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刚到连队就让我管新兵训练?李团长,这是考验我还是挖坑让我跳啊?"我看着手中的任命书,一脸苦笑。
军旅生涯中的意外考验
"刚到连队就让我管新兵训练?李团长,这是考验我还是挖坑让我跳啊?"我看着手中的任命书,一脸苦笑。
李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意:"小张啊,连队就是个大熔炉,是块试金石,能不能炼出真金,就看你自己了。"
那是1977年的春天,北方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杨树的嫩芽刚刚冒出头来,像是在向这个还未完全苏醒的世界打招呼。
我从军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某团三连任指导员,那年我刚满24岁,鬓角还没有一根白发,眼里还闪烁着年轻人特有的自信和骄傲。
说实话,那时的我还挺得意,觉得自己书念得不少,肚子里的墨水比一般人多,这下总算能施展拳脚了。
谁知道,报到第一天,我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傻了眼。
三连有五名干部,每一个都比我小,却都是高中毕业生。
那个年代,高中生可是稀罕物,我从农村出来,初中毕业后进了军校,已经算是不错了。
副连长杨国强,22岁,比我小两岁,却是省重点高中毕业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起话来条理分明,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听他讲下去。
。
这五个人站在我面前汇报工作时,我感觉自己像个睁眼瞎,明明是我当领导,却发现自己在知识上输了一大截。
营区的晚上特别安静,能听见远处的蛙鸣和虫叫。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不是滋味。
"老乡,干嘛呢?"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和我一起分配来的老同学刘勇,在隔壁连当排长。
我起身让他进来,苦笑着说:"遇到麻烦了,连队几个干部一个比一个文化高,我这个当指导员的怕是要被他们比下去了。"
刘勇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沿上:"兄弟,你这是钻牛角尖了!带兵不光看学历,还得看经验和能力。"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没底啊。"我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月光,"明天第一次开干部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主持。"
刘勇拍拍我的肩膀:"就把他们当兵带,有啥可怕的!咱们在前线趴过雪地,扛过炮火,怕这个?"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稍微舒坦了点,但第二天开会的情景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记得第一次干部会上,大家讨论如何做好新兵训练计划。
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泛黄的墙壁上,几张简易木椅围成一圈,墙上挂着的毛主席像被擦得锃亮。
王明辉率先发言,抛出一大堆新词,什么"逆向思维"、"系统训练法"、"心理承受度测试",听得我额头直冒汗,手心里全是汗水。
"这些理论在国外部队已经应用得很成熟了,据我所知,某些发达国家的新兵训练都是按照这个思路来的。"王明辉推了推眼镜,一脸自信。
其他几个干部也跟着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用的全是我听不懂的词汇。
我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明明是我主持会议,却完全插不上话。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这个...王排长的理论听起来挺好,不过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似乎带着几分疑惑,甚至是轻视。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尴尬和羞愧。
会后,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翻了一晚上的书,把团部能借的资料都搬来看,甚至偷偷跑去拜访了团里的老教导员请教。
第二天,我的眼睛都熬红了,可还是一头雾水,那些理论对我来说就像天书一样。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房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副连长杨国强敲门进来,见我这样,说了句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张指导员,您是不是觉得我们几个不好管?"
