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还很不高兴的质问我,为什么要跟踪她,并且不满我介入她的圈子。
爷爷得知我要结婚,将从未对外开放的庄园交给我做礼物。
可我去看庄园时,却见未婚妻也在。
她还很不高兴的质问我,为什么要跟踪她,并且不满我介入她的圈子。
尤其是她那青梅竹马,竟然还说这庄园是他的,要留我下来长长见识。
1、
许庄很大,是我长大的地方。
后来家族生意,在国家的授意下向国外发展,我就很久没来过许庄了。
最近几年我回国发展,秉承着家族低调的行事风格,更不会来许庄这住。
后来我谈了女朋友,也开始谈婚论嫁了,爷爷才将许庄过户到我名下,作为新婚礼物之一。
这天我很早就给女朋友苏轻语打电话,打算给她个惊喜,让她也来看看许庄。
可是她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今天跟圈内朋友有约,你别来裹乱。”
我有些不高兴,可还是耐着性子说:“可以叫你朋友一起来。”
“你要带我去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
“带我圈内朋友去干什么,被他们笑话我?”
“再说了,今天我青梅竹马回来了,没空理你。”
苏轻语冷着嗓音说。
“青梅竹马?男的?”
我皱眉。
“男的女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轻语说着,就将电话挂断了。
我听着电话忙音声,愣了好一会,心里面怒意滔天。
确定关系后,我就跟她说了我的底线,那就是不能和异性来往过密,我也会遵守这个底线。
当时她答应的好好的,这就变卦了?
既然如此,那这段感情,似乎也可以结束了。
我提出的底线,她可以不接受,分手就是。
但接受了,却又做不到,那就是不尊我了。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动身前往许庄。
即便不结婚,我也打算将许庄对外开放,来作为我在京城汇聚人脉的所在。
只是在那通电话之前,我打算将许庄改名为苏庄,作为新婚礼物送给苏轻语的,但现在没必要了。
到了许庄后,我却见庄园大门是开着的,而且门口还有四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
我停下车走过去,疑惑的问:“我才刚到,你们怎么提前把门开了?”
其中一个安保看了我好一会,脸色越来越郑重,最后直接给我敬了一个礼说:“许先生,是您家族的管事提前到了,我们以为是您的意思。”
“管事?”
我点点头,也没多想。
因为我们许家几代人都是行事低调,对外的生意,也极少有家族子弟亲自露面,像是庄园之类的不动产,也都有专人打理。
家里人都知道我要用这庄园了,肯定会派管事的过来。
我没多想,迈步走了进去。
要说这庄园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听潮亭,建在庄园内的湖心岛,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我通过游廊,走进了听潮亭露台,打算钓会鱼,来收拾一下心情,也该仔细想想和苏轻语的关系了。
可我才走进露台,便看到一群人。
最惹眼的是个女人,她穿着白色长裙,清风吹拂下青丝遮面,美的很有仙气。
不是别人,正是苏轻语。
她不是说要和圈内人聚会吗?
怎么会在这?
我还不等开口,苏轻语却已经看了过来。
她蹙着好看的黛眉,语气中带着厌恶质问:“许流年,你跟踪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也是你能来的?”
2、
“这是我家啊。”
我下意识回答,但心里面已经非常不满了。
她的表情中透着鄙夷,语气中充斥着厌恶,难道我是什么很丢人的东西吗?
而我的话,也让在场众人短暂的沉默。
随后,就有人大笑起来。
一个留着小胡子,梳着背头,看上去很有派头的男人忍不住说:“轻语,这就是你找的男人?我是真没想到,即便你家不如从前了,你也没必要找这么个张开嘴就吹牛逼的吧?”
“我们倒是都知道轻语找了个小高管,什么时候许庄都成他家了?”
“而且他知道这许庄的许,是什么含义吗?”
“什么含义?”
“动动脑子,这里叫许庄,带我们来的是谁?许文强啊,明白了吧?”
