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最近朋友和我说,顾川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长相明艳,顾川经常带着她出入高级场所。
男朋友来接我下班,副驾驶坐着一个女生。
她看着我翻了个白眼:「我有点晕车,坐前面你不会介意吧?」
我扇了男朋友一巴掌,「晕车也敢搭,死车上了怎么办?」
1
我和顾川相识于一个晚宴。
我穿高跟鞋崴了脚,他送我回的家。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高岭之花,可一打听才知道他又骚又花。
我对于他的接近充满了防备。
可他却死缠烂打,为我戒烟,为我打架,为我结扎。
圈里的人都说他改了性。
我信了。
2
和顾川在一起的这半年,我的确过得很幸福。
我们走过了世界大川,看过了江河云海。
他在星空下向我发誓,一辈子只爱我一人。
可最近朋友和我说,顾川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长相明艳,顾川经常带着她出入高级场所。
我笑说那肯定是工作需要,心里却起了疑。
因为顾川回我消息的速度越来越慢。
3
周五,顾川来接我。
我刚打开车门,便看到副驾坐着一个女生。
她打量了一下我,冷不丁翻了个白眼:「姐姐,我有点晕车,坐前面你不会介意吧?」
我看向顾川,他闭口不言。
我给了他一巴掌:「晕车也敢搭,死车上了怎么办?」
沈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顾川也厉声说:「宋禾,你过分了,她只是……」
「不要脸而已嘛,我知道的。」我打断他,然后一把抓住那女生的头发,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拉了出来。
她跌坐在地上,我一个跨步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她在外面鬼哭狼嚎,泪流满面:「顾总,顾总……」
我拿起副驾上她喝过的那瓶水,从车窗口扔向了她:「有点容貌你心高气傲,敢招惹我你生死难料。」
「宋禾,她身体不舒服。」顾川坐上车,抓住我的手。
我转头看向他,笑着说:「是哥哥你让她不舒服的吗?」
顾川黑着脸,嘴抿成了一条线。
我继续说道:「哥哥,你不会以为我骂了她,就不会骂你了吧?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开车啦。」
顾川欲言又止,最终启动了车子。
4
回到家,顾川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分手吧。」我低声说。
他抬起头:「宋禾,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和沈音什么都没发生,她身体不舒服我才让她坐在前排的。」
我倒了杯水:「哦,我知道。」
「那为什么要分手?」他声音急切。
「因为我腻了。」我喝了口水,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愣住了,半晌,才出声:「腻了?」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哥哥,和你在一起很无聊的。」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轻声笑了下,拍了下他的脸,指着墙上一排的泰拳奖杯说:「别冲动,我可是会打男人的。」
「宋禾,你够狠。」他咬牙撂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
5
我躺在洁白的椅子上,眼神迷茫:「王医生,我最近又感觉暴躁易怒了,身边人都好烦,像群傻子似的,我好想干翻世界。」
「宋禾,你还是要积极些,一年前我就不建议你出院,但你日常都表现得很好,也有在按时吃药,我这才同意了你的出院申请。」王医生在我左臂上打了一针,轻声说道,「你先好好睡一觉。」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梦里我又回到了小时候。人人都知道许家生了个聪明的儿子,但没有人知道那胎是龙凤胎。家里的大师说我是灾星,本来我应该被溺死的,但母亲舍不得,偷偷地把我放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变态,我十岁那年,他以给我玩具为名把我叫进了院长室。
最后警察和医生都来了,他们看着我,一脸震惊。
在我回答了若干个问题后,我被送到了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
一住就住了十年。
6
我醒来时,院内的朋友都围在旁边。
「老大,你脑子又坏了?」
「谁欺负老大你了?我隐身去干掉他。」
我坐起来,笑了笑:「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老二递了杯水过来:「老大,先喝点水。」
老三挡住摸了摸杯身:「不能喝,现在这水90度,直角会卡喉咙的。」
真是个秀儿。
我朝门外望了望:「老四老五呢?」
「老四在外面脸盆里钓鱼,老五去池子边放生鱼豆腐了。」
我点点头。
王医生推门走了进来:「你们不去拯救世界,在这儿围着你们老大干什么?」
「我们不去,世界哪有我们老大重要?」他们嗫嚅着。
王医生看了我一眼,我连忙握住他们的手:「人民需要你们。」