杨国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中带着一丝温和,不像有些年轻人那样咄咄逼人。
我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叹了口气,没否认:"说实话,你们几个学历比我高,年纪比我轻,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带你们。"
杨国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我爹常说,带兵不在学问深浅,在心正不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张指导员您来时,我打听过您的事,听说您在前线救过三个战友,还负过伤。这比我们读多少书都强。"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稍微舒坦了些,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团里下达任务,要求我们连在两个月内完成新兵训练,还要争取优秀,否则就取消下半年的评优资格。
这对于我们连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尤其是对我这个新上任的指导员。
训练场上,阳光炙烤着每一寸土地,热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形成一片模糊的波浪。
新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军装,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闪烁着坚定和期待。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在干部会上问他们,希望能集思广益,毕竟他们的理论知识比我强。
王明辉第一个站起来,眼睛亮闪闪的:"我建议按照新式训练法,把新兵分成能力层次,分类训练。能力强的可以加大训练强度,能力弱的则需要更多的基础训练。"
会议室里的风扇缓缓转动,吹动着贴在墙上的训练计划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其他几个干部也纷纷发言,各有各的想法,有的说要采用"心理引导法",有的说要实行"竞争激励机制",听得我头大如斗。
最后我拍板:"这样,咱们试试王排长的办法,先分类训练,看看效果如何。"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这办法行不行,但总得有个方向,而且我也想尊重一下这些年轻干部的意见。
没想到,新兵训练开始后,问题接踵而来。
训练场上的情景让我心里直打鼓,王明辉的方法在理论上没错,但实际操作起来,新兵们却不适应。
有的新兵被划分到"低能力组",心里不平衡,训练时满腹牢骚;有的新兵虽然文化高,但体能差,也没法按计划进行。
更糟的是,几个小组之间产生了不良竞争,甚至有了摩擦,连队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我晚上找王明辉谈话:"这个方法好像不太适合咱们连队啊。"
王明辉皱着眉头,不服气地说:"理论上这是最科学的方法,可能是执行不到位,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看着他固执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决定再观察几天。
可两周下来,训练进度严重滞后,新兵们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连队上下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营区的操场上,夕阳西下,拉长了每个人的影子,新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做完最后一组训练动作,脸上却看不到应有的成就感。
团里很快就派人来检查,李团长黑着脸对我说:"张指导员,你是怎么带的兵?照这样下去,两个月别说优秀了,及格都难!"
李团长的声音很大,周围几个连队的战士都听到了,我感到一阵羞愧和无力。
"给你们两周时间调整,如果还是这样,就取消你们连的评优资格!"李团长最后撂下这句话离开了。
回到连队,我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一团乱麻。
窗台上的老式收音机播放着《东方红》,音乐声飘荡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我内心的焦虑。
我把五个干部叫到一起,也不客气了:"王排长的办法行不通,咱们必须另想办法,否则整个连队都要受罚。"
王明辉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反驳。
"张指导员,我想我们应该承认失败,"杨国强开口道,"理论再好,也要符合实际情况。"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杨国强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有个想法,但可能有点老土。"
"说来听听。"我看着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希望。
"我家乡有个说法,叫'一桶水能提多高,看木桶最短的那块板'。"杨国强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们可以把新兵按照老兵结对子的方式,让每个老兵负责一个新兵的全面训练,针对短板重点突破。"
我一拍大腿,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咱们就这么干!老带新,这符合咱们连队的实际情况。"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形成一片银色的光斑。
王明辉有些不服气,皱着眉头说:"这不符合科学训练原则,会导致训练不系统..."
"打住,"我看着他,语气坚定但不生硬,"现在不是讲原则的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你的方法我们已经试过了,效果大家都看到了。现在我们需要实用的办法,而不是完美的理论。"
王明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老带新"的训练模式。
每个老兵负责一名新兵,不但要负责训练,还要管思想、生活,做到全方位帮扶。
每天傍晚,夕阳西下,连队操场上总能看到一对对老兵和新兵在一起训练的身影,有说有笑,氛围比之前融洽多了。
我和其他五个干部也不闲着,轮流找参训老兵谈话,了解新兵情况,调整训练方法,解决实际困难。
连队食堂里,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战士们排着队,脸上洋溢着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没想到,一个月后,连队的训练成绩突飞猛进。
新兵们在"一对一"的帮扶下,进步神速,甚至有些文化水平不高的新兵,在射击和体能方面超过了高中生新兵。
连队上下一片欢腾,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炊事班长都多给大家加了一勺肉,以示鼓励。
可就在我们以为万事大吉时,问题又来了。
第六周时,新兵马宝林突然连续几天训练成绩直线下滑,精神状态也很差,整天心不在焉,眼神空洞。
他的"老兵搭档"刘海刚来报告说,马宝林收到家信后,整天魂不守舍,连饭都吃不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有些沉闷。
我请王明辉去了解情况,谁知王明辉回来说马宝林不愿开口,只说家里有点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指导员,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王明辉罕见地表现出了关心,"马宝林平时性格开朗,现在这样肯定有问题。"
我点点头,心里也觉得不对劲:"这样,我亲自去找他谈谈。"
傍晚,我把马宝林叫到了办公室。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马宝林稚嫩的脸上,他才18岁,却因为愁苦的表情看起来老了几岁。
"宝林,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说,咱们是一家人。"我递给他一杯热茶,语气温和地说。
起初他不肯说,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指,眼圈有些发红。
。"我耐心地劝导着,"你看,咱们连已经这么团结了,就像一个大家庭。"
沉默了许久,马宝林终于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指导员,我爹生病了,住院了..."
