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借我5万创业失败,15年后他回乡下跪:姐,我把钱还你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2 06:13 2

摘要:雨水接连下了三天,村里的土路泥泞不堪。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一辆满是泥点子的面包车停在村口。司机戴着顶旧帽子,下车时一脚踩进水坑里,裤腿全湿了也没顾上。

雨水接连下了三天,村里的土路泥泞不堪。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一辆满是泥点子的面包车停在村口。司机戴着顶旧帽子,下车时一脚踩进水坑里,裤腿全湿了也没顾上。

面包车的喇叭坏了,喊了好几声只冒出几声像公鸡打鸣似的嘶哑声。

“莉莉姐!莉莉姐在家吗?”

这嗓音我听着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放下手里洗到一半的白菜,我擦了擦手走出去。那人看见我,咧嘴笑了,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中间还缺了一颗。

“莉莉姐,是我啊,建国!”

我眯起眼睛,这才认出来这是我表哥,当年村里人人羡慕的小伙子,如今却像个风吹日晒的老农。他头发稀疏,脸上全是岁月刻下的沟壑,腰也不再挺,只有那双带笑的眼睛还有当年的影子。

“建国?真是你啊!快进来!”

他朝面包车挥了挥手,从副驾驶下来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建国拍拍他肩膀,“这是我儿子,小东。”

小东手里提着两个水果礼盒和一袋东西,冲我点点头,嘴里叫了声”姨”,腼腆得像个大男孩。他长得跟小时候的建国有七分像,只是比他爹五官硬朗些。

我把他们让进屋,赶紧烧水泡茶。屋里原本就不大,放着老式沙发和木桌,墙上挂着我和老刘的结婚照,还有儿子的大学毕业照。炕上堆着我前两天晒的柿饼,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建国环顾四周,像是在确认什么,“姐夫呢?”

“他上县城收粮食去了,这几天雨水大,估计得晚上才回来。”我把茶杯往他们面前推了推,“尝尝,今年的新茶。”

茶几上的老式收音机正播着戏曲,断断续续的,小东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凑过去调了几下,没想到反而没声了。他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对不起啊姨。”

“没事,这收音机都十来年了,时好时坏的。”我随手拍了拍收音机,它又奇迹般地响起来,小东惊讶地看着我,好像我会什么法术似的。

建国坐立不安,左手抠着右手的老茧,茶水都没喝一口。终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

“莉莉姐,这是我欠你的钱,全都在这里了。”

我愣了一下,接过信封,感觉沉甸甸的。“什么钱?”

建国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抖,“十五年前,我问你借的五万块,说要去城里开汽修厂的那笔钱。”

那一刻,被时间埋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2010年春天,我刚生完二胎,家里添了个女儿。那天建国来我家,进门就喊着要发财了,说县城边上新修了条国道,汽修厂肯定很有前景。他兴奋得脸通红,像发了高烧一样。

“莉莉姐,你和姐夫得帮我一把!我算过了,只要再有五万块,加上我这些年攒的钱,就够开一个小型汽修厂了!”

我和老刘对视一眼。那时我们刚盖完新房,家里也没什么积蓄。老刘默不作声地走到里屋,拿出我们的存折。

“这是给孩子们上学的钱,你要借也行,但这可不是小数目。”老刘语气严肃,“你得写个借条。”

建国拍着胸脯保证,“姐夫你放心,最多三年,我肯定还你们钱!到时候还给你们利息!”

我记得建国媳妇阿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她那时候刚怀第二个孩子,脸上带着孕妇特有的疲惫。

最终,我们把钱借给了他。那是我们这些年的血汗钱啊,可他是我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难道能看着他错过机会吗?

