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是公主,最近正和驸马闹和离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12 09:46 3

摘要:京城未婚已婚的男子纷纷盛装打扮,没日没夜地围着公主府转,万一就被公主看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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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那年,大赦天下。

各大世家纷纷将女儿往后宫塞,后宫的羹汤分完后又看向我。

当前,我正在同谢家闹和离,新帝许诺娶长公主者封侯赐爵。

京城未婚已婚的男子纷纷盛装打扮,没日没夜地围着公主府转,万一就被公主看上了呢。

公主府内我捧着瓜子乐,今日沈郎好看,明日李朗俊俏。

驸马谢书言将我抵在墙角,他面上带了愠怒,「我说了,不和离。」

01

清明刚过,冷雨落了一夜。

我躺在床榻上仍觉身子绵软无力。

初荷端着汤药进来,面上带了心疼,「公主,何不告知陛下。」

看着浓稠的药汁,我有些反胃。

「阿祁手里的兵权还没握稳,告诉陛下撤了兵权吗?」

阿祁是我的弟弟,当朝太子。

可并非所有太子前行的道路都是坦荡的。

子承父业在天家向来做不得数。

父皇膝下三个皇子,三位皇子手里都各有依仗。

可要命的是七皇子和四皇子手中皆有兵权。

唯独太子。

太子府内三百门客都是文弱书生。

陛下善权力制衡,喜隔岸观火。

身为天家子女想要什么,只能自己争。

在我们为兵权一事上一筹莫展的时候,谢书言递出了想要求娶我的意向。

谢书言是太子的武师傅,太子唯一能沾上兵权的机会。

于是身为太子的嫡姐,我抬着嫁妆入了谢府,将谢书言拉上贼船。

陛下赐婚,举国同庆,我也以为这会是天定良缘。

可向来风度翩翩的谢书言却在我们新婚前恼了。

甚至洞房花烛夜只我一人。

起因便是婚前我与宋家庶女一同掉进池子里。

那日稀稀疏疏的荷叶乱响,惊慌与惶恐填满我的心绪。

求生的欲望促使我双手乱扑。

我呛了满口的冷水和淤泥。

灭顶的寒意让我身体僵硬,四肢无法动弹。

伴着“扑通、扑通”的声响,有人朝着我游来。

出水的瞬间我开始大口呼吸。

空气涌入,剧烈的咳嗽争先恐后地从喉咙里溢出。

我裹紧氅衣努力平复呼吸。

众人从四面八方跑来,七嘴八舌围着我嘘寒问暖。

池子的另一侧,是个衣裳单薄的女子,她身旁空无一人。

这时,谢书言带着满身寒意急冲冲赶来。

我身侧众人识趣地让出一条小道。

我连忙接过初荷递来的方巾,将脸上的污泥快速擦净。

理了理沾满污泥的乱发,我抬头看着谢书言步步走近。

谢书言穿过回廊,一身白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的心跳随着他的步伐加重,咚咚咚砸在耳边。

那一瞬周围的嘈杂似乎都消匿无声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我眉眼一弯看向谢书言。

可谢书言并未走向我。

荷叶在清风下噼啪作响,劲风折断花柄。

扑通一声,花苞掉入泥水中。

谢书言径直走向那个女子。

他蹲身抱起那衣裳单薄的女子,风入衣袖他白衣胜雪。

我捏紧湿淋淋的袖摆,周身发冷。

谢书言怒目看向众人,厉声质问抛下。

湿漉漉的发间有水滴落,落在地上晕开。

谢书言怀中的女子柔弱而淡薄,我看着她漂亮的眉眼低头笑了一声。

各样窥探的目光隐晦地扫向我。

初荷挡在我面前,挡住每一个看热闹的窥视。

在一片鸦雀无声的静穆中,尴尬渐次蔓延。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柒柒!」冷冷的威胁落下,谢书言抱着女子离去。

