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借走我家14万救命钱 10年后大雪封村,她推门而入:我还钱来了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0 09:42 2

摘要:屋里烧着煤球炉,炉子上的铁壶咕嘟着冒气。我和老婆盘腿坐在土炕上,正掰玉米粒准备明天喂鸡。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重播,虽然已经看过三遍,但冬天漫长,也别无选择。

那年冬天,是我们村十年难遇的大雪。

屋里烧着煤球炉,炉子上的铁壶咕嘟着冒气。我和老婆盘腿坐在土炕上,正掰玉米粒准备明天喂鸡。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重播,虽然已经看过三遍,但冬天漫长,也别无选择。

老婆说:“明儿个雪该停了吧?”

我”嗯”了一声,没接茬。这鬼天气,连村口的老槐树都压弯了腰,谁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我正想出去看看,就听见有人敲门,很轻,像是怕惊动谁。要不是狗叫,都听不见。

“谁呀?”我扒开窗户上的冰花往外瞧。

院子里站着个女人,裹着厚棉袄,戴着毛线帽,脸被冻得通红。

一开始我没认出来,等她摘下帽子,我才发现是三婶。

村里的人都叫她”三婶”,其实跟我家没什么亲戚关系,就是住在一个生产队的缘故。她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村里人习惯这么叫。

“进来暖和暖和。”我赶紧开门。

她进门时,带进一阵寒气。脸上的雪花还没化,就顺着下巴滴到了地上。

“三婶,这大雪天的,您怎么来了?”老婆连忙递过一碗热水。

三婶双手接过,但没喝,就捧在手里暖着。她的手指冻得发紫,指节处裂了口子。

“我来还钱。”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地面。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电视里的笑声和炉子里煤球燃烧的噼啪声。

十年前那件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我爹突发脑溢血,被救护车拉到县医院。医生说要手术,急需十四万。当时我们家刚盖了新房,口袋里没剩多少钱。我跑遍了整个村子借钱,能借的都借了,还差五万。

就在那时,三婶找上了门。

“我有钱。”她站在病房门口,头发散乱,衣服上还沾着锅灶的油烟。

三婶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穷。她丈夫早年得了怪病去世,留下她和一个残疾儿子。母子俩靠种几亩薄地和给人洗衣做饭度日。

“我有钱。”她又说了一遍,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零钱和皱巴巴的票子。

“这是我儿子的治病钱,攒了好几年了。你先用,等你父亲好了再还我。”

我死活不肯要,但她硬塞给了我:“你爹对我家有恩,当年我家盖房子,是你爹免费帮忙的。”

最后,我收下了那笔钱。五万不够,她又东拼西凑了九万。全村人都知道,三婶把儿子治病的钱都借给了我家。

手术很成功,我爹保住了命。可等我准备还钱时,三婶和她儿子却不见了。听说是去南方打工了。

有人说看见她坐在去广州的长途车上,有人说她是被骗去的,还有人说她儿子的病情加重,去大医院治疗了。各种传言都有,但十年过去,她始终没回来过。

直到今天。

“钱我带来了。”三婶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十四万,一分不少。”

老婆赶紧说:“三婶,这么多年了,不用还了。再说当初也是您救了我公公的命啊。”

“不,这钱我得还。”三婶的声音很坚定。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您这些年…去哪了?”

她看了看窗外,雪还在下,厚厚的一层覆盖在窗台上。

“我带着孩子去了广州。”她说,“一开始在工厂打工,后来跟人学会了修手机。”

说到这,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华子,已经被捏得变了形。她抽出一支,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放了回去。

“没想到,他挺有天分的。自己摸索着学会了修电脑,还会写那个什么…程序。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工资比我高多了。”

她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骄傲,又像是不敢相信。

“那…您儿子的病?”

“好多了。广州的医生说不是什么怪病,就是营养不良加上先天发育迟缓。吃了两年药,现在能正常走路了,还学会了开车。”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我们看。屏幕上是个瘦高的年轻人,穿着格子衬衫,站在一辆小轿车旁边,笑得腼腆。

这跟我记忆中那个蜷缩在角落,目光呆滞的孩子判若两人。

“那您怎么回来了?这大雪天的。”

“他爸的忌日要到了。”三婶把手机收起来,“想着回来看看,顺便把这笔钱还了。总觉得这钱不还,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我们村的规矩,欠债不还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虽然当时大家都知道,这钱她可能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小虎让我带给你的。说是感谢你们家的救命之恩。”

