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报到不久,值班室喊我接电话,我纳闷,谁会给我打电话呢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4 05:17 3

摘要:踏入军校才两个星期,连第一封家书都还没来得及写,更别提留电话号码了。

远方来电

"刘建国,有你电话!值班室等着呢!"

我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宿舍走,听到这喊声愣住了。

电话?谁会给我打电话?

踏入军校才两个星期,连第一封家书都还没来得及写,更别提留电话号码了。

家里连电话都没有,爹娘有事都是让大队广播喊一嗓子。

战友们?瞧,都在眼前擦汗呢。

我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像只刚进笼子的兔子,不知所措。

带着一肚子疑惑,我小跑着赶到值班室,鞋底在水泥地上"啪嗒啪嗒"响,心跳得像打鼓。

值班室里电扇呼呼转着,把闷热的空气搅得到处跑,却不见凉快。

值班员老刘递过话筒,挤挤眼睛:"家里来电话了,赶紧接。"

我手心冒汗,接过话筒,犹豫了一下才凑到嘴边。

"喂,您好,我是刘建国。"我攥着话筒,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儿子,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熟悉中又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妈妈站在大队部的电话机前,拘谨地弓着腰,一只手紧攥着围裙角。

"妈?您怎么打电话来了?出啥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手心更湿了。

"没大事,你爹修房顶时摔了一跤,腿伤着了,不碍事。"妈妈的声音努力保持平静,但我听得出来她在强撑。

小时候我发烧到四十度,她也是这样说"不碍事"的。

"医生说休养一阵就好,你别担心。"

我沉默了,脑子里闪过家里那个年久失修的土坯房。

每逢下雨,爹总要爬上屋顶,盖几块油毡,这么多年了,天晴漏雨的老毛病就没治好过。

"爹伤得厉害不?去医院了没?"我嗓子发紧。

"去了,县医院,说是骨裂,打了石膏,得卧床一个多月。"妈妈叹了口气,"钱花了不少,你别记挂。"

我攥紧话筒:"那秋收呢?地里的活儿谁干?"

我们家三亩旱地,一亩水田,样样都靠人力。

往年秋收都是爹拉着我起早贪黑干,今年我一走,全压在爹一个人身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来就成,村里人也帮衬着点。"

"妈,我请假回去帮您收秋吧。"心里话脱口而出,说完我就后悔了。

来军校前,村支书反复交代:军校纪律严,除非家里出大事,否则别请假。

"可别!你刚入伍,哪能请假?你爹知道非得骂死我!"妈妈急了。

我能想象妈妈在电话那头急得直跺脚的样子。

"我就是想听听你声音,看你在军校过得咋样。"

我咽了咽唾沫,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些:"挺好的,就是训练累点,饭菜不错,每天有肉。"

"那就好,那就好。"妈妈的声音松了点,"你要是写信回来,记得别提你爹的事,他不让我告诉你的,怕你分心。"

我眼眶一热,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妈,我知道了,您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啥办法都别想,好好练你的枪,打你的靶。"妈妈忽然严厉起来,"你爹说了,当兵就要有当兵的样子,站好自己的岗,不能给咱刘家丢人。"

风扇叶呼啦啦地转着,热风吹在脸上,我的眼睛却湿了。

放下电话,我站在值班室外头,看着漫天热气腾腾的操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值班员老刘递过来一杯水:"咋了?家里出事了?"

我摇摇头,一口气喝完水,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红了的眼圈。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脚下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蝉在树上叫得震天响,阳光晒得沥青路面一片灰白,热气扭曲着升腾,像我纠结的思绪。

训练场上,我的心早飞回了老家那个漏雨的屋子。

眼前不时闪过爹骑着自行车带我去赶集的场景,爹的背影在骄阳下挺得笔直。

"刘建国,精神哪去了?"班长郑大勇的一声断喝把我拽回现实。

我手中的枪差点掉地上,周围几个战友偷偷看我,目光里带着疑惑。

"报告班长,我在听!"我挺直腰杆,声音却底气不足。

郑大勇皱眉看了我一眼,继续讲解持枪姿势要领,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脑子里全是爹躺在炕上龇牙咧嘴的样子,还有妈独自在地里挥汗如雨的身影。

