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不得不撤离中央苏区,踏上了那条漫长的长征路。这片土地,曾经是革命的摇篮,红旗飘扬,群众斗志昂扬,可红军一走,情况就完全变了样。地主土豪带着还乡团卷土重来,喊着“草要过火,石头过刀,人要灭种”的口号,气势汹汹地杀回老家,开始了对留守革命
中央苏区沦为炼狱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不得不撤离中央苏区,踏上了那条漫长的长征路。这片土地,曾经是革命的摇篮,红旗飘扬,群众斗志昂扬,可红军一走,情况就完全变了样。地主土豪带着还乡团卷土重来,喊着“草要过火,石头过刀,人要灭种”的口号,气势汹汹地杀回老家,开始了对留守革命群众的疯狂报复。
他们可不是随便喊喊,这口号背后是实打实的行动。还乡团冲进村子,见人就砍,见房就烧,田里的庄稼被一把火点着,连石头缝里的草都不放过,硬是要把苏区变成一片死地。苏区大地顿时血流成河,田间地头、村口小路,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连野狗都成群结队地跑出来啃食。
中央红军撤离时,并不是把苏区彻底丢空,他们给当地留下了不少力量。据历史资料记载,当时留下的正规军和赤卫队加起来有四五万人。这些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很多是经过训练的战士,手里拿着枪,肩上扛着保卫苏区的任务。赤卫队里还有不少年轻人,穿着粗布衣,戴着红袖章,平时既种地也打仗,关键时候能拉出去跟敌人干。
可惜,他们面对的敌人太狠了。还乡团这些家伙都是本地人,路熟得很,知道哪条小路能绕到村后,哪片林子适合埋伏,再加上国民党军队从外围大举压过来,装备精良,人数又多,留守的队伍根本扛不住。还乡团和国民党军队一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围剿起来毫不手软。村子里的赤卫队员刚端起枪,还没瞄准,就被埋伏的还乡团从背后捅了刀子。正规军稍微有点抵抗能力,可国民党的大炮一响,子弹跟雨点似的砸过来,阵地很快就守不住了。
战斗打得惨烈,田野上满是弹坑,村庄里房屋倒塌,烧得只剩黑乎乎的墙根。留守的四五万人,硬生生被打得七零八落。历史数据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没能撑过一两年。1935年到1936年这段时间,苏区几乎天天都在死人。有的赤卫队员被抓后,直接绑在树上,用刺刀挑开肚子,肠子流了一地;有的正规军小分队被围困在山里,粮食吃光,水也断了,最后只能拼到最后一颗子弹。
还乡团下手一点不留情,他们跟地主土豪有仇有怨,土改时丢了田地,丢了老宅,心里憋着火,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整。国民党军队也好不到哪去,军官一声令下,士兵端着枪挨家挨户搜,凡是跟红军沾点边的,不管男女老少,直接拉出去枪毙。尸体来不及埋,就被扔在路边,乌鸦在上空盘旋,场面惨得没法看。
吕宝兰:从革命先锋到刑场烈士
吕宝兰的故事要从1944年说起。那时候,这位23岁的临沂姑娘刚到莒南县杨家村落户。村子不大,土房低矮,田间小路弯弯曲曲,她在这儿安下身,很快就接触到了革命思想。那年月,革命的火种在农村悄悄烧起来,吕宝兰耳朵听着宣传,眼睛看着村里人怎么干,没多久就上手了。
她这人胆子大,做事又细致,脑子转得快,村里人一看她靠谱,就推她当了兴云区的代理妇救会会长。上了这个位置,她没闲着,带着妇女们忙活起来。她在村里弄了个秘密联络站,藏得可隐蔽,外人根本找不着。
站里头,她安排人手,传递情报,纸条上写着敌人的动向,趁着夜色送到游击队手里。她还不光干这个,还琢磨出怎么用草木灰做土炸药。那玩意儿简单,材料就地取,草木灰拌上点东西,捏成块,点火就能炸。她手把手教村民,弄出来的炸药虽说威力不大,可对付地主武装的狗腿子也够用了。
到了1946年,土改的号角吹响,吕宝兰站到了前头。她带着群众直奔地主张瑞祥的老宅。这张瑞祥是个大户,家里千亩良田,佃农一年到头给他干活,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吕宝兰带着人冲进他家院子,清点田契,翻出账本,把那些见不得光的罪行一条条摆出来。群众围着院子喊口号,张瑞祥的管家想跑,被拦下来按在地上。
田地没收后,她带着人丈量分田,千亩良田一块块划到贫农手里,田头插上小木牌,写上新主人的名字。那场面热闹得很,贫农们扛着锄头,踩着刚分到的地,脸上满是劲头。可这事儿也彻底把地主阶级得罪狠了,张瑞祥被清算后,地主们咬牙切齿,把吕宝兰的名字记在了黑账本上,暗地里发誓要报复。
