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上采蘑菇时,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女子,却被她一家当成宝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1 00:41 3

摘要:在我的老家,人们相信着一种叫做“还人情”的说法,这“人情”不是还给人的,而是还给超自然力量的。

在我的老家,人们相信着一种叫做“还人情”的说法,这“人情”不是还给人的,而是还给超自然力量的。

在那些信奉者的认知里,老天爷会把每一个人的“运”和“命”都记得一清二楚,假如一个人命不该绝却提前没了命,这空出来的一份就得另一个人来偿还,这叫做“还人情”。

在当时医疗技术欠发达的农村地区,这样的迷信是很有市场的,大家对此都是宁可信其有。而那些大难不死或者死里逃生的人,事后往往被村里人认为八字过硬,是富贵命,还了人情之后命就变好了。

1993年秋天,当时我在砖桥镇中学教书。有一天周末,我回到陈乡村的家中,闲着没事就提着篮子,到村后的凤凰山去采蘑菇。

这凤凰山不高,但是林子密,野物多。雨后的山里湿漉漉的,空气格外清新。地上厚厚的落叶被浸得发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各种菌子也纷纷冒出了头,白色的、黄色的、褐色的,点缀在落叶和杂草之间。

我专注于寻找那些隐蔽在落叶下、草丛中的蘑菇,也十分警惕林子中的动静。

正走着,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呻吟声从不远处传来。

声音断断续续,在安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不由得停住脚步,侧耳细听,想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和状况。仔细辨认之下,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并且这女子似乎非常痛苦。

我有些犹豫,这荒山野岭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发出痛苦的呻吟?莫非遇到了什么危险?但好奇心和心底的一丝不安,让我决定循着声音的方向去看看。

我提高了警惕,将手里用来扒拉杂草和树叶的木棍攥得更紧,一边注意周围的异常,以应对可能的危险情况。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一只手捂着脚踝,表情痛苦。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碎花衬衫,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处,一条灰色的裤子,裤腿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见我出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又被痛苦所取代,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三步并作两步,几步跑到了那女人面前。

“你咋样?咋弄的?”我蹲下来着急地问。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因为疼痛而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无力的。

我注意到她的右脚脚踝处肿得厉害,并且明显有些变形,许是崴伤了。

看这样子,多半是扭伤了脚踝,而且情况还不轻。

山里本就湿滑,又多是陡峭地形,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

“怕是动不了了。你先别动,我看看。”我说着,轻轻地拨开她捂在脚踝上的手。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只倒抽着凉气。

我轻轻触摸了一下她受伤的脚踝,她立刻疼得叫出声来。

我能清晰的判断出来:骨头肯定断了。得赶紧想办法送下山医治才行。

看她这样子,怕是独自在山里走了很远路。

这么远的路,加上摔了这一跤,要是没人发现,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我不禁为她后怕,又有些心疼这小妮子。

这地方离我家有七八里山路,光是平路也得走一个钟头。这里又是半山腰,要下去难。可是我一个大小伙子,不能见死不救啊。

总不能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扔山上自己走掉,这荒郊野岭,等她家里人寻来怕是也得后半夜了。

我想着干脆背她下去,走到大路口,再想办法弄个车子啥的送到镇医院。她伤的这么重,要不及时治疗说不准会留下后遗症,耽误一辈子呢?

主意已定,我对女子说:

“你这脚走不了了,我背你下山,送你去医院看看。这山上没人没车,时间长了可不得行。”

女子听后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露出犹豫的神色,似有难言之隐,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我猜她怕是有些不方便,怕男女授受不亲。我也理解她,这山里背人的姿势的确容易引起非议,万一被人传出啥难听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未婚的姑娘家还是要些脸面的。

这穷乡僻壤的,一旦坏了名声可不得了,怕是连婆家也难找了,她有所顾虑也正常。

见我似乎看出了她的难言之处,女子低下了头,脸色更难看了。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这……这不合适吧……让人看到不好……”

我说:

“那你有啥好法子?等着你家里寻来天都黑了,总比坏了名声好点吧,实在不行,你在大路上等。离村可还远,就看这天黑前有没人从这路过了。”

她咬了咬嘴唇,抬眼望向我,欲言又止。

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轻微地点了下头。她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急切,也晓得我是真担心她才要帮她,又权衡了利弊,终于决定听我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转身蹲在她身前,让她的胳膊从我肩膀上伸过来,用手揽着我脖子。

