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是周总理的第一任女朋友,两个人都是坐过o牢的,都是留学回来的,都是走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最后却是各奔东西。
一九五五年,周总理赴印度尼西亚参加一次会谈,回国后特地绕道昆明,见一位友人。
这是周总理的第一任女朋友,两个人都是坐过o牢的,都是留学回来的,都是走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最后却是各奔东西。
所以,时隔这么多年,周总理才开口道:“我替小超给你打个招呼!”
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故事?她与周总理是怎样结合起来的,又是怎样分离的?
富贵人家出身
张若名一九○二年生于河北清苑县,家境殷实。
因为出身富贵,张若名自幼便受过系统的正规教育,年仅十四岁,便跳过了直隶天津第一女师的门槛,被誉为天津第一才女。
不过张若名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她考上天津女子师范学校,就是为了缅怀半年前过世的母亲。
不过张若名的父亲,却趁着她还没出孝,就再娶了一个。女性解放的种子也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进入学院后,本着“学习自救”的精神,张若名始终保持在第一的位置。在全校五十人中,有四十多门科目名列全校前五,被称为“五魁首”。
张若名得到了更好的教育,得到了更广阔的平台,才能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开学不久,她的三篇文章,就被母校的校友杂志给刊登了出来。
张若名不仅学业优秀,天赋异禀,而且为人随和,喜欢与人打交道。在这些志同道合的学生中,张若名和邓颖超是最好的朋友,因为她比自己小两岁。
一九一九年九月十六日,也就是“五四”四个月之后的天津,二十个年轻的学生,在河北区宙纬路三里四号,组成了一个“觉悟社”,
这是受“五四”思潮影响而在天津建立的最早的学生团体,领袖是周恩来,也就是后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首任总理,此外有10名男子,10名女子,以示男女平等。
为了保密,大家都是抽签决定编号,二十个人分五十个数字,于是就有了这些奇奇古怪的“名字”。
比如五个号码,周恩来的号码是“伍豪”,邓颖超的号码是“逸豪”号码则是1,张若名的号码是“衫陆”,号码是36。
这20个人中,年龄最轻的是年仅15岁的邓颖超。觉悟社的社员们约定:不谈恋爱,更不会结婚。
这“觉悟社”在天津成立后,很快就成了抗日救国运动的中心
周恩来亲自执笔的《觉悟》,在他的一篇六百多字的社论中写道:“觉醒的人,不会满足于现在的状态,必须开拓新的道路,继续前进。”
《觉悟》一书所宣扬的新思潮,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觉悟》这本书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使人们对马克思主义有了一些了解,可惜《觉悟》只出版了一期,主编周恩来等几位重要人物都被逮捕,《觉悟》杂志也就夭折了。
“觉悟社”的创办和“觉悟”刊物的问世,标志着天津学子们的“觉醒”。
李大钊在九月二十一日到达天津,一方面支持学生运动,另一方面又在天津带来北京版《新青年》,
《新青年》在中国的新文化运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其中《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等先进的观点,对学生产生了极大的冲击,最终成为他们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启蒙思想。
张若名在学校中的所作所为,令身为封建思想严重的父亲大为光火。
张父等人对张家的人威逼利诱,已经数次威胁要跟他们断绝父子的联系,断绝他的经济来源。
但她的意志,却是无比的坚定。周恩来、郭隆真和张若名获释以后,为了保护被逮捕的党员的安危,“觉悟会”全体同意让他们去法学习。
一九二○年十一月七日,张若名从封建家族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张若名与周恩来、郭隆真、刘清扬一起乘坐法国“波尔多斯”号轮船,经北京爱国律师刘崇佑及其他先进分子的赞助,离开上海,前往法国“勤工俭学”,开始了他的新生活。
一九二○年十一月,张若名随周恩来和郭隆真赴法国学习。张若名在这一时期加入了中国旅欧少年共产党。
尽管在觉悟社里倡导独身主义,但是周恩来与张若名的恋情,却并非什么秘密。周恩来每写一封信给邓颖超,就不会不提张若名。对于这一点,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
