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身着月白色道衣,身姿颀长,容貌清俊,双眸颜色浅淡,鼻梁上有一颗青色的小痣。
修无情道的宗门弟子❌被灭全族的小狐狸(完结免费)(无三观强制慎入)
(一)
黏腻的血裹满了锋利的长剑,混杂着雨水滴落在地。
他身着月白色道衣,身姿颀长,容貌清俊,双眸颜色浅淡,鼻梁上有一颗青色的小痣。
他使用在你族人身上的剑式利落且快准,剑气刺骨如寒风凛冽。
这是无情道修炼者才会使用的剑法。
你躲在草丛中,小兽眼中全是恐惧和仇恨,银牙因仇恨咬得咯吱响。
早在两日前,族里就传来了凌云宗要来清剿的消息。
只怪那贪玩的狐族二公主茯苓,整日跑往人间追逐情爱。
她年纪尚轻,兴致容易消散,欠下许多情债。
甚至有男子为了她寻死觅活,萎靡不振。
不巧的是,她的众多情人中正好有一位凌云宗的弟子,男子情伤之后因爱生恨,把茯苓的底细揪得一清二楚。
狐妖好媚术,宗主索性派遣一支由修无情道弟子组成的队伍前往紫云山,为首的便是宗门魁首林修崖。
几人轻易地将山上妖族清理了个干净。
包括昔日光鲜亮丽的茯苓。
你从出生起灵根便不全,至今没炼出妖丹,因此身上便没有可以被追踪到的妖气。
他们没能发现你。
你死死盯着那抹修长的身影,仇恨使你双眼发红。
(二)
母亲的尸体被你埋在一棵梨树下,隆起的土包上插着一支新摘的柳枝。
你长途跋涉地前往凌云宗。
一路上你饮泉水,嚼野果,不住地在心中谋划。
狐族天生擅长魅惑术,但用在专注于斩妖除魔的修道之人身上完全是死路一条。
世人皆知人心难测,对修出人形的妖总抱有戒备之心。
但人们总认为除妖外的普通小兽心思纯净,懵懵懂懂,不会有别的心思。
以普通狐狸的形态混进凌云宗不是难事,宗门之大,灵兽不在其数。
林修崖的住处坐落在偏僻的望霞峰,装潢清雅,种满了碧绿的竹。
你偷偷溜进去,想多了解一下这位仇人。
可他的屋子像雪洞一般,除了修道人必备的灵药神器,一张床铺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就像他修炼的无情道一样,凡尘不入眼,于他皆空。
屋里有一股清淡的香味,不是熏香也不像花香,闻起来让人只觉寒冷,跟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你来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直到第六次前去探察时,一柄长剑抵在了你的脊背处。
被发现了。
你的大脑飞速运转,抑制住颤抖的本能。
林修崖冷淡的目光落在这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身上,面上没有表情。
只见这幼年狐狸转过头,歪着脑袋瞧他,嘴里咀嚼着一株治疗外伤用的金银草。
它其中一足不触地,上面捕兽夹留下的伤口还在
渗血。
林修崖拿剑指着你,你也不惧怕,吞咽下草药的汁水后就地躺下,露出雪白的肚皮,满足地“呜呦”叫着。
一只略有灵性的狐狸,受了伤,来房里偷草药吃。
林修崖挥出剑气打在你脚边地面,只留个背影给你,送客之意明显至极。
你很识趣,呜呜叫了两声便离开了。
(三)
次日清晨起身时,林修崖瞥见了窗沿上摆放的红果子,连着折下的树枝,还挂着未干的露水。
他看着那果子,双眸平静无波,并未有所动作。
你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
第二天又往他窗边放了一枝金凤花。
反复多次,终于有一天,你看见林修崖的桌台上多了一个白瓷瓶,瓶中插着早上你为他折的红梅。
你眯起了眼睛,他终于还是因为小狐狸的谢礼动了容。
不过这是远远不够的。
你开始频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有时是他清晨院中练剑的时候,竹林中小小的白色身影远远看着。
四周竹影绰绰,竹色和那抹清浅的身影组成一幅淡漠的画。
有时是小厮送来了膳食,你看似眼馋地趴在窗台探头探脑。
林修崖终究是在用膳时朝你投掷了一块肉,小狐狸兴高采烈地吃完,兴奋地摇着尾巴。
他寒霜般的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的投喂次数多了起来,渐渐演变为习惯。
某一次在你吃饱之后,林修崖看着你柔软的毛,终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你成了每日陪伴他的灵兽。
