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婆婆嫌弃我是外地人,满月宴她不让我娘家人参加,结果当晚她在池塘中发生意外,和她积怨已深的我便成了嫌疑人……
婆婆嫌弃我是外地人,满月宴她不让我娘家人参加,结果当晚她在池塘中发生意外,和她积怨已深的我便成了嫌疑人……
我叫林岚,三年前嫁到了这个南方的小县城。按理说,我跟丈夫周磊是大学同学,感情基础深厚,婚后虽说谈不上锦衣玉食,但日子也是细水长流。可是,婆媳之间的相处,却像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我是北方人,婆婆一直嫌我口音重,饭菜做得咸,最重要的是,她嫌弃我娘家条件一般。她嘴上不说,可那眼神和行动,总让人心里发寒。每次回娘家,她总嫌路远,甚至在村子里悄悄散播话,说我家“攀高枝”。
我原想着,自己能忍则忍,和气才能生财嘛。可没想到,事情还是一步步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去年,我生下了我们家第一个孙子。满月宴是婆婆一手操办的,本来孩子满月是件高兴事,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让娘家亲戚来一趟,喝杯喜酒,热闹热闹。
结果,婆婆一句话就堵得我心里透凉——
“外地亲戚来干嘛?村里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说我们家找了个吃闲饭的北方人!不许请!谁都不准来!”
我当时站在厨房,端着削好的水果,手都有些抖了。
我低声说:“妈,他们是我娘家人,就算路远,他们也是想来看孩子,哪有满月酒娘家人不来的道理?”
婆婆“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吓得孩子都哇哇哭了起来。
“这家是你家吗?你说了算吗?听我的,不准来!”
丈夫站在一旁,低着头,装聋作哑。我的心凉了一大截。
那天的满月宴,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可我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看着邻居村亲一个个举杯祝贺,我娘家人却连门都进不来,我坐在屋里喂孩子,眼泪一滴滴落在小被子上。
晚上收拾好一切,已经将近十一点。婆婆不知从哪儿端来两盘剩菜,说是给我吃的。那神情,仿佛在施舍。
我淡淡说了句:“不饿了。”然后抱着孩子上了楼。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村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说,婆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掉进了村口的池塘里,被路过的村民救上来,人还有气,但昏迷不醒。大家七嘴八舌,有人说她喝了点酒自己滑下去的,也有人说,村口的池塘旁边留下了女人的脚印。
而更糟的是——有人说,看见我昨晚一个人下楼,往池塘那边走。
警察很快来了,例行问话,我看着他们冷静地点头回答,可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我明白,婆婆平时嘴碎得罪不少人,可现在,她在池塘出了事,最有“动机”的,就是我这个“北方儿媳”。
“你昨晚十点以后去哪了?”警察问。
我平静地说:“在楼上哄孩子,一直到凌晨两点。”
可他们显然不相信。
公公和大伯哥的眼神都变得警惕,甚至,邻居三婶凑在一旁,叹着气说:“哎,这北方人脾气烈啊,村里谁不知道她和婆婆常吵架。”
我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只觉得天旋地转。
唯一站在我这边的,是周磊。他搂着我,低声安慰:“你放心,我知道你没做。”
可我知道,他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婆婆昏迷了三天才醒。村里人都说,等她醒来一问就知道真相了。
三天后,她终于睁开了眼。
我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婆婆被医生推回病房,脸上还青紫着。
她的眼睛扫过我,嘴巴张了张,声音嘶哑:“水太冷……我脚滑了……”
村里人不相信,可警察信了。
事情终于平息下来,没人再说我是“嫌疑人”,但村里的风言风语还是不少。
回到家,我望着婆婆静静地说:“妈,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她闭着眼,不说话。
那天晚上,周磊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岚,我们搬出去住吧。”
我苦笑:“你舍得吗?”
他说:“我舍得你受委屈。”
搬出去的日子,我们租了一套小公寓。日子不富裕,但轻松安稳。周磊去上班,我照顾孩子,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
三个月后,婆婆竟然敲开了我们的门。她提着一篮子菜,嘴角有些别扭地扯了扯。
“我来看看孙子。”
孩子咿咿呀呀,冲着她笑。婆婆眼圈一红,放下菜,坐到沙发上,眼神有些湿润。
她叹了口气:“那天……我心里烦,自己去池塘边走了走,没想到脚下一滑。村里人嘴碎,没想到把你拖下水……是妈对不起你。”
我的眼眶也红了。那天我明白,她其实不是不心疼,只是不会表达。
后来,我们一家回到了老房子。婆婆虽然嘴上还是爱唠叨,可再也没干涉过我请娘家人来往。她甚至学会了做几样北方菜,还常常逗着孩子学我说话。
我想,人与人之间,终究是要慢慢磨合。过去的误解与偏见,像池塘里的水,终有一天会清澈见底。
这一场风波,也让我明白——误解可以消散,委屈可以释怀,只要我们彼此心中有爱,就总会迎来光亮的那天。
后来村里人常说:“林岚这媳妇,还是好啊。”
而我,只想笑笑:一家人,本该如此。
来源:鱼小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