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放独自拨电话，叫通，对电话：请接金星影剧院……没登记？怎么会？人家告诉我……（警觉）哪儿？通力商行是吧？谢谢！（挂断，看挂钟）

作者：毛颖

14-32莫高轩经理室·夜·内

沈放独自拨电话，叫通，对电话：请接金星影剧院……没登记？怎么会？人家告诉我……（警觉）哪儿？通力商行是吧？谢谢！（挂断，看挂钟）

挂钟特写：差五分十点。

沈放把着电话，手指轮弾桌面思索。

男声旁白：老楚已经发出紧急接头通知。要不要马上回应？真的安全了么？此时此刻，是这一波危险和下一波危险之间的短暂宁静么？

他下决心般拿起电话，又放下，起身疾出。

14-33笛福尔咖啡馆·夜·内

周一帆谨慎地：是不是因为……因为……

白羽低头搅动半杯咖啡：有话直说。

周一帆清清嗓子：我是想问……沈放，我跟沈放……

白羽翻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目光。

周一帆：是不是因为我跟沈放不对付，你才不理我？

白羽看定他：谁不理你了？哪次见面没跟你打招呼啊？

周一帆：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的。

白羽无奈地：我明白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为什么不……就用你的话说，不理你，别人不清楚为什么，你也不清楚？

周一帆：因为子瑜？

白羽垂首叨咕：明知故问。

周一帆：因为一个死去的人，你……

白羽拍桌子，低吼：住口！

周一帆俯近，诚恳、低声：子瑜不在了。你还活着！

白羽当啷丢了咖啡勺，瞪周一帆，呼吸急促，眼里闪泪光。

周一帆做双手投降状：算我没说！

白羽嘴唇颤抖，哽咽地：你要逼死我啊！（颤抖的手摸咖啡杯，怎么也抓不住）

周一帆按住她手：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拿起白羽半杯咖啡，猛泼自己一脸，放下杯子，做安抚手势）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白羽：你……（别过脸，猛起，泪水飞溅着离去）