你甚至有种错觉——你和他会一直这么相处下去,毫无改变,毫无进展。
但在某个午后,你忽然的化形打破了这一成不变的日子。
起因是林修崖的师弟往望霞峰送了一坛梅花酒。
酒里放了蜂蜜,你忍不住多喝了些。
林修崖看着醉成一团的小狐狸,略带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它趴在自己膝上昏睡。
忽然腿上一沉,他被迫把视线从手中书籍上移开。
只见腿上趴着的是一个年龄尚小的女子,脸型有点尖,眼睛圆却微微往上挑,小巧的鼻子带有一些小兽的味道,睡得毫无防备。
小狐狸化形了。
温软的少女躯体紧贴着他,微弱的呼吸声钻进他的耳朵。
林修崖觉得脸上有点热,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四)
你醒来后发现自己穿着整齐,躺在林修崖的榻上。
林修崖进来时,跟你不经意对视上。
你局促地抓紧被子。
其实在他面前显出人形,是很危险的事,你甚至都想好了,他如果拔剑刺你。你就引爆自身灵体,即使不能同归于尽,也能给他造成不痛快。
可他没有,他只是与你保持着一段距离,静默了几秒,开口:
“你既化为人形,就该知男女有别,从今日起,你就搬离望霞峰吧。”
你呆呆地望着他,豆大的眼泪从眼中滚落,鼻头红红的,像被抛弃了一般。
林修崖面上依旧平静,睫毛却不令人察觉地颤了颤。
你终是离开了落霞峰,拜了凌云宗里的一个三脚猫师兄为师。
你的新师父是个不务正业的人,举止乖张,自认不凡,做什么事都要讲究标新立异。
收个狐妖做徒弟,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狐狸在他门下估计也学不出什么名堂,俗话说“师不高,弟子拙”——其他弟子纷纷议论着。
果不其然过了五日,你练剑时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你那师父随便扔下了几包药就去红袖楼饮酒去了。
那些药没那治好你的伤,反而加重了。
师门大会上,你师父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于是这不成器的家伙来了兴致要炼丹,立誓要当个神医。
你被折腾得躺在自己榻上苟延残喘。
小狐狸要被玩死了——消息不胫而走,传进了林修崖的耳朵里。
他推开了你住所的门。
少女蜷缩在席上,一个身穿弟子服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哧”
一道剑气打在男子腿上,他只感小腿一凉,低头一看,切口整齐平滑,汩汩冒血。
你虚弱地抬起眼皮,又慢慢闭上眼,嘴唇苍白,脖颈上的青紫很刺眼。
林修崖把你带回去了,亲自熬药喂给你。
药汁顺着少女洁白的下巴流下,弄湿了衣领。
林修崖无法解释,心脏处的闷痛感是怎么回事。
就如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一样。
药碗见空,他开始剥你身上被药汁弄脏的衣衫。
热毛巾擦拭你的身躯后,换上另一套干爽的衣服。
一套动作下来他面不改色,只红透了耳朵。
这天夜里他生平第一次入了魔障。
幻境中,他与一女子唇舌相交,耳鬓厮磨,慌乱推开时他看清了那女子的脸,竟是你。
林修崖强行把自己摘离出来,唇角一缕血丝漫出。
他竟然有了心魔。
师尊得知此事后,提议让林修崖除掉你,毕竟面前的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也是宗门里的翘楚,为了一只狐妖误了自己的前程实在可惜。
他清俊的脸上仍是淡漠,像一潭静水。
回到住所,小狐狸正把一碟小菜放到桌面上,张罗着吃食,时不时捂着胸口喘气,似是有点晕眩。
林修崖静默了一会,开口:“你不必如此,安心养伤就好。”
你朝他露出一个无害又无力的笑容,把烫伤的手指往袖袍下藏了藏。
入夜,你已入睡,他照常静坐修炼。
一声少女的惊叫令他睁开了眼。
声音听起来像祈求,十分无助——你做噩梦了。
“不要,不要这样,我身上好痛,不要逼我吃这些东西了我会死的呜呜。。放开我。。。”
他摇醒了你,你哭得喘不过气,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蜷缩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求求你,别再赶我走了好吗。。。”