后来,建国的汽修厂开张了不到半年就倒闭了。听村里人说,他对行业一窍不通,又不肯花钱请有经验的师傅,店面位置也选得不好。欠了一屁股债,连阿兰娘家的三万块都赔进去了。

再后来,建国就带着阿兰和孩子去南方打工了。村里人说他是躲债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过年都不回来。

老刘劝我别记挂这事,“亲戚借钱,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的。就当帮了他一把吧。”

日子久了,我也渐渐不去想这件事。家里娃娃慢慢长大,我和老刘起早贪黑地干农活,又做些小生意补贴家用。大儿子考上了大学,女儿也在县城高中念书,每个月的学费和生活费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我们自己过得紧巴巴的,却再也没联系上建国,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莉莉姐,对不起。”建国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他的眼睛红了,“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可能已经无法弥补了。”

我解开信封,里面是一捆捆崭新的钞票。

“一共八万三千块。五万是本金,剩下的是利息。”建国声音颤抖,“按银行定期存款的利率算的。”

我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你就别愣着了,要不是这些年您天天念叨这事,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呢。”小东放下手里的果盒,从旁边摸出个小本子,“这是我做的利息计算,您看看对不对。”

那是个普通的记事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计算过程,字迹工整,一看就是个认真的孩子。墨水有些地方被水浸湿过,晕开了一片,但还能看清楚。

“你们这是……”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建国双膝一软,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莉莉姐,这些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他声音哽咽,“我欠了那么多人的钱,但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姐夫。”

我慌忙去扶他,“建国,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小东也赶紧过来帮忙,但建国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跪得笔直。

“听我说完,莉莉姐。”他抬头看着我,眼里闪着泪光,“我去南方这么多年,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工地上搬砖,码头上卸货,工厂里上夜班,送外卖被狗追……阿兰受不了,带着小萍回老家了,只有小东跟着我。”

“爸……”小东拍拍他的肩膀,眼圈也红了。

一旁的搪瓷缸里泡着枸杞,那是我每天必喝的养生茶。建国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又放下了。缸上有个缺口,是去年我不小心碰掉的,舍不得扔。

“十年前,我在广东遇到个教汽修的师傅,总算学了点真本事。后来攒了点钱,在小县城租了间小店,这才有了点起色。”建国抹了把脸,“可我心里这个疙瘩一直没解开。姐,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记账本上第一笔就是欠你们的钱。”

小东从包里拿出一个发黄的记账本,递给我,“姨,您看。”

我翻开发皱的封面,只见第一页用红笔写着大大的”欠款”二字,下面一行是龙飞凤舞的”莉莉姐和姐夫,五万元”。后面每一页都记录着他的收入和支出,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但每个月底都有一栏”还款专用”,数目从几十到几百不等。

这本账本保存得很好,虽然边角已经翻卷发黄,但每一页都干干净净,数字清清楚楚。有几页还有油渍和咖啡渍,看得出是常常翻阅。

我不禁红了眼眶。

这时,院子里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是老刘回来了。

老刘进门看到跪在地上的建国,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你小子,还有脸回来?”

“姐夫……”建国哭着喊道。

我赶紧解释,拉着老刘到一旁,把信封给他看。老刘打开数了数,又看了看账本,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爸,这位就是我姨夫吧。”小东主动上前打招呼,“我爸常说,就是姨夫当年相信他,才给了他第一次创业的机会。”

老刘看着这个壮实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就是小东?上次见你时,你还没我膝盖高呢。”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感慨道,赶紧去厨房准备饭菜。

吃饭的时候,建国给我们讲了这些年的经历。创业失败后,他一度想过轻生,是阿兰劝他南下打工还债。可日子太苦,阿兰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说等他还清债再团聚。

“最困难的时候,我们父子俩住在工棚里,晚上老鼠在头顶跑来跑去。”建国夹了块肉放到老刘碗里,“小东从小学就开始帮我干活了,放学后去店里扫地,假期当学徒……”

“那有什么,我同学假期都去网吧,我去修车铺,至少学了门手艺。”小东笑着接过话茬,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沧桑。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檐上的水滴打在窗台的花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电视里正播着天气预报,说这场雨还得下两天。