原来,他家里贫困,父亲突发重病住院,医药费高达五百多元,对于一个贫困农家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马宝林的母亲无奈之下,把家里仅有的一头老牛卖了,可还是不够。
马宝林心里内疚,觉得自己当兵后不但没能为家里减轻负担,反而让家人更加艰难。
听完他的讲述,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贫困家庭的艰难处境。
"宝林,你先回去休息,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可难坏了我,按照当时的规定,新兵训练期间是不能请假回家的。
但马宝林的状况,恐怕无法继续训练了,而且家里的问题如果不解决,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训练上。
夜深了,连队的灯都熄了,只有我的办公室还亮着。
我坐在桌前,点燃一支烟,思考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窗外的月光洒在桌子上,照亮了那封来自马宝林家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却写满了对儿子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担忧。
我犹豫再三,决定冒险一试。
"杨副连长,你来一下。"我叫来了杨国强,想听听他的意见。
杨国强很快就来了,我把马宝林的情况告诉他,然后问:"你觉得能不能组织战友们捐款帮马宝林家度过难关?"
杨国强眼睛一亮,拍手道:"这个主意好!既能解决实际问题,又能加强连队的凝聚力!"
"不过,得先跟团里报告。"他又补充道,"按规定,集体活动要经过批准。"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犹豫:"报告了未必批准,上级可能会说这样会形成不良风气。不如先做了再说。如果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扛着。"
杨国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张指导员,我支持你的决定。"
当晚,我们五个干部先各自拿出十元钱,对当时来说,这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我们半个月的津贴了。
然后,我们在连队发起了"献爱心"活动,没想到,战士们反响热烈,大家你一元我两元,很快凑了一百多元。
连队的食堂里,摆着一个简易的捐款箱,战士们排着队,把自己的一点心意投进去,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这钱我昨天刚发的津贴,正好全捐了。"一个老兵笑着说,"反正在部队也用不着。"
"我这是刚从家里带来的零花钱,给马宝林用上更有意义。"另一个战士说道。
看着战士们踊跃捐款的情景,我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连队精神。
我连夜托团部去县城的同志把钱捎给马宝林家,却不料第二天一早,团政委找我谈话。
我走进政委办公室时,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被处分,甚至可能影响到连队的评优资格。
政委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光影。
政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
"张指导员,听说你们连队搞了个捐款活动?"政委开门见山。
原来,团部去县城的同志把这事报告给了政委。
我点点头,坦白地说:"是的,政委,是我擅自决定的,没有请示,违反了规定。"
政委面色严肃:"张指导员,你知道你这是违反规定吗?军队不允许私自组织捐款!"
我低头认错:"政委,是我考虑不周,但马宝林家情况特殊,我不忍心看他这样痛苦..."