他们这才恋恋不舍地跑出去。
「宋禾,这是给你新开的药,按时吃,有任何事情电话联系我。」
我接过王医生递过来的药,心中暗暗琢磨:「这药要是给顾川吃了,会怎样?」
7
可我还没见到顾川,先遇到了沈音。
她朝我抬着高傲的头颅,得意地笑着。
「姐姐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啊?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我耸起耳朵,悄声说:「嘘,别说话。」
「没想到被顾总抛弃,对姐姐打击这么大,精神都不正常了。」她面露鄙夷,嘲笑着我。
我缓缓站起身,然后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口中念念有词:「我没K,我没K,我没K,布鲁biu,布鲁biu,恐龙扛狼抗狼抗,恐龙扛狼抗狼抗。」
一曲结束后,她的脸已高高肿起,活像个猪头。
「你神/经/病呀,你竟然打我?」她嘴里像吞了几只蛤蟆,讲话含糊不清,「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你妈没告诉你吗?怎么着,跑这儿找爹来了?现在你给我磕一个,我委屈一下当你爹呗。」
她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我,眼泪哗哗直流:「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了顾川,我看谁还敢给你撑腰?你给我等着。」
我转了一下脚踝,伸展了下身体。
她看着我的架势,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不过她倒是提醒我了,该回许家看看我爸了。
8
其实一个月前我就去过许家,当时许安正在过生日。
许家在云市也算是个人物。
他看见我的第一眼,神情就紧张起来,因为我穿了个露背长裙,肩膀处的那块月牙胎记一览无遗。
我本不想惹事的,可偏巧许子昱招惹我。
他指尖拂过我的胎记,嘴里不三不四。
我抬手把一杯红酒泼到了他的脸上。
他嚣张地想要打我,却被许安怒声制止。
宴会过后,我被许安叫住。
我们达成了协议,他给我一笔钱,我不对外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六套房子。
9
许安一脸冷意地看着我:「来干什么?」
我手指了指许子昱:「干/他。」
「干我干什么?」许子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闪烁。
「这是许家,还容不得你在这儿撒野。」许安声音带了怒气。
「您怕是忘了我也姓许吧?」我凑到他耳边,疯狂大声喊道,「爸,爸,爸!」
声音响彻整个餐厅,耳膜怕是要给他穿破。
许安捂住耳朵弹跳出去,一脸痛苦。
「你有病啊!」
我笑了笑:「我有没有病,您不是最清楚吗?」
许子昱挡在我和许安之间:「你一个精神病,竟然也敢想做许家的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倒是护爹。
我拿起桌上的红酒,他瞬间紧张起来。
我笑着说:「所以前两日你就让人去恐吓我?」
「我没有。」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紧盯住我的手。
「放心,我不会再泼你。」
我仰头喝掉那杯酒,他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眼角噙着笑,接着红酒从口中喷射而出。
他和许安疯狂后退,我步步紧追。
「抱歉,这酒太难喝了,没忍住。」我拿起桌上的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
许安和许子昱头上、脸上、衣服上满是酒渍,看着狼狈至极。
许子昱冲我伸出拳头:「宋禾,你就是故意的,我今天要弄不死你,我就和你姓。」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骨折的音效。
许安慌忙弯下腰:「子昱,你怎么样?」
许子昱龇牙咧嘴的,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宋禾,你到底要干什么?」许安痛心疾首道。
「不是说了干/他吗?」我手指了指许子昱,「现在事干完了,我也该走了。」
我顺手拎走桌上的一只鸡腿:「爸,别忘了给许子昱改姓,以后他可就是我儿子宋子昱了。」
身后传来许安的叹息声:「你说你招惹她干什么?她就是个疯子。」
10
我来到一块墓地旁,风吹乱了我带来的花。
墓碑上的女人温婉地笑着。
我把花放在她面前:「妈,我来看你了。」
小时候宋乔经常去孤儿院看我。
我理解她的迫不得已。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在许家人眼里,就只是个生育的机器。
她每次见我眼圈都红红的,她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十岁那年,她说好要带我离开孤儿院的。
可那天她没有来。我在院子里站了一天一夜,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希望也变成了绝望。
我开始恨她。
就在恨意在我心中疯狂流窜时,我得知她死了。
新闻上说她患了抑郁症,自己抹了脖子。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呢?