那些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让苏轻语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记错的话,苏轻语经常说这些朋友对她多好,可现在看来,却都是满脸嘲讽。
反正我是不会嘲讽朋友的伴侣的,因为这就是在打朋友的脸。
更何况,我没吹牛逼啊。
苏轻语怒视着我说:“许流年,现在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满意了?”
“可这里真的是我家。”
我有些无语的说:“这里叫许庄,我叫许流年,是我家不合理吗?”
然后,继续是沉默。
接着,就是哄堂大笑。
一个胖女人弹着指甲说:“许流年的许,跟许文强的许,能是一个意思吗?”
那个小胡子,也就是许文强笑了,很自傲的笑了。
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看向苏轻语说:“轻语啊,当初我没选你,可你也不能选这种底层渣滓吧?”
苏轻语面色越发难看,指着游廊方向对我说:“还不滚?”
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这是我家对吧?”
“你有完没完?”
苏轻语怒声道:“这是许文强家,否则许庄这种从未对外开放过的地方,他怎么能带我们来玩?你知道什么是许家吗?那可是连听说都算是荣兴的隐世家族,你知道什么是隐世家族吗?”
没错,许家的确是隐世家族。
也正如苏轻语所说,即便是自认为很有实力的人,甚至都没听说过。
我再看那个小胡子,心想这是我们许家哪个旁支的子弟吗?
可即便是旁支子弟,也一定会认识我啊。
但我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从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过我一个道理,那就是玉器不要碰铁器。
我打算先暂时离开,只要把管事的叫来,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可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许文强却上前两步,将我拦住了。
他笑眯眯的说:“你叫许流年对吧?虽然只是个底层的平民渣滓,可好歹也是轻语的男人,你就留下见见世面吧。”
苏轻语死死盯着我,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显然是有点怕这个许文强的。
许文强伸出手,在我脸上拍了拍说:“哦对了,你可以留下见见世面,但却不要试图融入我们的圈子,这个高度的圈子你误闯进来,可能会摔死的。”
3、
“还不谢谢强哥?”
苏轻语低声道。
我看了看他拍我脸的手,是右手。
然后,我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许文强冒充许家人,到底要做什么。
也很想看看,我这枕边人的真面目。
许文强也不理会我了,而是很有派头的坐在红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还真把自己当这许庄主人了。
至于那把红木椅子,是我从小坐到大的。
可惜了,脏了。
苏轻语又瞪了我一眼,然后对许文强说:“强哥,咱们可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叫你一声哥,有忙你得帮呀。”
许文强淡淡一笑说:“轻语,你有话就直说,不管怎么说,当初我家选联姻对象时,你家也是之一,我和你也差点就成夫妻了。”
这件事情,苏轻语倒是与我说过。
但她说的是,当时是她没看上对方,所以才取消联姻的。
可现在听许文强说,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了,而且苏轻语没反驳。
苏轻语又瞪了我一眼,然后才说:“强哥,我听说京城要有一个大项目,牵头人之一,是你岳父的战友,你看看能不能说句话,也让我参与这个项目?”
京城要动的大项目,我是知道的,因为这就是爷爷交给我的任务。
当然了,我属于幕后操盘的人,前面是要推个人出去做牵头人的。
只是苏轻语的公司,主营业务是美妆和珠宝设计,她能参与什么?
许文强却笑了笑说:“这也不算难事,毕竟我岳父曾经在战场上,救过那位牵头人的命,这点面子是能给的。”
“那我可就先谢谢强哥了。”
苏轻语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瞪了我一眼。
她有病吧?
瞪我做什么?
而且这就不是个可以徇私的项目,这许文强是真敢吹啊。
许文强忽然就笑了,对苏轻语勾勾手指说:“只用嘴说谢谢吗?轻语,虽然我们没有成为的缘分,但是做情人的缘分,是可以有的,你应该明白我意思吧?”
