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队支书女儿相恋一年,他当兵离开家时,她哭着说:我等你回来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1 05:44 2

摘要:"我等你回来,铁生。"小红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眼泪在灯笼似的脸蛋上划出亮闪闪的痕迹。

"我等你回来,铁生。"小红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眼泪在灯笼似的脸蛋上划出亮闪闪的痕迹。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脏像打了鼓似的咚咚直跳。

"军功章配红花,我一定回来娶你!"这话说得硬邦邦的,可嗓子眼儿却发紧。

那年,我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征兵的大红纸一贴出来,我就像被人点着了一样,连夜找到大队支书秦建国。

夜里的马家村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狗叫声偶尔划破寂静。

秦家的煤油灯还亮着,影子在土墙上摇晃。

我使劲敲了敲门,心跳得厉害。

"谁啊?"秦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叔,是我,王铁生。"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叔穿着老式对襟褂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大晚上的,啥事这么急?"

"叔,我想去当兵。"我站得笔直,生怕他看出我的紧张。

屋里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在秦叔锃亮的脑门上。

秦叔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打量了我半天:"进来说。"

我跟着他进了屋,坐在缺了个角的八仙桌旁。

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底下是秦叔和我爹当年在公社合影的老照片,泛黄了边。

"你跟我闺女处对象,这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叔拿出一包"大前门",慢悠悠地抽出一根,"可当兵是大事,你想清楚没有?"

"想清楚了。"我挺直腰杆,"我爸走得早,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得给咱村争口气。"

屋角堆着一摞广播站发来的宣传材料,上面红彤彤的标语写着"保家卫国,建设祖国"。

"那小红呢?"秦叔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

"我、我会写信,等我退伍就回来娶她。"我的手在膝盖上攥成了拳头。

秦叔抽了口烟,烟雾在煤油灯下散开,他的脸若隐若现:"行,你小子有骨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你妈那边,你得好好说。她就你一个儿子,可不容易。"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回家的路上,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洒在土路上。

老槐树下,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吓了我一跳。

"铁生,是我。"小红的声音轻轻的,像风吹过稻谷。

"你咋知道我去你家了?"我走过去,看见她眼睛亮亮的。

"我猜的。"她低下头,"征兵的事,我早就听说了。你是不是要去?"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小红的手指绞着衣角,我知道她想哭,却硬撑着。

"你等我回来,好不好?"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她在微微发抖。

"嗯。"她点点头,眼泪终于掉下来了,"我在广播站等你凯旋。"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娘说了当兵的事。

我娘是个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实人,听说我要当兵,愣是一句话没说,只管低头择菜。

"娘,你说句话啊。"我蹲在她身边。

"你爹当年也想当兵,没选上。"娘的声音闷闷的,"他临走前说,要是能再活一回,一定去当兵。"

我心里一酸,这话娘从来没跟我说过。

"那您...同意了?"

"你大了,有主意了。"娘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娘不拦你,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成。"

集合那天,整个马家村都来送我。

七月的太阳毒辣辣的,照得地面滚烫。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站满了人。

有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的社员,有背着背篓卖红薯的大婶,还有拄着拐杖的张爷爷。

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硬是不掉泪,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帕。

倒是小红,扯着我的衣角,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

她是村里广播员,嗓子甜得能掐出水来,平日里大姑娘不大姑娘地喊着,今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别哭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大家伙看着呢。"

小红接过手绢,却越擦眼泪越多。

"铁生,你给我写信啊。"她抽抽搭搭地说。

"放心吧,保证每月一封。"我拍拍胸脯。

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我把娘给我缝的红星帽徽塞进小红手里:"你帮我收着,等我回来戴。"

小红把帽徽紧紧攥在手里,点了点头。

大喇叭响起来,是集合的信号。

村里的半大小子们一窝蜂地涌上来:"铁生哥,给我们寄军装照啊!"