时间到了1947年5月,还乡团卷土重来,临沂城外的一片刑场成了他们的舞台。那天,吕宝兰被还乡团的人从村里拖出来,手脚绑着绳子,衣服上满是泥。她被押到刑场,架子早就支好了,是个粗木头搭的玩意儿,旁边堆着烧得通红的铁家伙。还乡团的匪徒把她上衣一把扯掉,硬是剥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她胳膊绑在木架上,绳子勒得死紧。
她站都站不稳,可他们还不罢手。一个家伙拿来烧红的铁钩,钩子尖上冒着热气,直接往她胸口戳,铁钩刺穿乳房,血顺着身子往下淌,滴在土里,很快就染红了一片。接着,他们又拿来竹签,细细的签子一根根钉进她的指甲缝,指头肿得老高,血水混着土黏在手上。另一边,有人拎来铁钉,用锤子砸进她双腿,钉子穿透骨头,固定在木架上,血顺着腿流到脚底,地上积了一摊。
刑场周围围了不少人,有些是还乡团叫来看热闹的,有些是村里被逼来的。人群里站着几个地痞,手里攥着银元,互相吆喝着下注,赌吕宝兰还能撑几分钟。他们一边数着银元,一边盯着她,看她身子抖不抖,血流得多不多,嘴里还喊着“快点死啊,别浪费工夫”。
这帮人压根不把人命当回事,刑场上的血腥味越重,他们越起劲。吕宝兰就这么被折磨着,木架旁边的土被血浸透,成了黑红色。她身上满是伤,血流得止不住,最后身子一歪,倒在了那摊血泊里。
还乡团的“巅峰”暴行
1947年,还乡团的暴行彻底到了顶点,手段一个比一个狠毒。潍北县的还乡团头目王洪九是个出了名的恶棍,他弄了个叫“连环铡”的东西,专门用来对付革命群众。他让人从村里搜来十二口大铡刀,全摆在纸房东庄的村口,刀刃磨得锃亮,架子搭得结实。
那天,村里抓了二十多个跟革命沾边的人,有的是农会成员,有的是赤卫队员。王洪九一声令下,匪徒把这些人按在地上,一个接一个推到铡刀底下。铡刀落下,先是腿被齐刷刷铡断,血喷得老远,接着是腰,再是脖子,一刀一刀分段砍,地上堆满了断肢残骸,一天就杀了二十多人,村口那条路被血染得发黑。
还乡团还不止于此,他们抓到孕妇,直接用刀剖开肚子,把还没出生的胎儿挑出来,串在刺刀上举着走街串巷示众,血滴了一路,吓得村里人都不敢出门。在郭家村,村长因为藏了几袋公粮被还乡团盯上。那天,他们把他拖到村头的槐树下,用烧红的铁链捆住他全身,铁链烫得吱吱响,勒进肉里。
他疼得喊都喊不出,还乡团的匪徒又拿来铜钱,在火上烧得滚烫,硬逼着他吞下去。铜钱烫烂了他的喉咙,血从嘴里涌出来,村民后来说,那股焦糊味在村里飘了半个多月,风吹都吹不散。1946到1948这几年,人民军队为了躲开国民党的正面进攻,暂时撤出了根据地,还乡团趁着空子杀回来。
他们都是本地土豪劣绅带出来的队伍,对土改时丢田丢地的仇恨憋了好几年,这时候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报复。村里只要有点革命痕迹的人家,他们就冲进去,男人砍死,女人糟蹋,粮食抢光,房子烧光,连小孩都不放过。纸房东庄、郭家村的惨事只是冰山一角,苏北的根据地那几年被还乡团折腾得满目疮痍,他们的残忍劲儿,连国民党军队看了都未必下得去手。
组织严密的幕后推手
还乡团能这么猖狂,可不是他们自己瞎折腾出来的结果,背后有大靠山撑着腰。1946年,国民党徐州绥靖公署弄了个《保民公约》,纸面上写得挺好听,说什么“不寻仇报复”,要保护老百姓。可实际上,这不过是糊弄人的幌子。
真正干活的是陆军总司令顾祝同,他直接下令搞了个特别暗杀队,专门对付革命干部和群众。这支队伍不是随便拉几个人凑数的,而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苏北的还乡团成员颜宗绪后来被抓,交代了不少内幕。他说,他们这帮人被拉到南京,接受了整整一套训练,爆破、投毒、暗杀,什么都教。训练场上,教官拿木头桩子当靶子,让他们练习怎么埋炸药,怎么下毒药,手把手教得可细了。
颜宗绪还说,上面给的任务很清楚,杀一个革命干部就能领五块银元,银元沉甸甸的,装在口袋里叮当作响,干完活就去换酒喝。这种赏金制度把还乡团的胃口吊得老高,杀起人来跟玩命似的,根本不眨眼。河北行唐县的还乡团更狠,他们不光靠蛮干,还搞了个情报网,村村都安插了“眼线”。这些眼线大多是地主家的亲戚或者佃农,被逼着干这活。
他们白天装成普通村民,扛着锄头下地,晚上就偷偷记下村里干部的动向,谁家灯亮得晚了,谁跟外人说了几句话,全都报上去。还乡团拿着这些情报,半夜摸进村子,逮人一个准,干部们根本没处躲。
有个国民党记者叫翁鲜豪,跑去前线拍了不少照片,里面全是还乡团干的脏事——铡刀砍人、孕妇被剖腹、村口挂满尸体。他拿着这些照片去找整编74师师长张灵甫,想让他管管。张灵甫是打过日本人的名将,手下兵多枪多,按理说镇住还乡团不难。
可他瞅了照片一眼,就扔到桌上,随口甩出一句:“土匪分人家田,还不许出出气?”这话一出口,算是把还乡团的胆子彻底放开了。直到解放军后面打过来,这些罪恶才算真的结束。
参考资料:[1]樊士博.解放战争时期还乡团的由来、危害与瓦解——以郯城县为中心的考察[J].历史教学问题,2021(4):80-86163
来源:作家杨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