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说你是军人?证件呢?拿不出来谁信你?"纠察员嚼着口香糖,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可疑人物。
"你说你是军人?证件呢?拿不出来谁信你?"纠察员嚼着口香糖,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可疑人物。
明明我就是正儿八经的连长,可这会儿却像个做贼的,急得直挠头皮,脸上火辣辣的。
北京西客站人潮涌动,广播里播报着各种列车信息,嘈杂声中,我的心跳得厉害。
我叫李建国,是草原边陲第38师112团3连的连长,在部队十年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质疑自己的军人身份。
这次北京开军事会议,本来挺顺利的,五天会议,我记了满满三个笔记本,准备回去好好跟战士们分享。
谁成想临走那天早上,急着收拾行李,把军官证给落在了招待所的床头柜里。
发现丢了证件时,我已经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掏空了所有口袋,连裤腰里都翻了个遍,军官证就是不见了。
"同志,我真是军人,军官证忘在招待所了。"我掏了掏口袋,只翻出一张皱巴巴的会议代表证,递给眼前这位满脸严肃的纠察员。
纠察员接过证件,皱着眉头看了看:"这算什么?现在什么人都敢冒充军人,没凭没据的,谁信你?"
这话扎心了,我在部队这么多年,哪受过这种质疑,心里一百个委屈,可又无法反驳。
站台上的广播响起:"开往兰州方向的K262次列车即将发车,请各位旅客抓紧时间检票进站..."
我心急如焚,脚底像踩了钉子似的,这趟车要是走了,我得耽误一整天不说,后天连队还有重要训练,我必须赶回去。
站台上人来人往,有说笑的情侣,有背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有拖着行李箱的学生,大家脸上都挂着回家的喜悦。
我望着检票口那道越来越短的队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纠察员同志,你看我这样,我能不能先打个电话?让卫戍区帮我核实一下身份。"我掏出钱包,"电话费我出,只要能证明我的身份就行。"
纠察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身上的半旧夹克和磨白边的裤子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这身打扮是否像个军人。
"行吧,跟我来。"他终于点了点头,领我进了站里的值班室。
值班室不大,墙上贴着几张通缉令和安全提示,桌上放着几个搪瓷杯,杯子里的茶水都凉了,还有几份填了一半的表格。
屋里有台老式转盘电话,纠察员指了指:"打吧,但别耍花招,我就在旁边看着呢。"
我感觉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接受质疑和监督。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北京卫戍区值班室电话,拨号盘转动的咔嗒声在安静的值班室里格外清晰。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卫戍区值班室,我是王德明。"
"王同志你好,我是草原军区第38师112团3连连长李建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我在北京西客站遇到点麻烦,军官证丢了,被怀疑冒充军人,能不能请你们帮忙核实一下我的身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李同志,按规定,身份核查必须由直属单位证明。"王德明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你要么联系你们团部,要么等招待所把证件寄过来。"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急了:"王同志,我那趟火车马上就要开了,等不及啊!你就帮帮忙,问我几个问题核实一下身份不行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想这下完了,真要误了火车了。
"李同志,你们连队驻地在哪个地方?"王德明突然问道,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
我心里一喜:"红山口,距离县城60公里,是个山区小村,附近有个叫'老虎崖'的地方,当地人都说那地方像只趴着的老虎。"
"你们连队去年有什么突出事迹吗?"王德明追问道,似乎在检验我的回答。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眼前一亮:"去年冬天,我们连队冒着暴风雪,翻过两座山,抢救了被困在深山里的孤寡老人。"
想起那次雪灾,我的声音也激动起来:"那位老人姓马,村里人都叫她马大娘,快八十岁了,一个人住在山沟里,家里连电话都没有。"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我们接到报告说马大娘家断粮断电好几天了,当时天都黑了,我带着六个战士,背着药品和粮食就出发了。"
"路上雪厚的都没过膝盖,山路又滑,我们走了整整四个小时,到马大娘家时,发现她已经烧到39度多,要不是我们去得及时,后果真不敢想。"
"等等!"王德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把我吓了一跳,"你说马大娘?是不是住在半山腰上,院子里有棵老杏树,村里人都管她叫'八一功臣'的那位?"
我一愣,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马大娘确实是'八一功臣',她儿子当年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了,她院子里那棵杏树是她儿子牺牲那年栽的..."