我笑着应下,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甜又苦。

汽车发动了,我站在车斗里,看着小红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成了戈壁滩上一个红色的小点。

西北边疆的阳光比马家村还要毒辣,一下车,黄沙就迎面扑来。

扑面而来的还有陌生和孤独。

晚上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娘苍老的脸和小红哭红的眼睛。

第二天训练,我没精打采的,被班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兵张广民一巴掌拍在我肩上:"小娃娃,想家了?"

"没、没有。"我死撑着,嘴硬得很。

"撒谎!"他哈哈大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黄牙,"刚进部队,谁不想家?我当年还哭鼻子呢!"

张广民是兰州人,比我大三岁,在部队已经呆了两年。

他一身老茧,手上全是磨出来的老茧,指甲缝里塞满了黄沙,脸晒得黝黑,可一笑起来,比太阳还暖和。

"兄弟,不是我说你,这部队跟家里不一样。"他叼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睛看远方,"想家就想吧,可该练的时候就得练,不然怎么保家卫国?"

张广民教我叠"豆腐块",练瞄准,一步步把我这个毛头小子调教成了能吃苦的兵。

"新兵蛋子,眼睛往前看!"他用粗糙的手指头点着我的胸口,"人在哪儿,心就得在哪儿!"

夜里站岗,戈壁的风呜呜地刮,像是有人在哭。

星星密密麻麻的,比马家村的夜空还要亮。

我就掏出小红的照片,借着月光看一眼,照片上的她笑得像朵花,心里头那股劲儿就又上来了。

每月十五,是我写信的日子。

油灯下,我趴在木板床上,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摊平。

信纸是从连部领来的,薄薄的,边缘有些发黄。

我把戈壁日出、雪花和驼铃都写进信里,却怎么也写不出心里头那份牵挂。

"写啥哩?"张广民凑过来,一股子汗臭味。

"给对象写信。"我挡了一下,生怕他看见我那些肉麻的话。

"对象?"他拖长声调,眼睛瞪得溜圆,"啥样的闺女能看上你这土疙瘩?"

我不服气地挺直腰板:"我对象可是村里的广播员,嗓子甜着呢!整个马家村的喇叭都是她播音。"

"哟,那你小子运气不赖!"张广民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不过啊,信里头少写点想念,多写点本事。姑娘们喜欢能干的男人,不喜欢整天叨叨的娘们儿。"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动。

我把那封写了一半的信撕了,重新写了一封,讲我怎么从蔫头耷脑的新兵蛋子变成了能吃能睡的战士,怎么在烈日下负重行军二十里不掉队,怎么在射击场上渐渐摸到了门道。

小红的回信总是香喷喷的,信纸上喷了点啥,闻起来像她身上的味道。

她说她每天都在广播里播《致远方的亲人》,村里人都知道她在等我。

她还参加了农技培训,带着妇女们改良了小麦品种,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好了一倍。

"上个月刮了大风,把广播站的屋顶给掀了。"她在信里写道,"我和几个姐妹爬上房顶,把瓦片一片片码好。你别笑话我,我现在可不是那个怕高的小姑娘了!"

读着读着,我仿佛看见她站在房顶上,扎着红头巾,额头上沾着泥土,却笑得比太阳还要亮。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服役期最后半年。

我心里盘算着退伍后的事:先回家看娘,然后去县里办结婚证,给小红买个收音机,再帮她把广播站的设备更新一下……

夜里做梦,都梦见小红穿着大红袄,站在村口等我。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那是八七年的冬天,边境科考站遭了地质灾害,山体滑坡,十几个科研人员被困在里面。

我们班紧急出动救援,顶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的黄沙,徒步翻越三座山头,终于到达现场。

那天,黄沙漫天,能见度不到五米,铁锹挖进土里,咯吱咯吱响。

我们连挖了四个小时,才把被埋的人全部救出来。

一个科学家被砸断了腿,动弹不得,脸色惨白得像纸。

"有人能背他出去吗?必须马上送医院!"连长急得团团转。

我抢先一步:"我来!"