我听到这话,心里面还是很不爽的。
即便我和苏轻语现在就分手,可毕竟曾经是我女人。
而且我们确定关系时,我是调查过她的,知道她足够干净才确定的关系,我对她是真的以结婚为前提的。
但是我也很想知道,苏轻语会怎么做。
苏轻语又瞪了我一眼,见我连句话都没有,她更生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许流年,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在通过那个电话后,我就已经打算和你分手了,因为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我说过我们不能与异性来往过密的。”
“你……”
苏轻语眼睛红了,而且也怕了,但见我面无表情,她也更生气了。
她咬着牙对许文强说:“行啊,情人就情人,就让他许流年亲眼看着!”
4、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火爆起来。
在场的人都很亢奋,像是随时能看到现场直播一样。
我很失望,却依旧面无表情。
心里面也有些不理解,因为苏轻语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今天之前她都不是这个样子。
她无论多忙,都会提前回家为我准备晚餐。
很多时候,她甚至都来不及去吃饭,都要去洗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我的身份她并不知道,她以为我只是个小高管,而小高管在她面前太过于普通了,但她却总是说,她要让自己的男人,忙碌一天回家有热饭吃,也能看到最美的她。
以前我被家族管的太严,很少能吃到市井小吃,所以此次回京最喜欢逛夜市吃大排档,而我能看出来她并不是很喜欢,但她却还是陪着我去吃,每次闹肚子都不会抱怨。
就在昨晚,我回家后她还柔情似水呢。
难道是装的?
可我们在一起也一年多了,能装的这么久吗?
我有些搞不懂了。
苏轻语见我依旧没声音,眼睛越来越红了,眼泪都流下来了。
而许文强已经起身,向她走去了。
苏轻语忽然后退,面色也冷了下去,摇头说:“强哥,都是朋友,开个玩笑就算了,你还当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如果她真的不拒绝,我可能会很不爽吧。
许文强有些不高兴了,但却也没发作,而是在坐下后看向我说:“许流年啊,你是轻语男人,我照顾她生意了,你不表示表示?”
我摇摇头说:“首先,我准备和她分手了。其次,你照顾不了她生意,她说的那个项目,绝对不会徇私。”
苏轻语愤恨的看着我说:“许流年,你什么都不懂,你就要跟我分手?”
我没理会她,不想继续纠缠了。
许文强却冷笑一声说:“不徇私?也难怪,你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滓,怎么可能知道上层是如何运作的?我就这么说吧,这个项目的牵头人,是我岳父的战友,过命的交情,我只要求了,就会有结果,否则我又怎么能把人约来许庄见面呢?”
“哦?”
我笑了笑说:“那等你约的人来了,我会让他好好跟我解释的。”
接下来,又是沉默。
然后,还是我预料中的哄堂大笑。
苏轻语面色更难看,但这次她没发火,而是蹲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你可以什么都没有,我不在乎的,但你不能说大话,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
我无奈的看着她说:“我没说大话,是你不信我而已。”
而这时候,脚步声传来。
众人都看了过去,便看到一个老人家,在众人簇拥下从游廊走过来。
许文强顿时笑了笑,看了我一眼说:“我岳父的老战友来了,让他给你解释解释?”
5、
看到来人,我暗自皱眉。
因为来的这个,我并不认识。
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是项目的牵头人。
这都有人胆敢冒充?
要知道,我们许家虽然传承有序上千年。
但是每一代许家人,都是为了国家服务的。
这次的项目,表面上是民营的,但实际上却是国家安排给许家的任务。
所以,我才会被派回来。
内核是绝密的项目,也有人冒充牵头人?