他此番英雄救美的行迹盛传于上京,打的却是我的脸。

那是我第一次见谢书言发火。

他斜睨着众人,狭长的双眸迸出寒光,言语间都是对另一个女子的帮护。

他怒发冲冠为红颜,可惜红颜并非我。

初荷取来蜜饯递给我,「可驸马也不该为着外人冷落殿下。」

听了这话,我沉默片刻将药递至嘴边喝了起来。

药汁苦到没边,实在难喝,我喝完将碗递给初荷。

初荷暼了一眼又皱眉将药碗递给我,「公主还没喝完呢。」

「啊!真的好苦」我痛苦地接过碗。

忍着呕意再将药一口吞下。

辛涩的苦味从舌尖弥散,爬满四骸。

初荷连忙将茶杯递给我。

一口热茶将舌尖的苦意压下。

可初荷的话却让我心底挣起无端的苦意。

我爱慕谢书言,谢书言求娶我,起初我甚是惊喜。

谢书言的求娶让我天真地以为我与他夫妻一体,两情相系。

不成想对谢书言来说,那一纸婚约只是盟约。

而我,他的新婚妻子才是外人。

今日要入宫请安,喝完药后初荷便去书房寻谢书言。

我先一步上了马车,谢书言掀开车帘看见我便要下去。

「驸马这是要给本宫难堪?」我倒了杯热茶问。

谢书言抬头望向我,片刻又掀起车帘进了马车。

马车平稳地朝着皇宫方向驶去。

我紧了紧身上的氅衣,倒出一口热茶推到谢书言面前。

「昨夜的事驸马当给我一个解释。」

谢书言怔然看向我,他大抵没习惯我冷言冷语的样子。

也是,对谢书言笑脸给多了,难免让他忘了我林姝华是千金之躯。

「即便不给我一个解释,也要给宫里一个解释。」我捧起热茶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我无奈叹道「路还长,谢将军慢慢想。」

马车有些摇晃,我靠着车壁假寐,谢书言半垂着眉眼坐地端正。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与谢书言的关系。

父皇赐婚时曾问过我的意见,彼时宫人们举着各世家子弟的画像。

画像上有相熟的面孔,也有新贵。

我直勾勾地盯着谢书言的画像,「画丑了,谢书言比这画像还好看些。」

我坚定不移地选择谢书言。

父皇和阿祁都以为我是因为兵权和谢书言的姿容做出的选择。

实则不然,谢书言他于我有大恩。

十四岁那年我和表妹邓玉云出宫,险些闯出闯事,当日多亏了谢书言。

那时谢书言和他父亲大胜归来。

谢书言一身紫袍骑着骏马,他轻甩鞭绳与众人同行。

在一众人马中,他身长如玉,眉疏目朗实在耀眼。

两侧的百姓和酒楼的宾客都朝着谢书言扔花和手帕。

我与玉云也效仿起来。

我那时醉心于投壶,手气极好,于是一扔便扔到了谢书言胸前。

只是扔出的花勾带了我新买的布老虎。

那布老虎是我买来准备送给表兄幼子的玩意儿,不算稀奇。

可偏偏就是这不稀奇的东西弹到地上。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挤过人群,爬到路中央将它捡了起来。

马蹄纷沓,人群里有了骚动。

这骚动惊动了马匹,马疯了般朝前冲,眼见那五岁小孩就要惨死于马蹄之下。

巨大的恐惧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我瞬间腿软。我拉紧同样面色惨白的玉云,脑袋里发出嗡鸣。

我瞪大眼睛,心脏就快跳出来。

脑袋里只有一句话。

完了,只怕我脱簪谢罪也难辞其咎。

是谢书言解救我于危难之间。

千钧一发之际,谢书言翻身下马,将手里的马鞭急速甩出。

马鞭砸在受惊的马匹头上,回弹落地。

谢书言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向小孩,电光火石间他将小孩拥进怀里。

他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护住小孩的脑袋朝人群里滚去。

路旁扬起尘沙,人群随着谢书言向后退,退开一片。

谢书言抱紧小孩停住,他单膝跪拉开吓坏了的小孩,正仔细端看小孩是否受伤。

这时一个妇人冲进人群,她惊喜地抱住小孩,跪在地上对着谢书言说谢谢。

小孩后知后觉,哭声刺破沉默。

人群里发出轰鸣和掌声。

谢书言抬头看向我,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我紧按着心口,松了一口气,吩咐初荷给那妇人和小孩送去赔偿。