那科学家个头比我还高,我背着他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呼啸的风声和战友们的脚步声。

腿跟灌了铅似的,汗水浸透了衣服,又被风吹干,结成了一层薄薄的盐霜。

可我咬牙撑住了,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再挺一会儿,挺过去就能回家见小红了。

十公里的路,走了四个小时,到医院时,我的双腿已经麻木,背上的科学家早已昏睡过去。

谁知道,任务结束后,连长却把我叫到办公室:"王铁生,上级表扬你这次表现,想让你留下来,继续负责科考站的安保工作,延期半年转业。"

窗外的风沙敲打着玻璃,哗哗作响。

我傻了眼,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挤出一句话:"连长,我、我快退伍了啊,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连长严肃地看着我,眼神里却有一丝理解,"小王,部队需要你这样的好兵。"

回到宿舍,我一夜没合眼。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水泥地上画出一个方形。

我想起小红等我的样子,想起娘日渐花白的头发,心里头像打翻了五味瓶。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小红去了电报。

打电报的是个老头子,皱巴巴的脸上挂着厚厚的眼镜:"小伙子,多少字?"

"十五个。"我心疼钱,掰着指头数了又数。

"你这点钱,能写啥?"老头笑骂道,"姑娘等着你呢吧?多写几个字,让人家安心。"

我红着脸,又加了十个字:"任务延期半年,勿挂念,一定回来娶你。"

没想到第三天就收到了回信,小红在电报里说:"爹受伤了,不过你别担心,我能照顾好他。你安心完成任务,我等你。"

短短几行字,却让我鼻子发酸。

小红没提她自己有多难,只说让我安心。

可我哪能不知道她的难处?

秦叔是村里的顶梁柱,他受伤了,小红得多不容易啊!

张广民一下班就看出我不对劲:"咋了,小子?愁眉苦脸的。"

我把电报递给他看,他拧着眉头看了半天:"你家丈人咋受伤的?"

"还不是我丈人呢。"我苦笑,"电报上没说,估计是干活伤着了。"

张广民拍拍我的肩膀:"别担心,你那姑娘不是挺能干的吗?再说了,农村人哪有不受伤的?扛一扛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可心里头还是不安。

听战友说,县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孙建华一直惦记小红,趁这机会怕是又要来献殷勤了。

孙建华可是个吃商品粮的干部子弟,穿得体体面面,说话办事都有门路。

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大老粗,哪比得上人家?

日子一天天熬过去,我的心越来越慌。

直到有天,我在科考站的广播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亲爱的战友们,这里是马家村向边疆战士问好栏目,我是主播秦小红……"

那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甘露,浇在我干渴的心上。

我一下子愣住了,嗓子眼儿发紧,手里的扫把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战友都笑了起来:"哟,这不是铁生对象的声音吗?听听,多甜啊!"

播音结束,广播员递给我一盘磁带:"这是专门给你的,不许别人听。"

我接过磁带,手心全是汗。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时间,我把磁带放进收音机里,听筒贴在耳朵上,生怕漏掉一个字。

磁带里,小红说:"铁生,我知道你心里头有顾虑。爹受伤是在帮村里修水渠时摔的,腿骨裂了,躺了一个多月。我每天给他熬药,现在好多了,能拄拐下地了。村里人都来帮忙,没啥大事。"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有人说你不会回来了,让我别等了。孙建华托他爹来说亲,我爹没答应,还跟他急了一顿。。村里人劝我改嫁,我就对他们说:我秦小红认准的人,比戈壁的石头还硬气!你安心当你的兵,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听完磁带,我眼眶湿了,一滴泪砸在手背上。

窗外,戈壁滩上的风刮得沙沙响,天空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纱。

正好这时,连长又找我谈话:"小王,团里准备推荐你去军校深造,你有这个苗子。不过,上了军校就得再多待五年,你考虑考虑。"

我站在原地,心里天平不住地摇晃。

一边是部队的信任,一边是家乡的牵挂。

连长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小王,咱当兵的,责任重大。不过家里的事也要顾,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

