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卧病7年不下床 婶子偷偷存了15万,医院检查报告让全家人跪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2 15:01 2

摘要:村里都知道大伯的事,卧床七年,全靠婶子照顾,连翻身都得人帮忙。去年立秋那天,婶子突然在村委会门口哭,说要把大伯送医院住院治疗。那场面,至今想起来还让人心里抽搐。

村里都知道大伯的事,卧床七年,全靠婶子照顾,连翻身都得人帮忙。去年立秋那天,婶子突然在村委会门口哭,说要把大伯送医院住院治疗。那场面,至今想起来还让人心里抽搐。

我是村会计刘平安,今年45岁,按辈分,该喊李大伯一声堂叔。

李大伯原本是我们村有名的劳动模范,扛两袋水泥不带喘气的。七年前那场意外,谁也没想到。他在工地上干活,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先是髋骨骨折,后来医生说还伤到了脊椎。

在县医院住了两个月,花光了家里积蓄,只能回家休养。渐渐地,大伯的腿脚越来越不听使唤,到最后连起身都困难,成了村里人嘴里”那个可怜的瘫子”。

婶子比大伯小两岁,五十出头的人了,还挺周正,头发总是扎得一丝不苟。她每天给大伯翻身、喂饭、擦洗,没听她抱怨过一句。隔壁王婶曾经说:“咱村里,数她最孝顺,换了别人早离了。”

我每个月给村里老人发低保金,总会顺道去李家看看。记得有一次,刚进院子就看见婶子在井边洗大伯的尿布,手冻得通红。井台边放着一个雕花的红色搪瓷碗,里面泡着婶子的枸杞,碗边有一道裂缝,用强力胶粘过的痕迹。

“婶子,歇会儿吧。”我递给她一支烟,她摆摆手。

“不了,习惯了。”她的手指皴裂着,指甲里还有一圈洗不掉的灰。她叹口气,瞟了瞟屋里,“你大伯今天心情不好,早上骂了我一顿,说我把粥煮糊了。”

她的围裙口袋里露出一角红药片,我认得,是治胃病的。旁边晾衣绳上挂着的旧毛巾里,藏着一包皱巴巴的”红梅”,那是她喜欢的烟,一块五一包的那种。

“村里给报销的那点钱,够用吗?”我问。

婶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勉强。他那药,一个月就得七八百。”她顿了顿,“前几天的豆腐渣还有吗?给我点儿,煮碎了他爱吃。”

大伯的房间朝南,阳光不错,但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绿色军用水壶,是大伯当兵时的纪念品。旁边的墙上贴着他1989年的优秀党员证书,已经发黄变脆。床下放着尿盆,旁边是一双被洗得发白的解放鞋。

大伯见了我,手指动了动,算是打招呼。他曾经是村里最健壮的汉子,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眼睛还是那么有神,闪着一种不甘心的光。

“老刘来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股烟味,虽然他已经好几年没抽烟了。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包”中华”,是四年前村支书送的,到现在没开封。据说是大伯说等他能下地了再抽。

墙角有个旧电视机,正播着《西游记》重播,声音开得很小。遥控器上缠着透明胶带,按钮都磨得看不清字了。

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郁郁葱葱的。据说是李婶一直照料的,她说绿色能让人心情好。窗边还挂着一个老式收音机,据说大伯每天早上都要听新闻。

“身体怎么样?”我随口问,其实大家都知道答案。

“老样子。”大伯目光转向窗外,那里有邻居家的柿子树,现在正挂满橙黄的果子。“你跟你婶子说,别总买那么贵的水果给我吃,我尝不出味儿的。”

我点点头,瞥见床底下有个塑料袋,装着几个烂苹果。

“李师傅,药吃了没?”婶子端着一碗水进来,里面有片药。

大伯没说话,望着窗外出了神。

“你看,又不听话。”婶子对我无奈地笑笑,然后把药片分成两半,“咱一次吃半片,省着点。”