"那棵杏树现在得有三十多年了吧?每年春天开满白花,秋天结的杏子酸甜可口,马大娘总是摘了送给过路的军人。"我回忆着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老马头的母亲啊...老马头是我当兵时的战友,牺牲前还把他的照片给了我。"
王德明的声音有些哽咽:"马大娘家门口有块粗糙的石桌,屋里墙上挂着她儿子穿军装的黑白照片,照片旁边还有一面锦旗,是'拥军模范'的奖励。"
听到这些细节,我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这些只有去过马大娘家的人才知道的事情,证明王德明是真认识马大娘。
"那些年,马大娘照顾了多少过路的解放军战士啊。"王德明继续说,"她总是说,儿子走了,可解放军都是她的儿子。"
听到这里,我眼眶也湿润了。
马大娘的故事在我们部队几乎人人都知道,每次经过她家,我们都会帮她劈柴担水,有时候还会带些慰问品。
去年那场暴风雪,马大娘发高烧,我们连夜去救援的事,还被团里表扬过,当时《战士报》还报道了这事。
这突如其来的巧合,让我感到一丝希望,也让我想起了那些在边防线上默默付出的普通人和军人的故事。
"李同志,你等着,我马上联系你们团部核实。"王德明的语气变得坚定,"咱军人之间,就该相互信任,有些事情啊,不是靠证件就能证明的。"
纠察员在旁边听着,脸色已经没那么严肃了,甚至还给我倒了杯热水。
"谢谢。"我接过水,笑了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你们部队在哪啊?"纠察员问道,语气软了不少。
"草原军区,离边境线不远,条件艰苦得很。"我喝了口水,"冬天零下三十多度,水龙头一关就得包严实,否则第二天就成冰棍了。"
"我表弟也当兵,在南方当海军,他说你们北方部队才是真正的苦。"纠察员摸出烟,递了一支给我。
我摆摆手:"不抽,戒了。当兵嘛,苦点算什么,关键是干劲足。"
我松了口气,却又紧张地盯着挂钟—火车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了,希望王德明能快点联系上我们团部。
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声音清脆刺耳,纠察员一个激灵,赶紧接起来,听了几句,递给我:"找你的。"
"喂,我是李建国。"我的手有些发抖。
"老李啊,是我,周铁山!"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们团的老团长,听到他那标志性的东北口音,我一下子就安心了。
"团长好!"我下意识地立正敬礼,虽然他看不见。
"小王同志刚才打电话来,说你在北京西站遇到麻烦了?证件丢了?"团长的声音洪亮有力,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气场。
"是的,团长。我把军官证忘在招待所了,现在被拦着检查身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老李啊,你这人就是这样,打仗时冲锋在前,可生活中毛毛糙糙的。"团长笑着数落我,"去年冬天那场暴风雪,你带着战士们翻山越岭去救马大娘,回来后自己却高烧不退,差点得了肺炎,真是让人又气又心疼啊!"
"不过你小子当连长是把好手,去年咱们团军事训练考核拿了第一,你们连贡献不小。"团长话锋一转,带着自豪,"还有上次边境巡逻,你们发现了那个走私团伙,立了大功!"
纠察员听着团长的话,眼神明显变了,他不时看我一眼,脸上的怀疑逐渐被敬佩取代。
"团长,列车马上要开了,我得赶紧检票..."我看了眼时间,有些着急地说。
"行,你赶紧去吧,回来报个到。对了,下个月咱们团要搞军事大比武,你可得好好准备!"团长爽朗地笑道。
挂了电话,纠察员站起来,郑重地向我敬了个礼:"对不起,首长。是我们工作方式有问题,过于机械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刚才听您说话,我就觉得您不像是假冒的,但规定就是规定..."
"没事,你们是按规定办事。"我拍拍他的肩膀,"这都是应该的,保卫站内安全是你们的职责。"
纠察员亲自把我送到了检票口,还帮我跟检票员解释了情况,让我免去了排队之苦。
"首长,一路顺风!"纠察员站在检票口,向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回了一个军礼,背着背包,匆匆穿过站台,赶上了那趟开往草原的列车。
上车时,汽笛已经响起,我是踩着点冲上去的,差点摔了一跤,被一位列车员扶了一把。
"小伙子,跑这么急干啥?"列车员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姐,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差点误了车,多亏您。"我笑着道谢,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长舒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有些刺眼,窗外的北京站台渐渐远去,我的心情也开始平复下来。
对面坐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翻一本旧书。
他看到我坐下,抬头笑着问:"赶上了?刚才看你在站台上跑得挺急。"
"嗯,差点没赶上。"我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
车厢里有些闷热,我脱下外套,挂在座位旁边的钩子上,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才感觉舒服些。
"看你这气喘吁吁的样子,着急回家?"他合上书,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给,喝点吧,你那个水壶里估计没多少了。"
"谢谢。"我接过水喝了一口,"不是回家,是回部队。"
"部队?"他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我,"你是军人?"