周一帆疾追：嘿！（险些碰倒服务生，及时扶住，零钞顺便丢进服务生托盘，追去）等等我！

店内人等都看他们，不少人窃笑。

服务生飞速捻动周一帆丢下的零钞：先生，找钱哪！（并不追）

14-34莫高轩密室·夜·内

沈放拨电话。

14-35两湖商社楚天阔办公室·夜·内

一片黑暗。电话铃响，惊心动魄。

穿长衫的手靠近电话，并不接。电话响铃五声，那只手抄起听筒。接电话人是楚天阔。

楚天阔低沉地对电话：喂……

电话里传出挂断声。楚天阔挂上电话，疾起。

14-36街市·夜·外

白羽叫黄包车，周一帆追来。白羽放弃叫车，埋头疾行，周一帆紧追。

白羽转过街角，消失在巷口。周一帆追到，辨别方向。

14-37小巷·夜·外（本场对话均低声）

寂静少人，灯火黯淡。

周一帆左顾右盼而来，谨慎奔前方拐角。

拐角隐蔽处，白羽抹泪，隐身，屏息看周一帆走来。

周一帆失落地走过，没注意白羽隐身处。

白羽松口气，忽又警觉，无声摸出枪，轻轻上膛。

咔嚓轻响，周一帆定住，手插入怀。

白羽叹息着现身，关掉手枪保险，收枪。

周一帆松口气，转身看她。

白羽走近，不看他：至于么，没了魂似的。

周一帆苦笑摇头。

白羽：别忘了，人家要杀你呢！马马虎虎的，想死啊！

周一帆：要是你心里只装死去的人，我倒真愿意死！

白羽狠捶他一拳：再说！

周一帆捂胸口。

白羽冲近：装！

周一帆痛楚摆手，喘息。

白羽气闷四顾：活该！

周一帆：陪我走走，就当保护我。

白羽白他。

周一帆：我什么都不说。（夸张地紧闭嘴巴）

14-38洪公馆沈放瑾儿卧室·夜·内

瑾儿散乱疲惫地整理衣服，昌叔帮忙。

瑾儿：陶兰的事，没露吧？

昌叔：没有。不过，你觉得，瞒得住他么？

瑾儿：能瞒就瞒。他不提，咱不提。

昌叔：他要提呢？

瑾儿：不承认就是。

昌叔：不承认什么？

瑾儿凝住。

昌叔：凯旋过生，是个好机会。不管怎么，这个党那个党，总是家和万事兴。

瑾儿沉思地：家和万事兴……说的容易……（继续收拾）

14-39街巷·夜·外（本场对话均低声）

人气寥落，路灯昏昏然，偶尔往来车辆。

周一帆白羽并肩徐行。

白羽：要是像你说的，江阿宝没胆量对付你，那那个人临死前说江江江，又是什么意思？

周一帆闭嘴不答。

白羽看他一眼：会不会是这样——刺杀是江阿宝安排的。原本，他是没胆量动你，可现在，因为什么你不知道的原因，涨胆子了？

周一帆眉头紧锁，不语。

白羽瞟他：像你说的，他跟整个排会都有仇，怎么偏偏动你？偏偏有胆量对你开枪？

周一帆拧眉。

白羽肘碰他：说话啊！哑巴了？

周一帆夸张地闭紧嘴，指嘴，摇头。

白羽笑，别开目光：讨厌！

周一帆连连点头。

白羽怅然前望：我是想过，跟子瑜去……

周一帆惊看她。

白羽幽幽地：可惜，那时候，不会用枪，没打响。后来让干爹劝住……干爹说，子瑜应该希望我好好活着，而不是跟他去……

周一帆沉重点头。

白羽扫他一眼：还有人，需要我活着。干爹，瑾儿……我从没打算再开始，不管跟谁。（看周一帆）你送的礼物，我会整理好，寄还给你。别在我身上再花心思了。凭你，想找什么样的，都不难。

周一帆闷头不语。

白羽：给我一个妥当的地址。我寄给你。

周一帆沙哑地：没有妥当地址。

白羽：你不是不说话吗？

周一帆：如果你非要还，就让人丢在仓木堂门口。

白羽：啊？！

周一帆：我还会送。

白羽：没完了是吧？

周一帆：是。

白羽：你……（气结）

周一帆：不过，不管为什么，以后，我都不再说让你伤心的话！

白羽无奈，四顾：你家怎么还没到啊？

周一帆：已经走过了。

白羽：什么？（停下瞪周一帆）周一帆！

周一帆冲她竖食指，嘘声：人家要杀我！别喊！

白羽气得拍腿，甩下周一帆疾去。

周一帆不追，久久凝望，缓退到阴暗角落，途中摸枪，脸色渐阴沉，耳边回响白羽刚刚的话：刺杀是江阿宝安排的。原本，他是没胆量动你，可现在，因为什么你不知道的原因，涨胆子了……他跟整个排会都有仇，怎么偏偏动你？偏偏有胆量对你开枪？