我不信,我想要出去看一看她。
可我却被人关了起来。
后来,我割了老院长的宝贝,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知道,许安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是他让人把我送进的精神病院。
他或许想以这种方式让我自取灭亡。
刚进去的那一年,我总想跑出去,可每次都不如意。
有人监视我。
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慢慢地,我开始在深夜阴暗爬行,黎明学鸡打鸣。
就这样过了四年,监视我的人终于放松了警惕。
他们问我是谁,我说自己是南美洲西部的一种稀有蝴蝶,沃斯尼蝶。
他们乐得哈哈大笑,我就挥动翅膀扇他们几个大耳光。
许安得知我已经彻底疯了,忘了自己是谁,便逐渐对我放了心,撤走了那些人。
再后来,我遇见了王医生,他积极引导着我,我配合着他。
最终,他把我放了出去。
我出去的时候,许安可能都已经忘了他还有一个女儿,叫作宋禾。
他的心中只有许子昱和那对母女。
11
相较于顾川,其实我是先知道的沈音。
因为她是许安的私生女。
不仅如此,她还喜欢顾川。
脚我是故意崴的,我就是为了接近顾川。
毕竟我对自己的脸格外自信。
顾川可能都没注意到,沈音和我有两分相似。
12
从墓园出来后,我在路上看到一个摔倒的老奶奶。
她艰难地想要起身,可一直起不来。
我突然想积点德,便扶起了她。
可她站起来后却抓住了我的手:「小姑娘,你撞了我,得赔钱啊。」
嗯?有点意思。
我抬头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人:「老奶奶,这里可有监控。」
她压低了声音,奸笑着说:「我早就调查过了,这里没有监控。」
「哦。」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用了一成的脚力,把她踢到了草丛中。
「没有监控你还这么嚣张,缺德的玩意儿。」我笑出声。
13
小区门口站着一个45度仰望天空的男人。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
「宋禾。」他低音炮叫我。
我充耳不闻继续走。
他一个大跳跃跨到我前面。
「宋禾,我错了,我们和好吧。」他低声说。
「什么东西啊,嘴里开摩托?」我挠了挠耳朵。
「电话不接,微信拉黑,宋禾,这么多天了,你气也该消了吧?我已经亲自来向你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他声音急切。
「我想要你滚啊。」我大叫着出声,双手胡乱地拍打着脑袋,「我头好痛,顾川,我求你不要吸毒了,也不要打我了,我们已经分开了,天呐,谁来救救我啊。」
此时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点,他们纷纷看向我和顾川。
顾川一时间脸色通红,他拉住我的手:「宋禾,你在胡说什么?」
「啊。」我拼了命地往后退,「打人了,打人了,你出轨也就算了,但我现在真的没钱了,你别再吸了好不好?」
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几名大汉,如抓小鸡般捆住了顾川。
我擦着眼泪道着谢,看着他被扭送到车上,送去了警局。
深夜,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宋禾,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爱,那就试试我的恨。」
啊!!!