再朝下看,谢书言已翻上马背,与众人朝前走去。

玉云一把抱住我「多亏了谢书言。」

心跳渐渐平息,我有些楞然。

「救了我们的狗命。」玉云接着道。

那是我与谢书言的初次相逢。

那年为了答谢谢书言的救命之恩,我们几次提着重礼扣响谢府的门庭。

可每次都被门房客客气气地请走,那门房高风亮节,说「谢府从不收礼。」

彼时,我告诉自己我欠谢书言天大的人情。

因此谢书言说要娶我时,我毫无犹豫地答应了。

原本打算在新婚夜同谢书言郑重道谢。

再带他去看看当年那个孩子。

可红烛燃尽,新房只我一人。

马车缓缓停下,我睁开眼睛。

谢书言正准备叫我,见我醒了,他率先下车。

初荷掀开车帘唤我下车时,谢书言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澈的静水,深邃而透亮。

他将手递向我。

我把手放在谢书言手上,他的手干燥温热,带有厚茧。

「想好如何解释了吗?」我下车并未放开他的手。

谢书言看着我,目光宁静幽深「你想我如何解释?」

「我当然希望你据实以告啊。」我松开谢书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走的是东华门,红色城墙投射出谢书言的影子,他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远。

忽然影子向前疾驰,谢书言抓住我的手,「我并非有意。」

「我说你是有意的了吗?」我停住脚步看着谢书言一字一句,「驸马你在臆测什么?」

谢书言目光微微一凝,正要说话时,阿祁来了。

阿祁看着我与谢书言相牵的手暧昧一笑。

对着阿祁疯狂眨动的眼睛,我翻了个白眼,把手从谢书言手中抽出。

我向前走一步,与谢书言拉开距离,对阿祁说「如此不稳重。」

阿祁不应我,他一把抱住谢书言「之前喊你师傅,如今喊你姐夫,当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谢书言半屈半就行礼。

阿祁皱眉「一家人无需多礼。」

说完看向我,眼睛兀亮,「阿姐,谢书言待你如何?」

红墙下阿祁与谢书言一同看向我,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该是你操心的吗?」

阿祁立马追上来,当着谢书言的面一字一句极其认真。

「他如果待你不好,即便没了兵权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话让我心间一暖,我笑了「他待我极好。」

春光之下,谢书言低眉看我,嘴角衔着笑意。

家宴不算繁琐,左右不过与父皇母后请安,拜了这个娘娘又见那个娘娘。

散席后,我与谢书言一同离宫。

谢书言与我并步而行,初荷带着人不近不远地跟着。

谢书言踌躇片刻「我以为今日陛下会斥责我。」

我停住脚步,看向谢书言有些难以置信「你认为我会同父皇说?」

「谢书言,你以为我会和父皇说新婚夜我独守空房?」

「你以为我要你解释这个?」

越说我越觉得离谱,在谢书言眼里我竟如此不堪?

走到马车旁,我越过谢书言的手直接上车。

车帘掀开,谢书言满脸疑惑「公主你为什么又生气了。」

又生气?在谢书言眼里我就这么不堪?这么小气?

氅衣滑落,我气结,指着谢书言「你下车。」

谢书言双眸微微一沉便要下车。

我胸口起伏,只觉得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恨不得盯着谢书言的目光变作火,烧死这个不可理喻之人。

