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好似在说,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他只要和沈蔓说一句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宴会上老婆替男助理出头,为了赔罪让我给老富婆当马骑。
而她的男助理许嘉年,却一把抽出腰间皮带。
冲她打趣:“就拿这个给王总当马缰绳吧。”
我被勒到几乎快要当场丧命。
沈蔓满脸不在乎,一心哄着许嘉年玩手游。
宴会结束。
她不停庆贺许嘉年赢了游戏冠军。
只顺带看了眼躺在地上,被憋的浑身发紫的我。
冷声说:“别装了,我和嘉年出去庆祝他游戏赢了冠军。”
“另外明天举行婚礼的事就先取消,至于什么时候再办到时看我心情!”
这是她第98次,宣告和我的婚礼取消。
我不再期望她的爱,果断答应出国研学。
第99次婚礼现场,迟迟没等到我来的沈蔓却急疯了。
1
“沈蔓如果明天取消婚礼的话,那就干脆不要办了。”
本就呼吸不畅的身体,在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后。
喉间每喘一下气,都由如刀割一般。
沈蔓轻蔑的扫视我一眼。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虽然早有预料她会是这种反应。
可真当亲耳听到后,还是难以抑制的心痛。
她像是看穿了我心头的不舍。
嗤笑着往我心头扎刀:“真的不想办的话,之前又何必折腾那么久?”
我彷佛被扒光所有强装起的外壳,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
羞愧使我低头不敢抬头看她。
沈蔓却是嗅到了好玩的气息,一步步走向我。
俯身嘲讽:“每天陪你演结婚的戏很累,下次记得自觉点看我脸色行事!”
原来夫妻之间,也需要看对方脸色做事。
那这样的话到底算是奴隶和农场主,还是已经领证只是缺一场婚礼的夫妻?
许嘉年急忙从身后撺出来,揽住沈蔓的胳膊。
“蔓姐你可答应我了,赢了冠军要带我去游艇上玩。”
游艇?
我猛地睁大双眼。
他说的是我想的那艘游艇吗?
沈蔓像哄着心爱小狗一般,拍了拍许嘉年头。
“就停在洪城国际游艇码头那又不会跑,我现在就带你去。”
“不行!”
我使尽全身力气站起,拉着沈蔓的手大声喊着。
她怎么可以带许嘉年去坐那艘游艇!
“那是我们三年前领证的时候,你送我的游艇。”
沈蔓扒开我的手,满脸不耐的说。
“我沈家难道就只有那一艘游艇了吗?”
她说话的语气很冲。
可我却暖到了心里,沈蔓她还没忘当时和我的约定。
“那看来寒川哥的游艇更好,蔓姐我想上去看看好不好?”
许嘉年耍赖一般摇晃沈蔓,看向我的眼神透着嘲笑。
好似在说,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他只要和沈蔓说一句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我心中警铃大作,向沈蔓投去了恳求的目光。
留不住沈蔓的心,我现在只期盼能留住我们的曾经。
见她还在我和许嘉年之间犹豫着。
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违背我们当年的约定好吗?”
沈蔓闻言,却嫌恶的蹙眉。
大力挣脱开我的手:“只是看一看而已,你就扣成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骂着。
我因为之前被勒到快窒息而死,本就强撑的身子再也站不稳摔倒在地。
沈蔓见状大惊失色,想来扶我。
被许嘉年出声阻拦:“寒川哥不愿意让看游艇就算了,你在这强壮男人装柔弱女子是怎么回事?”
沈蔓闻言顿时黑了脸。
“恶心!”
朝我怒骂一句后,带着许嘉年大步离开。
我极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可这就像是无法描述的痛楚。
在我身体里翻江倒海,却令我吐露不出来。
眼前一黑。
我晕了过去。
睁眼醒来,白茫茫一片。
“还好,你终于醒了。”
我闻声转头看过去,女生穿着黑色干练只要套裙,长发被挽起盘到脑后。
喉咙发出沙哑的叫声:“学姐。”
学姐莞尔一笑:“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养就是。”
场面话客气完,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无奈叹气问:“当初放弃大好学业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我笑了笑,认真道。
“学姐你是不是对蔓蔓有什么误会?我们一直过的很幸福啊!”
