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闹仇人的婚礼现场,网络上爆黑料,雇水军…能想到的都用上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1 01:27 2

摘要:当年苏冉、沈逸和同窗的几人组队参加了一个非常有含金量的比赛,苏冉凭实力任队长,一路晋级。

图片来源于网络

温念北蜷缩指尖,转身坐了回去。

叶征推了一个文件过来,摊了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一页一页翻完,眉头越皱越深。

当年苏冉、沈逸和同窗的几人组队参加了一个非常有含金量的比赛,苏冉凭实力任队长,一路晋级。

可最后一场总决赛开始前苏冉得了重感冒,稀里糊涂的,沈逸给他误吃了感冒药,可能会影响尿检结果,后来苏冉退赛,沈逸担了队长。

两个履历同样漂亮的人,当然是比赛获了名次的人更占优势。

过于巧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测,这件事只有内部队员知道。

叶征眯着眼观察她的表情,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他再度开口:“你说,到底是误吃的,还是有意为之呢?这实在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这一点他也无从考证,但,话说出来只要起到效果就好了。

温念北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骤然攥紧,下颚线也有越绷越紧的趋势。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对金童玉女啊!却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假惺惺!

“你为什么告诉我?”温念北探究地问。

叶征愉悦地哼笑:“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沈雁之不好过,我就开心。”

“哦对了,他现在应该在楼下马路上等着呢,”叶征啧啧摇头,“可真是情种啊!”

他来了?还是根本没回去跟着她来的?

不是叫他走了吗?

温念北拿了包起身,叶征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红酒。

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出到大门口后不动声色地观察两边的马路,叶征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从身后靠近她耳边,故意离得很近。

“左边第三棵树下那辆。”

不等她反应就撤开,温念北只能恶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车内,沈雁之两只手用力握紧方向盘,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的人,青筋可现。

车前散落着好几个烟头,满车的烟味,可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还是下意识开窗通风。

他是不相信温念北能和叶征有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跟他说。

看起来,连叶征都知道。

温念北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朝他走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上了自己的车。

她应该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走向他了。

叶征说得对,她不应该忘了自己姓苏,她是苏冉的女儿。

在和沈雁之拉扯纠缠的日子里,温念北回了趟北城。

祖孙俩在院里喝茶的时候,温念北突然说:“我要去做一些事。”

温老夫人沏茶的手一顿,“我拦得住吗?”

“你会怪我吗?”温念北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温老夫人看着天,“我老了,安安还小。”

不该做的事不要做。

“我有分寸的,我只是不甘心。”

温老夫人放下茶杯:“变天了,回去吧。”

六月初,不冷不热,正适合穿婚纱。

沈思月的婚礼如期举行,她邀请了他们所有人,还特地将温念北单拎出来说,说她很久没来过聚会了,正好好好聚聚。

沈思月跟沈雁之说:“她答应了会来,你好好表现,到时候人多她不会不给你面子。”

沈雁之这段时间烦得很,温念北好像故意找借口跟他吵架似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明明屁大点儿事,她就是不饶人,跟他妈故意找茬似的。

最严重的时候分手都说出来了,要不是他抗压能力还行都分八百回了。

约她吃饭只回俩字:没空。

转头就在餐厅看到她。

这哪是没空,是没空跟他吃罢了。

不就是想吵架吗?他就不跟她吵,干什么都让她赢。

分手门儿都没有!

婚礼地点定在某个风光很好的度假区,陆炎包下了一整栋楼。

沈思月想在婚礼前一天开个party,顺便让他们直接过去住,省得第二天要早起来回。

温念北到的时候沈思月看到她就上来拥抱了一下,嘴上说着好久不见。

“久吗?一两个月而已。”温念北站着任她抱,没有动作。

众人察觉到她的冷淡,只当她是感情不和心情不好。

沈雁之三天两头喝闷酒他们也看在眼里,热恋期过了,磨合期就是这样,难免会影响心情。

嗯,可以理解,不怪她,都怪沈雁之。

沈思月剐了一眼杵着的自家堂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女朋友都哄不好!

喝酒的时候,温念北窝进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看起来与他们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程祁阳手肘捅了捅沈雁之示意:“你不过去?”

沈雁之表情难辨:“看着。”

他放下酒杯拿了个小蛋糕到温念北旁边坐下,温念北没什么表情抬头看了下他,半分钟不到,她站起来声音淡淡:“我上个厕所。”

暗暗观察的众人沉默。

周稚:“好惨。”

程祁阳转过头问旁边的陈嘉意:“你们女孩子都这么难哄吗?”