谢书言脚步一顿。

他转身看向我「即便是死,微臣也想求个死因。」

话罢谢书言捡起氅衣披在我身上,从善如流道「所以公主先听我解释?」

谢书言倒了杯热茶递给我,在同我解释新婚夜为何不进婚房前,和我说了一个漫长的故事,关于他和宋家庶女。

不,应当说关于他和宋家庶女的兄长宋霖。

三年前,谢书言能深入敌军腹地歼灭敌寇,再荣归军营其实不全靠运气与筹谋。

还靠他的部下,尤其是他的前锋宋霖。

当时军中进了奸细,谢书言的秘密行动人尽皆知。

西沙悍将生擒了谢书言的部下,想要悉知谢书言的全部计划。

镣铐铁索,鞭烙酷刑,众人死守机密。

一个一个人死于酷刑,又一个一个人重新上镣铐。

宋霖是最先松口的。

骂名几乎压弯了宋霖的脊梁。

西沙惯爱看同类相残的戏码,谢书言说宋霖以一己之骂名救了他的其他部下。

宋霖的伪降给所有人带来一线生机。

终于,西沙在宋霖的步步引导下陷入死地。

最后敌寇用他的人头来祭旗。

谢书言杀回营地时,满地都是自己的亲信。

他们死状惨烈。

尤其宋霖,他尸身分离,被生挖了眼睛。

谢书言同我说宋霖空洞的眼睛就望向上京的方向。

上京有他放不下的人。

他的庶妹宋柒柒。

因此新婚前,谢书言看着宋柒柒浑身是水的躺在池边时万分生气。

宋家的庶女温柔怯懦,唯一庇护她的兄长死后,她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他以为宋柒柒又被人欺负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被众人簇拥的人会是我。

这场意外让我声名扫地,生吞了由他和宋柒柒无意带来的耻辱。

谢书言说宋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他在战场厮杀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挣一份体面。