我一夜没睡,写了封长信给小红,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当兵是男人的责任,可对她的承诺也不能不算数。

"小红,这些年你等得辛苦了。我原想着转业回去,和你成个家,好好过日子。可现在部队让我去军校深造,说我有当军官的苗子。我一个大老粗,哪想到还能当军官啊!可这一去又是五年,你已经等了这么久,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让你等……"

信写了三页纸,字迹歪歪扭扭的,有几处还被泪水浸湿,墨迹晕开了一片。

三天后,小红的回信到了,厚厚一沓。

打开第一页,就见她写道:"铁生,你放心去!县里请我去农业广播站工作,说是缺个懂农活的播音员。我想去试试,这工作比村里的强多了,能学不少东西。爹的伤好了七七八八,让我别担心他,好好干自己的事业。"

我一字一句地读着,仿佛看见她坐在油灯下,咬着笔头写信的样子。

最后一页,她写道:"铁生,咱俩都要成为更好的自己,才对得起这份等待,你说是不是?我在县广播站等你,等你当了军官,戴上大红花,我就嫁给你!"

那一刻,我鼻子发酸,心里头像是开了一朵花。

同一片天空下,我们隔着千山万水,却想到了一块儿去。

我把信折好,夹在贴身的口袋里,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连长。

"我去!"我站得笔直,"去军校!"

连长笑了:"好样的!"

就这样,我去了军校,小红去了县广播站。

军校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苦,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熄灯,中间填满了各种训练和课程。

可我咬牙撑下来了,因为我知道,在遥远的家乡,有个姑娘正在等我。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

军校毕业那天,我被授予技术军官军衔,终于获准探亲。

火车一路向南,我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

车窗外,戈壁滩变成了绿油油的田野,再变成了熟悉的黄土高坡。

那是九零年的国庆节,秋高气爽,天蓝得像被水洗过一样。

火车刚停稳,我就听见外面锣鼓喧天。

"欢迎英雄回家!"

我一愣神,就见站台上站着一排穿红绸衫的姑娘,打头的正是小红,身后举着横幅:欢迎军校毕业生王铁生归来!

小红变了,不再是村口送我那个扭扭捏捏的姑娘,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像公社广场上的雕塑。

她穿着簇新的蓝色制服,胸前别着一朵小红花,头发剪短了,显得干练利落。

见到我,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铁生!"她小跑过来,却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欢迎回家!"

我哭笑不得,也回了个礼:"报告!王铁生归队!"

四目相对,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红领着"军属广播宣传队",一路敲锣打鼓把我送回村。

一路上,乡亲们都出来看热闹,孩子们追在车后头跑,喊着:"军官回来了!军官回来了!"

马家村变了样,土路变成了石子路,许多家门口都堆着砖头,准备盖新房。

娘站在村口,穿着一件簇新的蓝布褂子,手里攥着一块手帕,见了我,眼眶一红。

"儿啊,可想死我了!"她一把抱住我,瘦小的身子在我怀里颤抖,"可想死我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娘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可眼神却比从前亮。

"娘,我回来了。"我哽咽着,使劲抱了抱她。

屋里屋外都是乡亲,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铁生,当官了吧?啥官?"

"这军装挺神气的,比咱这身袄子强多了!"

"听说你们那边条件可艰苦了,是不是?"

我一一回答着,心里头像灌了蜜一样甜。

小红在一旁忙前忙后,给大家倒茶,又从篮子里拿出一盘盘点心,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秦叔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一本红皮相册。

"铁生,"他郑重地把相册递给我,"这是小红这几年收集的你的事迹,还有你俩的信。"

我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是我当年的入伍照。

再往后,是我在部队立功的报道剪报,训练照片,还有我写给小红的信,整整齐齐地贴在相册里。

最后一页,是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王铁生、秦小红喜结良缘,谨定于一九九零年十月十五日……"

我惊讶地抬头:"叔,这……"

秦叔笑了:"你们俩的婚期,我跟你娘商量好的。你看成不?"