视线里，白羽身影消失。

14-40洪公馆沈放瑾儿卧室·夜·内

瑾儿刚出浴，迟疑拨电话。

14-41沈放婚前住处·夜·内

漆黑，寂静，凌乱。

电话铃响，无人接听。

14-42莫高轩密室·夜·内

沈放从暗门迎入楚天阔，挡暗门的高柜留成开启状。

14-43洪公馆沈放瑾儿卧室·夜·内

瑾儿听电话，电话里传出呼叫音。

14-44陈白羽住处·夜·内

门开，身影跨步闪入，无声关门。

灯亮，白羽回看入门处地上，骤然冷脸。

14-45洪公馆沈放瑾儿卧室·夜·内

瑾儿气馁地挂断电话，叨咕：家和万事兴。（怅然四顾）这哪儿还像个家啊！（似很吃力地起身，蹒跚奔床）

14-46陈白羽住处·夜·内

白羽蹲身查看。

特写：门前地上斜立个小相框，上面插着白羽小照。（插在相框外面，并未嵌入）

白羽虚眼。

回忆镜头：

稍早前，白羽出门时做暗记：小相框斜立，小照倒着（头冲下）虚虚插在镜框外。

回忆镜头结束。

想象镜头：

一双男人皮鞋的脚进入，未防，踢翻相框，小照飘落。

（叠画）

男人皮鞋脚退出，戴手套的手放回相框，但角度不对。小照“正插”回去，不是原先的倒插。

想象镜头结束。

白羽气呼呼直起，相框随意丢在沙发上，疾查看衣柜。

14-47洪公馆门前·日·外

昌叔指挥张灯结彩。

小卡车到，洪猛下车：昌叔！

昌叔：来来来！

洪猛对车斗上工人：卸车！（招呼值门弟子）叫几个人帮忙。

昌叔：又什么呀？

洪猛：都用得着。

昌叔：小姐嘱咐，别太铺张。

洪猛：不铺张。（指工人和弟子们从小卡车上卸下的建材）正好借这由头，公馆里有几处不是要修吗。

昌叔：你怎么知道？好久都没进去了。

洪猛：你说的呀。我记得。

昌叔：是吗。（赞赏神情）

洪猛：查查看，别错了漏了。

昌叔：来得及吗，修弄？

洪猛：不是有几天呢吗。

14-48清远社大会议室·日·内

门开着，元杰埋在大堆资料里。

沈放敲敞开的门，笑容可掬看他。元杰翻眼看，垂眼不理。

沈放：给你收拾了一间办公室，去看看满不满意。

元杰埋头：呆不长，不用。

沈放：呆一天也得像模像样！（走近）说不定，以后还常来常往哪。

元杰：常来常往？

沈放：配合工作啊。

元杰：那也用不着。

沈放：可你总占着会议室，开会怎么办？

元杰丢下资料，斜睨沈放：直说不就完了！（起身）

沈放做“请”的手势，热情里带着以上对下的气势。

14-49警备部江阿宝办公室·日·内

江阿宝背对门，翘着脚打电话：别听他扯淡！

周一帆捅开虚掩的门，敲，瞄江阿宝歪斜背影，缓缓无声步入。

江阿宝不回头，不耐烦地：等着！（对电话）告诉他，利息一分一厘都不能少，最多宽限他三天！不，两天！后天中午，还不见本利，就等着……（忽然怔住，看已到斜后方的周一帆）怎么是你？

周一帆坐上桌子，指电话：继续，后天中午不见本利等着什么……

江阿宝对电话：就这样！（坐正挂断，对周一帆）关你屁事！

周一帆拔枪，啪地拍在桌上。

江阿宝下意识抽枪：怎么着？！

14-50清远社元杰办公室·日·内

形制陈设跟沈放办公室很像，房间小些。特务们往里搬运资料。

沈放对元杰：怎么样？

元杰审视地：我能说什么，客随主便。

沈放：嘿嘿嘿，别老吊着个脸，跟谁欠你似的。

元杰：天生一张苦脸！

沈放苦笑：我说……（抄手凑近）你冲我开枪，你还……

元杰：你持枪威逼！

搬运文件特务停住，紧张看他们。

沈放对特务：看什么？

特务疾去。

沈放转向元杰：我持枪威逼？证据？

元杰：所有人都看到了！

沈放：那你就开枪？

元杰：我自卫！

陈白羽出现在门口，大力敲门。

14-51警备部江阿宝办公室·日·内

江阿宝瞪大眼睛看周一帆：报案？

周一帆：不然我找你干嘛？

江阿宝：你这样的大人物，就是报案，也该找司令啊。

周一帆：你们司令让我来找你！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14-52清远社元杰办公室·日·内