我注意到婶子手腕上有块淤青,但我没问,她也没提。这种事在我们村不少见,毕竟长期卧床的病人,情绪都不太稳定。

过了立秋,天气转凉,村里人开始准备过冬的柴火。有天我去供销社买农药,看见婶子正在药店询价。她手里攥着一叠皱巴巴的钱,我估摸着有两三百。

“大伯的药?”我问。

婶子点点头,欲言又止。药店的小王递给她一张单子,她看了半天,咬咬牙说:“先买一半吧。”

“婶子,缺钱?”我低声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说:“没事,我能挺过去。”药店柜台上的电视正播着抗癌明星的报道,小王说:“这人真倒霉,刚买了大房子就查出癌症。”

婶子看了一眼电视,默不作声地把药装进布袋里。袋子上印着村卫生室的标志,已经洗得看不清了。

出了药店,婶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平安,你能不能帮忙联系县医院?你大伯…他最近不太对劲。”

“怎么了?”

“总说胸口疼,有时候连气都喘不上来。”婶子擦了擦眼角,“村医说要做个全面检查,但咱这儿设备不行。”

“去县医院得花不少钱。”我提醒她。

“我有点积蓄。”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这些年,我做点零工,存了一点。”

“多少?”

“一万五。”她的眼神闪烁,“都是一点一点攒的,没敢告诉你大伯,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去。”

我有些震惊。婶子这些年一边照顾大伯,一边竟然能攒下一万五。那得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次做短工的辛苦?据我所知,她有时候去县城帮人洗碗,有时候去附近厂子分拣废品,每次都是天不亮出门,天黑透了回来。

“行,我帮你联系。”我点点头,“这钱够不够?”

“够了。”婶子咬着嘴唇,“大不了我再去村支书那借点。”

我没告诉婶子,村支书李大山其实是大伯的远房侄子,早就对这家避而远之。他曾经在村委会说过:“那家人就是个无底洞,给多少都不够。”

一周后,我联系好了县医院。二舅在那当门卫,给我们走了后门,让大夫特别关照。早上六点,我开着三轮车去接大伯和婶子。

大伯很久没出过远门,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婶子给他剃了头,戴了顶旧鸭舌帽。上车时,他紧紧抓着三轮车的扶手,眼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你大伯昨晚没睡好。”婶子小声告诉我,“一直担心检查出什么大毛病,花光了钱。”

路上,大伯一直在看窗外。这些年村里变了很多,修了新路,盖了新房,但他都没亲眼见过。经过村口的老槐树时,他突然说:“停一下。”

三轮车停在树下,他望着那棵树发了会儿呆。

“咱结婚那天,就在这树下照的相。”他对婶子说。婶子点点头,眼睛有点湿。我注意到婶子今天特意换了件深红色的外套,是很久以前的款式,袖口有些磨损。

到了县医院,二舅已经在等了。他见了大伯,愣了一下,然后热情地打招呼:“老李,好久不见啊!”

大伯笑了笑,似乎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

检查排得很满:血常规、心电图、CT、核磁共振…婶子一直跟在旁边,寸步不离。轮到核磁共振时,她趴在检查室外的窗口,直到护士赶她走。

等结果的时候,我去食堂买了三份面条。大伯只吃了半碗,说没胃口。婶子把他没吃完的面条都吃了,连汤都不剩。我这才注意到,她好像瘦了不少。

“结果下午才能出来。”二舅过来告诉我们,“你们休息一下吧。”

婶子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切好的苹果。她递给大伯:“吃点吧,别饿着。”苹果切得很薄,边缘已经有些氧化发黄。

大伯看了看苹果,摇摇头:“你吃吧。”

“我不爱吃苹果,你知道的。”婶子笑笑,眼角的皱纹像扇形一样展开。

我记得婶子年轻时最爱吃苹果,村里人都笑话她,说她比城里姑娘还讲究。

下午三点,检查结果出来了。主治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姓张。看完片子,他叫住了我们三个。

“李师傅的情况…”张医生顿了顿,“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

婶子的手紧紧攥着那个布包,指节发白。

“他的脊椎确实受过伤,但已经基本愈合了。”张医生指着片子,“从医学上讲,没有理由长期卧床不起。”

婶子愣住了,大伯也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不可能吧?”我忍不住问,“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能下床?”

张医生看了看大伯,又看了看婶子:“心因性障碍的可能性很大。就是…心理因素导致的身体症状。”

大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指紧紧抓着轮椅扶手:“你是说我装的?”

