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顺治元年(1644年)四月初,清致书吴三桂,“今伯(平西伯吴三桂)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晋为藩王。一则国仇得报,一则身家可保,世世子孙,长享富贵,如山河之永也。”五月初二,即多尔衮入主北京城的同一日,吴三桂被清朝封为平西王;
南明众高官下跪迎新主之辱
且在这里来一个小集中。
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五日,吴三桂被崇祯封为平西伯;
顺治元年(1644年)四月初,清致书吴三桂,“今伯(平西伯吴三桂)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晋为藩王。一则国仇得报,一则身家可保,世世子孙,长享富贵,如山河之永也。”五月初二,即多尔衮入主北京城的同一日,吴三桂被清朝封为平西王;
1644年五月二十八日,南明弘光政权封吴三桂为蓟国公。
历经多尔衮的忽悠,吴三桂似乎勘破了许多。吴三桂的“降清”舆情已然形成,即使是没有范文程、多尔衮等“不遗余力”地跪舔、“孜孜以求”地挖坑,以吴三桂的本来,在南明弘光政权里的重要性也就那样,甚至不能高过左良玉,即令达到史可法的地位,又能怎样?其作用离扭转乾坤仍相差十万八千里。既然马士英抢占先机主导了南明弘光政权,还有其他人什么事?不管是史可法,还是吴三桂,满腔抱负满身武艺,前者是空,后者是无用,甚至无须用。一句话,真要是吴三桂南下南京,群起而阻之的人,大有人在,欢迎他的顶多就是秦淮八艳,唯有她们还有点眼光,更重要的是她们未被污染,然而,正经的南明文臣武将难有一人。此时的王永吉,他所依附的并非弘光帝,他不仅够不着,更是还靠不上去,一时之间,这个王永吉仅落得去拍拍刘泽清的屁股,暂时苟活着。
事实上,这个南明弘光政权,只存在了一年。未投机钻营进去,何尝就是一件坏事。
吴三桂打下北京城后,陈圆圆很快就物归原主,这对少年夫妇,少不了要鸳梦重温。明末的女子,虽然身处乱世,即使是商女,亡国之恨仅比官吏和士绅保留得更久一点,更高的要求,有几个男人可以向她们提出?!如我们所能知道的秦淮八艳,如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和董小宛等,在保持名节上,个个皆是肃然起敬,当真应了那句:官不如伎,(读书)人不如鸡。明末文臣武将那一串串堪堪超过梁山泊108将的120个优选重量级“贰臣”,他们面对历史,会拿出一副什么脸面来面对?尤其是东林党领袖钱谦益59岁迎娶23岁的柳如是事件,其中之洁污就像磁针的两极,问题是他们居然睡在了一张床铺上。
钱可是一个老官僚了,崇祯帝及弘光帝时期的两朝礼部侍郎,面临清军兵临南京城下,起初,气节冲天,他高调宣称要殉国,并不输与震旦的张公公。当他和家人说要投水自尽以全节义,而且是现场“直播”的时候,只见他走到水边摸了一下水,不紧不慢的说,“水太凉,不能下”,当下就关闭了直播。转过身,便回家换上新装,匍匐在迎接鞑子新主的管道上。
此让他的小夫人,三观当场碎乱一地。江南水乡的其它寻常女子,为明殉节不在少数。此或许并不在钱谦益,而是东林党人就喜欢个调调,好这么一口?
大约三百年后,1940年,8岁的梁从诫问林徽因:“母亲,若是日军打过来,我们怎么办?”林徽因看着儿子,一脸淡定地说道:“家门口不就是扬子江吗,中国的文人总归是有一条后路的……”这就是闽浙江南女子的民族气节。或许正是林先生,终于完成了对孩子他祖父梁启超一味逃跑东洋基因的改造,当然,也有别于近代林氏宗亲那句至今不衰的名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天下大势,从孔子到朱明孙承宗、范复粹、陈演、魏藻德、吴伟业、钱谦益、王永吉等儒家,他们看得懂天下大事?掐得准天下大势?林则徐、翁同龢、曾国藩、李鸿章等,他们看懂了世界吗?能准确判断世界潮流吗?