"预备——立正!"随着口令,我机械地动作着。

训练结束,太阳还高悬在天上,照得人睁不开眼。

晚上收拾内务,郑班长走到我铺位前:"今天训练咋回事?心不在焉的。"

我低着头叠被子,不敢抬眼:"没啥。"

郑大勇是个壮实小伙子,比我大两岁,眼睛特别亮,一眼能看穿人心事似的。

他也是农村出来的,老家就在西北,说话一股子西北腔,但人精明得很,连队谁有点小心思他都门儿清。

"有啥说啥,当兵人不藏心事。"郑大勇坐到我床沿上,把我叠好的被子又拆开折了一遍,边折边看我。

我叹了口气,还是把家里的事说了。

说着说着,眼睛又湿了,我急忙低头擦了一下。

"想请假?"郑大勇拍拍我肩膀,声音低了下来,"你刚来,连队纪律你还不清楚啊?除非直系亲属去世,不然新兵期间哪有请假的?"

看我脸色发白,他又说:"急啥?军人守的不光是国家,还有自己的家。"

他拍拍我的背:"这事交给我,我帮你想办法。"

夜里,宿舍熄灯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蛐蛐叫个不停,似乎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想起离家那天,爹妈一早就起来,妈包了一堆煎饼,爹磨了半天剃须刀,非要刮个干净,说是送儿子当兵体面。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爹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子,当兵是咱刘家几辈子的梦想,你要争口气。"

妈擦着眼泪,把一个小布包塞在我手里:"里面是你奶奶留下的平安符,贴身带着。"

现在想来,他们哪里是舍不得我,分明是怕我在部队里闯了祸,给刘家丢人。

第二天一早,郑大勇就把我叫醒:"走,跟我去教导员办公室。"

我心一沉,难道昨天训练太差,要挨批评了?

李教导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戴着眼镜,说话不紧不慢。

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报纸:"郑班长说你有事?"

我咬咬牙:"报告教导员,我爹在家摔伤了腿,现在家里没人干活,想请假回去帮着收秋。"

李教导员皱起眉头:"伤得严重吗?"

我点点头:"骨裂,打了石膏,医生说得卧床一个多月。"

李教导员沉思片刻:"父母还有兄弟姐妹帮忙吗?"

我摇摇头:"我是独生子,家里就我爹妈。"

李教导员看看我又看看郑大勇:"你知道新兵请假意味着什么吗?别人摸枪你在家,回来跟不上怎么办?"

我急得差点哭出来:"我多练!休息时间加练!"

"刘建国,入伍宣誓时你说过什么?"李教导员突然问。

"若有战争,召必回,战必胜!"我条件反射般回答。

"那现在呢?你的'战场'在哪?"

我低下头,无言以对。

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线,我盯着那道光线,觉得脸上发烫。

李教导员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理解你的难处,但军人首先要服从命令,这是铁律。"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李教导员拿起桌上的电话:"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你们村里情况,再做决定。你把村委会电话留下。"

我写下村委会电话,又道了声谢,跟着郑大勇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郑大勇拍拍我肩膀:"别担心,教导员是过来人,他会想办法的。"

训练场上,烈日炎炎,汗水浸透了军装。

我咬牙坚持着,每一个动作都加倍认真,好像这样就能弥补我内心的动摇。

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来,堵得喉咙发紧。

晚饭时,郑大勇带来个好消息:"李教导员托战友联系上你们县武装部了,已经让他们照顾你家。"

我眼前一亮:"真的?"

"那还有假?当兵人家,地方上肯定关照。"郑大勇笑着夹了块红烧肉放我碗里,"多吃点,别担心了。"

第三天下午训练结束,值班员又喊我接电话。

这次是村里的邮递员老张。

"建国娃啊,你爹的腿好多了,能拄拐走动了。"老张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秋收的事你甭操心,我儿子从农场请了假,带着几个后生已经帮着收了大半了。"

我一时不敢相信:"老张叔,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我干了三十年邮递员,哪句话不是真的?"老张叔有点急了。

"你出门那天,你爹非要送你,又怕耽误你赶车,躲在村口槐树后头看你走远了才回去,眼圈红红的。"

"这种人的儿子出去当兵,谁不帮衬着点?"

