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退伍,本打算去山西挖煤矿,在车站遇到战友,最后去了深圳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06:05 3

摘要:"李刚,你真要去山西挖煤?"王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特区建设缺的就是咱们这帮铁骨铮铮的军人!"

深圳启航

"李刚,你真要去山西挖煤?"王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特区建设缺的就是咱们这帮铁骨铮铮的军人!"

西安火车站人挤人,我愣在候车室中央,手里攥着那张去往太原的硬座票。

刚退伍那会儿,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跟着表舅去煤矿挣钱。

谁知道在这人山人海的车站,能撞见并肩打过仗的老战友王虎。

他还是那副样子,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右眉角那道疤还在,是当年在边境冲突中留下的。

"深圳?"我嘴里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地名,"那地方远着呢,听说比我们东北还潮湿。"

"远怕啥?咱们当兵的时候,翻山越岭不照样走?"王虎拍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着我熟悉的光,当年在边境阵地上,他就是这样看着远方的。

候车室的大喇叭呼啦呼啦地转着,播报着各种车次,人来人往的吵嚷声中,我的思绪飘回了军营。

当年我和王虎在同一个班,一起站岗,一起巡逻,一起在雪地里练习匍匐前进。

有一次边境紧张,我们正在前沿执行任务,突然敌人的照明弹亮了,王虎被发现了。

我二话不说冲上去,把他推到一边,结果自己肩膀上挨了一下,至今留着疤。

"去不去你个头!"我突然把票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跟你去就跟你去,咱俩当了八年的兵,还怕这点子冒险?"

王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才是我认识的李刚!"

就这样,我和王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那趟车又挤又热,我俩只挤到了过道的位置,连屁股都挨不到座位。

火车摇摇晃晃走了整整三天,窗外的景色从北方的黄土高坡变成了南方的青山绿水。

"李刚,你后悔不?"王虎咬了口从家里带的咸菜,咸菜早就没了水分,干巴巴的,"听人讲深圳那地方啥都贵。"

"后悔?"我摇摇头,掏出军用水壶喝了口水,递给他,"我爸送我当兵那天就说过,男人认准的路,咬着牙也得走完。"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就像我们即将面对的未来。

下了火车,我第一次感受到南方的潮气,像块湿毛巾裹在脸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深圳那会儿到处是工地,到处是人,也到处是机会,人挤人的街头上,方言混杂,热火朝天。

我俩身上的军装还没褪色,就扛起了水泥袋,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找好,就先找了份活干。

工地上的生活苦,比当兵还苦。

白天顶着太阳干活,汗水把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晚上挤在工棚里,蚊子嗡嗡直叫,床板硬得像石头,墙壁上贴着的全是各地打工人的"寻人启事",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躺在床上,想起东北老家的土炕,暖和得让人直想睡。

"李刚,睡着了吗?"王虎的声音从上铺传来。

"没,咋了?"我翻了个身,木板床发出嘎吱的响声。

"我在想,咱们当初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么跑到南方来。"王虎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想啥呢?当年咱俩在高原上拉练,零下三十多度,不也挺过来了?"我拍了拍他的床板,"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干活。"

"嘿,乡亲们!"一天,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走进工棚,手里提着两瓶散装白酒,"听口音你们是东北的吧?我叫刘卫国,四川人,在这边干了两年了。"

刘卫国长得敦实,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看就是个豪爽人。

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小工程,是修建一排临时商铺,活不大,但胜在能自己做主。

"你们是当过兵的,肯定靠得住,这活儿我看你们能干好!"刘卫国拍着胸脯说。

我和王虎二话不说就接了下来,还借了点钱买了工具。

那段日子,我们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头顶的太阳像个火球,晒得人皮肤发烫。

晚上趴在木板床上,我用军用手电给家里写信,手电光在纸上晃来晃去。

"娘,儿子在南方挺好,这里的树冬天都不掉叶子,街上的姑娘穿得花花绿绿的..."我写着,心里却是苦的。

娘从小就疼我,送我当兵那天,她硬是没掉一滴泪,可我知道,她转身后肯定是抹眼泪去了。

干了一个月,我们遇上了李巧云,东北下岗女工,个头不高的姑娘,在工地旁边摆了个小吃摊。

她眉清目秀,说话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一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

"你们东北来的吧?"她问,"我看你们口音像,老吃米饭多没劲,我给你们煮点北方面吧!"