盒子里是一部崭新的手机。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我连忙推辞。

“收下吧。”三婶难得笑了笑,“他现在挣得比我多。这是他第一个月工资买的,非让我带回来。”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村里唯一的小路也被封死了。三婶住在我家的西屋,那是我爹生前住的地方,冬天不生火已经很久了。

老婆铺好床,我帮着生了火炉。三婶坐在床边,看着墙上已经泛黄的全家福,我爹坐在中间,笑得慈祥。

“你爹是个好人。”她轻声说。

次日早晨,雪停了。

阳光照在雪地上,亮得刺眼。三婶说要赶早班车回去,儿子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

我送她到村口,路上问起这些年的生活。

“刚去广州那会儿,真是苦啊。”她边走边说,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厂里的活又累工资又低,小虎的病也不见好。有一阵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师傅,教我修手机。慢慢地,日子就好过些了。”

她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是她和儿子站在一个小店门口,店招上写着”三婶通讯”。

“现在小店也开起来了,每个月能挣个三五千。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

我注意到照片上的她,比现在胖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少,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这十四万,其实早就攒够了。”她继续往前走,“但一直不敢回来。”

“为啥?”

“怕见人。”她苦笑了一下,“当初借了钱就走,谁知道村里人会怎么说我。”

确实,她走后,村里的闲言碎语没少过。有人说她是打着治病的幌子骗钱,有人说她是揣着钱跑路了,还有人说她和儿子早就死在外头了。

“其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爹临终前,一直念叨着你家的事。”

她脚步一顿。

“他说,你家欠的那笔钱不用还了。还说…等你回来,让我把地契给你。就是你家屋后那片地,本来是我家的,但他说那地是你公公当年卖给我爷爷的,价钱没给够。”

三婶愣在雪地里,半晌才说话,声音有些发抖:“你爹真这么说的?”

“嗯。我一直想找你,但没人知道你去哪了。”

“你爹…” 她的眼圈红了,“真是个好人啊。”

村口的长椅上积了厚厚的雪,三婶伸手抹了一把,坐了下来。从这里能看到整个村子,房屋被雪覆盖,炊烟袅袅升起。

“你知道吗,”她掏出那包烟,这次真的点了一支,“当年你爹为什么帮我家盖房子?”

我摇摇头。

“因为我公公救过你爷爷的命。在解放前,你爷爷得了伤寒,没钱看病,眼看就不行了。是我公公偷偷从地主家拿了药给他。后来地主发现了,把我公公打了个半死。”

这事我确实不知道。

“你爹总说,你们家欠我家一条命。”她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冷空气中迅速升腾,“其实我借钱给你爹,也是还这个人情。”

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是去县城的班车到了。

三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阳光照在她脸上,我发现她眼角的皱纹比十年前深了许多,头发也有了白丝。

“三婶,”我突然叫住她,“您什么时候再回来?”

她转身看了看村子,目光在自家那个已经破败的院子上停留了一会儿。

“等小虎结婚吧。”她说,“到时候把房子修一修,让他带媳妇回来看看。”

班车又响了一声喇叭。

“那地契的事…”

“不急。”她笑了笑,“等我下次回来再说吧。反正那地也跑不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门后,我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她站在病房门口,怀里揣着儿子的救命钱,毫不犹豫地塞给了我。

天空又飘起了雪,我转身往家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叔,我是小虎。谢谢您家的救命之恩。等我攒够了钱,一定回村盖新房子。”

我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天空。雪花落在脸上,一点一点融化。

这个冬天真冷啊,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比往年都暖和。

回到家,发现老婆正翻箱倒柜地找什么。

“找啥呢?”

“地契啊,你爹说的那个。”

我笑了笑:“不急,等她下次回来再说吧。”

晚上睡觉前,老婆突然说:“你说三婶这些年,是不是特别苦?”

我点点头。

“可她一直没忘记还钱,真难得。”

“是啊。”我关上灯,“咱村还是有好人的。”

黑暗中,老婆的声音很轻:“明年开春,咱也把她家那院子收拾收拾吧,等小虎回来也有个住处。”

窗外的雪停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我想起三婶说的话:欠债还钱,这是应该的。可我总觉得,我们欠三婶的,远不止是那十四万。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恩情,终究是还不完的。就像村里的那口老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几天后,村里来了两个年轻人,打听三婶家的地址。他们说是来测量房子的,小虎准备重新装修。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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