我的眼眶湿了。

记忆中爹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没见他掉过眼泪,没想到这次竟然……

"你爹娘把你供到军校不容易,你好好练着,别惦记家里。"老张叔继续说,声音像他那撮花白胡子一样,慈祥又温暖。

"对了,你爹让我给你捎句话:'当兵的汉子,得有当兵的样子'。"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话一听就是爹的口气,刚硬又带着那么点自豪。

放下电话,我的眼圈红了,却不再是忧愁,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郑大勇在旁边候着,见我表情松动,知道是好消息:"咋样?"

"村里人帮着收秋了。"我抹了把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看吧,老百姓心里有杆秤,知道谁家有当兵的光荣。"郑大勇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李教导员托人联系了你们乡镇武装部长,让他帮着照应你家,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说啥好,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咱当兵的,守的是大家,也靠大家守着咱的家。这叫啥?鱼水情!"郑大勇拍着胸脯,像只骄傲的公鸡。

他说着,拽着我往食堂走:"走走走,庆祝庆祝,今晚我请你吃饺子!这可是我省下的零花钱,别人我还舍不得呢!"

食堂里,郑大勇给我一碗饺子,笑嘻嘻地坐在对面:"想开心点了吧?"

我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几天愁得没啥胃口,现在才觉得饿。

"你知道不,当年我参军那会儿,更难。"郑大勇往嘴里塞了个饺子,含糊不清地说。

"我刚到连队第三天,我奶就走了,连葬礼都没赶上,憋了一肚子苦水。"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就跟你说说,你可别往外传。"郑大勇凑近点,压低声音,"其实那会儿我想过逃回去,被班长逮着了,罚我擦了一星期厕所。"

我被他逗笑了:"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现在想想,那班长是为我好。"郑大勇眼里闪过一丝感激,"要不是他拦着,我军旅生涯就完了。"

我点点头,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

那晚吃完饺子,我回宿舍翻出一张纸,想给家里写信。

笔在手里转了半天,却不知从何说起。

"写不出来?"郑大勇凑过来,看我愁眉苦脸。

"写家书有啥难的?就说你很好,让他们别担心,训练很苦但你能扛住,问问他们身体咋样,让他们照顾自己。完事!"

"就这么简单?"我眨眨眼睛,不大相信。

"对啊,家书就是报个平安,说句想念,不用写得跟作文似的。"郑大勇拍拍我肩膀。

记忆里闪过妈妈收到村里别人家当兵孩子来信时羡慕的眼神,现在她终于也能收到自己儿子的军营家书了。

我点点头,奋笔疾书起来:

"爹、娘:

你们好!我在军校一切安好,请不要为我担心。这里的训练很苦,但我能坚持下来。听说爹的腿伤了,一定要好好养着。谢谢村里人帮着收秋,等我休假回去一定好好谢谢大家。

军校伙食不错,每天有肉,我已经胖了两斤。这边天气转凉,你们多添衣服。

对了,下次别打电话了,费钱。我会经常写信回家的。

你们的儿子 建国"

写完信,我读了一遍,又在开头加了句"亲爱的",不知道为啥,脸有点发烫。

封好信封,我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透过宿舍的窗户,能看见军校的操场上还有人在加练,灯光下,那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我突然明白,自己的位置应该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我把信交给郑大勇带去邮局。

他接过信,却没急着走,而是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昨晚值班室送来的,你的信。"

我接过来一看,是爹寄来的。

信封有些皱,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爹伤着腿躺在炕上写的。

爹的字我太熟悉了,横平竖直,有棱有角,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拐弯抹角。

打开信,里面掉出一张纸和一个小东西。

我捡起来一看,是我临走前偷偷塞给爹的那个小军徽,旁边还有个不太清晰的手印。

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建国:

