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警察敲响我家门的那一刻，我正在给刚满月的孩子喂奶。满月酒前一天，本该忙碌的家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我老公李远接过电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悲痛的表情。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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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我婆婆被发现死在了家后面的小池塘里。
当警察敲响我家门的那一刻，我正在给刚满月的孩子喂奶。满月酒前一天，本该忙碌的家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我老公李远接过电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悲痛的表情。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我小声问他。
李远放下电话，语气平静得让我心慌："我妈死了，淹死在池塘里了。"
我抱着孩子，浑身发抖。婆婆虽然和我关系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更让我震惊的是，警察竟然把我列为第一嫌疑人。
"昨天下午，你和婆婆是不是因为满月酒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警察盯着我问。
我低着头，眼泪掉在孩子的小脸上。是啊，我和婆婆确实吵架了，但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2
我和李远结婚两年，婆婆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记得我刚怀孕那会儿，婆婆就在村里人面前说："这媳妇身子骨不好，能不能生出个健康的孩子还两说呢。"
厨房里，我偷偷抹眼泪的时候，能闻到饭菜烧焦的味道。窗外，刘春华那尖锐的嗓音在院子里回荡："我儿子要是娶了村东头的杨家闺女，现在早就抱上孙子了！"
我当时怀孕五个月，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能听到婆婆和老公在客厅里嘀嘀咕咕。李远原本对我疼爱有加，但在他妈的不断挑唆下，态度渐渐冷淡。
一个周末，我们开车去镇上检查。路上，我提起想邀请我爸妈来住几天的事。
"不行。"李远一口拒绝，"家里地方小，住不下。"
"可是孩子出生后，我需要人帮忙啊。"我小声争辩。
"我妈会来帮忙。"
"你妈连看到我都嫌弃，她怎么会帮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远猛地刹车，车子在高速公路边停下。"下去！"他吼道。
初秋的傍晚，路边野草在风中摇曳，金黄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着五个月身孕，他竟然要我下车？
"你疯了吗？"我捂着肚子，惊恐地看着他。
李远伸手推我："你一直在我面前说我妈的坏话，我受够了！下车！"
那一刻，我看到了李远眼中的狠厉，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我踉踉跄跄地下了车，他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立在荒凉的高速公路边，看着车子远去的尾灯，我的心彻底碎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凄凉的气息，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而我却孤立无援。
3
两个小时后，李远回来找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原地。
那天，是一位好心的货车司机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我差点流产。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我第一次给爸妈打了电话。
"爸，我想回家。"我哽咽着说。
爸爸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闺女，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挂了电话，泪水浸湿了枕头。我的父母，一辈子老实巴交，认为忍让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方。
第二天，李远带着一束花来医院接我。他红着眼圈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我知道，这个家我是回定了，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个无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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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和婆婆形同陌路。
每当我走进厨房，刘春华就会立刻离开，仿佛我是什么瘟疫。客厅里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窗外，村里的大喇叭播放着过时的歌曲，刺耳得让人心烦。
公公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后来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中，我才知道公公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个私生子。
小姑子李梦偶尔回来，但从不会久留。她欠了一屁股赌债，只是回来向家里要钱。每次她来，婆婆都会变得异常激动，又哭又闹，但最后还是会偷偷给她钱。
"李梦，你妈这么疼你，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看看她？"有一次，我忍不住问。
李梦冷笑一声："你以为她是真心疼我？她只是怕我把家里的丑事说出去！"
我愣住了，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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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后，婆婆却意外地变得积极起来，非要办个大型满月酒。
"我儿子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不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刘春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然而，当我提出想邀请我父母参加时，婆婆立刻翻了脸。
"不行！满月酒是我们李家的事，跟你娘家有什么关系？"她双手叉腰，面色阴沉。
"可是那是我爸妈的外孙啊！"我不甘心地争辩。
"你嫁到我们李家，就是我们李家的人了！"婆婆的声音尖利刺耳，如同一把刀子戳在我心上。
我抱着孩子，站在厨房的角落，泪水无声地流下。窗外，雨水拍打着玻璃，发出哒哒的声响。屋内，婆婆的怒吼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你爸妈没出一分钱，凭什么来蹭饭？这孩子姓李，是我们李家的根！"
"我爸妈没条件给我们买房子，但他们心疼我啊！"我终于忍不住反驳。
婆婆冷笑一声："心疼？心疼有什么用？还不是我儿子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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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前一天，我在收拾婆婆的房间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份保险单。
保险单上的被保险人是刘春华，受益人竟然是李远。保额高达五十万，而且是意外险。看到日期，我惊讶地发现这份保险是在我怀孕七个月时购买的。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凌晨三点，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悄悄起床，透过窗户，我看到李远和一个女人站在月光下窃窃私语。那女人背影有些眼熟，但我看不清她的脸。
他们的谈话声很低，但我依稀听到几个词："保险"、"分一半"、"没人知道"。
我的心跳得厉害，汗水浸湿了睡衣。难道...
这件事让我明白，有些人的心思，你永远猜不透。表面上的恩恩爱爱，背地里可能是刀光剑影。我不知道是谁害死了我婆婆，但我知道，这个家已经不是我能待的地方了。
抱着孩子，看着他熟睡的小脸，我下定了决心。明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走，下一个死在池塘里的，可能就是我和我的孩子。
来源：羽兮胡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