他没有说话,许久后,你被轻轻按向了他的怀中。
这是一个安慰性的拥抱。
(五)
你在林修崖的指引下重新拜了师,成为了他第一个弟子。
师尊很不解,跑来兴师问罪。
“消除心魔,弟子自有把握,无需师父担忧。”
他长身玉立,睫毛谦逊地低垂着,面上并无情绪。
不得不说,林修崖是一个很称职的师父。
当你第一次学会御剑飞行时,你明显看到了他眼底浅淡的笑意。
这些日子对于你来说是顺风顺水,平平淡淡。
但林修崖不好过。
他夜里入魔障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次比一次严重。
开始只是耳鬓厮磨,到后面是一次次的撩拨,宽衣解带。
每一次,他都动弹不得,任由“你”肆意妄为。
半年后,他终于在幻境中破了禁忌。
林修崖猛地睁眼,捂着嘴,不少的血从他修长的指间漫出,这动静吵到了睡梦中的你,发出了一声嘤咛。
他看着熟睡中的你,想伸手触碰你的脸颊,他看着指间鲜红一片,又缩了回去。
幻境中他与你紧紧相贴,缠绵悱恻,他并不反感,也不惊讶,仿佛发生这事,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
林修崖苦笑着——我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清晨的鸟鸣伴随着清风穿堂而过,你醒来后发觉自己的手边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这是一只玉镯,你认出来了,这是林修崖母亲的遗物。
你用不解地看向他,这是一种不谙世事的眼神。
林修崖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我心悦你。”
(六)
你懵懵懂懂地答应了他的告白,日日被他带在身边。
哪怕是下山游历,他也要带着你。
君子如玉,身姿颀长,对你更是体贴入微,连水都不让你自己拿起来喝,要喂到你嘴边。
举止上,他对你更是小心翼翼,连拥抱你都要试探你的反应,你的肢体哪怕有一点僵硬,他都不敢继续碰你。
清冷孤高的林修崖何曾这样过,凌云宗的师妹们总是用艳羡的目光盯着你。
“不就是只资质平平的狐妖吗?也没有多好看吧,师兄怎么痴迷至此?”
“快别说了,狐妖不都有魅惑的本事,不过师兄修的不是无情道吗。。。”
你听见了,只在心里冷笑。
她们不知道,你在他心中的独一无二的位置是你的处心积虑赢来的。
除了他,平时你不愿意让任何人抚摸你的皮毛,也不会对其他人撒娇打滚,连那个当过你师父的废柴师兄也不可以。
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神态都是你精心设计的。
至于他的心魔,是你本人亲自化身入梦,一步步引诱他越陷越深。
从一开始到一年后的今天,你才真正动摇了他的道心。
林修崖愿意与你细水长流地发展下去,只要不继续修炼,他就不会再被魔障反噬,顶多是修为不再增长。
而以他现在的能力,哪怕停滞几百年,剑修魁首的地位也不会被动摇半分。
你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修道之人的道心一旦崩塌,修为就会像决堤的水一样泄漏得一干二净。
林修崖此时在给你剥橙子,汁水沾满了他漂亮的手指,也弄脏了他的衣襟。
可他的洁癖明明很严重。
快了,马上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你只觉浑身因即将大仇得报而颤栗。
(七)
林修崖推开住所的门时,手里还拎着你最爱吃的红菱糕。
只是此时的你,以在他幻境中心魔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紧致纤细的身子,莹白的皮肤,发丝软趴趴地垂落肩头。
只是你的身上,竟趴着一个男人,林修崖送你睡觉用的那个软垫,正被压在你的腿下。
你的神态和幻境中一样,朦胧妩媚。
撕心裂肺的疼痛侵占了林修崖的整个心绪,他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也无济于事。
献血从他嘴角漫出,他支撑不住单膝跪伏在地,大片的红色蔓延了他雪白的衣袍。
你仿佛听见了他浑身各处灵脉爆裂的声音。