英雄的妹妹不该被欺负。

我表示理解,如果有人欺负阿祁我自然也会生气和报复。

可我说,「越厨代庖是最不应该。」

我打听到宋柒柒的未婚夫也在宴上。

谢书言怔怔半响,同我说「那人不算良配。」

「可这事也不容你插手。」

我不欲争辩「过几日我将宋小姐请到府上,若她不愿,我帮她取消婚约。」

车架停下,我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但你没说新婚夜为何没来。」

谢书言眼神闪躲,将目光投向地面「我,我那日烂醉,怕惊吓到公主。」

见我依旧困惑,谢书言黝黑的眸子看向我。

「太子殿下和微臣说了公主的规矩,言殿下不喜酒味。」

「仅此而已?」我问。

「仅此而已。」谢书言说。

初荷恰好掀开车帘,她一脸喜色地看向我和谢书言。

「公主驸马,到了。」

谢书言下车,他站在马车一侧伸出手,我握住谢书言的手下车。

「所有的事我会查清楚,你休想框我。」

看着谢书言的眼睛,我说「我这人脾气随和,不爱动怒,但听不得半句虚言。」

谢书言眼角微微扬起,凑到我耳边「遵旨,殿下。」

「还有,我的事情你问阿祁干什么,下次有事直接问我。」我松开谢书言的手,「我们夫妻一体,也当同心同德。」

谢书言走在我旁边,双耳微红,他镇定道「是,殿下。」

02

刚进府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赵管家身侧的小厮眼神闪躲。

走到回廊,只听几个婢女窃窃私语,言语间提及宋家小姐与公主。

赵管家轻咳一声,丫鬟们谢罪四散。

给公婆请安时,或许因着公主的身份,公婆有些不自然。

于是呆了片刻我就准备回院里。

谢书言则被公公喊到书房议事。

走着走着,下起小雨。

我生出了些许惬意和懒意「不走了,咱们去游廊避雨。」

一个小厮惊慌失措地疾行到我身前,「殿下,您风寒未愈,还是回院中吧。」

我瞥了一眼那小厮,正要转身,便瞧见了谢书言。

我顿住脚步,还没唤出谢书言的名字,就见一个女子抱住了他。

纤纤素手似白玉,环在谢书言的腰间,谢书言一动不动,没有推开。

方才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我告诉谢书言,我不喜欺骗。

静静看着这一切,我眉毛轻挑问小厮「谢府的书房设在游廊?」

小厮惶恐「公主,少爷不知道宋姑娘在这。」

「宋姑娘?」出口的话沾上些酸味。

我嗤笑「这哪是游廊,我瞧着分明是戏台子。」

我眯着眼看了看小厮,冷冷地说「今日雨大,我没来过游廊。」

院中,雨势渐小,初荷倒了杯热茶给我。

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我细条慢理地说「你去查查宋霖和宋柒柒。」

暗卫领命正要离开,我又说「再查查谢书言和宋柒柒的关系。」

暗卫点头,行至窗前正欲翻窗,我又补充道「别翻窗。」

说晚了,小巧机关从玄窗落下。

我听着暗卫的闷哼有些讪讪「本宫在窗边放了些防人的东西」

防高风亮节的驸马谢书言,阿祁说我爱翻窗,他便执着翻窗见我。

好好地正当夫妻关系,活似偷情。

暗卫素质良好,下窗从怀中探出药丸便往嘴里送。

我抬手缓慢地说「暗器没毒。」

暗卫听罢从怀里拿出一堆小瓶,「殿下防人当下些狠药」

暗卫离开后,我眼角抽搐。

「玉云现下行事这么莽撞?手下随身带着毒药?」

我挥挥手让初荷妥帖收好。

初荷放好东西,走向我「公主不信驸马的话?」

泼去手里的茶,我说「我只信自己看到的。」

谢书言告诉我,他于宋柒柒只是帮忙。

但我看来,那些帮忙全是越界。

我林姝华行事磊落,最见不得偷鸡摸狗。

公主府,宋柒柒步履轻柔优雅,她穿过深院朝我缓步走来。

还未站定她便无骨似得怆然跪地,「柒柒见过殿下。」

我眼角抽了抽,努力让表情自然「起来吧。」

宋柒柒没动,她说「柒柒是来谢罪的。」

我表示讶异,双臂环胸,探究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柒柒与谢郎并无干系。」

我双眸微微一眯,半晌反应过来谢郎是谁。

宋柒柒嘴角蠕动,低声道「柒柒只是偶得谢郎照顾,并无非分之想。」

我沉吟片刻,「驸马同我说过。」

「望殿下不要因柒柒而误会谢郎。」宋柒柒一双大眼盈盈望向我。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宋姑娘,你抬头看看本宫,本宫是谁。」

宋柒柒艰涩道「殿下是公主。」

我继续提问,「你口中的谢郎又是谁。」

宋柒柒呼吸一滞,「是驸马。」

我目色微冷,带着嘲讽说「你一口一个谢郎,言语间连本宫都以为你们有奸情。」

宋柒柒带着哭腔,轻声委屈道「殿下恕罪,柒柒没有这个意思。」

这话使人发笑,我定定看向她「本宫惯来就心肠硬,宋姑娘还是别哭了。」

谢书言来的巧,他一进门就见宋柒柒跪在我面前。

宋柒柒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瞧见谢书言又是谢罪「驸马,柒柒并非故意惹恼公主。」