我哪有不成的道理?只是心里慌得很,结婚可是大事,这么仓促……

"别担心,"小红凑过来,小声道,"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

晚上,我和小红单独坐在村口老槐树下。

月光清亮,照在她脸上,比记忆中还要好看。

"你怎么变得这么能干了?"我问,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还瘦了。"

小红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谁说姑娘就不能干出一番事业?你在部队争气,我在家里也不能给你丢人啊!"

她告诉我,这两年她在县广播站当播音员,又自学了农业技术,每天早出晚归,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强人。

"那些年轻小伙子,哪个不想娶她啊!"娘拉着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可她就认准你一个,把那些说媒的都顶回去了。孙建华气得差点跳脚,你是不知道,他爹都亲自来说亲了,被你丈人撵出去的!"

我心里一热,握住小红的手,粗糙了不少,却让我心疼:"这些年,苦了你了。"

"有啥苦的?"小红歪着脑袋,"我在广播站多自在,全县人都听我的声音。再说了,你不是回来了吗?"

夜色渐深,村子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的犬吠声偶尔打破宁静。

"可我、我还得回部队……"我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我知道!"小红打断我,眼睛亮晶晶的,"我申请了,要跟你一起去。军营不是缺广播员吗?我这嗓子,够格!"

我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月光下,她的脸庞像是镀了一层银,美得让人心醉。

"你...你是说真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那里条件艰苦,风沙大,水又少..."

"怎么,嫌弃我啊?"小红挑了挑眉毛,一脸调皮。

"不不不!"我慌忙摆手,"我是怕你吃不了苦,那边条件真的很艰苦……"

"我秦小红是怕苦的人吗?"她挺起胸膛,"咱爷爷是老红军,我这血脉里就没有怕字!再说了,跟着你,天南海北我都愿意去!"

我心里一热,几乎要流下泪来。

婚礼那天,整个马家村都沸腾了。

大喇叭从早上就开始放喜庆的曲子,村口挂满了红灯笼和彩带。

我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别着大红花,骑着村里唯一一辆拖拉机去接亲。

拖拉机后面拴着长长的彩带,一路飘扬,像条彩色的龙。

小红穿着红棉袄,头上别着我寄回来的木梳,美得像戈壁日出。

秦叔亲自主持婚礼,乡亲们又唱又跳,热闹非凡。

"铁生娶媳妇,五里挑一个!"村里的老人挤眉弄眼地说,"这么多年都等着,真是有情有义!"

娘笑得合不拢嘴,手里的糖撒了一地:"我儿媳妇最好,又能干又有孝心,这些年没少照顾我!"

新婚之夜,我们坐在窗前看星星。

戈壁滩上的星星,和家乡的一样明亮。

小红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我的每一封信和她录的磁带。

"看!"她拿出一盘特别旧的磁带,"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我录给你的。我一个字都没舍得删,留着等你回来一起听。"

我眼眶一热,从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她的照片,边角都磨损了。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张照片,我带着它走过了戈壁滩,爬过了雪山,它就像护身符一样,保佑我平安。"

小红眼睛湿润了,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年轻的自己。

"看!"她又得意地晃晃手指,上面套着一枚素戒,"这是用你第一个月的津贴买的,我一直戴着。"

我眼眶一热,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在军校每月省下的钱,给你买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红宝石戒指,在灯下闪着光。

小红的眼睛湿了,我轻轻把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你看,它和你的红棉袄一个颜色。"

"傻瓜!"小红靠在我肩头,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说好了,我跟你去部队。你保家卫国,我就在你身边给你鼓劲。铁生,咱们这辈子都不分开了。"

窗外,戈壁的风轻轻吹过,星星眨着眼睛。

远处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播送《新闻联播》的调子。

我知道,这漫长的等待终于开花结果,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你说,咱俩的孩子,是该姓王还是该姓秦?"小红忽然问,眼睛里闪着顽皮的光。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来源:天涯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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