车窗外的风景开始飞速后退,城市的高楼渐渐被郊区的农田取代,天空很蓝,有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
我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苦笑着摇摇头:"瞧我这记性,又忘了,我的军官证还在北京呢,没法证明身份。"
"刚才在站里差点就被当成假冒军人扣下来了,多亏卫戍区和团长帮忙解释。"我无奈地说。
中年人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不用证件,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军人。"
"怎么看出来的?"我好奇地问,心想难道我真的有那么明显的军人气质?
"坐姿,目光,还有谈吐。"他神秘地笑了笑,"军人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但一眼就能认出来。"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看得出年头不短了,皮都泛着油光,翻开给我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军人证。
"我叫张国强,退伍快二十年了,当过十年兵。"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怀念的光芒,"最后一年在东北当边防战士,那地方比你们草原还冷呢。"
"您也当过边防?"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我们连就驻守在边境线附近,条件艰苦,可战士们个个争着去。"
"那可不,边防线上的故事最多,也最锻炼人。"张国强点点头,"我记得有一年冬天,零下四十多度,我和战友们巡逻时遇上了暴风雪..."
这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分享着各自的军旅故事。聊着聊着,天渐渐黑了,车窗外只能看见偶尔闪过的灯光。
列车员送来盒饭,我和张国强一人一份,就着咸菜和开水,吃得津津有味。
"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在部队吗?"张国强突然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
我咽下嘴里的饭,想起了家里的老母亲:"担心啊,我妈总念叨让我转业回去。"
"上次休假回家,她看到我晒黑了一圈,心疼得不得了,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我笑着说,"她老人家总说,儿子啊,当兵是好事,可也得为自己想想,找个对象成家立业。"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张国强点点头,"现在呢?成家了吗?"
我摇摇头:"部队条件艰苦,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哪有姑娘愿意嫁过来受苦啊。"
"苦倒不怕,只要心里有爱,再苦的日子也能过出甜来。"张国强笑道,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他和一位穿着军装的女士的合影,"我老伴当年也是军人,我们在部队认识的,一起转业的。"
我拿过照片看了看,真有些羡慕:"您真幸运,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
"缘分这东西,说不准的。"张国强收起照片,眼神柔和,"当年我在边防线上,她在军区医院当护士,偶然的一次受伤住院,就认识了。"
"现在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老两口四处旅游,挺惬意的。"他满足地笑着。
夜深了,车厢里的灯暗了下来,大部分乘客都已经睡着了,只有我和张国强还在小声交谈,聊部队的苦与乐,聊军人的责任与担当。
"脱下军装,但军人的责任和担当永远不会脱下。"张国强的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他说,当兵十年,他学会了吃苦耐劳,学会了团结互助,学会了爱国爱家,这些品质伴随他一生,让他在转业后的工作中受益匪浅。
"不管是当兵还是转业,军人的那股子劲儿不能丢。"张国强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不错,是个好连长。"
听到这个评价,我心里暖暖的,今天的波折仿佛都值得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火车上醒来,发现张国强已经在前一站下车了,桌上留了张纸条:"小李同志,有缘再见。记住,军人的身份不在证件上,在心里,在行动上。——老兵张国强"
到站后,我背着背包下了火车,呼吸着熟悉的草原空气,感觉格外清新。
火车站不大,但人来人往,都是些风尘仆仆的旅客,有从城里回来的村民,有去县城办事的牧民,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战士。
看到军装,我心里一阵亲切,快步走了过去:"同志们,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几个年轻战士立即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我们是112团2连的!"
"112团?那是我们兄弟连啊!"我笑着回礼,"我是3连连长李建国。"
"李连长!我们听说过您!"一个战士兴奋地说,"去年冬天救马大娘那事,咱们团都传遍了!"