邓颖超回忆起那段往事时,曾对周恩来的侄女说:“那一次,张若名与你伯父来往较多。
我一直在想,要是你伯伯不是一个独身主义,他们两人结合便是最合适的。我们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想的。”
周恩来总理在向侄女谈起自己与张若名的爱情故事时,曾说起过。
当时,周恩来的外甥女对我说:「秉德,您可晓得?我以前在巴黎的时候,也交了一个女朋友,挺漂亮的。”
邓颖超听了周恩来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觉醒社的人都说,如果周恩来能够抛弃独身主义的话,有结婚想法的话,他与张若名真的是最般配的,。”
分开
一九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张若名同周恩来,郭隆真,以及其他一些参加革命的年轻人一起,来到了巴黎公社。他在马赛住了一晚,在里昂住了一晚,又在蒙彼利埃住了一段时间,在巴黎住了下来。
一九二二年前半年,张若名与郭隆真一道,与周恩来,赵世炎,李富春,共同组成中国少年共产党。周恩来和张若名分别担任支部书记和执委会委员。
张若名、郭隆真二人初来法国,为完成学业,就在巴黎的云母板工厂工作,半工半读。郭隆真年长张若名八岁,平日里对张若名的饮食起居,都是一副大姐的模样。
经过一段时日,张若名已经能够流畅地阅读和翻译马克思的法文著作了。
她经常在少共组织的共产党研究会上作讲演。根据周恩来的提议,她将演讲内容重新组织起来,并以笔名在法国的《赤光》刊物上刊登了《剩余价值》、《阶级斗争》、《帝国主义浅说》等中国女性最早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著作。
在此期间,她也频繁地为法国报纸《晨报》、《妇女日报》等出版机构撰稿。
1923年,周恩来将一封明信片送给了身在中国的邓颖超,那并不是一般的明信片,而是一幅李卜克内西与他的夫人卢森堡夫人的肖像。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也会被送上断头台。”
邓颖超看着这封信,渐渐意识到,这是一种特别的告白,如果自己接受了这份告白,那么自己以后就会和对方在一起,共同面对任何困难,就像李卜克内西夫妇那样,生死与共。
邓颖超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自己会和周恩来结婚,1925年八月八日,她与周恩来结婚,没有鲜花、没有钻石戒指,有的只是一份共同的理想和一份至情至性。
夫妻俩一起生活了五十一年,这五十一年并不平凡,如果要说他们的经历,大概跟中国差不多,不管是狂风暴雨,还是惊涛骇浪,又或者是险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管是雷电交加,还是战火连天,两个人携手走过,互相信任,互相关心,从未分离。他们都是中国情侣的典范。
周恩来于1924年回国,将手稿带回了祖国,并将其付印。
上海新文化出版社的《帝国主义与中国》一书中,也有李达,萧楚女,周恩来,瞿秋白等24篇,其中《帝国主义浅说》是头一篇。
列宁于一九二四年一月二十一日去世,在里昂,法国当局决定举办一次追悼会,禁止外籍党员出席。
但张若茗却在这时发言了。没想到,她也因此遭到了法国的秘密警察的追捕,差点被遣返。从那以后,法国的秘密警察就一直跟着她,对她进行了不止一次的盘问。
任卓宣在欧洲的时候,也是一个很霸道的人,经常让几个女人哭得稀里哗啦,这让张若茗很是不爽。再加上张若名的家世显赫,组织内部也在调查她。
该机构的内部一直在进行调查,法国人也在进行着反复的质询。在这种情况下,她对革命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而恰逢此时,周总理也奉命回国,带领革命队伍回国,这令孤身滞留法国的张若名,更是万念俱灰。
在巨大的压力下,张若名向组织递交了退出组织的申请书。从那以后,他就不问政事了,一心在法国学习,等他回来后,他会利用自己的学识,为祖国服务。
由此可见,张若名的意志力并不是很强,或许是因为她的成长环境太好了。
但是,周恩来所认识的爱人,更多的是一种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之火,终于被浇灭了。这一对原本被所有人认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后却是分道扬镳。
一九二八年夏日的一天傍晚,周恩来从莫斯科参加了中共“六大”,途经法国里昂,在郊区一家小餐馆里,与张若名秘密会晤。
在谈话中,周恩来向张若名透露了他与邓颖超在一九二五年成婚的消息,并代邓颖超向他问好。张若名对周恩来作了报告,周恩来对张若名讲了中国革命的情况,以及世界上的革命情况。
周恩来向张若名坚决地说道:“此别,何日再见,或许我会死在这里,而无法看到革命的胜利,但是,即使这样,也是值得的!”