谢书言看向我,见我面无怒色,回身对宋柒柒说「宋姑娘起来吧,公主并未生气。」

我有些好笑,看着谢书言「你怎知我没生气。」

谢书言顿了顿似在回忆,片刻对我耳语道「殿下生气不是这样。」

我觑了他一眼,宋柒柒已然起身。

我直言道「今日叫宋姑娘过来是为你的婚事。」

宋柒柒如惊鹿般怯怯望着我。

「驸马同我说你对自己的婚事不甚满意。」

我细声道「若真如此,本宫替你做主退了这桩亲。」

宋柒柒顿时慌红了眼,她声音带颤「柒柒的婚事是父亲做主定下的。」

我愣了下,反复咀嚼这话,京中不少庶女的婚事都是为家族牺牲。

兄长身死,宋柒柒没了依仗,婚姻一事便成了家族的垫脚石。

想到这,我生出怜惜「你的婚事,本宫替你做主。」

「殿下给我些时日,容我再想想。」宋柒柒怔怔道。

我沉吟片刻「也好,婚姻大事不容儿戏,宋小姐还是仔细想想。」

宋柒柒辞行之际,我让初荷替我送一送,再悄悄递些碎银。

宋柒柒走过重重花垂门,春意带潮,她衣裳单薄,但我只能帮到这。

我收回目光行至窗边,窗外花草繁茂,我问谢书言,「驸马觉得我的安排如何?」

谢书言双手环过我的腰间,他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殿下做得很好。」

我回身看他,正与他的目光对上。

淡淡的松竹味离我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洒在我脸上。

美色当前,我抵住诱惑说「谢书言,如果你想将她纳入府中我也能接受。」

谢书言垂眼看我,眼底的愠色一闪而过。

片刻他滚烫的嘴唇贴在我唇上,将我剩下的话吞下。

我们四目相对,谢书言眸光潋滟,他说「殿下,闭眼。」

美色诱人,我顺从地闭眼。

我与谢书言唇舌相抵,他吻的很重,吮咬的力道野蛮极了,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卸力倚着谢书言,他呼吸沉沉,灼热的吻移至颈侧,又逐渐向下。

我挣扎道「去床上。」

窗幔落下,谢书言的手仿佛带着电流,酥麻之感在我身上一寸一寸游离。

谢书言声音低哑,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唤「殿下。」

夕光斜斜照在窗外的花枝上,风摇花枝缤纷一地。

初荷唤人送来热水,谢书言穿上衣服正襟危坐。

我有些乏力,倦倦地看了他一眼。

谢书言端端的君子模样,唯有颈间攀着些许潮红。

「谢书言」我开口叫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接着道「世风日下,我不奢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书言蓦然抬头,看着他情潮散去的眼,我说「今日我给你机会了,你说不要。」

「日后你与宋柒柒便不要再见了。」

谢书言一本正经,严肃道「我与宋柒柒清清白白,殿下明鉴。」

我不置可否,放下手里的白玉茶杯,「谢书言,」我正色道「我真的不喜欢谎言。」

谢书言目光凝重,并未开口。

「这世道对女子有诸多不公,索性我是公主,不受后宅三妻四妾牵制。」

我盯着谢书言,「我容你纳妾,但规矩立在这,你若纳妾,我也随便养几个面首玩玩。」

「面首一事,我不会让殿下如愿」谢书言身子坐直看着我。

我有些讶异,坦诚道,「那我们真心换真心。」

谢书言长得高冷禁欲,如同皑皑雪山上的高冷白花,世人誉他君子。

可这君子孟浪得很,花活也多,还常以美色诱我。

不用侍奉公婆,无须处理后宅,驸马人俊活好,我在公主府过的畅快。

我与谢书言感情急速升温时,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谢书言说有事要离京几日。

府内烦闷,我去找玉云玩耍。

玉云将我带到一个小巷。

巷子僻静深幽,最里面的院子里枝繁叶茂。

我好奇道「你在这藏男人了?」

「你仔细看看那是谁?」玉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嗤笑一声「也不怕表兄打断你的狗腿,敢藏野男人。」

