您不知道,我们那儿冬天没事干,连老乡都能待上一个冬天。那地方冷得厉害,就您穿这身衣服,在那儿早就冻僵了!”

包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金牙外露,烟头几乎要戳到我的眼睛,怒斥道:“你简直岂有此理,难道盼着我冻死吗?把我冻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你这样的态度,正应该到乡下去好好锻炼一番!”若不是街坊们及时劝阻,看她那架势,老太太恐怕真要动手打我。

到了晚上,她又找上门来,我妈费尽口舌才把她劝走,并承诺会尽快安排我回农村。从那以后,她隔三岔五就来我家,一见面就追问何时动身。

根据国家规定,职工每年享有30天的探亲假探望配偶。我几乎每年都会回来,享受这30天的假期。尽管如此,包老太太每年依旧不厌其烦地催促我离开。后来,我询问了住在附近的几个知青,发现他们的遭遇与我大同小异,没有人不埋怨包老太太的。

有个在山西插队的街坊讲了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有一年春节前,包老太太笑眯眯地找上门来,说次日下午居委会集合,要带他们去东城俱乐部开会,还透露会后会有文艺演出。

那哥们儿乐呵呵地跟几个人去了。到了现场一看,警察不少,再看舞台上的大横幅,原来是批斗会!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批斗结束后,人犯直接被押往新疆。这哥儿几个坐在前排,把手铐脚镣看得一清二楚,心惊胆战地开完会,心里把包老太太骂了八百多遍!事后,他们问包老太太为何要蒙人,她却不以为然。

那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看谁看呀?你凭什么不该受教育呀?我都看了呢!想看文艺演出是吧?等着吧,等有好节目了我再亲自上门请你去看!”

就因为这事儿,那哥们儿气得一见包老太太就扭过头去。后来碰到我们这些插队的人,还特意叮嘱包老太太去看文艺演出。

每次见面都要说一遍,简直快成祥林嫂了。我猜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敢去看演出了,至少是不敢坐在前排了。

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一个同学晚上要从北京站乘车回莫旗,上午他骑自行车把两个提包送到我家,因为我家离北京站近,他打算把车放回家后,晚上再过来取东西赶火车。

我和另外几个同学也准备晚上去送他。也许就在他进入胡同的那一刻,就被包老太太盯上了,他骑着一辆在当时非常时髦的锰钢自行车。

下午,我在家中无所事事,电匣子里正热闹地播放着《智取威虎山》。我透过玻璃窗,看到包老太太走进了院子,身后紧跟着身穿国防绿警服、夹着小黑包的片儿警小张!

这两人进院后先四处查看了一番。我在屋里看着他们,心里想:又来查卫生了吧!

包老太太推门而入,回头喊道:“张儿,这屋!”

一名警察随即迈步走了进来。我连忙招呼:“请进,坐吧!”两人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目光最终落在了床上摆放的两只提包上。

一只提包是黑色人造革材质,挂着锁。另一只是绿色帆布的,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从里面露出一截用报纸包裹的羽毛球拍。

包老太太开始发问:“在家忙什么呢?先把收音机关掉!”我关掉收音机,递烟过去,老太太没接,警察也摆了摆手。

我赶紧请他们坐下,并打算给二位倒点水。

包老太太厉声喝道:“别忙活了!坐下!小张来是想问你点事!”同时,她掏出烟递给警察。

警察似乎为了表现严肃,也没有接包老太太的烟。

老太太点燃香烟,晃了晃火柴棍后扔在地上,看了看小张,又紧紧盯住床上的提包,仿佛一眨眼提包就会消失似的。

我也看向那引起警察注意的提包,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狠狠地瞪了包老太太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应:“好吧,您想问什么?”

这位警察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比我略高一些,似乎有几天没刮胡子了,虽然神情略显疲惫,但说话比包老太太和气一些:“你去过东北吗?”

“啊,我在内蒙古莫旗插队呢。”

“回来多久了?”

“差不多两个月了。”

他瞥了一眼那两个提包,问道:“这是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你不是得待满三个月吗?”说话时,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走啊,这不是我的东西。”

包老太太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冲我发问:“那是谁的?”

我转向警察说道:“包主任可真是关心我,天天守在我们家门口,哪怕我在家里有点动静,她都能立刻察觉!”

话还没说完,包老太太就激动地跳了起来,嘴里叼着的烟卷差点儿被吞下去,她冲我大声嚷道:“你这臭小子!”

我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对警察说:“您看看,一开口就骂人!”

警察没有理会老太太,只是向她摆了摆手,然后对我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包主任关心你有什么不对?你这态度很有问题!”

我回应道:“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两个提包来的吗?那包主任您说说,我的提包怎么得罪您了?”

警察赶忙说:“那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同时指了指提包。

我详细地向他们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听完后,包老太太还追问:“你那同学晚上几点走啊?”

警察伸手捏了捏从提包里露出来的裹着报纸的羽毛球拍。

我说:“那是羽毛球拍。”

晚上7点多,我和同学一起出门时,看到包老太太和另外两个老太太在胡同口聊天,都戴着红袖章。

老太太的目光紧盯着那两个提包。当我们经过她身边时,包老太太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我说:“您在这儿值班呢?”随后又补了一句:“您不跟我去车站送送人?”除了我和包老太太之外,其他人都对这一幕感到莫名其妙。

后来,我回到北京,开始上班,也有了孩子,就再也没有和包老太太发生过冲突,也渐渐把她忘了。

有一次,我骑车在胡同里走,迎面碰到了包老太太,她没有认出我。她已经满头银发,步履蹒跚,手里提着一包重物。她依然穿着那件黑色毛衣,只是那醒目的红袖章已经不见了,既没有叼着烟卷,也没有手持烟斗,双眼只是凝视着脚下的路面。

听说老太太在街道选举中落选了。不知道现在的街道主任中还有几个像包老太太这样的人。

有一次,我和昔日插队的伙伴笨牛相聚小酌,聊起往事,他竟然还记得我们街道的包老太太。我笑道:“那老太太还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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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鸣金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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