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离家打工八年未归寄回一张纸条,原来他捐肾救了城里一个孩子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0 10:05 2

摘要:这是儿子小涛最喜欢的地方。小时候,他总爬到树杈上,摇得树叶哗哗作响,喊:“爸,看我多高啦!”那声音清脆得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时常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等他。

这是儿子小涛最喜欢的地方。小时候,他总爬到树杈上,摇得树叶哗哗作响,喊:“爸,看我多高啦!”那声音清脆得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早些年,我总担心他从树上掉下来,如今却盼着他从远方回来。

已经八年了。八年,两千九百多个日子。

村口这棵槐树,树皮裂得更深了,像是我额头上的皱纹。树下的石凳已经断了一角,被谁用水泥糊上了,颜色不对,像补的牙。

小涛走的时候,说是去广东打工。那年他刚满十九岁,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他妈死活不同意,拦在门口不让他走。

“你爹种地一辈子,就盼着你能考个大学,将来不用像我们这样。”

小涛站在那,背着个黑色双肩包,里面装着两件换洗衣服和他妈硬塞给他的两百块钱。我知道他早就在心里走了一半。

“考不上,就是考不上。”他说,“与其在这考完又考,不如出去闯一闯。”

彼时正下着小雨,雨点打在屋檐的铁皮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抹了把脸上的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

“去吧,常来信,有困难就回来。”

就这样,他走了,像很多农村孩子一样,奔向城市的霓虹。前一年,隔壁张老三家的儿子就去了深圳,听说一个月能挣三四千。村里的青年一个接一个地走,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妇女和孩子,像一棵被抽空了髓的老树。

头几年,小涛还时常打电话回来,说在电子厂上班,活不算累,就是有点闷。电话那头总是嘈杂,像是有很多人在说话,还有机器的轰鸣声。后来,电话越来越少。

“厂里太忙了,爸,等我有空了再多打给你们。”

他妈念叨着:“是不是在外边找了女朋友了?怎么连过年都不回来?”

我心里也纳闷,但嘴上却说:“年轻人嘛,忙着打拼,应该的。”

小涛的同学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有的结了婚,有的甚至生了孩子。村子里盖起了新房子,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连我家的土坯房也变成了两层小楼。可小涛,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第三年过年,他寄回来五千块钱,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只是照片里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座高楼前,笑得有点勉强。我把照片贴在堂屋正中的墙上,每天都要看几眼。

“电子厂不景气,我跳槽了,在一家物流公司上班,”电话里他说,“工资高一点,就是活重,天天搬货。”

“注意身体,”我说,“钱少挣点没关系。”

“爸,我没事,挺好的。”

他声音里透着疲惫,我听得出来,但没多问。

第五年,小涛的电话少得可怜,一个月打不到一次。他妈开始到处问人,村里谁家的孩子在广东,就问他们见没见过小涛。

“涛啊,听说在中山。”王二家的儿子说。

“不对啊,他不是在深圳吗?”他妈愁眉苦脸。

我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的狗叫,想着儿子在哪个城市的角落里。

第六年,我们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部智能手机,还有一张纸条:“爸妈,用这个手机,可以视频,能看到我。”

他妈高兴得不得了,让我研究怎么用这个新鲜玩意儿。我这个老把式摆弄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怎么打视频电话。

但打过去,小涛总是说信号不好,没多久就挂断了。几次视频,我们只看到他消瘦的脸,和身后白色的墙壁。

“儿子,你在哪工作呢?”他妈问。

“还是物流,挺好的。”他含糊其辞。

第七年,小涛的电话几乎没了。偶尔一个短信,说他工作调动,很忙,等稳定了再联系。我们的视频电话打不通,他的手机经常关机。

他妈坐不住了,说要去广东找儿子。我拦住了她:“那么大的地方,你去哪找?连他在哪个城市都不知道。”

那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三天三夜,把整个村子都盖白了。我和他妈守着火炉,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不说话。

电视上正播着新闻,说有个城里的小女孩因为肾脏衰竭,等了很久才配型成功,获得了新生。小女孩笑得很甜,说要好好学习,长大报答救命恩人。

“这孩子真有福气,”他妈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哪家好心人救了她。”

我看着那个小女孩,莫名觉得眼熟,却又说不上来像谁。

就在去年,也就是小涛离家的第八个年头,我种的麦子收成不错。眼看着割麦的季节到了,我雇了村里的大型收割机,一上午就把地里的活干完了。中午回家准备做饭,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

“是不是小涛回来了?”我心里一阵激动,几乎是跑着进了院子。

院子里站着个陌生男人,西装革履,拎着个公文包,看上去像城里人。他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怯生生地看着我。

“请问是刘树根先生吗?”男人问道。

“我是,你是…”

“我叫张文昊,是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来是因为您的儿子,刘涛。”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涛出什么事了?”