笑意凝固,我有些难以置信,那是离京的谢书言。

玉云下巴一抬,嘲意满满「谢家喜事将近。」

谢书言身后有一妇人,腹部高高隆起,是宋柒柒。

我面色一沉,抽出玉云的佩剑就朝着谢书言走去。

走到紧闭的院前我又颓失勇气。

「玉云,怎么办,我好想真的喜欢上谢书言了。」

03

母后曾郑重地告戒我,爱上一个男人就是悲剧的开始。

可我还是爱上了谢书言,开启了我自己的悲剧。

不过幸好,可以及时止损。

回府后,我将自己关在院中。

那一天我不吃不喝,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谢书言。

和离书已经送到谢宅,此后我与谢书言婚嫁自便。

玉云说,公主府内冷飕飕的,氛围压抑。

她贴心地送些暗卫给我,说要去一去府内的冷意。

他们各个肩宽窄腰,唇红齿白,不偏不倚都是我喜爱的类型。

彼时京中盛传我与谢书言和离之事。

阿祁许诺娶长公主者封侯赐爵。

谢书言再次踏入公主府时,我正在喂十七吃葡萄。

十六十七是阿玉送给我的暗卫,共三十一个。

我给他们取名一到三十一,让他们对应着日子来府中侍奉。

饱满的葡萄沾着水,快到十七嘴边时,我又将它提起。

水滴落在十七的俊脸上,十七仰着脖子来衔葡萄。

不巧葡萄掉落,朝院子里滚去,十六赤足去追。

谢书言一脚踩在葡萄上,紫色的汁水溅出,溅在十六脸上。

「公主这是干嘛?」谢书言明知故问。

我招招手让十六过来。

接过初荷手里的巾帕,轻柔地朝十六的脸伸去。

谢书言一把握住我的手,他将巾帕甩出「公主!」

我试图将手抽出,无果。

仿佛才看到他,惊讶的说「谢将军今日有空到我府上作客?」

我企图再次将手挣出,谢书言忽然蹲下。

冷松味猝然靠近,美色逼近,我咽了咽口水抬眸。

谢书言瞥了十六十七一眼,厉声道「退下。」

十六十七不为所动,我下意识看向谢书言,他目光冷静森然。

十六十七虽是暗卫,但看起来实在娇弱。

我于是说「你们先下去吧。」

十六十七依次退下,谢书言还没将我的手放开。

迎着谢书言冷峻的目光,我说「谢书言,你再这样就没意思了。」

过了好久,谢书言松开了我。

他退后一步黑沉的眼眸隐晦如波涛。

我揉了揉手腕,叹了口气,「谢书言,我们和离了。」

谢书言眼眸微动,捏紧了双拳,下定决心般朝院外走去。

我愣愣看向谢书言离开的方向。

坐在迎风口眼睛有些酸涩。

片刻,我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问初荷「我没看错吧,是谢书言吗。」

初荷面色微红,她低下头不敢看「的确是驸马。」

谢书言裸着上身背负荆条朝我走来,日光下他的皮肤白的晃眼。

我心跳加快,谢书言果然懂得如何拿捏我。

他径直走向我,单膝跪地「虽不知如何惹公主生气,谢某但求公主责罚。」

我盯着谢书言的嘴巴,红唇开开合合,大约是扫兴地同我道歉。

我脑袋炸开,我想和什么离,谢书言玩他的,我玩谢书言不好吗?

谢书言低头叼着一串葡萄,递到我手边,眸光潋滟。

我抽出一根藤条,挑起谢书言的下巴「谢将军你不该当将军。」

谢书言闭上嘴巴,他眼眸深邃,我只想犯罪。

我拿着藤条拍了拍谢书言的右脸,几缕发丝滑落。

「你若是小馆,我只怕倾家荡产都要买下你。」

谢书言眼眸一亮,他蹭了蹭我的手,两眼无辜。

我开始盘算,一到三十一都有人侍奉,实在没谢书言的位置了。

「现下我们已然和离,你我也不必守什么规矩,这样吧,今夜你同十六一道侍奉本宫。」我美滋滋地说。

谢书言忽然冷脸,他瞳孔紧缩。

我感到一丝危险向后退了一步。

谢书言朝我走来,他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

他将我抵在墙角,面上带了愠怒,「我说了,不和离。」

见他如此扫兴,我也冷脸,斜睨他一眼「你不和离如何对宋柒柒交代。」

谢书言楞然,他问我,「我同宋姑娘交代什么?」

我竟没想谢书言如此不要脸,「宋柒柒可是怀着你的骨肉。」

谢书言愕然,他果然又说「我与宋姑娘清清白白。」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谢书言脸上「本宫亲眼所见。」