经过他这些天的不懈努力,老天有眼,他终于争取到了一个试用期,陈嘉意对他的态度跟以前相比简直算得上友好。

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努力,转正指日可待!

陈嘉意知道沈茹的事,对温念北他们俩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儿难以评价。

但,说她闺蜜可不行。

她轻飘飘地睨他一眼:“说我闺蜜坏话,扣五分。”

“哇!别啊!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说了,能不能把那五分加回去?”

照这样下去他地位难保!

温念北是真去洗手间,只不过顺便打了个电话。

“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不要出任何差错。”

再回去的时候,气氛明显没有那么活跃。

沈雁之还在她之前那个位置旁边坐着,长睫遮住眼底的失落。

他就一个人坐在那个角落,看起来有些落寞。

温念北犹豫了一下,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重新拿起她的酒杯。

沈雁之扶上她手腕,“你刚都没吃什么东西,别喝那么多了。”

竟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吃个蛋糕垫垫肚子?”

温念北终是松开了抓着的酒杯。

“晚上吃蛋糕会胖。”

像是没想到她的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不胖,就吃一点。”

“可以吗?”

温念北:“嗯。”

草莓味的,香甜的气息在口中化开,她却尝到了苦涩的味道,蔓延至整个口腔。

明天过后,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了。

盛大而梦幻的婚礼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

为了这天的完美,沈思月早早起床做准备。

五点不到,温念北就被门口的动静闹醒,身为伴娘之一的她也要跟着新娘起来做造型。

昨晚睡得晚,这会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温念北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

沈思月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领证已久,但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还是会激动。

昨晚兴奋得没怎么睡着,现在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倒是困得不行。

“我脸肿吗?会不会影响上镜?”沈思月没忘记今天自己是主角,还能睁眼关心一下情况。

化妆师:“还好,你底子很好,影响不大。”

同为伴娘的周书敏和季欢也坐成一排上妆,时不时对化妆师提一下要求。

明明很热闹,温念北却在这吵闹的环境中睡着了。

化妆师转了身去拿东西,她歪着头就要倒下,猛然惊醒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接住她的侧脸。

“很困?”沈雁之低头看她。

温念北打了个哈欠,简直困死了好不好。

“我想喝咖啡。”

“我去给你拿,”沈雁之扶正她的肩叮嘱,“坐好,待会儿摔了。”

女人胡乱点头,“坐好了坐好了。”

沈雁之觉得她现在没睡醒的样子可爱极了,不像白天那么刺人,整个人看着温温软软的,说什么她都应。

温念北:“要冰的。”

不来点刺激的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灌了几口冰咖啡,勉强打起精神来。

为了速战速决,她跟化妆师说:“我自己来吧。”

“行吧,那你自个儿来,你这底子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怕给你化毁了。”

本来她们走的都是柔和、温婉的路线,可温念北给自己化的妆很明艳,瓷白的肌肤,眉毛挑高,眼线上扬,口红还选了最有气势的正红色。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气场,来势汹汹的,倒像去讨债的。

季欢弱弱发表意见::“好看是好看,但咱是去当伴娘,不是复仇女神。”

温念北勾唇笑了下,可不就是去复仇的么。

沈家欠她苏家的,得一样一样还回来。

周书敏也担心会不会抢风头,还是沈思月开口:“没事儿,怎么好看怎么来。”

温念北站在角落里,看着宾客中最有权势那桌。

沈家两双夫妇和沈老夫人都已经来了。

也难怪沈思月订婚那次看着沈茹他们眼熟,她父母的遗物中,书里夹有他们的合照。

“沈茹。”温念北冷笑了下。

人总要为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吉时定在九点九分,寓意着长长久久。

新郎新娘迎宾结束之后,婚礼准备开始。

“尊敬的各位来宾……”

“下面让我们有请新娘入场……”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喧哗声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屏息以待,忽然,原本在播放着的大屏一暗。

温念北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好戏开始。

就在大家不知所以然时,灭掉的大屏亮了起来,缓缓出现一个画面。

底下的宾客窃窃私语,以为这是什么新设置的环节,只有沈茹眯着眼看了几秒后震惊地瞪大双眼。

这不是……

怎么会!