我尽量避免身体的直接接触,双手从她的腿弯下穿过,一手抓住她的腿,一手揽住她的腰。

然后慢慢地起身。

她的身子很轻,即使背起来也不觉得吃力。但这山路崎岖难行,脚下的落叶又增加了难度,稍不小心就会滑倒。

为了确保安全,我走得格外小心。

“抓紧了。”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嘱咐她。

女子的呼吸很轻,气息就拂在我脖颈处。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她应该不常干重活,虽然人高但非常瘦。我一米七多的个头背她还是绰绰有余,就当背了一个包袱一样。

可饶是我体格好,这七八里的山路也不好走,更别说她还是一个受伤的人。

这上山时还好好的,满脑子寻思着今晚又能饱餐一顿,结果没成想捡了个麻烦精回家,不晓得媳妇知道了会咋样呢。

我可真是命好啊。

一路上,为了缓解她的紧张,我跟她说些闲话:“你家住哪个村?咋一个人到这山里来咧?”

起初她不怎么搭理我,后来见我态度真诚,才渐渐放松下来。

她告诉我,她家住在临近的光山县城里,名叫林月娥,今天是和几个朋友一起来山里玩的,结果不小心迷了路,又崴了脚。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知道了这女子家境颇好。她家开着厂,有正式工作,一个月工资大几百块,吃供应粮。

我听罢寻思着和那些乡下来的小姑娘果然大有不同。

“原来是个千金小姐,怪不得细皮嫩肉的,走这山路确实为难了你。”我说到,“你家能过到这般条件,也是不易,得是改革先富的那批人。”

听我这样说,女子没有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就这样,我一路跟她说话解闷,也算是了解她的一些家庭信息。当然为了让她放松,我也没少费力寻她喜欢的话题,逗她高兴。

我能感觉得到,她虽然不咋回话,但态度并不像先前那般疏离抗拒,许是逐渐信任我了。

当然她情绪的变化,与我极力地在对话中与她制造同步不无关系,我不断找一些共同点,逐渐打开了她的心扉。

就这样走走停停,中间歇息了好几次。为了照顾她的脚,我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询问她情况,调整姿势。

这崎岖难行山路,若只我一个人下山倒无所谓,还能寻些野味回去,可如今却真成了苦差事。

不过背上这林姑娘也不是全无好处,她的身子香喷喷的,倒也不觉得难闻。

眼看就要到大路了,林月娥突然开口说道:“周……周大哥,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在这儿等你喊人来……”

我知道她还是顾及自己的名声,又见马上出了山,觉得被人撞见的几率更大,所以更慌乱了。

不过这时候她能想起让我去喊人帮忙,起码证明她的防备已经放下了许多。

我说:

“快到了,我一鼓作气把你背到路口,省得来回折腾,路上还能寻个过路的搭把手。”

她不再言语,身子也松了下来。

走出山后视野开阔了许多,也离路不远。我估摸着她的脚这下能保住,自己也总算没白费力气,心下觉得宽慰了不少。

我总觉这次下山和往日都大不一样,多了说不清的东西。

走到公路边,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把她放下,让她靠在路边的石头上。

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她,让她喝点水。她伸手接过了我的搪瓷水壶。

她举起水壶的手腕白皙纤细,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我寻思,这哪像是能下地劳作的手啊?看来林月娥的确是富养长大的。这城里的姑娘怕就是比乡下的俊。

没等多久,我就拦住了一个骑三轮拉货的,说是亲戚伤了脚,让他帮忙送到镇上的医院。这师傅是走南闯北跑生意的主儿,人倒是爽快,当即说送一趟。

到了砖桥镇医院,医生为她做了检查。结果和预想的一样:右脚踝骨折,需要打石膏固定。

付钱时她有些局促。来时着急没带钱包,眼下也没现金,她也不像这时代很多人会在衣服缝个小兜,藏些散碎票子以防万一。

我寻思总不能这样算了,还是把钱先给她垫上了。总归得把眼下紧要的困难度过去,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

给她把钱垫了之后,我又给人家在医院小卖铺里买了两个鸡蛋,帮她垫垫肚子。这一趟忙完,她也不似开始那么紧绷和拘束。

给她安排完住院事宜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学校明天还有课,必须要走。走时,我向林月娥说明原因,让她安心养伤。

又和她说等好了之后自己过来拿医药费票子报销就行。

我怕她有什么顾虑不来取,特意说不来拿钱也没啥,还了这钱她心更安生。

她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感激:“周大哥,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我没说什么,提着装满药瓶的袋子出了医院。