老刘问起建国现在的生意。建国说,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在邻县开了两家汽修店,小东大专毕业后也回来帮忙。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姐夫,我现在能修的车比那些4S店师傅还多。”建国有点自豪,“名气也算打出来了,店里常常排不上号呢。”

小东补充道:“我爸现在还教徒弟呢,手把手地教,比那些速成班靠谱多了。”

吃完饭,建国从面包车上搬下来两箱东西。一箱是他自己腌制的泡菜和咸鱼,另一箱是各种工具和零件。

“这些工具和备件是送给姐夫的,你家的拖拉机我看快十年了吧,该换些零件了。”

老刘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建国又拿出一个红包,说是给我们两个孩子的,让我们帮忙转交。

“大侄子现在在哪工作?二侄女念大几了?”建国问道。

“大的在省城一家公司上班,小的刚考上医学院。”提起孩子,我脸上有藏不住的骄傲。

建国点点头,又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莉莉姐,这是欠条。今天我把钱还给你们了,你把当年那张借条还给我吧。”

我愣住了,老刘也一脸惊讶,“什么借条?当年哪有什么借条啊?”

“没有借条?”建国像是不敢相信,“可那天我走的时候,姐夫你明明说……”

老刘回忆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我是说过要你写借条,但你那时候急着去付定金,说改天补上,结果就没了下文。”

建国呆住了,眼泪再次涌出来,“这么多年,竟然连张借条都没有……”

我握住他的手,“建国,我们是亲戚,亲人之间哪来那么多利息不利息的。这钱你先收回去……”

“不行!”建国激动地打断我,“这钱我一定要还,还要加上利息!这些年我不敢回来,就是怕见了你们无地自容。现在总算有能力还上了,我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地。”

小东在一旁补充:“姨,我爸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认死理。这钱您就收下吧,不然他这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道坎。”

看着他们坚决的眼神,我和老刘对视一眼,不再推辞。

这时,我想起一件事,走进里屋的柜子里翻找。底层抽屉里有个旧皮箱,里面放着家里的重要文件和照片。我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里面是一叠老照片。

“建国,看看这个。”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全家福,小建国穿着我给他买的蓝色毛衣,站在家人中间,笑得格外灿烂。照片一角有些发黄,但每个人的笑容都那么真实。

“这张照片我一直留着,每次看到,就想起咱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日子。”

建国接过照片,手微微颤抖,“莉莉姐……”

老刘这时候又端上一盘刚炒好的花生米,是我们自家地里种的,又香又脆。

“行了,别说这些了。来,喝一杯!”老刘拿出珍藏的老白干,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建国,你能回来,把这事了结,就是好样的!”

天快黑的时候,雨停了。建国说还要赶回县城,不能在村里过夜。我和老刘送他们到村口,小东开着面包车,建国坐在副驾驶,摇下车窗向我们挥手。

“莉莉姐,姐夫,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车子缓缓驶出村口,消失在弯道尽头。老刘搂着我的肩膀,“没想到建国这小子,还挺有担当的。”

我点点头,眼里含着泪花。这五万块钱,在十五年前可能是一笔巨款,可现在更珍贵的,是那份责任和亲情。

回家的路上,我们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在乘凉。他们看到我们,热情地打招呼:“刘家的,刚才那是你表弟吧?这些年在外面发达了?”

老刘笑着回应:“是啊,开了两家汽修店,比我们强多了。”

老人们点头称赞:“难得啊,现在的年轻人,有出息了就不认老家了。你这表弟,有良心!”

天边的晚霞格外美丽,我想起信封里的钱,想起那本泛黄的账本,想起建国跪在地上的身影。

有些债,不只是钱的事;有些情,不只是血缘那么简单。

我们行走在泥泞的村路上,脚下的坑洼积满了雨水,却映照出一片澄澈的天空。

我知道,来年春天,我一定会去看看建国的汽修店,看看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却失败的年轻人,如何在岁月的淬炼中,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也许,那才是最珍贵的财富。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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