就在陈圆圆与吴三桂再续前缘的时候,以陈的人品,她肯定表述了数日前对闯王的承诺,不用怀疑。吴三桂死后,清廷开始了对吴家后人的铲草除根,严令一个也不留,据称此专项行动持续了数十年,差不多三代人。然而,陈圆圆及马宝将军带着吴家人进入贵州省黔东南州岑巩县的马家寨隐匿了起来,一个也未落下。2010年,吴三桂第十一代“秘传人”吴永鹏宣布这一秘密时,马家寨约有230余户1000多人,自称全是吴三桂后裔。
就在南明弘光政权北行失望而南归后不久,吴三桂又开始了他追剿李自成的流民军的路上,在这件事上,他受满清多尔衮的节制,此时出征,不用怀疑,他带的官兵差不多俱是齐刷刷的八旗兵,吴只是在军事上指挥他们,“工程”任务由摄政王多尔衮分派。换句话说,吴三桂指挥了接下来的战役,但是,已没有了他吴三桂个人的战争诉求和目标。此时此情,他与僵尸人别无二致,其间多尔衮对他更是照顾有加。不是“阿济格”,就是“豪格”,或者“多铎”,甚至“孔有德”、“尚可喜”等跟着,或者被跟着。吴三桂呢,拿钱给战功,拿多少钱给多少战功而已。他在给曾经的关宁军及后来追流民军中追随他的“军政”集团打工,酬劳他们的跟随和信任之义。
此后约一年,顺治二年(1645年)三月初七,清军由多铎、拜尹图、韩岱分率三路兵马朝南明进兵,三路军会师归德(今河南商丘)后直驱扬州。镇守扬州的史可法请兵支援,马士英对史可法的请求予以拒绝。史的朝令夕改、放弃淮河防线退守扬州,既任性又糊涂,后面的硬拼,除了利他一人的民族气节,搭上扬州城老百姓的性命,不仅不值得,更显示出他缺乏善意和明智,罔顾平民的生命价值,甚至固执地助推民族自绝,比法西斯极端民族主义祸害更大,因为他断掉了汉民族在扬州的“根”。
四月二十五日,扬州失陷,史可法英勇就义。清兵在扬州实施了报复性劫掠,制造了“扬州十日”,尽管屠杀了80万中国人,但仅杀“出”了一个民族英雄,有名有姓的雕刻在历史的“丰碑”上,周边堆积着80万尸骨,1645年五月之前的扬州人悉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笔账,数学家高斯也解不了。丘成桐说,他同样解不了。震蛋的张公公说,且由我来扯蛋。
五月五日,清军进抵长江北岸。初八渡江,夺取镇江。弘光帝被迫从南京出奔芜湖,投靠黄得功营。五月十五日,大臣赵之龙、王锋、钱谦益等献南京城,弘光政权大批官僚手持明朝的疆域图本和户口跪于道路两旁向清军主帅多铎请降。与史可法相比,这些男人们的自污然后集体批发自身的耻辱行径,不言而喻,他们有本质的不同。一个人,只要他没有踩在众人的尸骨上,为自己的信仰和理想而牺牲,并不牵连甚至绑架普通民众,这样的“人上人”才是有价值的。这或许就是一万个下跪献民众户籍的钱谦益,比一个史可法更有价值。80万普通人的尸骨,这是任何信仰也不可跨越过去的人类大鸿沟。
二十二日,朱由崧被俘获,押送到北京后被处死。弘光政权就此覆灭。江南士绅的跪降,历史悠久,最晚始于太平兴国三年(978年),钱弘俶向宋太宗赵光义投降。钱家还送上一篇小作文《百家姓》,其中的赵钱孙李,分别指赵宋,吴越统治者钱家,“孙”乃钱家正妃,“李”是南唐李家。以上约300字,此为小知识。
来源:打开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