我不理解。
而这时候,其他人,包括苏轻语在内,都向那个人走了过去。
许文强更是卑躬屈膝的伸出手说:“赵叔叔,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您来的时间不确定,我是一定要去接您的。”
那个老人家只是默然的点点头,却没有与许文强握手,随后更是有些疑惑的盯着在场的人。
许文强见状,还以为是老人家不高兴了,便小心的询问:“赵叔叔,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老人家盯着许文强,疑惑的神情越来越重了,依旧没有说话。
许文强环顾四周看了看,见自己身边的人都足够恭敬,就更疑惑了。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了。
许文强怒气冲冲说:“许流年,你怎么有胆子还在那坐着的?没看到我赵叔叔来了吗?你赶紧给我过来,向赵叔叔见礼!”
我依旧不为所动。
苏轻语忙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流年,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回去我会好好和你解释,赶快和我过去见礼。”
我摆摆手,将她的手甩开,瞥了眼那个老人家问:“听说你是京城那个项目的牵头人?如果是你,那你应该认识我吧?”
这话一出,可是给众人都吓坏了。
许文强脸色煞白的对老人家说:“赵叔叔,那个人就是底层平民,他根本不知道您的实力,您可不要生气!”
老人家皱眉看着我,似乎在回忆什么。
许文强却以为老人家还在生气,走到我面前吼道:“许流年,你给我站起来,跪在我赵叔叔面前道歉!”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你说许庄是你家?那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那位赵叔叔,根本就不是项目牵头人呢?”
许文强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他又看向苏轻语道:“带着你的渣滓男人滚,否则我让你们苏家死!”
苏轻语连忙拉着我说:“走吧流年,算我求你了,你不能再闹下去了,会有杀身之祸的!”
我叹了一口气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信我的话呢?”
她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想赶紧拉着我走。
我再次甩开她的手,目光重新落在那个老人家身上问:“你既然敢冒充项目的牵头人,那你也应该大致清楚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更深的内幕你也应该知道一些,比如这许庄的主人是不是许文强,你应该知道吧?”
6、
许文强面色有些古怪,祈求似的看了老人家一眼。
老人家却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忽然快步走到我面前,对着我躬身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您是这许庄的主人吧?”
我点点头,向后靠了靠,翘着二郎腿说:“老人家您总算想到重点了。”
这话一出,众人真正震惊了。
苏轻语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显然是对她冲击太大了。
许文强却连忙说:“赵叔叔,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就是个底层平民,他怎么可能是许庄的主人?”
我摆摆手说:“我是不是这里的主人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许文强是不是这许庄的主人。”
许文强张了张嘴,一咬牙说:“我是!”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松了一口气。
否则贸然进入许庄,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老人家却深深的看了许文强一眼说:“你娶了我那老战友的女儿,本就是属于入赘,你们家甚至都没有我那老战友家有实力,而我那老战友也不敢说许庄是他的,你哪来的胆子?”
他的话,让所有人脸色都古怪起来,看许文强时已经带着怨恨了。
苏轻语也是一副被骗的样子,攥着拳头咬着牙。
许文强面色苍白,却依旧讪笑道:“赵叔叔,您有所不知,虽然我家实力不如岳父家,可这许庄也算是我们家的。”
“哦?”
老人家饶有兴致的问:“你展开说说。”
许文强只能硬着头皮说:“虽然我家不是许庄的主人,但是我爸和许家的某位大人物有些交情,所以我家就成了许家的管事之一,专门负责管理许家在京城的不动产,所以我说这许庄也算是我们家的,也说得过去。”
“原来只是个管事啊。”
我笑了。
那个胖女人怒斥:“管事的怎么了?你知道什么?这可是隐世家族许家,能给许家做管事的,那也是无上荣誉了!”
“没错,你这种底层人拼搏一辈子,你都没机会碰触到我们的圈子,而强者却可以带我们破圈,接触到隐世家族,也是你能嘲讽的?”
“垃圾,你知道什么是隐世家族吗?”