白羽夹着几个文件夹踱入，对沈放元杰：查了几个有疑点的地方，结合资料。跟你们谁汇报？

沈放元杰同时指对方，齐声：他。（对嗤）

白羽：你俩都是老板，想好了再说话。

沈放指元杰：本来就是……

元杰：谁当家谁管事！

沈放：嘿我说……

元杰：你有什么可说的？

白羽：要不这样——（安抚手势，交替看二人）一起！一起！

沈放：也好！会议室。来人！

特务应声而入：主任。

沈放指刚搬来的文件：统统拿到会议室。

特务：是。

元杰：你这不是折腾我吗？

沈放：怎么是折腾你呢？（指搬资料特务）折腾他们！

14-53江阿宝办公室·日·内

江阿宝：冲你开枪？谁信哪！

周一帆：警察局把案子移交过来了。

江阿宝：管不了。

周一帆把拍在桌上的枪溜给江阿宝：这是打死那几个人的枪，可供查验。

江阿宝：你以为你是谁啊？查验。公务繁忙，没工夫。（溜回枪）

周一帆按住，揣起，起身：案我报了。要什么手续，随时找我。你知道怎么能找到我。（疾去，大力关死门）

江阿宝：你他妈的！（追到门口，凝住开门的手，思磨一下，锁死，疾奔电话，拨号，鬼祟对电话）喂！我，阿宝！事情办坏了！

14-54清远社小会议室·日·内

比大会议室小些，布置比较温馨舒适。沈放元杰白羽围着大堆摊开的资料。

白羽：之前在南京抽取出一些规律，可还是繁杂，都查，时间太长，也不见得有效。我筛选了五桩典型事件，三件相关洪瑾儿，另两件只相关排会……（挑拣，分发，对元杰）曾先生说，你比较熟悉，（看沈放）我想，最终的选样，（转向元杰）还是你定。

元杰：你不都选好了吗？

白羽：那你也要同意啊！

元杰：我同意不同意还不是……

沈放打断：白羽接着说——

白羽愣一下：接着说？说什么？

沈放：选样之后——

白羽：哦，选样之后——选样之后，逐一调查、核实。这需要警备部配合。我拿不定，是正式要求配合，还是……

沈放：当然正式！如果能肯定材料出自他们，当然公事公办！

白羽看元杰：什么意见？

元杰丢开资料：没意见。

沈放：我说你积极一点儿行不行？

元杰：我怎么不积极了！

沈放：你看你什么态度吗！

元杰：我态度怎么了？（直起）就这态度！

沈放疾起：嘿你……

元杰前挺：怎么着？

白羽大拍桌子：哎呀好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瞪静下来对瞪的两个男人，严厉地）都坐下！（低声）不怕下面人看笑话啊！

14-55洪公馆门前·日·外

轿车驶到。值门弟子开门，轿车驶入庭院，停在公馆门前。

洪瑾儿下车，昌叔迎住，引领她看庭院里喜庆装饰。

（OS）陈白羽：即使选样，核查也未必都有实在结果。我再请示，采取什么推定规则，有罪推定还是无罪推定？

（OS）元杰：怎么讲？

（OS）白羽：所谓有罪推定，在这事上，就是指只要查实一宗，即定罪，不计其余。反过来，无罪推定——只要，经核查，可确信选样中任一宗指控不属实，即一概推翻！不计其余。