李巧云的小摊子就是个三轮车改的,上面放着几口锅,锅下面是煤气灶,旁边支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筷子和碗。

每次看到她忙里忙外的身影,我就想起我那勤快的娘,也是这样,从不喊累。

"你一个姑娘家,咋想到来深圳摆摊子?"一天,我问她。

李巧云低头摆弄着面团,手上的动作没停:"家里厂子倒了,我爸妈下岗了,弟弟还在上学,总得有人出来挣钱。"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有我想象的苦涩,反而充满了坚定:"在哪不是活?只要能挣钱,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在哪都一样。"

转机出现在我们干完第一个活的时候。

老乡介绍我们认识了高山排长,一个精瘦的中年人,目光有神,说起话来掷地有声。

他在特区干了一年多,手上有个小工程,准备开发一片临街店面,正缺人手。

"你们是当过兵的,做事踏实,跟我干准没错!"高排长拍着胸脯说,用力的时候衣服上的军功章叮当响。

"那感情好啊!"王虎高兴得直搓手,"咱们兄弟也能在特区闯出一片天地!"

工程开始了,我和王虎带着几个工人,干得热火朝天。

我负责采购材料,要跑好几个建材市场比价格;王虎负责现场施工,一天到晚嗓子喊哑了。

谁知道刚干了半个月,材料供应商突然消失了,预付的两万块钱打了水漂。

那天晚上,我和王虎坐在半成品的楼顶上,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特区的夜景很美,高楼上的灯光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远处的海面上,渔船的灯光点点,仿佛天上的星星掉进了海里。

"咱回东北吧。"王虎突然说,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月能挣三百多,够花销了。"

我没吭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涩。

天亮后,我发现王虎发烧了,整个人烫得像块炭,嘴唇干裂,眼睛都睁不开。

"你这家伙!"我骂他,心里又急又气,"早干嘛去了!身体不舒服咋不说?"

工地上没有医药箱,我只能背着他去找诊所。

特区的诊所不少,可看病可不便宜,我掏空了兜里的零钱,才给他买了点退烧药。

在照顾他的过程中,我才知道他一直给家里寄钱,他爸瘫痪在床需要治疗,生活费几乎全靠他。

"你小子瞒得够深的!"我气得直跺脚,"咱俩什么交情?你爸的事能不跟我说?"

王虎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床单,脸色苍白得吓人:"李刚,当年你在阵地上替我挡过子弹,我这辈子都还不清。这点事我不想再拖累你,咱们来深圳是闯天下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我心里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虎是个硬汉子,从来不喊苦喊累,可这回病倒了,活也干不了,我们的积蓄越来越少。

李巧云知道后,二话不说收留了我们,还贴钱给王虎买药。

她的住处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隔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我和王虎只能打地铺。

"你们别嫌弃,将就住几天。"李巧云不好意思地说,"等王虎好了,咱们再想办法。"

那段日子是最难熬的,老乡们劝我们回去,说特区不是那么好闯的;债主天天上门要钱,威胁说要把我们扔到海里去。

每天清晨,我都要去各个工地碰运气,看有没有临时工可以做,可大多数工头都摇头:"现在人多活少,不好意思啊!"

一天晚上,我站在工地的高处,远远的能看见特区的灯火通明。

月光下,半成品的建筑像一座座巨大的怪兽,静静地趴在大地上。

我想起连长临别时说的话:"李刚啊,你这个兵我带得值,不管遇到啥困难,记住,就跟深夜站岗一样,天总会亮的。"

当兵那会儿,我最怕深夜站岗,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星星眨眼睛,时间过得特别慢。

可连长说得对,再长的黑夜也有尽头,太阳总会升起来的。

想到这,我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王虎去找工作。

我们挨个建筑工地询问,碰了一鼻子灰后,在一个建材市场碰到了当年的首长,林团长,如今在特区负责基建。

他还是那副精神头儿,虽然鬓角添了几丝银丝,但腰板挺得跟杆子似的。

"李刚?王虎?"首长一眼就认出了我们,"你们咋在这?"