我的手机脏了。
我脚趾抠地,快速回了他几个字:「祝你以后儿孙满堂,全靠兄弟帮忙。」
14
第二天,我精神萎靡,随便套了个外套,去了本市最豪华的写字楼。
顾川的那条短信,让我恶心了一晚上。
顶楼内,一男生眼圈微红。
「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走过去躺在偌大的沙发上,任凭身体陷进去:「真舒服。」
他望向我,眼睛里蒙了层雾气:「你说让我等你一年,可过了三年你才来找我。」
我懒懒地伸出一只手,他弯下腰,头探了过来。
我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安慰道:「三年未见,一上来便要责怪我吗?」
「我不是。」他眉心跳动得厉害,「我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让我去找你,只让我等,每天我都想着下一刻你就能站在我的面前。」
我仰头看他:「真乖。」
温时夏和我一样又不一样。
他是自己偷偷溜进精神病院的。
因为他讨厌他的家庭,他想逃离那种生活。
他的家人在外面疯了似的找他。
但没有人会想到他在精神病院。
他在那里待了一年。
离开时,他想要带我一块走。
我随便找了个偶像剧里的理由,说一年之后,等你变得强大,我自会去找你,在这期间,你不许找我。
这人倒是信了。
他如今已经是云市最不可得罪的人了。
15
自两天前我去见了温时夏后,这孩子和着了魔似的,每日都要给我打电话。
我突然有些后悔。
他怎么这么黏人了?
挂掉他的电话后,我抬头,迎面走来两个人。
是沈音和她母亲。
沈音看着我,一脸的趾高气扬:「真是晦气。」
看来之前的巴掌并没有让她学乖。
「小音,不可以这么没礼貌。」沈欣妍一脸严肃。
她走近我:「你就是宋禾宋小姐吧?你和小音之间的矛盾我都知晓了,这件事是小音做得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
沈音拉着她,满脸怒意:「妈,你干什么呀?明明是她打的我。」
沈欣妍没有理她,笑着继续对我说:「不知宋小姐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聊一聊。」
我扯了扯嘴角:「好啊。」
我倒要看看这只陈年的老狐狸要发什么坏。
16
我坐在座位上玩着消消乐,一言不发。
沈音被沈欣妍支开。
她在喝了一杯咖啡后,终于开了口:「顾川是个好孩子,小音很喜欢他。」
「Great!」
消消乐发出一声赞叹。
「我听说你在一家小公司做助理,那想必收入很低吧?这张卡里有五百万,密码是六个六。」
她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Unbeliveable!」
消消乐又发出一声赞叹。
「我希望你可以彻底地从顾川的生活中消失。」她声音冷了下来。
我懒散地抬起头,放下手机,绕到她身边坐下。
她眉头皱起,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一把揽住她的肩,眼神细细地描摹着这张脸。
不得不说,沈欣妍保养得是真好,她和沈音站在一起,像姐妹。
她就是凭借这张脸把许安迷得晕头转向的吧?
我的手顺着她的脖子就摸上了她的脸。
她神色慌张,朝门口望去。
我咧开嘴,朝她又凑近了些:「宝贝,你好香啊。」
她彻底慌了:「宋禾,你……要干什么?」
这一句质问像极了许安的语气。
我宠溺地看着她:「干你好不好?」
她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偏她自己找的这个地方极其隐秘且隔音。
「你变态啊。」
「宝贝,别叫。」我捂住她的嘴,「你不是想让我离开顾川吗?只要你答应和我好,我便离开他。刚见你第一眼,我便爱上了你。虽然你有点小皱纹,个子也不高,但没关系,性别、年龄都不是问题,我爱你就够了。从今天起,小音就是我的女儿,顾川就是我的女婿,我们会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沈欣妍的小短腿努力挣扎着,我猥琐地笑着。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门突然被打开,沈音闯了进来。
她看到我们的姿势,大声嚷道:「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松开手,叹了口气:「亲爱的,既然孩子看见了,便告诉她吧。」
沈欣妍看向沈音,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小音,不是这样的。」
可她坐在里面,身子一个不稳就趴在了我身上。
「小心呀,宝贝身上真是香香软软的。」我伸手捏了捏。
沈音再也控制不住:「你们真让我恶心,怪不得你刚刚对她这么客气,原来你们早就……早就……」
沈音跑了出去。
我往后侧了侧身,沈欣妍像只白耗子一样用力蹿了过去。
我邪魅一笑,拿起桌上那张银行卡,绕回自己的座位。
小鸡被消掉。
手机里传来一声欢快的「Excellent」。
17
温时夏办事效率很高。
当年许家的老管家被他找了来。
「宋乔真的是自杀的。」他声音打颤。
我站起身,笑着说:「我相信你。」
他脸上闪过欢喜。