医生摇摇头:“他很好,只是…”

他没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

我接过信封,手有些发抖。他妈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见状赶紧问怎么回事。

我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纸条上是小涛熟悉的字迹:

“爸妈,对不起我这些年没回家。我在广州的医院做了肾脏捐献,给一个叫张萱的小女孩。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适合长途奔波。我很好,请不要担心,等我身体恢复了就回家看你们。”

我的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妈一把抢过纸条,看完后失声痛哭。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捐肾啊?”

那个医生解释道:“您儿子是自愿捐献的,他跟这个小女孩的血型和组织配型几乎完美匹配。小女孩患有先天性肾病,等待移植已经三年了,情况危急。您儿子得知后,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捐献。”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啊?”他妈哭得喘不上气。

医生看着我们,语气平静却又充满敬意:“您儿子是个了不起的人。他说,他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手术已经做了一年多了,恢复得很好。他现在在张家工作,照顾那个小女孩。”

我仿佛被雷击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怯生生地叫了声:“刘爷爷好。”

我这才注意到她。八九岁的样子,脸色红润,眼睛亮亮的,像两颗黑葡萄。

“你就是…萱萱?”

小女孩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哥哥让我给您带的。”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旧怀表。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传给我爸,又传给我的。我曾经给过小涛,说等他结婚时再传给他儿子。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爸,我很好,萱萱就像我的妹妹。我想留在广州再照顾她一段时间。怀表先还给您保管,等我回家再拿。”

医生补充道:“您儿子现在在张家的公司工作,负责物流管理。张家把他当亲人一样。他本来想亲自回来的,但最近公司事多,加上医生建议他不要长途奔波,所以托我们来看望您二老。”

“所以,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妈哽咽着问。

“最迟明年春节。”医生说,“等他彻底恢复了。”

听到这,他妈终于崩溃了,冲进屋里痛哭起来。我强忍着泪水,请医生和小女孩进屋坐。

“涛哥哥对我特别好,”小女孩怯生生地说,“他教我下围棋,还教我英语。他说他小时候特别淘气,总爬树,您老担心他摔下来。”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觉得她眼熟——她的眼睛像极了小涛小时候,那种透着倔强和善良的眼神。

“萱萱,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很好!”小女孩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医生说我现在跟正常孩子一样了,可以跑步、跳绳,什么都可以做。涛哥哥的肾脏在我身体里工作得很好!”

我扭过头,不想让孩子看见我的眼泪。

医生他们走后,我把小涛的事告诉了全村人。村里人都说小涛了不起,我应该以他为荣。

“就是傻啊,”他妈拿着小涛的照片哭,“自己的肾捐给别人,万一以后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我知道她是心疼,却也明白儿子为什么会那么做。

“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娃,舍不得他吃一点苦,他倒好,把自己的肾捐了。”她抱怨着,却又忍不住问我,“你说那个小姑娘,真的好了吗?”

“好了,你没看见她多精神吗?”

“那就好,那就好。”她擦着眼泪说。

这一年,我农闲时去了趟县城,学会了用手机视频聊天。终于,我们能经常看到小涛了。

屏幕里的他,脸色红润了许多,身边常常有那个叫萱萱的小女孩。有时候,还能看到张家的人,他们对小涛很是尊敬。

“爸,公司给我升职了,”他有次兴奋地说,“我负责整个华南区的物流运输。”

“好啊,好啊,”我笑着说,“你小时候就聪明。”

视频那头,萱萱蹦到镜头前:“刘爷爷,我期中考试得了全班第一名!涛哥哥说,要向您报告!”

我看到小涛宠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那神情,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妹妹。

昨天,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又站了很久。

邻居老李路过,问我:“老刘,你又在这等小涛啊?”

我点点头。

“听说他捐了肾给城里的小姑娘,真是个好后生。”

我笑了笑,心里却想,是啊,我的儿子,一个离家八年,却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这世上的人。

村口的公路修得更宽了,听说年底就能通大巴车,到县城只要半小时。到时候,儿子回来就更方便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碧蓝如洗。老槐树上,又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我知道,我的儿子不久就会回来了,而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

站在槐树下,我想,等他回来,我得亲自下厨,炒他最爱吃的回锅肉。就用老房子后院那棵辣椒,他小时候说那是全村最香的辣椒。

院子里的那棵辣椒,今年长势喜人。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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