沈茹曾经说过的话又萦绕耳边:

“我怎么知道?飞机延误了吧!反正他不在!”

“我们也帮不了你,别再来找我们了,我弟弟为了温涵那个女人喝酒喝到胃出血还不够吗!我们沈家上辈子欠你们的?阴魂不散!”

“刚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屏幕熄灭,过于平静。

底下却掀起来轩然大波。

“这不是沈茹吗?”

“是啊,她怎么被拍下来了?”

“不过啊,她刚刚的样子还挺……跟平时笑眯眯的样子差别有点大。”

沈茹死死抓着桌上的餐布,心里慌张得不行。

那么多人在看她,所有人都在用惊讶又疑惑的眼神看她。

李振良在看,沈逸也在看。

也许别人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可她再清楚不过。

这么多年了,怎么会……

时机已到,温念北踩着细高跟在疑惑的注视下上台,发出极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沈茹的心上。

经过沈思月和陆炎时,沈思月蹙眉叫了她一声:“念北……”

温念北没有看她,目不斜视,脚步没有停留半分。

程祁阳他们见温念北上台,疑惑地向沈雁之投来一个眼神。

她怎么上去了?

沈雁之绷紧下颚,不知道她要干嘛。

但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她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所以他站着没有动。

温念北拿了话筒:“外面的朋友,可以进来了。”

一堆记者蜂拥而入,纷纷架起摄像机等待大新闻。

温念北微微一笑:“看来大家都很疑惑啊,没关系,我相信沈茹沈女士一定还记得。”

“听说你吃素信佛好多年了,不知道会不会半夜惊醒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孽呢?”

沈茹脸色惨白,轻轻蠕动着嘴唇:“你……你是……”

温念北笑得讽刺,竖起食指放在唇中间:“嘘,没看到大家更疑惑了吗?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问你,当年我父母车祸的时候我家让下人去请李振良李医生,当时他明明已经出差回到家了,你什么说他不在?”

“你这是刻意隐瞒!”

“你知不知道当时这个手术只有李振良能做!他们明明有一半活命的机会,都是因为你!你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

“当时我母亲还怀着孕……你怎么敢!”

温念北眼眶微红,但也只是如此,她不能让眼泪在作恶的人面前落下。

听完她的言辞,台下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后议论纷纷。

陈嘉意和季欢只知道一半,不知道温念北会在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可她们不会阻拦她,是沈家罪有应得。

“没想到啊,她是这样的人!”

“哎,平时看着人挺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茹眼里盈了泪,坐在旁边的李振良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面对事实,她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了,我没想到……我不知道会这样……”沈茹终于哭了出来。

这就是承认了。

沈老夫人痛心疾首:“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鬼迷心窍了你!那可是几条人命啊!”

沈茹掩面哭着:“对不起,对不起……”

温念北冷笑:“对不起?呵!你去下面跟我父母说对不起吗!”

“温念北!”陆炎大声喝道。

她选择这么偏激、这么大张旗鼓的方式,闹了他们的婚礼就算了,还越说越……

再怎么说,沈茹是他丈母娘,是沈思月的母亲。

沈思月从震惊中回神,微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从小接受正规的教育理念,不能相信她的母亲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她亲眼看到她母亲承认了……

陆炎想让沈雁之把温念北带下去,婚礼是不成了,但还有这么多媒体,这么多宾客在看笑话,成何体统!

再不干涉,明天沈家就是南城最大的笑话!

看到有人想上来拉她,温念北喊道:“都别动!你也别碰我!”

沈雁之停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定。

陆炎叫了保镖,想强行阻止。

“别碰她。”沈雁之不让保镖动她。

场面一片混乱,局势越来越控制不住。

温念北打了个响指,她的人鱼贯而入。

三十个保镖,黑压压的一片,双方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这场闹剧迟迟不能结束。

沈思月已经有些站不稳。

沈逸站出来主持大局:“温小姐,有什么话我们私下慢慢解决,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呢?”

“这种方式?那你倒说说,什么方式比较好?”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温念北继续:“你以为今天没有你的份吗?”

她今天就要把他们姓沈的做的事全都抖出来!

“很不幸,我父亲和你同窗。你们比赛的时候,你不知道吃药会影响检查结果吗?最后你倒是成了队长得了名次,有权有势还得了出国交流的机会,别人就该为你铺路!”