14-56清远社小会议室·日·内

元杰：那怎么可以？

白羽：不然怎么办你说！

元杰：我赞成有罪的。（看沈放）公事公办。

沈放：同意！

白羽：推定规则，你俩恐怕都说了不算，最好请曾先生定。

沈放：我看不必。从严吧。

元杰：我看也是。

白羽：这可以先放放，一下子还到不了这步。先说，警备部，怎么要求配合，谁出面。

元杰：我反正谁都不认识。

沈放：那你材料哪儿来的？

元杰：什么叫我材料从哪儿来的啊？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都是……

沈放对白羽：那就还得问南京！（气闷拍打资料）没关系，慢慢查。洪瑾儿、排会，还有我，都跑不了。查！（起身离去）

白羽追出：哎！

元杰：回来！

白羽不理，消失。

元杰：我叫你回来！

没回应。元杰恼火地把材料推得满地都是。

14-57清远社楼道·日·内

沈放疾行，白羽紧追。

白羽：站住！

沈放不停。

白羽追近：干嘛去走那么急？

沈放：回家看儿子。要过生日了。

白羽：哎呀，不说我还没想起。（追上沈放，低声）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孩子？

沈放：想去就去喽。不怕你伤心，你可是他舅母。

白羽：就是。孩子……

沈放：之前，是他外公的死忌。

白羽定住，黯然：记得，就是明天……

沈放点头，沉闷地：工作吧。不知道还能祭奠老人家几次，还能给孩子过几次生日，我得抓紧。（疾去）

白羽：哎你……（不追，怅然看沈放下楼）

元杰阴森森从背后凑近。

白羽缓缓回身，跟元杰照面：呀！（吓得跳开）干嘛，鬼似的！

14-58洪公馆走廊·日·内

装修工人来来往往，四下回响干活儿声音。喜庆装饰繁复，有些还没弄好，显得凌乱。

昌叔亦步亦趋陪瑾儿观察。

瑾儿：搞这么大干嘛，一团糟！

昌叔：放心，快的话，明天就整好！

瑾儿：明天是我爹忌日。

昌叔：都安排好了。

瑾儿：忌日，弄成这样，不合适吧？

昌叔：老爷要知道是给凯旋过生日，怕还嫌不够喜庆呢！

瑾儿一脸阴云：太乱！我回医院了。（转身疾出）整不好就全部停下来！这个家已经很不像样了，我不想乱上加乱！

昌叔：放心，一切都能办好！

瑾儿：对了，通知他，明天……

昌叔：不用通知，阿放自然记得。

瑾儿：鬼知道！走了！

昌叔驻步看瑾儿出门，轻叹。

14-59洪万川墓前·日·外

瑾儿领头，大肆祭奠。昌叔引众人在后。不见沈放。

丁兆鹏带几个特务，端着两个花篮来到。昌叔迎住。

丁兆鹏低声：打扰了。沈主任、陈专员，因紧急公务不能到场，特意嘱咐……（指花篮）

昌叔抱拳、低声：劳烦了。（示意弟子帮忙接过花篮，坟前摆放）

瑾儿冷冷看花篮上“小婿沈放敬挽”、“媳陈氏泣拜”标签，缓缓凑近，抽去“小婿沈放敬挽”，丢开。众人惊愕，不敢出声。

14-60莫高轩贵宾房·日·内

四下布满各式古董，陈设豪华。沈放跟便装的警备部司令并坐大沙发，捧洋酒。

沈放：你怎么会不知道？

警备司令：真不知道。沈老板是真神，我怎敢在真神面前扯谎！

沈放：别真神假神的。我最多是个泥菩萨，还让人推到江里了。

警备司令：别这么说。能进到这里的，都不是……

沈放：说到这儿了，我恰好认识里面的庄家。

警备司令一凛。

沈放：更巧的是，我看到庄家手里一笔账。上面有个名字，好像跟贵公子的名字一模一样。

警备司令慌乱：是吗……

沈放示意警备司令碰杯：不管是不是同名同姓，我就当是贵公子了。

警备司令有点儿慌乱地应和碰杯：这……可别……

沈放摆手：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肯卖给我的。（俯近，低声）我的事儿，外边不知道，除非有人乱讲。

警备司令：谁敢乱讲！

沈放：反正，趁现在说话还有人听，把那笔账抹了。如果不是贵公子，就当那家伙沾司令大人的光了。

警备司令：这恐怕不好吧。

沈放：说不好也晚了。已经抹了。

警备司令明显松口气：那可真便宜同名同姓的了。（碰杯）

沈放咂酒，示意干杯，自己缓缓干杯。

警备司令痛快干杯：沈老板，果然爽快！

沈放苦笑摆手。

警备司令：只可惜，所托之事，兄弟真是爱莫能助。

沈放冷脸。

警备司令：兄弟确实不知。什么排会通共、尊夫人涉共，从何谈起吗！

沈放：可材料……

警备司令：材料有真有假，有虚有实。我敢打包票，本人及治下……哦不，就本人吧！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材料，什么通共涉共。到哪儿，都是这句话！

沈放：有司令这话垫底，我踏实多了。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再图重谢！（斟酒）

～第14集完～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