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爷爷说好土地会“抱”种子,我不信邪,趁他午睡时偷了粒南瓜籽含在嘴里。舌尖刚尝到咸味,“呸”地吐出来——这哪是抱,分明是揍了种子一拳!
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粒种子,
躺在土里试一试,
看温暖不温暖,
合适不合适。
《三黑和土地》苏金伞
爷爷说好土地会“抱”种子,我不信邪,趁他午睡时偷了粒南瓜籽含在嘴里。舌尖刚尝到咸味,“呸”地吐出来——这哪是抱,分明是揍了种子一拳!
自从拆迁区变成我们的秘密农场,我总琢磨着怎么当粒称职的种子。阿丙说要把我种进花盆当盆栽,小静建议裹上保鲜膜模拟种皮,最后还是看门黄狗给灵感——它滚完泥坑打喷嚏时,鼻尖粘着的蒲公英活像个小太阳。
那天我往裤兜塞满营养土,钻进装冰箱的纸箱当“育苗舱”。结果被暴雨困在工地,纸箱吸饱雨水瘫成糊糊。路过的保安石叔以为发现弃婴,掀开箱盖时我正顶着满脸泥浆傻笑,把他吓掉了半根烟。
真正的冒险始于生日那天。我把自己埋进爷爷的“试验田”,只露鼻孔呼吸。小伙伴们轮流浇水,阿丙还放了条蚯蚓当“伴读”。泥土压胸口的滋味像盖了十床棉被,直到听见地下传来咚咚响——竟是蚂蚁在搬我的生日蛋糕渣!
黑暗中的时间走得特别慢。我能感觉露水渗进头发生根,蚯蚓在耳畔开地铁,最神奇的是听见野草根须喝水的滋滋声。当爷爷把我挖出来时,裤兜里钻出三棵狗尾草,头发成了鸟窝材料,连指甲缝都萌发了青苔。
顿悟出现在拆迁队留下的水泥管里。我们在管内铺腐叶当床垫,撒野花籽当星星。那天我蜷在管子里听雨,忽然明白种子视角的世界:钢筋是另类山脉,裂缝是峡谷,而流浪猫的脚印就是专属播种机。
现在我们发明了“人体播种法”。阿丙在沙坑当西瓜籽,被太阳晒得哇哇叫;小静扮含羞草籽,见人就卷成球;我成了首席实验品,额头曾被野蜂误认成花苞。保安石叔也来凑热闹,说他年轻时是“稗草籽”,专往肥地里钻。
惊蛰那天,秘密农场爆出大新闻:我埋过自己的土坑里,野油菜长成了小树苗。爷爷嚼着菜叶直咂嘴:“这土够劲,把娃娃味都沤成肥料了!”拆迁队破天荒留下两车渣土,说给我们建“种子游乐园”。
如今水泥管成了最抢手的午睡舱,每个孩子都在里面做过发芽梦。我的校服口袋永远装着混合土——拆迁区的咸涩,菜园的甜糯,河滩的腥鲜。当新搬来的同学问这是什么,我就抓把土撒向天空:“是变成种子时的云朵碎片呀!”
玩坏了:一首《种子奇兵总动员》送给大家。
育苗舱里伸懒腰,试验田边探脑袋。
小手播下星星雨,脚丫蹦出彩虹桥。
稗草籽儿耍赖皮,种子乐园追蝴蝶。
别看苗儿个头小,绿盾推倒坏蛋墙。
来源:君浩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