沈逸看在昔日老友的面子上没有采取强制措施,但在商场运筹帷幄这么多年,骨子的强势还是在。

既然她让他面上挂不住,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已经给过她机会,看样子她是不肯私下解决了。

“阿雁!把她带走!”他再不动手,动手的就是他们了。

沈雁之拉住她的手臂,“我们好好说,别闹了行不行?”

温念北闷笑一声,甩开,目光足以刺痛他。

“我跟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可别忘了,你也姓沈!”

“我恨你们沈家所有人!”

沈雁之呼吸重了一瞬:“不……”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还嫌别人不够看笑话吗!”沈老夫人终于发声。

“我这一双儿女不争气,让大家看笑话了,小陆,清宾客,送媒体朋友们回去。”

“老朋友,你可别趁我不在就欺负我外孙女啊!”门口走来一位身穿旗袍的妇人。

温念北看着来人:“姥姥……”

温老夫人嘴角含着从容的笑:“我外孙女做得纵然有不对,但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说出去怕是不太好听吧?”

众人:您哪只眼睛看到您外孙女被欺负了?她三十个保镖呢!黑压压的全是她的人!

还没来得及走的媒体:修罗场啊修罗场,快拍快拍!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沈逸礼貌打了声招呼:“温夫人。”

温老夫人转眼:“沈家小子,好多年不见了,以前经常上我们家吃饭呢。”

“是。”沈逸应她。

“老许啊,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沈老夫人闭了闭眼叹气。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都不在了,就莫要再提。只是我这外孙女实在让人操心,听说她和你家小辈来往繁多,孩子不懂事,日后我当好好管教。”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以前的事不想再提,就当下温念北和沈雁之的事情来说,不希望他们再有来往,好好看好你们沈家的人。

沈老夫人点头应好:“是,两个孩子缘分不够。”

温老夫人还挂着圆润的笑,对温念北说:“饭做好了,回家吧,安安在家等你呢。”

温念北被温老夫人带走了,沈雁之追到门口,想去牵她的手。

温念北抬手躲开:“你不会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吧。”

“这才是你疏远我的原因。”

“是,可惜了,为了今天这场戏,只能憋到现才说。”

温念北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沈雁之,我们完了。”

说完她跟上温老夫人,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睫,似定住了,没有反应。

想追时却被保镖拦住,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车远去,扬起了尾气像是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程祁阳和周稚追出来,拍了拍他的肩:“算了。”

他还是垂着头,声音低哑苦涩:“她不要我了。”

这次不一样,她做得这么决绝,是早就想好了。

她亲手斩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足以证明,她想要和他分开的决心。

她不可能回头了。

某种重要的东西从生命中剥离的窒息涌上来,心脏一阵一阵钝痛。

他捂住胸口大口呼吸,努力想要平复,可无济于事。

手机“叮”的一下传来刘助理发来的文件资料,可惜已经太晚了。

车上,温念北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把脸打起精神:“您怎么来了?”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你想干嘛吗?”

温老夫人摇头叹气:“你还是太冲动了。”

这么公然挑衅,以后怕是只能短兵相见。

她又一个人在南城,沈家还有程、周两家帮衬,毕竟寡不敌众。

她跟她妈妈一样,做事不计后果,只求当下的轰轰烈烈,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不管她身后的人要怎么过。

温念北话里满是不甘:“我就是见不得,凭什么他们做了那么多事,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天伦之乐?”

“姥姥走后,就没有人给你撑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真正剩你一个人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闷头往前冲,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你要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怎么办?”温老夫人语重心长。

温念北低着头没有说话,就是因为她孑然一身,才有不管不顾的勇气啊……

尽管沈家极力拦截有关的图片和视频,第二天早上,相关报道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沈逸在办公室看着这些新闻,气的不轻:“添油加醋,无稽之谈!”

他问助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这些都买下来吗?多少人在看我们笑话!”

“这……买不完,有很多家报社和电台拒绝合作,背后有欣和撑腰,根本不怕我们……”助理战战兢兢。

“去!你去给阿雁打个电话,把他叫来!”

“听程少爷说,少爷从昨天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出过门……”

沈逸拍桌:“废物!全是废物!一个女人就把他搞成这样!”

