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夫长得丑,技术差得一匹,而且比针还小,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离婚后,我被家父扫地出门。
山穷水尽之时,闺闺叫我来酒吧消愁。
我大醉特醉,在众多人面前说:
“前夫长得丑,技术差得一匹,而且比针小,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在场的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闺闺提醒我:“你爸不是还想你俩能复婚吗?”
“复合!不可能,谁爱回头草谁吃去,反正我…好马不吃回头草。”
……
时隔一年。
男人把我圈在怀里,捏着我的下巴,说。
“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我笑嘻嘻:“我是一匹坏马。”
1.
我爸老说我幼稚,从小到大没让他省过心。
知道我离婚后。
就像只苍蝇,一个劲在我耳边说前夫哥种种的好。
千方百计叫我去找前夫哥复婚。
我一怒之下怼他,“前夫这么好,你干脆嫁给他好啦。”
我爸也一怒之下把我扫地出门,断绝我所有的经济来源。
两个月过去。
我挥一挥衣袖,发现两袖清风。
心情糟蹋透了。
闺闺一个电话,我来到酒吧大喝特喝。
这些酒,我平常不会高看两眼,现在跟没喝过似的。
嘎嘎喝!
酒过三巡,有人提起沈格里。
我和沈格里离婚的事大家有所耳闻,于是有人趁机八卦起来。
听到他名字我就烦,“别跟我提他。”
“前夫长得丑,技术差得一匹,而且比针还小,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坐在旁边的闺闺用手肘子提醒我:“你爸不是还想你俩能复婚吗?”
一提复婚我就来气,“复个屁!”
安静在酒吧里蔓延开来。
闺闺听完,有股一巴掌想抽我却抽不到的无力感。
一个黑影慢慢逼近以至于完全把我笼罩住。
我抬眸。
还没看清楚人,就被扯入一个硬邦邦的怀抱之中。
然后。
就醉趴了。
2.
第二天醒来。
头痛欲裂,疼到我想把的头从身体上拧下来。
还没开始行动。
结果就看见了惊恐的一幕。
前夫哥从浴室里出来,乌黑的头发垂着水珠,一颗晶莹顺着锁骨往下滑,经过蓬勃的胸肌,块块分明的腹肌,再往下是……
鼻头一热,糟了。
我连忙扯床头的纸巾。
鼻血丢尽了我的脸。
男人冷不丁开口:“昨晚不是说我长得丑吗,现在又是什么反应?”
沈格里要是长得丑,那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美男好吧!
等等。
他?长得丑?我说的?
难不成是昨晚乱说了什么。
我一向喝酒不记事,醒来就忘,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真是我说的?”
男人步步逼近,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将我层层包围。
久别重逢的沙哑从头顶飘下来。
“那不然呢,昨晚你的好名声全让你给败了!”
“说我技术差,比针小。”
嘤嘤嘤。
平常背地里就爱蛐蛐他,这真是我会说出口的话。
我现在只想咬舌自尽。
前夫哥近在咫尺,视线所及之处,是松松垮垮的浴袍,还有腹中的精壮。
“我得为自己证明清白啊!”男人声音哑得不像话。
前夫哥的卧室,前夫哥的床。
完了完了。
想偷偷的逃,屁股刚挪动一寸,就被人扯回一尺。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脸上,瞬的一下,我的脸红了。
一只大掌伸进被褥,在我的腰间徘徊。
腰是我的敏感地带,一摸就奇痒无比。
我一个旋风踢,把男人踢倒在侧。
不管他脸色有多难看,继续左边回旋,脚着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临走时丢下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3.
逃出地府,我连忙拨出一个电话。
“你们两个有没有死灰复燃?”闺闺立刻开问。
“没有。”
“这不可能啊!沈格里昨晚上送你回去的,你脸蛋红扑扑的,秀色可餐。”手机里传来磨牙的声音,“是个男的都想……”
我嗤之以鼻,“要发生早就发生了,至于等到现在。”
结婚两年,我一次都没进过他的房间,除了今早。
沈格里平时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话更说不上几句。
可见这段婚姻跟凉白开一样平淡。
没有感情,没有话题,冷冰冰的婚姻和冷冰冰的人。
知情闺闺叹气,“倒也是。”
我弱弱地问:“你跟我说说,昨天晚上,我都胡言了什么乱语?”
……
一通电话结束,我心如死灰。
突然理解李白那句:但愿长醉不愿醒。
老天爷。
我平常就是口嗨,在当事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苍天啊!
大地啊!
道歉都不能弥补我犯下的滔天罪行。
现在。
我只希望沈格里。
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4.
没过一会儿,沈格里的车追杀过来了。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上车。”
我拒绝,“不用了,我打的车很快就到了。”
话一出口,才想起这里是私人别墅,网约车根本进不来。
脑子是蠢的,嘴巴是硬的。
别墅离市区挺远的。
光两条腿,得走到猴年马月,何况手机在打完电话后关机了。
上天要把沦落人逼近绝路啊!