“真正幸福的人,是不会挂在口头上说自己幸福的。”
她说着,点开手机递到我面前。
看到手机里朋友圈的内容。
我的脸色白了又白。
那是许嘉年发的朋友圈。
没有配文,就一张照片。
一张他和沈蔓亲昵的坐在巨大蛋糕前比心的照片。
学姐咬牙切齿的指着照片后面的背景:“你看看后面这个FS的大写拼音,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是哪艘游艇吧。”
是的,不需要学姐说我知道。
这就是当初领证沈蔓送我的那艘,以我和沈蔓姓氏首字母命名的游艇。
学姐只知道是在游艇上,可她不知道SF的logo只在游艇主卧背景墙上有。
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被许嘉年拿下。
我神色暗淡的将手机,递回到学姐手里。
她眼中满是心疼,劝慰:“哎呀别难过,再怎么样你才是领证合法上岗的,大不了和那个姓许的宣战!”
学姐像是斗志昂扬的公鸡,带领我杀出重围。
我正要被她的气愤感染时,手机上特别提示音响起。
点进去一看,是沈蔓发来的图片。
配文:“这种粘上食物残渣的内裤该怎么洗?”
我双指放大图片,上面赫然是一条带黑色蕾丝花边的四角男士内裤。
学姐疑惑我怎么不说话了,悄悄将头挪过来偷看。
我直接将手机摆到她面前。
苦笑着问:“这还怎么宣战?”
学姐看了直挠了挠头。
沉默了好一阵,问:“那你有想过离婚,重新出国研学吗?”
2
以前我不是没想过继续完成未完成学业。
可时间太久远,那时我担心学不来,心里又放不下沈蔓。
现在则是把这种担心学不来的忧虑放大,只好委婉的和学姐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学姐也表示尊重我的意愿。
她不催我,但只要我在三个月内和她说一声,出国的事她会帮我敲定。
我同意了。
也想用最后的时间,确认下沈蔓是不是真的不再爱我。
出院刚回公司上班,就见总裁办一直没人。
秘书抱着文件夹小声嘟囔:“万恶资本家就知道出去吃喝玩乐,苦了我这种劳动人民当夹心饼干!”
我走上前询问:“总裁最近都没来上班吗?”
秘书捂着嘴,惊恐的点了点头。
我笑说:“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见,你不用这么紧张。”
她放松下来,嘴巴开始倒豆子一般:“是啊,都一星期了,总裁带着那个骚包男助理天天出去玩,文件都没签……。”
“谁是骚包男助理?”
许嘉年铁青着脸,踩着擦得锃亮的皮鞋走来。
见他来势汹汹,我急忙挡在秘书身前,眼神暗示她快跑。
秘书一溜烟跑了。
许嘉年气愤的将发泄口对准我。
“蔓姐也是体谅我工作太辛苦就想带我出去玩玩游艇,逛逛著名景点,寒川哥你说这些也是应该的吧。”
他炫耀口气满满。
我笑着应和。
“是,应该的。”
许嘉年听我这般说,却更是气到不行。
虽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G市城南的那家小面馆我吃着觉的口味很一般啊,听说寒川哥你很喜欢吃?”
我心下一惊,原来沈蔓还带他去了那家面馆。
那是我和沈蔓在G市上学时最常去的面馆,5元一碗面的价格,是我这个穷学生能经常消费的起地方
也是当时我和沈蔓的约会圣地,那里充满着我和她青年时期的爱恋回忆。
可现在她竟然带许嘉年去了那!
许嘉年见我沉默着,不怀好意的继续嘲讽。
“不过蔓姐一听我说这面馆不好吃,就立马带我去吃高级餐厅的韩国料理。”
和沈蔓领证以后,她对我态度大转变,确实没带过我去高级餐厅吃过饭
不过只是一家韩料而已。
许嘉年就这,还想激怒我,还是太小儿科了。
我嘴角带笑说:“吃咸萝卜还要什么高级餐厅,也就是你这种山猪才觉得咸菜好吃。”
“你……你!”
许嘉年抬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好的反驳词。
我笑的得意。
之前不想和他计较,不代表我就会一直受气。
沈蔓从后面走来面色冷漠,直盯着我厉声说。
“傅寒川!上班不专心摸鱼闲聊也就算了,在这和同事吵架是想干什么!”
我瞪了眼许嘉年,不服气回道。
“许嘉年不是也在摸鱼闲聊,和同事吵架,更何况他上班还没打卡,这个旷工的你不说,就专门盯着我也不公平啊!”
沈蔓暴怒:“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给立马我走!没人会留你!”
“没人会留我?”
我苦笑着,将最后一句话重复说了一遍。
当年我读到大四,老师推荐我去国外研学入职M国互联网头部公司。
前途有多光明,几乎可以一眼看到。
是那时还在假扮穷学生的沈蔓。
紧紧抱着我哭喊:“我不要!寒川异地恋我都不想谈,现在升级成异国恋你让我怎么办!”