“沈董!您看这……”一位董事拿着平板推门而入。

温念北撑在办公桌上说得风轻云淡:“把沈氏的黑料都放出去,雇些水军。”

杨秘书:“是。”

“时刻关注沈氏股票动向,让公关待命,另外大楼加强安保人员,无关人员一律不准进。”温念北红唇轻启,说了一连串,看起来气场全开。

“是,我这就去。”

杨秘书吓得大气儿不敢出,一身冷汗。

认真的女人真可怕。

“等等。”温念北叫住他。

“怎……怎么了温总?”杨秘书结巴了一下。

温念北微眯着眼打量他,“你跟人喝酒了?”

一听到这儿,杨秘书哭丧着脸:“我错了温总,谁想到那小子那么贼……灌我酒套话……”

说的是沈雁之的助理,他发给沈雁之的资料就是从这儿套的。

“以后不要跟无关人员来往。”

“是。”杨秘书欲哭无泪。

“出去吧。”

刚看文件没多久,陈嘉意电话打过来:“中午一起吃个饭?”

温念北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不一定呢,姐最近要搞事业。”

城西有块地皮要投标了,而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沈氏,那是沈氏去年就看上了的。

陈嘉意直乐:“你倒是好,把外界搞得满城风雨不说,还要抢人地皮。”

温念北撇撇嘴:“公平竞争,他抢不过我就是他的事儿了。”

陈嘉意:“那你也不能忙得饭也不吃了吧?上次那事儿不告诉我们也就算了,吃饭也不来了?”

“告诉你们干嘛啊?跟我一起闹?”

陈嘉意义愤填膺:“我能帮你啊!现在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温念北笑着躺进办公椅:“你还是个孕妇呢,多危险。”

她跟程祁阳刚好没多久,不能为了她再站在对立面。

再者说那场面是谁也不能预想到的,没出事儿还好,万一出现意外,得不偿失。

陈嘉意切了一声:“你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

“都上升到这种程度了?”温念北挑眉。

“哎呀出来嘛,小不点说想干妈了。”

放屁,才刚显怀呢。

“行吧,位置发我手机上。”

陈嘉意高兴起来:“我刚发现了家韩餐,听说还不错,我找找……”

另一边,周稚看了看禁闭的房门,问程祁阳,“他还是不开门?”

程祁阳耸了耸肩。

沈雁之那天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整整两天,颗粒未进,电话不接,任他们说什么也不开门。

“要实在不行,破门吧,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万一出事了呢?”周稚犹豫道。

程祁阳:“你把他门拆了,他能把你拆了。”

“那怎么办?要不请那谁帮个忙?”

程祁阳看傻子似的:“你觉得她会来吗?”

闹得这份上,不把他们拉黑顶多就是她懒得。

“又没说真来,骗他开门就行。”

周稚敲门:“阿雁,她来了,估计找你有事儿。”

屋内漆黑一片,窗帘紧紧拉着,借着微光勉强能看清男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酒瓶横七竖八散了一地。

沈雁之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拿着手机,听着那头传来冰冷的机械化忙音,一如既往的,拉黑了。

将手机往后一扔,自嘲地笑了笑。

她怎么会来呢?她不会再心疼他了。

她已经不要他了。

原来,没有错的两个人也不能走到一起。

可是他却不能怪温念北,她不过是做出了选择罢了。

门霍然被打开,他平静地看了门外的两人一眼又坐了回去。

“阿……阿雁?”

他们跟着进去,满屋子都是酒味,昏暗无光。

程祁阳踢开地上挡路的酒瓶子把灯打开。

房间突然亮起来,沈雁之眯着眼偏头适应了一下,再转过来时才看到他满眼的红血丝和冒头的胡茬。

颓败萧条,眼中再没有往日的神采,脸上的神色沉默又悲凉。

程祁阳:“喝这么多?你不要命了?”

坐在地上的人嗓音低沉沙哑:“管我干什么?她都不管我了。”

“出息!”周稚看着平时意气风发的人变成这副样子,忍不住骂了一声。

要不是他没胆,他就揍他一拳了!

“有本事躲起来喝没本事去找她?要放不了手、没她实在活不了就去找她,求她!要么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别整这死出!”

“找她做什么呢,她不想看见我……”沈雁之又灌了一口。

周稚看起来气急了:“就你这熊样!我都看不下去!”

程祁阳也劝:“他说的在理,这么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人也不会自动回到你身边。”

“退一万步说,散了就算了,人生还有好几十年呢。”

可是他、他退不了,他就只想要这一个啊。

程祁阳:“人不见你,你就站起来呗,站到最高的地方,让她不得不看见你,躲起来谁看得见你啊?”