但下一秒,他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呀?」
他的眼泪含在眼中,身子止不住地打着摆子。
老二鄙视地说道:「老大,这男人怎么这么娘啊,不就是和我玩个球吗,怎么还哭上了?」
话音刚落,被绑在柱子上的那男人怒喊道:「我娘吗?是他妈我娘吗?伙计,你手上拿的可是铅球啊。」
我若有所思道:「你说铅球和脑袋比,哪个硬?」
老二认真地回答道:「老大,这还不容易知道吗?我会努力打中他的脑袋的。」
他手中抱着球,眼光直视前方:「三,二……」
「等等,等等。」那人着急地喊道,裆部已湿了一片,「宋乔是被人杀死的。」
我心中一紧:「谁?」
他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说了出来。
18
许安终于要娶妻了。
沈欣妍做了那么久的小三,也终于要扶正了。
我穿了一套黑色礼服,驱车去了婚礼现场。
沈欣妍坐在镜子旁,美美地欣赏着自己,丝毫没注意到我的靠近。
所以当我手按住她肩膀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镜中的她很美,但脸上却慌乱得很。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手掐在她白玉似的脖子上:「小宝贝,你真让我宫寒。」
她身子抖了抖。
「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嫁给别人?」我的手慢慢用力。
当年若不是这个女人,宋乔就不会死。
19
十年前的今天,宋乔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孤儿院接我。
可这个女人找上了门,她带着沈音出言挑衅。
宋乔本就想离开许家,对她的话并不在意,她只想着快点离开,因为她害怕我等急了。
沈欣妍以为她是瞧不起自己,硬拦住她,拉扯间宋乔推倒了沈欣妍。
宋乔本想弯腰扶她,可沈音冲了过来,她手中的水果刀径直划向了宋乔的脖子。
宋乔倒在了血泊中,她伸手够着门,努力想往外爬。
这时许安回来了。
他看到了这一切,但他只是冷漠地拉住了宋乔。
他们三个人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宋乔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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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妍逐渐喘不出气:「你别冲动,宋禾。」
我看着镜子中她逐渐变青的脸,心中舒缓了些。
我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那你会听话吗?」
「会。」她想点头,可脖子被我掐着动弹不得。
「那乖,听话,我冲动一下。」我眼底意味明显。
沈欣妍一脸无助。
21
外面宾客基本上都到了,大屏幕上放着许安和沈欣妍的美好过往。
我嗑着瓜子在里面的包间欣赏着。
沈欣妍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身上的婚纱烂成了一条一条的。
她不敢叫,叫了也没人应。
因为我刚刚拿皮鞭抽她的时候,她喉咙都快叫破了。
「好了,别哭了,烦得很,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刚抽你的皮鞭上我都放了碘伏,边打边消毒,这还不行吗?」我朝她吐出一个瓜子壳。
她委屈地看着我。
不过从他人角度看,她那眼神应该是怨恨的。
大屏幕黑了一下,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22
当屏幕再度亮起来的时候,沈欣妍激动地狂叫。
有人推门而入。
「老大,你觉着吵吗?」老三笑嘻嘻地问。
我把瓜子扔到桌上。
老三麻溜地蹬掉鞋,脱掉一只袜子塞进了沈欣妍的嘴里。
「嚯,这味道,咱是不是每天也洗洗脚?」我屏住呼吸。
老三害羞地挠了挠头:「最近酸菜踩多了。」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又看向了屏幕。
屏幕里的沈音步步后退,都退到了墙角。
可许安却一点缝隙都没给她留:「你妈早就背叛我了对不对?亏我白白疼你这么多年,说,你是沈欣妍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爸,你在说什么呀?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沈音歇斯底里地喊道。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许安冷声道,「想想我真是蠢啊!当年那件事我还费尽心力为你遮掩。」
沈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爸,我真的是你女儿啊,虽然我妈可能对不起你,但那都是在生下我之后,而且她......她......」