一群人谩骂起来,然后邀功一样看向许文强。
苏轻语深吸了一口气说:“流年,我们回吧,我说了,你就算什么都没有,我都不会介意,今天的事情我会好好和你解释的。”
我摆摆手说:“不急,我现在很想知道,强哥你说你爸认识许家的大人物,是谁啊?”
老人家也问:“我也很感兴趣。”
许文强很自傲的笑了笑,又很郑重的说:“那位大人物,叫许福,是隐世家族许家的大管事,原本不姓许,是足够优秀才被赐姓许的!”
“哦,原来是他啊。”
我点点头,然后纠正道:“许福本来就姓许,放在古代,他算是家生子,世代为许家服务的。”
许文强笑了:“说的好像你认识一样,但我也挺佩服你,给你开个头,你就真敢往下编啊?”
7、
这时候,游廊那面,又有脚步声了。
而且,这一次脚步声很杂。
众人看过去,是一个中年人过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文强的父亲。
许文强忙问:“爸,你怎么来了?”
许父却根本不理会他,而是来到老人家面前说:“您来了我都没去迎接,真的是罪过啊。”
老人家却依旧不吭声,像是没听到。
许文强忙指着我说:“爸,正好你来了,你快给赵叔叔解释一下,这个人冒充是许庄的主人,结果赵叔叔好像真信了。”
“谁这么大胆子?”
许父看过来,仔细看了我一会说:“小子,许庄的主人可就是许家人,你连隐世家族的人都敢冒充,你想死吗?”
我很奇怪的看着对方,按理说这个人是许家在京城不动产的管事,他应该认识我的。
“说话啊你?”
许文强怒斥。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看到又有人跑了过来。
这一次,跑过来的也是个中年人,穿着绸子面料的黑衣,白白胖胖很富态。
许父见状忙跑过去说:“大管家,您怎么来了?”
许文强也跑了过去说:“叔,文强给您请安了。”
可是那人却撞开他们,直接跑到我面前,一个不稳就摔在我面前了。
他都来不及站起来,而是连滚带爬到了我面前说:“七少爷,我刚刚才听安保说您过来了。”
“七少爷?”
所有人都傻眼了。
苏轻语直接傻了,捂着嘴,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人的话,他们都可以不信。
但是许福的话,却没有人不信。
只有许文强还很不私心的说:“叔,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个许流年如果真是许家少爷,又为什么会找苏轻语这么普通家庭的女人?这不合理!”
许福爬起来,怒斥道:“你懂什么?许家人婚嫁,从来都不会考虑家庭,而是要看人品是否贵重!”
许文强的脸色很苍白,刚刚他吹过的牛逼,像是一个个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
许父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家很是落井下石的说:“我昨天接到电话,给我打电话的人自称小许,我便以为是许家的七少爷打来的电话,所以才来赴约,却没想到是许文强这个西贝货。”
许文强脸色更苍白了。
老人家继续说:“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项目牵头人,而是那位牵头人的马前卒而已,所以我没资格见七少爷真容,否则也不会闹出乌龙,让你许文强在这充大头了。”
许父闻言,一巴掌就抽在了许文强脸上怒吼道:“道歉,跪下给七少爷道歉!”
然后,他们父子就跪在我面前磕头。
那些他们所谓的朋友,也都怕被牵连,同样跪下对我磕头。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苏轻语说:“现在总相信我了吧?”
“我……”
苏轻语什么都说不出了,可最后却倔强的咬着唇,很坚决的说:“既然如此,我同意分手了。”
8、
然后,苏轻语走了,擦着眼泪走的。
我收回目光,示意许福派人跟着。
而这时候,其他安保也都赶了过来。
老人家对我说:“七少爷,虽然这许文强的岳父是我战友,但这许文强最多是个赘婿,可有可无的,您想怎么处置呢?”