走前我专门记了她的名字,病房,这样日后寻也容易。回到家中时已经摸黑,不过这经历着实离奇。

回到学校我逢人就吹自己走了狗屎运,做好事积了阴德,日后定有福报。

没过几天我忙完工作,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

这城里女子孤身住在镇医院里可咋行,家里怕都急疯了,怕不是要出事?正好当天轮到我值班看学生,安排妥当之后。

当天夜里我就请了假,买了些吃喝到了医院,专门照看她。

见到我出现后,女子眼里又多了些感激。

我借了炉子烧上热水,让她烫烫脚。给她忙完杂事之后,她便开口说起那天的事。说是上山时和朋友走散,自己吓坏了,偏生天公不作美,自己踩滑摔断了腿,要不是遇到我这大恩人,许是现在都没人发现呢。

说话间她的家里人也找过来了。一位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

男人的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凡,能看得出来,两人保养的比农村人可好上太多,完全不像常见的乡下妇女。

一问,果然是从县里头连夜开车寻过来的,到村里后又找到这镇医院,真是一刻也不敢耽误。

男的一进门就直奔着他闺女过去,眼眶含泪的上下查看伤情。妇女上来就直接抓住了我的手一个劲地感谢。

从女子的口中,我已经知道这男人是她父亲林兴国,女人是她母亲何秀芝,他们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一家人如我料想的那般感恩。

听了林月娥一番讲述,那中年男人林兴国眼圈一红,上前几步一把拉着我的手,连声说道:

“恩人呐……月娥从小没吃过啥苦,遇事胆小慌得很。亏得有你仗义援手,要不……要不她可就完了啊!真是多亏遇到你了啊,要不然我们这当爹妈的真不晓得要咋过活!”

她母亲何秀芝也眼圈发红,上下打量着我:

“要不是恩人发现,我都不敢想象我女儿在山里要咋过下去。恩人真是功德无量!”

面对林兴国夫妇这番感恩,我也颇有些感触。

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是听说她是从城里过来的,那就更要重视这次的事了。人家千里迢迢把她救回去,万一因为疏忽照顾出了事,我也担不起责任啊。

不过看来这林家是真看重女儿。这年头能有啥能让一向内敛的父母们不顾斯文、真情流露的?想来就是爱女出事。

林家人为了表达感激之情,非要给我钱,但我婉拒了,我说医者父母心,救人要紧,别的不重要。

他们又请我吃饭,也都被我找理由给回绝掉了,只说希望他们照顾好自家姑娘就行。毕竟这大恩大德报答了才让人踏实,况且人闺女也的确水灵。

最后林兴国要了我的家庭住址,单位地址和姓名,说等忙完女儿伤情的事一定要好好登门答谢。

又问及我是否结婚。我说目前没遇到合适的,不过年纪到了也有些想法。听完后他也没再说啥,但是这家人从此是记住我了。

这事儿很快过去,过了几天我下乡收学杂费的时候,不想又接连遇到好几个来我家里替林家说媒的人,我自然也是很热情地接待了。

听着大家吹嘘林家的万贯家财和女儿的品貌,我也心下高兴。其实上次她爹妈走时专门问及婚事我就察觉出有苗头。

这林家人能这般中意我,自然是我的造化了。当然我这心是定了下来,这月娥的父亲许是把我在山上对他说的那番玩笑话给听了进去,以他们林家能动用的人脉关系来看,说不定我的工作真要给调进县城了。

经过说合两家算是开始接触上了,但是女方家远,婚嫁是大事,双方长辈又很看重传统,一来二去地走了许多传统流程,真可谓三媒六聘,这事儿在两个村里是沸沸扬扬,我可是长足了脸面。

我也因此成了陈乡村人们的谈资和笑话,说我撞大运被金元宝砸中。但不管外人咋说,这桩亲事定了下来,彩礼和各项钱物比着头一份送了过来。

乡里乡亲都惊奇,因为林家的这态度实在是热情主动,这和村里的光景颇为不同。要知道,在这男女婚嫁之事里,主动示好的往往是男方,而这有钱人家更注重女方品性和家庭关系,是不会像这样送这等厚重的彩礼。

订婚后,两家人关系也亲密,我们时不时走动看望,两个小的关系更是亲近。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月娥到我屋来找我,两人挤在我屋子里取暖烤火,有说有笑地谋划未来的新家要怎么安排。

后来,借着她的关系,我辞掉了乡村的工作,跟着她在厂里当管理。两人不久后便结婚,并在城里有了新房,家电也都配齐全了,连带把我的家里也给张罗了遍,我算是鲤鱼跃龙门,成了国家干部了。

两人的婚事得到了所有亲友和同事的祝福,被当作天作之合。婚礼热烈盛大,亲朋们欢聚一堂,所有人都由衷地为这对新人祝祷。

婚后我仍对月娥受伤时用过的搪瓷水壶念念不忘。我觉得它意义非凡,没有它我也寻不到她,这可是个见证。

水壶上的红色一直没掉过,这热烈的红色似乎象征着我们的结合。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来源:不爱吃糖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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