许安急火攻心,捂住胸口,「她怎么了?继续说,她果然背着我养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不,不是一个男人。」沈音声音弱了下来。
「什么?还不止一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滚,去把她给我叫来。」许安声音像是喘不过来气。
沈音还想再解释,许安却突然倒地,「药,药......」
沈音慌乱的想把他扶起,可许安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岂是她所能承受的。
我转身看向沈欣妍,她呜呜咽咽个不停,脸上的妆早已哭花。
我示意老三把袜子拿掉。
她开口大骂:「是你这个贱/人设计的是不是?小音明明就是许安的亲生女儿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只不过是劝你离开顾川而已啊。」
「对呀,是我设计的。」我邪恶地掐住她的下巴,「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爱,那就试试我的恨喽。」
借用一下顾川的台词,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出来还真是蛮yue的。
「你神/经/病啊?」她想要冲出去。
老三一个踢脚把她送回了原位。
「我老大说让你走了吗?」
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他一脸真诚且骄傲。
我看向屏幕里的沈音,她看着昏倒的许安,一脸无措,嘴里一直念叨着,「爸,我的意思是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女人啊,我妈喜欢的是一个女人啊。」
23
医生赶到的时候,许安已断了气。
他患有心脏病,平日可受不得气,再加上沈音当时手足无措,耽误了抢救的最佳时机,人直接就没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着通过这件事把沈音怎么着。
十年前的沈音才九岁,属于未成年人。
而且那案子也过了追诉时效。
法律制裁不了她。
我只是想先让许安身败名裂。
可没想到,他死了。
也不知他死之前有没有想到宋乔,毕竟当年宋乔也是这么眼睁睁的等死的。
报应不爽,他也该死。
24
许安死后,许家乱作一团,企业股价直线下跌。
许子昱找上了我。
哦,不,宋子昱找上了我。
「再怎么说你也是许家的女儿,许家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这都是真金白银啊!」他急得胡子拉碴。
想也知道他应付不了许家的那些老狐狸。
「许家?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姓宋啊,对了,你不也姓宋吗?」我漫不经心地说。
他咬咬牙,半晌,低头说:「姐,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我不想过没钱的生活。」
我瞅了他一眼:「我可以帮你,但你以后得听我的。」
他抬起头:「好,只要你不让许氏破产,我都听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把姓改了吧。」
25
在温时夏的帮助下,许氏的损失慢慢减少。
宋子昱成为了新的董事长,只不过这背后真正做主的人,是温时夏。
也不知温时夏和宋子昱说了什么,或达成了什么协议,宋子昱每次见我都恭敬得像个孙子似的。他也变得勤奋努力起来,渐渐地竟也有了一些商人的稳重老成。
26
沈欣妍和沈音一开始还想要争夺许氏的控制权,但在温时夏的雷霆手段下,她们一败涂地。
我给了他一巴掌:「晕车也敢搭,死车上了怎么办?」
「【他」没有了顾川和许安的帮助,他们母女俩的生活变得很艰难。
沈音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她凭借着容貌傍上了一个大款。
可谁知人家正妻是根正苗红的黑社会。
可怜她在笼子里等待金主时,被人泼了一身硫酸。
脸毁了。
腿也被人打断了。
沈欣妍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心痛如绞。
她开始疯疯叨叨,要寻我报仇。
我寻思老四钓鱼每次都在空脸盆里钓,不如这次让他钓个大的。
于是,精神病院里多了一个穿美人鱼衣服的半老徐娘。
27
「姐姐,事情我办得漂亮吗?」温时夏半蹲在我面前讨乖。
大款可不是随便能偶遇的,消息又如此正好地跑到正妻耳朵里,多的是人为。
与其让沈音死掉,不如让她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
「漂亮。」我伸手喂了他一颗葡萄。
他张嘴含住,轻咬下唇,眼睛亮如星辰。
我的天爷啊,这是什么人间尤物?
我伸手打了他一巴掌:「骚男人,居然想勾引雄鹰一般的我。」
他眼圈微红:「姐姐,手疼吗?」
【全文完】
来源:冰淇淋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