"首长!"我们不由自主地立正,"我们退伍后来特区闯荡!"

"你小子还记得首长?"首长拍着我的肩膀,脸上的皱纹里藏着笑意,"当年你在步话机前喊得那个劲头,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是我记忆深处的一幕,边境巡逻时,遇到了紧急情况,我用步话机向团部报告,声音喊破了音,但硬是清晰地传达了整个情况。

首长听了我们的遭遇,皱起了眉头:"这年头骗子不少,你们得长个心眼。"

他思索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这个保障房项目刚开工,你们去看看,就说是我介绍的。"

这次我带着王虎和几个打工的兄弟,白天黑夜地干,一刻不停。

工地上尘土飞扬,我们的脸上、衣服上全是灰,但谁也不喊累。

晚上回到临时住处,李巧云总会提前做好饭等我们。

"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笑着说,脸颊上的酒窝浅浅的。

眼看工程就要完工了,我们都盼着这次能挣一笔,把之前的亏空补上,可天有不测风云。

王虎接到电报,他爸病危,医院下了病危通知。

"你得回去。"我二话不说掏空了腰包给他买了火车票,"家里的事大,工地有我顶着,等你回来,咱们继续干!"

王虎眼圈红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这次我欠你的,等我回来一定还上。"

"滚滚滚,当兵那会儿我欠你多少顿酒没还呢?咱俩谁跟谁啊!"我用力拍他的背,掩饰自己的情绪。

送走王虎,我一个人撑着工地,那段日子可真叫一个苦。

白天要监工,要对接材料,要跟甲方沟通;晚上要做账目,要计划第二天的工作,常常忙到深夜。

要不是李巧云每天送饭,我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李大哥,你得歇会儿。"李巧云递给我一碗热汤,汤上漂着葱花,香气扑鼻,"人又不是铁打的,累坏了可咋整?"

"我歇不了。"我抹了把脸上的汗,咧嘴一笑,"军人嘛,死扛是本事,这点苦算啥?当年在高原上拉练,那才叫一个苦呢!"

李巧云白了我一眼:"你呀,就是嘴硬!"

她不知道,每天看到她,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

那段时间我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进去了,腰带也系紧了两个孔,但项目终于完工了。

验收那天,领导们都来了,连首长也来了,穿着整齐的西装,显得格外精神。

"好样的!"首长拍着我的肩膀,目光里满是赞许,"这份荣誉,你们当得起!不愧是我带过的兵!"

那一刻,我感到了久违的自豪,就像当年在军营里升国旗时一样,心里满满的自豪感。

拿到工钱那天,我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市场,买了一堆好菜,还特意买了两瓶白酒。

晚上,我给李巧云做了一桌子菜,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她吃得特别香。

"李大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李巧云笑着说,眼睛亮亮的。

"当兵的时候练的,炊事班缺人我就去帮忙,啥活都会一点。"我给她倒了杯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扛不住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递给她:"这是我在部队时候用的,给你留个纪念。"

李巧云红着脸收下了,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水壶上的痕迹:"我会好好珍藏的。"

那一刻,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萌芽,像春天的嫩芽,悄悄地冒出了头。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王虎回来了,还把他爸接来了,老人家虽然身体不好,但精神头儿还在,一来就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半天的感谢话。

我和李巧云的关系也越来越近,工友们都打趣说我们是天生一对,看得我耳根子都红。

王虎嘿嘿一笑:"老李,你小子有口福了,以后有巧云嫂子的饭吃,可把我们羡慕坏了!"

李巧云听了,一巴掌打在他背上:"瞎说啥呢!"