政委的眼神突然柔和了下来:"你把事情详细告诉我吧。"
我把马宝林家的情况和连队捐款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包括我们五个干部带头捐款的事。
说完后,我做好了被批评甚至处分的准备,没想到政委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连队这种关心战友的精神,很值得肯定。"
政委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操场,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实际上,上级一直在倡导部队要关心基层,关心战士,你们的做法虽然有些冒失,但初衷是好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样吧,"政委转过身,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把这次活动上升为团级活动,由团部牵头组织'困难战友家庭帮扶',不但帮助马宝林,还要把这种关爱精神推广到全团。"
就这样,一场本应被处分的"违纪"行为,竟变成了全团性的活动。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马宝林得知战友们的关心后,训练热情高涨,成绩突飞猛进,最后竟成了新兵中的佼佼者。
连队的训练场上,阳光明媚,马宝林正带领一组新兵进行射击训练,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快乐。
"张指导员,谢谢您,"马宝林看到我走过来,小声说道,"我爹的病已经好了,家里的事也解决了。"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训练,不要辜负战友们的期望。"
新兵训练结束前,团里来检查验收。
操场上,阳光普照,新兵们列队站得笔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李团长和几位首长看完我们连的汇报表演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指导员,你们连的新兵训练成绩优秀啊!"李团长拍着我的肩膀说,"特别是那个'老带新'的办法,很有创意,值得全团推广!"
我赶紧说:"这是杨副连长想出来的好办法,我只是采纳了而已。"
"那'困难战友家庭帮扶'活动更好,这是你的功劳吧?"李团长笑着问。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们五个干部一起..."
李团长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不用谦虚了。你们连不但训练成绩好,还有这样的团结精神,真不愧是模范连!"
就这样,我们连不但获得了"新兵训练优秀连队"的称号,还被评为"团结友爱模范连",我和五个年轻干部也都受到了嘉奖。
训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干部坐在小院里,望着满天繁星,喝着热茶,聊着这两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张指导员,说实话,一开始我真的有点看不上您,"王明辉坦诚地说,"我觉得您学历不高,对新理论一窍不通,肯定带不好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带兵不是靠书本上的理论,而是靠实际经验和真心关爱。"
杨国强也插话道:"是啊,张指导员教会了我们,理论要结合实际,关键时刻要敢于担当。"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这两个月的艰辛没有白费。
更让我惊讶的是,两个月后,我被提升为营教导员,而那五个年轻干部,有三个被选送去军校深造。
当我收拾东西准备调离时,五个年轻人来送我。
夕阳的余晖洒在连队的小院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依依惜别的气氛。
"张指导员,您这就要走了?"王明辉有些不舍,眼睛里甚至有些湿润。
我笑着说:"怎么,舍不得我这个'文盲'指导员了?"
王明辉红着脸说:"您别提这事了。那时我们几个就是眼高手低,以为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是您教会了我们,带兵靠的是心,不是嘴。"
杨国强也说:"是啊,张指导员,您虽然没我们念的书多,但您懂什么是'实事求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原则,什么时候该变通。这才是真本事!"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
我已经从部队退休,鬓角的白发悄悄爬上了头顶,眼角也多了几道皱纹。
临走那天,全连战士列队欢送,场面热烈而感人。
马宝林跑过来,塞给我一封信:"张指导员,这是我爹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您救了我们全家!"
回到宿舍,我拆开信,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军人如您,国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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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过去了,那五个年轻干部,有的已经是军中将领,有的转业到地方成了企业家。
每逢节日,我们还会聚在一起,回忆那段岁月,感慨人生的变化和缘分的奇妙。
王明辉现在是某军区的高级将领,每次见面都会调侃我:"老张,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自己的傲气毁了。"
杨国强转业后成了一家大企业的总经理,却依然保持着军人的本色,公司里实行的"老带新"培训制度,据说就是从当年的连队学来的。
至于马宝林,他现在是一名乡村医生,免费为贫困村民看病,他常说,这是他回报社会的方式。
人生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考验,有时候是工作能力,有时候是人际关系,还有时候是道德选择。
我从那次经历中最大的收获,不是后来的升职和荣誉,而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带兵带人,不在于你有多少文凭,多少理论,而在于你有多少真心,多少担当。
每当我看到新闻报道中那些军队的感人故事,看到那些为国奉献的军人,我都会想起当年那个连队,想起那五个年轻干部,想起马宝林感激的眼神。
"刚到连队就让我管新兵训练?"每每想起当年那句话,我都会会心一笑。
那次"考验",成了我军旅生涯中最宝贵的财富,它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如何在平凡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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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美好的怀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