爹的腿没大碍,你妈瞎操心。你安心在军校训练,别胡思乱想。当兵的人,国家需要你的时候,就得顶上去。家里的事,有我和你妈呢。

记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的任务就是把本事学好,给咱刘家争气。

爹"

我摩挲着那个小军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我偷偷从村里老兵家要来的,在我心里,它比金子还珍贵。

临行前一晚,我把它塞在爹的烟盒里,想着让他想我的时候看看。

没想到他会寄回来,还留下这么个手印。

我仿佛看见爹坐在炕上,笨拙地往手上沾点墨水,使劲按在纸上,边按还边嘟囔"这啥破事儿"。

郑大勇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天出操,我步伐格外有力。

啥也不想,就跟着口令走,一二一,一二一,整齐划一,像是要把所有的烦恼都踩在脚下。

教导员站在训练场边,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

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的变化。

中午吃饭时,郑大勇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李教导员说了,你家的事都安排好了。"

"县里民政局拨了点救助金,乡里出了工,帮你家把秋收都弄完了,还说你爹恢复得好,给安排个村里的轻活儿干干。"

我放下碗筷,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又酸又甜。

"谢谢班长,谢谢教导员。"半晌,我才憋出这一句。

"谢啥?同志之间!"郑大勇大咧咧地摆摆手,"再说了,要谢也是谢党谢国家,没有组织关心,哪有这待遇?"

回想起来,这些天来的担忧和纠结,好像一场梦。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离开了我,家里就会塌。

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千千万万颗螺丝钉中的一颗,国家这台大机器,自有它的运转规律。

晚上,宿舍里闹哄哄的,战友们在讨论周末放假的安排。

有人要去看电影,有人打算睡懒觉,还有人准备大吃一顿。

"建国,你咋不吱声?"郑大勇问,"想好去哪了没?"

我摇摇头:"没啥可说的,我肯定不回去。打算找个靶场加练加练。"

"嗯,这才像话。"郑大勇点点头,脸上有种欣慰的神情。

"对了,李教导员让我告诉你,他又联系了你们乡里,你爹的医药费武装部给报销了,让你安心。"

我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像是揣了个小火炉。

宿舍里,战友们打打闹闹,说着家常,聊着未来,充满生机活力。

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他们都像亲人一样可亲可近。

"知道不?咱当兵的,枪杆子里出政权,可老百姓锅里出士兵。"郑大勇不知啥时候又凑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你爹娘把你送到军营,是托付给祖国;祖国把枪交到你手上,是托付给人民。"

"这一来一回,你就肩上有了两副担子。"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军校的夜晚静悄悄的,只有哨兵的脚步声和远处的虫鸣。

我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心里像打了个结,又被人轻轻解开了。

就那个夜晚,我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军人"。

我的责任,是站好每一班岗,打好每一发子弹,练好每一个动作。

而我的家,早已被千千万万个"老张叔"们守护着。

也许爹娘老了,院墙会倒,屋顶会漏,但只要我穿上这身绿军装,他们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

两个月后,我拿到了第一次考核的优秀成绩。

李教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刘建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爹的腿完全好了,乡里还给他安排了个护林员的工作,不用干重活了。"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李教导员的肩膀上镀了层金边。

我站得笔直,像棵青松:"谢谢教导员!"

"不用谢我,这是组织关心。"李教导员笑着说,眼角的皱纹像舒展的枝叶。

"对了,有你的电话,值班室等着呢!"

我一路小跑到值班室,路过操场时,正好看见一群新兵在练习射击姿势。

阳光下,他们青春的面庞和挺拔的身姿像一排排绿色的生命,充满希望。

我清晰地记得,自己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迷茫又坚定。

拿起电话筒:"喂,您好,我是刘建国。"

"儿子,是我啊..."

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心里暖烘烘的,但这次不再是担忧,而是底气十足的自豪。

窗外,操场上传来嘹亮的口号声,那是新一批战友在练习射击预备姿势。

我知道,我的枪声,将是爹娘最坚实的依靠。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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