张若名看着昔日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革命同志,心中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真诚地祝福中国共产党的胜利,又对周恩来说:
我虽然已经脱离了党,但是我绝不会背叛任何朋友,也不会出卖任何一个党的秘密,我只会做一个非党的革命分子,永远不会泄漏任何秘密!”
张若名于一九二四年十月,得到法国议员于格儒之遗孀碧细女士之助,赴法国中法大学留学。
张若名在法国时,在郭隆真的引荐下,结识了郭的同乡,也是河北大名留法留学生杨堃。
一九三○年五月三十一日,里昂中法大学大礼堂,张杨夫妇,在老师及许多学生的祝福下,简单却又浪漫地完成了婚礼。
法国里昂中法学院张若名取得的成就,使中国妇女感到自豪。
求学时,她的老师赛贡老师曾称赞张若名的智慧与优美的写作风格:“她的成就是本校的荣耀”。
张若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著名作家)《纪德的态度》在里昂中法大学年度奖学金中获得500法郎奖学金。
张若名是在中法大学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哲学博士学位的。那时,和她一起到法国勤工俭学的女生有四十多个,但只有她一个人能拿到博士学位。
作为中国首位赴法留学的女医生,她为中华妇女感到骄傲与自豪。
重聚
到了一九五五年,周总理赴印度尼西亚开会,回国后特地绕道昆明探望张若名。
周总理一见张若名,便微微一笑,说道:“小超托我给若名姐姐代好!”
张若名也是微微一笑,然后和他的丈夫杨堃一起,和周总理打了个招呼。
这一次见面,他们聊了很多东西,有法国的,有苏联的,还有很多关于民族文化的。
陈毅也在现场,经过长达五个多小时的交谈之后,他们才一起吃了顿午饭。
一顿饭下来,张若名说起了自己想要再次加入共产党,却被拒绝的痛苦。
周总理和陈毅交换了一个眼神,简单明了的回答道:
“在法国,您没有参加政党,而是参加了团。”
张若名愣住了,周总理说得很是惊讶,杨堃也很是疑惑。
后来两人仔细一想,才知道周总理是在维护张若名。
毕竟“进团不进党”,也就是说,张若名那时候只是退出团,并没有退出党,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临行前,周恩来对张若名和他的妻子说:“你愿意回到北京去工作吗?”
回到京,周恩来兴致勃勃地把“故人重逢”的事情告诉了邓颖超。邓颖超问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拍照,让我看看她和以前的样子比起来有没有变?”
一月之后,天津直隶一女师范的老朋友刘清扬奉周恩来之命,写信给张若名夫妻,要他们同去北京。
杨堃回忆道:
我记得给张若名分配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外交部外文秘书,专门负责接待说法语的外国客人,还给全国妇联做法语翻译。我成为北大的一名教授。
张若名不肯离开学校,负责接待,所以,之后我也就把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
从那以后,周总理和张若名就再也没有见面,这段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但周总理和夫人,都是张若名的老朋友,对她的思念,却是溢于言表。
张若名在一九五八年逝世时,周总理还专门替她说了几句话。
而邓大姐邓颖超,虽然张若名已经过世四十多年了,但她依然记得这份情谊,专门为她作了一段,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若名死了四十多年,新中国的情况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名在九泉之下,也会知道,在梦中给我。”
周总理,邓颖超,张若名,三人都没有忘记,他们曾经一起为革命奋斗过。
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们对战友的感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来源:历史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