我看了许文强右手一眼说:“他用右手打了我的脸,以后他要习惯用左手擦屁股了。”
然后我又看了看那些苏轻语的圈内朋友说:“这些人骂了我好一会了,不如就把舌头拔了吧。”
他们磕头越来越重了,不停的求饶。
我又对许文强说:“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社会底层人,许家的孩子出生后,其实都只有最低保障,那就是吃饱穿暖有钱看病,然后就要在最普通的学校读书,就连教育资源都没有丝毫优待,最后要通过各种考核,才能被家族认可,才配为国家做事,所以我真的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我又继续说:“哦对了,我们有个优势,那就是真正的废物,是可以回许家养尊处优的,但却没资格为国家做事,这种人在许家是耻辱。”
我站起身说:“我从小在许庄长大,但却也只是偶尔能来看看爷爷而已,平时都住在一个一居室内。”
我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摆摆手,让安保将人带走了。
他们都要死的,并非因为我是许家人,而是我身份特殊,不容许潜在威胁存在。
我回到了家,看到苏轻语正在卧室收拾东西。
她一边收拾,一边在哭,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我靠在门口点了一支烟问:“你不是说要解释?”
苏轻语丢下衣服,转身看着我说:“我原本是打算解释的,但我那时并不知道你隐瞒我这么多,所以我现在不想解释了,你信不过我,对我隐瞒身份,那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许家有许家的规矩,我不能对你说太多,否则对你不是好事。”
苏轻语深吸了一口气,很无力的坐在了床上,擦了擦眼泪,这才解释起来。
她是昨天才知道许文强回来的,而且听说许文强有资源。
而她所知道的,我的身份,是一家地产公司的高管。
她是想帮我拿下点项目,让我有个好未来。
而今天打电话时,她那态度,是故意的,因为许文强对她有意思,她觉得通过这种态度,能更好的拿到项目。
至于不信我,她是真不信,直到现在她都不信。
我提出的底线,她可以不接受,分手就是。
「最苏」我没说什么,她的话,我不敢全信了。
并非是不信任她,而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任何事情,我都要亲自求证才算数。
这时候,安保给我发来了消息,我点开看了,是苏轻语最近几天的所有形成。
能确定的是,她与许文强今天才见面,而且两个人并没有亲密举动。
倒是许文强多次想占便宜,都被她给避开了。
这里面还有一些从前的信息,当年许文强对苏轻语的追求很狂热,但却都被拒绝了。
可以说,这次许文强回来,就是想找回曾经追求无果的面子的。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轻语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很难再回到过去了,尤其是我这情感上有洁癖,而且也很多疑,你需要给我点时间,让我接受,并且消化这一切。”
苏轻语看着我说:“许流年,以前你满眼都是我,而你现在满眼都是理智,我们还是算了吧。”
我摇摇头说:“你省省吧,你是我女人,想断没可能的。”
说完后,我就暂时离开了。
后来我忙项目,很久都没和苏轻语见面了。
而且忙起来,我甚至忘记想她了。
只有在睡不着时,我才会想起她对我的好,但我通常都是忙到沾床就睡。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太过于理智了。
直到三个月后,我接到了爷爷的电话,他臭骂了我一顿,问我为什么女朋友怀孕了都不和家里说。
我这才知道,原来苏轻语早就怀孕了。
等我回到许庄时,还是在听潮亭看到的她,依旧是美的出尘,而且小腹已经隆起。
苏轻语有些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们许家人可真霸道,不由分说的带我去抽脐带血,确定孩子是你的之后,就把我带这来了,并且不让我离开,你们许家人没把我当人看吧?”
我搓了搓手说:“轻语,要不我上演一出追妻火葬场,来求你原谅我吧?”
苏轻语嘴角抽了抽,忍住笑说:“可不敢打扰你为国家做贡献,忙你的去吧。”
最后的最后,我们的孩子都出生了,她才对我说,她这辈子做过最没有尊严的事情,就是因为爱我而妥协了,否则她无法接受许家对她的不尊重。
我也心怀歉意,只能对她说,我会学着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爱她。
来源:快乐的阳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