坐在车上,我乖乖的一句话都不说。
只盼着能保住小命。
一路无事发生。
车稳稳地停在了小区门口。
前夫哥突然开口:“你怎么过得这么惨?”
我苦笑,“还行吧!”
“你堂堂沈家大小姐,离了婚至于住这么破烂的房子?”
“还行吧!”
我心说:“破烂,两千块一个月,还是我找了好几天才租到的!”
许是我过于敷衍,沈格里停下手里的活,像个老鹰一样盯着我。
我直发怵。
坐立难安。
漫长的一个世纪过去了……
“待会儿给梁诺诺的账号上打一个亿。”
这话是沈格里对前面开车的助理说的。
一个亿!
我一边狂烈心动,一边摆摆手,“你不用给我钱。”
忍心割爱的我,裂开了。
沈格里以为我装清高。
都快穷死了,我至于装杯吗。
“我银行卡冻结了,你打给我也花不了。”
我下车走人。
留下一个命苦的背影。
5.
和沈格里离婚,他们都说我脑子抽了。
确实。
他有钱有身材有颜值。
放在媒婆眼里从来不缺市场的存在。
可那又怎样。
利益之下,联姻关系。
没有感情,协议期一到,一拍即散。
我也不喜欢拖泥带水。
两个亿,直接走人。
婚倒是离得爽快,可一句不适合打发不了我爸。
以至于我现在的处境。
一言难尽。
晚饭时间。
点了份拼好饭,吃得眼泪直泛滥。
米饭硬邦邦的,还夹生,肉很腥还软踏踏的。
难吃死了。
索性不吃了躺床上思考人生。
梦里啥都有。
结果。
没想到梦到了前夫哥。
他左手抓着烤全羊腿,右手拿着直冒的烟战斧牛排。
身后一个劲开着风扇把香味往我这引。
我口水四溢。
他逃,我追。
他插翅不难飞。
前夫哥永远站在我够不着的咫尺,朝我比着鬼脸。
吊着我,又不给我吃。
瞧他那贱嗖嗖的样。
我趁其不备,一个健步冲上去。
“啪!”
给他一巴掌。
嘴里念叨着,“敢惹你姑奶奶我!”
“梁—诺—诺”
我猛的意识回笼、灵魂归位。
糟了。
6.
眼前人不是沈格里还有谁。
我看着他脸上指指分明的巴掌印和发懵的表情。
千仇叠加旧恨。
他会不会立刻把我噶了。
我无比惜命。
起身给他一个九十度鞠躬道歉。
结果压根没力气。
全身软绵绵的,疑是吃了拼好饭烂肉的后遗症。
那刚才打人的力气哪来的?
没等我细细考究。
沈格里压住我肩膀,“别乱动,生病了就好好躺着。”
“夫人……沈小姐高烧退了,现在是低烧阶段,注意按时服药,多休息,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视线一移,才发现旁边站着沈家的私人医生。
按他这么说,我是发烧了。
医生走后,沈格里几乎是低吼出声:
“梁诺诺,你长能耐了,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几天不见人影。要不是你闺蜜联系不上你,给我打电话,不然,你死在出租屋里都没人知道。”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的一面。
只敢浅浅地呼吸。
直到他说那一句“死在出租屋里都没人知道。”
不知是后怕还是怎样,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涌上来。
真没出息。
见我红通通的眼,沈格里意识到自己把话说急了。
于是松下语气,
“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你自己,好好的生活。”
这话太特么感人了,这么好的前夫去哪找啊!
眼泪从涓涓细流到直接喷射出来。
沈格里手脚无措。
手想伸过来给我擦眼泪,脚却想先去拿纸巾。
结果这姿势过于诡异。
眼泪被逼回去,笑声根本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
沈格里嘴角一抽。
怕不是心里觉得我又笑又哭,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么想,又笑不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7.
沈格里一脸严肃看着我,我只好强迫自己正经点。
“你爸为什么把你卡停掉了。”
“他觉得我和你离婚是在胡闹,为了治一治我,就停了。”
还有一点我没说,我爸想让我俩复婚。
不可能的事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省得尴尬。
沉默许久。
沈格里才开口,“所以你就租这么破老小,连个密码锁都没有的房子?”
“吃不干不净的外卖?”
“连生病都没人照顾?”
我知道自己很可怜,还硬扯出一个笑。
嘴硬道:“那不然呢?”
沈格里一噎。
语气软了下来,“没钱你可以找我。”
“我们离婚了,我不希望和前夫拉拉扯扯的,影响彼此的桃花运。”
离婚了就应该分清界限,这是我的原则。
前夫哥又沉默了。
许久,他认真开口:
“那我们复婚呢?”
“是不是就可以拉拉扯扯了。”
“what?!”
是不是我听错了。
来源:光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