“她还要工作,要谈合作,那么忙谁理你?你以为都像你没事干?她没有饭局吗?不用出席会议、晚宴什么的?你找准机会往人跟前凑不就得了,她能拿你怎么样?”

两个大男人苦口婆心,劝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其实要真说起来他们觉得要不分开算了,对沈雁之对温念北都好,他们这情况乱得,局外人都很难评,更何况当事人。

可没办法,沈雁之就认死理儿,谁都不好使,能怎么办呢,只能向着呗。

陈嘉意坐在餐厅里看着对面心静如水的女人。

温念北抿了口咖啡,睨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

“你跟那谁,真就这么着了?”

“那不然能怎么样?喊沈茹姑?喊沈逸叫爹?我做不到。”温念北耸耸肩。

陈嘉意赞同点头:“也是。”

要她她也做不到。

“其实你俩挺……般配的。”陈嘉意憋了个词。

“就是太……哎,算了。”

温念北:“及时止损,回头是岸,没什么好可惜的。”

看起来好像真是这么想的。

“闹了一圈,有情人分离,我肚子里反倒揣了个,真挺魔幻的。”陈嘉意感慨极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仰头问天。

温念北挑唇轻笑:“不管怎么样,有一样东西一定不会辜负我。”

“什么?”

“钱。”温念北老神道。

陈嘉意抱拳:“牛。”

心态真好。

看起来状态还不错,那她就放心了。

温念北删了沈雁之的微信,群也退了,本来犹豫删不删周稚和程祁阳他们。

后来想了想,南城就这么大,万一必要的时候还是会和程、周两家有合作,不可能因为沈家就就这么避讳他们一辈子。

索他们没事也不会给她发信息,留着跟没有一样,这么一想,索性屏蔽了就行。

除了国外就熟识的周书敏,她屏蔽了有关沈家的所有人,努力把自己从之前的生活中抽离,一心扑在工作上。

顺便抽时间抢抢沈氏的合作,爆些黑料让沈氏的股票一跌再跌,再低价买入高价卖出。

总之就是跟沈氏各种作对,沈氏根基纵然强大,但她再南城有欣和,在北城有温氏,还有国外产业,也认识不少人脉都能站她这边,自然不用顾虑。

仅半个多月,就让沈氏蒙受了不少经济损失,把沈氏的一众股东气的不轻。

这天晚上回家,安安抱着玩偶坐在沙发上等她,光年趴在他脚边。

刚开门,光年就吐着舌头屁颠屁颠跑过来,蹭着她脚边打转。

安安跳下沙发:“姐姐你回来了。”

“嗯,吃过饭没?”

“没有,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最开始忙公务,后来忙恋爱,这段时间还是忙,忽然想起来好久没带安安出过门了。

温念北想了想:“要不我们出去吃?”

“好耶,那我去穿鞋,”他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能带光年去吗?”

温念北靠在门边,“餐厅不让进怎么办?”

“它很乖的,我们找可以进的餐厅。”

光年摇着尾巴叫了一声表示附和。

最后温念北带了一人一狗出了门。

点菜的时候,温念北下意识点了道菠萝炒饭,反应过来之后眉心微动,眼底闪过懊恼。

有些习惯想要改掉还是需要时间。

叉子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音,温念北问安安:“快放假了吧?”

“还有一个星期!”

温念北:“还真是,挺快啊!”

原来六月已经快要过完了。

“姐姐?”

“嗯?”

安安有些吞吐:“你是不是和……和那个哥哥分开了?”

温念北动作一顿,抬眉望了他一眼:“是。”

“他不是我姐夫了吗?”

“不是了。”声音很轻,像是叹息。

安安安慰她:“你别难过,还有很多人可以当我姐夫的。”

温念北逗笑了:“你就这么着急把你姐嫁出去?”

安安冤枉:“不……不是,我怕你难过。”

“我同学有个哥哥,可帅了!反正……你别难过!”

温念北:“我不难过,倒是你,瞎操心,你个小朋友,该吃该玩儿,该享受的时候好好享受。”

吃得差不多,她掏出镜子补了个口红,收拾东西时,从他们旁边走过去一个人,又倒了回来,看着温念北惊喜道:“念北?”

她闻声抬头:“赵天?好久不见了。”

想到上次见面有种不欢而散的意味,有点尴尬。

但也不至于到招呼都不打的地步。

安安见状:“哥哥好。”

赵天点头:“得有半年了,带你弟弟来吃饭的吧?”