“不是装。”张医生耐心解释,“这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心理疾病。病人主观上确实感觉到了症状,但客观上找不到明显的生理原因。”

婶子的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微微发抖。

医生继续说:“不过,我们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翻开几张检查报告,“李师傅的心脏有问题,冠状动脉严重狭窄,需要立即手术。”

婶子的腿一软,差点跪下,被我扶住了。

“多,多少钱?”她结结巴巴地问。

“手术费加住院费,保守估计十五万左右。”

十五万。正好是婶子这些年攒下的全部积蓄。

我看向婶子,她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回家吧。”大伯突然说,声音异常平静,“不治了。”

“必须治!”婶子突然跪在大伯面前,泪如雨下,“必须治!大夫,安排手术吧,我有钱!”

她颤抖着从布包最深处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厚厚一沓现金,有新的也有旧的,每张都叠得整整齐齐。

我和大伯都惊呆了。我原以为婶子说的”一万五”是夸张,没想到是真的。

大伯看着那沓钱,嘴唇颤抖:“你哪来这么多钱?”

“攒的。”婶子哭着说,“这些年,我做零工,一点一点攒的。本想给你治腿的,现在…现在治心脏。”

大伯伸手摸了摸那沓钱,又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不让用。”婶子擦了擦眼泪,“你一直说,咱家没钱,别拖累我。我怕你…我怕你想不开。”

大伯沉默了好久,突然对张医生说:“大夫,我想试着站起来。”

医生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以试试,但要小心。”

在我和医生的搀扶下,大伯慢慢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的腿在发抖,但确实能支撑身体。他迈出了生涩的一步,又一步。

婶子捂着嘴,眼泪流个不停。

“我这些年…真的以为自己站不起来了。”大伯的声音哽咽,“刚开始确实疼,后来…后来就是不敢尝试。”

他艰难地走到婶子面前,忽然跪了下来:“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

婶子也跪下来,抱住他:“傻子,有啥委屈的。你是我男人,照顾你是应该的。”

“手术,我做。”大伯说,“做完了,我就能下地了,还能帮你干活,不会再拖累你。”

我在一旁看着,忽然发现二舅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眼圈红红的。我们村的人,大都不善表达感情,但此刻,谁都被这一幕打动了。

三个星期后,大伯做了手术,很成功。出院那天,他坚持自己走出了医院大门。

回村的路上,路过那棵老槐树时,大伯再次让我停车。这一次,他自己下了车,在婶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树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一对普通的银戒指。

“咱当年结婚,穷得连戒指都没买。”他把戒指戴在婶子的手上,“这次花了两千块,是医院对面那家店的。趁你不在,我让平安陪我去买的。”

婶子笑了,眼睛里有光:“你还记得咱结婚时说的话吗?”

大伯点点头:“记得,我说这辈子不会让你受苦。”

“可我这不是受苦了吗?”婶子笑着抹眼泪。

“以后不会了。”大伯郑重承诺,“我已经和张医生约好了,下周去看心理医生。我会好起来的,真的会好起来的。”

婶子点点头,挽着大伯的手继续往前走。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地上,斑驳陆离。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大伯开始跟着婶子一起去县城打零工,起初只是看门,后来慢慢能做些轻活。婶子买了台缝纫机,在家接些简单的加工活。

村里人都说,这是个奇迹。

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奇迹。这只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用七年时间,一点一点攒下的十五万,和对丈夫从不放弃的爱。

有人说,大伯是装病。但我不这么认为。人有时候真的会被恐惧和绝望禁锢,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明明门是开着的,却不敢飞出去。

今年清明,我去给父母上坟,遇到大伯和婶子在给老人们添新土。大伯拄着拐杖,但动作已经很利索了。婶子还是那样,头发扎得一丝不苟,围裙口袋里露出一包”红梅”。

“平安,有空来家里吃饭。”大伯招呼我,“你婶子做了韭菜盒子,可香了。”

婶子笑着点点头,眼角的皱纹依然像扇形一样展开。阳光下,她手上的银戒指闪闪发光。

这就是我们村的故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让人记得很久很久。

来源:说娱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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