我犹豫不决。
她那被泪水填满的大眼,无助的说。
“我爸交给我的公司快倒闭了,我一个人撑不住,寒川你留下来帮我好吗?”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沈蔓是富二代,只是家里经营不善快成“负二代”了。
我为了她,心软答应留下。
和老师说抱歉,将他给我写的推荐信尘封在盒子里。
现在沈蔓竟然说没人会留我!
我的声音轻颤:“好。”
回到研发部办公室后。
我联系了学姐确认好出国事宜。
3
走错了整整三年的路,现在也该把它掰回正确轨道。
在离职申请书上,一笔一划签上我的名字。
递交到人事部门走流程,他们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将文件夹推回到我手边,胆怯着说。
“刚刚沈总下通知,傅主管你的人事调动包括离职都要走她那边。”
我笑着说:“好。”
拿上文件夹,转身朝总裁办走去。
沈蔓听到是我来,头也不抬的“嗯”了声。
要我将离职报告放桌上就行。
我不放心,开口叮嘱:“麻烦你尽快签下。”
她重重将手上的钢笔拍在桌子上。
蹙眉不悦抬眼看着我。
正巧许嘉年端着咖啡进来。
她忙切换成笑脸,接过许嘉年手中的咖啡。
轻抿一口后说:“还是嘉年你的工作态度端正的好,不像有些人说他两句就耍脾气闹离职!”
“那有啊,都是蔓姐培养的好。”
他们那边上演好员工好上司的大戏。
我低头静静看着鞋头,不接茬也不吭声。
等到沈蔓生气的将咖啡杯放在桌上,沉声说:“我稍后会签,你先出去!”
我立马抬头,大步流星走出去。
“哎呀。”
许嘉年碰到咖啡杯,污渍侵染桌上的文件。
两人急的抽纸不停擦拭。
许嘉年见沈蔓下身裙子上也粘了,急忙跪站在地上给她擦干。
他的手几乎快要探进沈蔓的裙底,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暧昧的场景用门关上。
本还想这份离职报告,要拉扯一番才能签到字。
没想到下午许嘉年亲自送过来了。
我翻开仔细看着上面的签字。
许嘉年双手抱胸,嘲弄着笑说:“玩欲擒故纵玩脱了吧!”
“别看了,就是蔓姐亲笔签名,我开口让她签的,她还能不签吗?”
听着许嘉年的话,又确认是沈蔓的亲笔签名后。
我心头的重担,好似一下子被放下。
紧接着,就是涌上来的无边苦涩。
“既然离职报告也签了,你就识相点抓紧滚,我和蔓姐看着你都烦!”
许嘉年放完话,嘚瑟着走了。
我捏紧手中的文件夹,在心中暗暗劝自己该彻底放手了。
重新将报告递交到人事部,这次很快办完。
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恰好学姐发来短信。
【出国相关的事宜我已经全部搞定,七天后买好机票带上行李证件,你就能开启新人生了!】
我看向身后矗立的沈氏大厦,顶层依旧亮的刺眼。
在键盘上敲下“好”发出。
4
在家连着收拾东西整整两天。
刚停来下喘口气,就听到门铃声响。
打开门。
沈蔓领着许嘉年气势汹汹闯进来。
她将手里的透明文件袋一把丢到我脸上。
“傅寒川!你自己好好看看,导致公司损失上千万,这次你自己去王总那赔礼道歉!”
沈蔓口中的王总,就是上次差点勒死我的变态老富婆。
我很好奇,离职的时候全都检查过没问题的啊。
弯腰捡起合同,一看上前的日期是17号。
“上面日期是17,但我15号后就没再去过公司。”
沈蔓的重点却突兀的,放在我没去上班这事上。
一把甩开我递回去的文件袋,厉声质问我。
“闹离职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旷工!”
我略有深意的朝许嘉年扫了一眼,坦然说:“我正常递交的报告,上面也有你的签名,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人事查明。”
沈蔓听后转头看向许嘉年。
他的眼神躲闪,后面看我们都盯着他。
更是破罐子破摔直言:“是我的失误,王总的那个合同也是我弄错了。”
许嘉年委屈的像只乖顺小狗。
沈蔓瞪眼看向我,好似是我惹得他这样委屈。
“嘉年也还年轻不懂事,你就不能重新回公司上班帮忙去找那个王总。”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被许嘉年拿脚踩着的文件袋。
心中感慨,我和文件袋的境遇何其相似。
都被人当成垃圾,谁来都能踩一脚。
我面上一片死寂问:“之前不是你说我离开,不会有人留我的吗?”