温念北:“对,你自己过来的?”

赵天无奈笑了下:“相亲。”

她诧异:“你还要相亲?”

“老母亲闹的慌。你们这是吃完了还是?”

温念北拿起包:“已经吃完了。”

“我也要撤了,一起出去?”

“行啊,安安,走。”

安安牵了狗跟着温念北出门。

赵天走在前面,抬手帮温念北开了门等她出去。

温念北扯了下唇:“谢谢……”

话音刚落,扭头就看见了好长时间没看到过的人,顿时消了音。

周稚怕沈雁之闷在家里憋坏了,硬要拉他出来吃饭。

谁能知道圈子这么小啊!

转眼就看见让沈雁之萎靡不振的罪魁祸首。

周稚看了看沈雁之的脸色,只见他目光盯着前方的三人一狗不动,神色怔怔的。

“那…那个……我们进去吧。”他推了下沈雁之。

自觉挡住门口的温念北推开两步站到旁边,给他们让开了路。

算起来他们有大半个月没碰过面,应该是长出来的黑发太长了,现在已经全染成了黑色。

因为上次的事,连着跟周稚也没话可说,索性当作没看见他们。

安安思考了一下,只敢对着周稚喊了声:“哥哥好。”

周稚尴尬挥了挥爪子:“好,你好,来吃饭啊?”

“嗯!我吃完了!”

“行,那我也吃,我也吃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稚看着他们还有那么种一家几口的意思。

生怕沈雁之做出什么事来,他又推了下:“走啊,站着挡路了。”

沈雁之握了下拳头,瞧了瞧女人漠然的脸,再看看在旁边站着的赵天,嘴唇微动,最后什么都没说。

全凭为数不多的意志在克制。

温念北深呼吸了下,觉得这里的氛围有些窒息,不想再待下去。

她跟安安说:“走吧。”

偏偏光年不动,摇着尾巴走到沈雁之脚边,一脸纯真看着沈雁之,似乎疑惑他为什么不开心或者怎么不跟它玩儿了。

温念北拉了下狗绳,“光年,走了,回家了。”

光年两只前肢跳起来扒上沈雁之的裤腿,吐着舌头仰头看他,不肯罢休。

沈雁之垂眼看了脚边的狗,对于光年的热情他反而神色淡然,没什么反应。

安安喊它:“光年,快回来。”

他还看了看他姐的脸色,小声对光年说:“再不回来姐姐生气我可救不了你,到时候你就没有家了。”

安安拉着狗绳想把它拉回来。

光年往温念北他们这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想扒拉沈雁之,站在中间摇摆不定,最后急得上蹿下跳。

温念北没办法,过去抱它。

“傻狗啊你,他没养你没喂你,那么热情干什么。”女人小声嘀咕着。

刚抱起来要走,手臂被抓住。

温念北回头看着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眼神疑问。

“我不够听话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要?”他转过脸对上她的眼睛:“我不比它听话吗?”

温念北:?

有病吧?

干嘛跟狗比?

这有什么可比性啊,不是,这也不能这么比啊……

周稚被他的胡言乱语震惊到,伸手拉他:“不好意思哈,他喝多了,出门没吃药,你就当没听见哈!”

将人强行拉走,留下三人目瞪口呆。

光年瞅着沈雁之走了还对他“汪”了一声。

温念北回神,看着她的狗这么依依不舍,不爽地揉了一把光年,“怎么吃里扒外呢你,你想跟他走是不是?啊?跟他过去吧你!”

“安安,走了,回家!”

“哦哦!”安安赶紧拉上狗绳跟上。

周稚靠着椅子看对面的人:“中邪了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沈雁之一动不动偏着头看着窗外,不理会对面说了什么。

周稚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来气:“说话啊,怎么还不理我?看啥这么入神……”

他转头,视线扫到一男一女道别的身影,旁边还乖乖站着安安小朋友,怎么看怎么刺眼。

周稚:“……天涯何处无芳草。”

沈雁之盯着人走了才转头:“离了她我就是活不了。”

“滚!还给我押韵上了!”

“你他妈的!恋爱脑吧你!”

服务员刚好过来上了壶茶:“先生,这是本店上好的菊花茶,您慢用。请你稍等片刻,菜很快就上齐,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向我们反馈,我们一定尽力做到。”

周稚:“……”

来源:幸运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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