看着他们打闹,我心里暖烘烘的,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1987年春天,我和王虎的"铁军工程队"初具规模,靠着军人的作风和诚信赢得了不少项目。

我们从小工程做起,一点点积累经验和口碑,慢慢有了固定的班底,连几个老工头都主动要加入我们。

"跟着你们干踏实!"一个广东老工头对我说,"你们这些当过兵的,讲信用,有能力,比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强多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我给东北的父母写信,希望他们也能南下看看,看看儿子这些年的奋斗成果。

"儿子,咱们老了,挪不动了。"我爸在信里这么写,"你在外面好好干,别惦记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读着信,我仿佛看到爸妈在老旧的房子里,爸爸坐在炕头抽旱烟,妈妈在灶台前忙活晚饭的场景。

收到信的那天,我和李巧云坐在深圳湾边,看着远处的灯火,海风吹来,带着咸咸的味道。

"李大哥,要不你回趟东北,把叔叔阿姨接来?"李巧云小声说,手里把玩着那个军用水壶,"他们年纪大了,在这边你也能照顾。"

"你说得对!"我一拍大腿,眼前仿佛已经看到全家团聚的场景,"不就是两张火车票嘛,我亲自回去接!"

决定了就做,我向工地请了假,搭上了北上的列车。

回东北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这几年的经历。

当兵的时候,我们被教导要保家卫国;退伍后,我们用同样的精神建设家园。

深圳的变化日新月异,从一个小渔村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我们这些建设者,亲手参与了这个伟大的变革。

车窗外,景色从南方的绿变成了北方的黄,最后变成了家乡熟悉的样子。

站在家门口,我突然有些忐忑,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家里变了多少。

推开门,看见爸妈苍老的面容,我差点掉下泪来,爸爸头发全白了,妈妈腰也驼了。

"儿子,你可回来了!"我娘抱着我,声音哽咽,手上的老茧蹭着我的脸,粗糙却温暖。

"娘,我回来接你们去深圳。那里暖和,花四季都开,我在那边有工作,有房子,还有......"我犹豫了一下,"还有对象。"

"真的?"娘一下子来了精神,拉着我坐下,"快给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姑娘?"

我把李巧云的事告诉了她,娘听得眼睛都亮了:"好,好啊!你爸常念叨,说你这么大了还没个着落,这下好了!"

刚开始爸不愿意,说老了不想折腾,在哪住不是住,干嘛要大老远跑到南方去。

"爸,你不知道深圳有多好!"我搬出了我的杀手锏,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你看,这是我们盖的房子,这是深圳湾,这是我的工友们......"

最后一张照片是我和李巧云的合影,在她的小摊子前拍的,我们两个笑得像两个傻子。

爸接过照片,戴上老花镜仔细看,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变成了柔和。

我把这几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讲特区的变化,讲我和战友们的奋斗,也讲李巧云。

"没想到啊,"爸感慨道,"我儿子都能在大城市立足了,当年我可不敢想。"

"好!"爸最后一拍大腿,"咱老张家的儿子能闯出一片天,我这个当爸的跟着去看看!"

临走那天,村里人都来送行,七大姑八大姨的,问东问西的,羡慕得不得了。

"你小子有出息了!"我初中班主任拍着我的肩膀说,"当年就知道你不一般!"

回到深圳,我和李巧云办了婚礼,简简单单的,战友们都来了,穿得整整齐齐的。

王虎和他爸坐在前排,笑得比谁都灿烂,老人家眼睛红红的,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老伴。

首长也来了,带着一整套茶具当礼物,说这是他专门从景德镇带来的:"好好过日子,特区的建设还等着你们呢!"

婚后,我带着父母和李巧云登上了特区最高的建筑,俯瞰这座正在崛起的城市。

高楼一天天拔地而起,马路一条条向远方延伸,集装箱码头上的吊车忙个不停,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充满希望。

夕阳西下,整个城市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的海面上,渔船点点,像是金色海洋里的黑色小舟。

爸妈站在高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儿子,"我爸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彩,"你小子这几年没白干,这座城市有你的一份功劳。"

李巧云站在我身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就像她的人一样。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李巧云的手,心里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曾经在军营里,我以为保家卫国就是最大的荣誉;如今我明白了,建设家园同样是一场硬仗,而我,依然是那个不畏艰险的战士。

远处,一座座新楼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就像那年深夜站岗时,连长说的那句话:"天,总会亮的。"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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