沈蔓听到我拿她之前说过的话来堵她。
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怒气无处宣泄她就开始打砸东西。
我闭上眼,听着她一遍遍说“让你拒绝我”一边将客厅摆放的艺术花瓶砸碎。
这是她第三次发脾气打砸东西。
之前的每一次我都会默默收拾,并重新购置新的摆放回去。
可这次,我累了,她喜欢这样发疯就疯吧。
许是独角戏唱累了。
也许是我没像往常一样,在她打砸后不久便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沈蔓撑着腰,胸口因为剧烈运动上下起伏。
冲我喊:“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要是不替嘉年去给那个王总赔礼道歉,我就把这套房子收回!”
我的眼神哀戚,问她。
“上次你们在宴会上口头得罪她,我差点被勒死,现在你觉得她会怎么对待我?”
还没等沈蔓出声。
在她发疯时,急忙躲进角落里的许嘉年急急出声。
“现在是法治社会,那个王总顶多骂你两句罚你跪一会。”
我直直盯着沈蔓:“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吗?”
她沉默了。
一言不发的拉着许嘉年离开。
我想尽管她不再爱我,但良知还是有的。
可惜很快,我就被“啪啪”打脸了。
把最后一箱零碎物品,拖去驿站寄出后。
回家路上远远的,就看见别墅门口布置了很多粉色气球。
等我走近。
沈蔓一个眼神扫过去,道路两旁的工作人员立马拉响礼花炮。
“砰砰”两声,亮片漫天飞舞。
在他们开心到要外溢出来的笑容里,这是幸福。
可在我眼里,只更像是为这段死去的爱情办的喜丧。
沈蔓穿着和当年一样的校服,砰砰跳跳到我眼前。
“看看,这是我为你举办的婚前派对,开心吧。”
我木然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开心。”
她没注意我脸上的表情,拉着我跑进人群里敬酒。
沈蔓那些看不上我的富二代朋友,也一个个转变态度笑着端起酒杯。
就是这笑,更像是上位者看底下贫民闹出的笑话一般。
极尽嘲讽。
等喝的差不多了。
沈蔓紧紧牵着我的手,将我拉到无人处说话。
“寒川你看我今天举行婚前派对,明天一早就举行婚礼,就当时为了我们的以后,你忍一忍去给王总赔罪好不好?”
原来做了那么多,就是在这等我。
我一把将她手挥开,狠狠说道。
“沈蔓你要拿我去给许嘉年擦屁股,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
许嘉年委屈巴巴的从一旁走出来,拉拽着沈蔓的手。
“蔓姐要不就算了吧,就算我体弱被王总玩死也没关系,总归我是为公司牺牲的!”
沈蔓闻言,回眸狠狠瞪着我大叫。
“傅寒川!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也不会去!”
我坚定的回她。
沈蔓气红了眼,顺手抄起一个红酒瓶“哐当”一声砸在我头上。
红酒顺着血珠从我的脸颊滑落到脖颈。
我还呆愣在原地时。
她急忙丢掉手中的红酒瓶碎片,从桌上找到餐巾捂在我头上。
连声音都染上哭腔说:“谁让你要和我犟,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也不会挨这一下啊!”
说罢,她作势想拉我去医院包扎。
许嘉年见沈蔓紧紧贴着我。
眼中嫉火翻腾,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
也开始蹲在地上喊疼:“蔓姐我肚子疼,好疼啊……。”
沈蔓为难的看了看他,又看向我。
我露出礼貌客气的微笑,将她推向许嘉年,抬手捂着头上伤口大步离开。
“哎,傅寒川!”
“蔓姐我肚子疼。”
她还是选择留下陪许嘉年。
我一个人开车去医院包扎,路上还遇到大堵车。
回来时,月亮已经爬上夜空。
刚走上二楼,就听到拐角主卧里,传来阵阵粘腻的暧昧声。
“蔓姐,要是寒川哥不去给那个老妖婆赔礼道歉,我该怎么办啊!”
“嗯,没事,明天婚礼上我再逼他一把,他这么想和我办婚礼,不可能不同意的!”
房门没有关紧,我甚至能从缝隙中窥见里面的光景。
战斗还在持续。
我轻轻将门关上。
转身走向书房,找出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摆放在客厅茶几上。
拨通学姐电话:“是,我想明天一早就出国研学。”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