发丝随风摇摆,谢书言这小人一脸青楼做派。

「殿下,我才从边沙回来。」

「够了!谢书言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真话。」

「本宫和你心连心,你同本宫玩脑筋?」话罢我抽身离开。

谢书言一把攥着我的袖摆,他骨节泛青说「殿下,我们不和离。」

这时玉云也来到了我府中,她一身红衣,背上也负着荆条。

我按着额角有些心力交瘁。

玉云掀起衣袍,单膝跪地一字一句「殿下,玉云该死,玉云眼瞎啊。」

我麻木地看着玉云「你也是来请罪的?」

美色当前,玉云也迷了眼。她的眼睛都快粘在谢书言身上了。

我无奈的侧过身子挡在谢书言面前「说吧,你又错哪了?」

「那日,我们看到的不是驸马。」

惊雷劈下,我有些怔楞。

「不是谢书言,又是谁?我连自己的夫君都能认错?」

玉云身后走出一个男子,一身白衣,风姿如玉。

他低头行礼,与谢书言神似。

然后他开口也在谢罪「殿下,怪只怪小人长得像驸马。」

「小叔」我身后是谢书言的声音。

他离我太近,仿佛在我耳朵里咬牙切齿。

来龙去脉都搞清楚后,谢书言冷脸坐在榻上。

原来我那日在游廊看到的不是谢书言,是他小叔。

宋柒柒腹中孩子的父亲也是他小叔。

我就不懂了,这么清雅矜贵的面容也会撞脸!

初荷递来一杯热茶让我拿给谢书言。

谢书言神色傲据,下巴一抬也不看我。

「我已经让阿祁撤回了和离书。」我勾了勾谢书言的手,柔声道。

谢书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我连自己的夫君都能认错?」

他阴阳怪气。

「那日巷子暗,我真没看清。」我挤在谢书言身侧说。

谢书言给脸不要脸,他背对我。

「现下我们已然和离,你我也不必守什么规矩,这样吧,今夜你同十六一道侍奉本宫。」

我气结,将谢书言一把推下榻。

「叫十六侍寝。」我对着屋外喊。

初荷应声离去,谢书言立马追出去「不许去。」

窗幔落下,谢书言回到屋内,他额间垂下一缕发丝。

他衣领开叉,腹肌若隐若现。

谢书言拉着我的手,伸向衣内「十六也是这样侍奉殿下吗?」

我意乱情迷,摸着谢书言的腰「什么?」

谢书言发丝垂在我的身上,他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十七有这样侍奉过殿下吗?」

我吞咽着口水,盯着谢书言的嘴,它一张一合极为诱人。

谢书言避开我,轻笑一声「殿下,我是谁啊?」

「驸马」我说你是驸马。

谢书言笑了,他笑的有些放浪,像极了小馆。

「还和离吗?殿下。」谢书言咬着我的耳朵。

「不和离,谢书言。」我说。

「公主说的话,臣不敢信。」谢书言接着道。

「别蹬鼻子上脸。」我反压过谢书言「要我发誓吗!?」

沉闷的夏日风雨来得急促,电闪雷鸣下我缩进谢书言的怀里。

谢书言闷笑「公主不是要发誓吗?」

我壮着胆开口「别给脸不要脸。」雷声轰鸣我嗓子劈开啊了一声。

谢书言不再逗我,他长臂一揽将我护在怀里「公主说的话臣记下了。」

暖玉在怀我沉沉睡去。

天光透过帷纱照亮房内,我掀开帷纱。屋内铺满画册,驸马一颦一笑君子如玉。

墙上地上密密麻麻放着谢书言的画像,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抬头看着书案旁奋笔疾书的驸马。

我的铜镜被他搬到书案旁,驸马正对着铜镜画像。

清风掀起画册,那是我与密友玉云旧日重金购置的世家子像集。

此刻,集子被谢书云画到末端,书页繁复共百来页。

谢书言停笔,对着书册吹了吹。

才发现我一般,他踩着边角毛躁才脱离世家子图册的画像,触及我的目光泄愤似的碾了碾。

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地面的画像被他的衣角带起再跌下。

「公主,记清楚臣的模样了吗?」他行至我身前,手背划过我脸颊。

我目光不错的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齿「谢书言!我的铜镜是大师所制,仅此一面!」

谢书言翻开画册怼到我眼前「此后,我为公主添妆。」

图册最后一页,是我的画像,穿着宫衣嫣然一笑,妆容精致。

谢书言蛊惑道「殿下,臣并非只有美貌。」

我也笑了「那本宫慢慢开发。」

幸好,婚约缚住了我与谢书言。

相识甚短,我们情谊不深,但好在我们时日且长。

来源:牛奶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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