"有车来接你们吗?"我问。
"有的,首长,我们连队派了车,马上就到。"战士们回答。
"正好,我搭个便车。"我说着,和他们一起等在站外。
不一会儿,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中尉,向我敬礼:"李连长,您回来了!我是2连中尉刘强,团里听说您今天到,特意让我们接您一起回去。"
上了车,穿过县城,驶向那条通往部队的熟悉公路。
窗外是广阔的草原,春天刚刚到来,草还是黄的,但已经能看到些嫩绿的新芽。
远处的山连绵起伏,山脚下点缀着几个小村庄,炊烟袅袅,牛羊成群,是我熟悉的边疆风景。
"李连长,您这次在北京开会学到了什么新经验?"中尉刘强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笑笑:"学到不少,回去给大家好好分享。"
"对了,昨天马大娘来找您,听说您去北京了,她还带了自家做的奶豆腐,说是等您回来给您尝尝。"刘强说道。
听到马大娘的名字,我想起了昨天在西客站的经历,心里一阵感动:"马大娘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腿脚不太利索,我们连派了两个战士去帮她修房顶,顺便砍了些柴火。"
"好,等安顿下来,我去看看她。"我点点头。
车开了近两小时,终于看到了营区的大门,那面鲜红的军旗在风中飘扬,让人心潮澎湃。
回到连队,战士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北京的见闻。
三天后,回到连队的我组织了一次"军人的本色"主题活动。
操场上,战士们整齐列队,我站在队伍前方,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心中充满了骄傲和责任感。
..."
我把在北京西站的经历讲给战士们听,讲王德明老同志怎样帮我,讲马大娘的故事如何成为军民鱼水情的见证,讲在火车上遇见的老兵张国强。
"战士们,"我站在连队大院的杨树下,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咱们军人啊,不是靠一纸证件证明身份的。"
"那些在风雨中守卫祖国的日日夜夜,那些在人民需要时挺身而出的瞬间,那些印在我们骨子里的责任与担当,才是真正的军人证明。"
战士们的眼睛亮亮的,像草原夜空中的星星,他们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
"当兵不容易,但当好兵更不容易。"我继续说,"在这条边防线上,咱们要像马大娘的儿子老马头那样,守好祖国的大门,也要像老兵张国强那样,把军人的品质带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活动结束后,我带了几个战士去看望马大娘,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着太阳,看到我们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建国啊,你可算回来了,我这几天天天念叨你呢!"马大娘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看看,又瘦了。"
我笑着从背包里拿出带回来的北京特产:"马大娘,这是北京的豆馅糕点,听说您爱吃甜的。"
马大娘接过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这孩子,总惦记着我。来来来,进屋喝口水。"
她家的院子收拾得很干净,那棵老杏树已经开了花,白花点点,像是撒了一层雪。
院子里的土地翻新了,应该是战士们帮忙整理的,地边上还放着几把农具。
屋里简朴但整洁,墙上挂着她儿子的照片,照片旁边是"拥军模范"的锦旗,那是多年前县里颁发的,颜色已经有些褪了,但马大娘擦得一尘不染。
"大娘,您儿子当年在部队是干什么的?"一个年轻战士好奇地问。
马大娘眼神变得柔和:"他是通信员,负责架设电话线,在朝鲜战场上牺牲的,连尸体都没找到..."
她说着,却又露出了笑容:"但我知道,他是为国争光去了,我骄傲着呢!"
"现在好了,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我的儿子,我看着你们,就像看到我儿子活着的样子。"
听着马大娘的话,我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和责任,这种感动和责任,是任何证件都无法证明的。
第二天,我收到北京招待所寄来的军官证,还附了张纸条:"李首长,您的军官证找到了,特快寄回。希望没给您带来太多麻烦。——北京军区招待所服务员 小王"
我把军官证揣进口袋,笑了。
其实,一张证件能证明什么呢?
当一个人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身份的证明早已深深烙在了灵魂里,永远不会遗失。
这证明,是行动中的责任担当,是危急时刻的挺身而出,是平凡日子里的默默坚守。
每当听到操场上嘹亮的军号声,每当看到战士们训练时的汗水,每当想起马大娘那慈祥的笑容,我都深深体会到,军人的身份,远不止一张证件那么简单。
它是一种信仰,一份责任,一段与国家和人民的承诺。
"同志,你的军官证呢?"记忆中,纠察员的问话又在耳边响起。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