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气包裹住他全身,一个紫黑色的魔纹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看见这情形,打了个响指,身上的男人瞬间烟消云散——这只是个幻象。
“林修崖,你杀光了我的族人,我的母亲,就死在我面前,马上,你也要去见阎王了。”
你对着他说完这番话,迅速地穿上衣服,跑出门外,惊慌失措,脸上涕泪纵横:“师父入魔了!快来人啊呜呜呜。。。”
你知道自己弱,非常非常弱,于是你步步为营,毁掉他的修为,要借凌云宗的手除掉林修崖,替自己报仇。
昏迷中的他,被带进了宗门的水牢里。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为了不败坏门派的名声,林修崖大概是要被暗中处决掉的。
你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一脸悲痛欲绝,要向宗门请辞。
掌门看着摇摇欲坠的你,无奈地摇摇头,应允了。
按照宗门的规定,请辞是要磕三个头的。
当你磕完第三个头时,一道长长的黑影从背后笼罩住了你。
掌门的脸色瞬间凝重,其他弟子发出惊呼,警惕起来,摆出防守的架势。
林修崖来了。
此时的他仍是一席白衣,衣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直勾勾地盯着你,孤冷的气质已被戾气取代。
弟子护卫连忙把你护在身后,带去偏殿,这个过程中,你只觉那道视线死死追随着你,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孽障!入魔败坏门风,还不知悔改,竟擅自离开水牢。”
老掌门气得手都在发抖。
林修崖见此毫无反应,冷笑一声,迈步朝你躲着的地方走去。
一道剑尖直指他咽喉,他停下了脚步,眸光一暗。
下一瞬,一股无形的力量粉碎了那柄剑,巨大的冲击下,整个大殿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吐血的吐血,乱糟糟狼藉一片。
掌门的身上伤痕累累,已经不省人事。
你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墙角,他已然来到了你面前,冷冷地注视着你。
你催动着体内灵力,想逃跑,关键时刻肩颈却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八)
你醒来时,手脚皆被绳索捆住,第一眼就看见了林修崖,你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林修崖清俊的脸上看不出神色,他修长的手附在你脸上,毫不避讳地抚摸着,暧昧又轻薄。
“你想离开我,还故意引我入魔?”他低笑着,你听不出他声音里有什么情感。
他的手移到了你的锁骨处。
身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让你昏死过去。
林修崖竟徒手捏碎了你的灵脉,此时的你与凡人无异。
你因疼痛唇色发白,脸上冷汗遍布。
伤口慢慢愈合,你的衣服被剥开,而你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他啃咬着你身躯的每一处地方,单手抓住你的双腕举过头顶。
衣物和被解下来的绳子一起扔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林修崖的进入。
陌生的疼痛和恐惧让你不停地挣扎,动作因虚弱而软绵无力。
他吻住了你,身上动作却又狠又迅猛。
你蜷缩在他怀中,紧闭双眼,喘着气无意识地呻(和谐)银着,泪水浸湿了枕头。
每一日,你都在他的摧残下度过,身上遍布了青紫伤痕和牙印。
你学会了求饶,他听后只会更狠戾地折磨你。
终于有一天你不再挣扎,睁着无神的眼望着房梁,身体被肆意冲撞着,心想等他不在,一根绳子吊死也好。
而他却忽然停了下来,气息扑打在你的耳侧:“我都知道。”
“我知道那个心魔是你变的。”
他说完后低低地冷笑了一下,用力吮吸了一下你的耳垂,边继续动作着边道:“毁掉我,你很开心吧?”
你被他带到了魔界,囚禁在殿中。
想把你千刀万剐的恨和与之相当的爱加注在你身上,使你再也逃不开了。
————————分割线———————
狐妖番外
魔尊殿负责打扫的侍女总是很疑惑,为什么那么大的殿中会有这样的寝室。
像雪洞一般,一张床铺,一张矮桌而已。
不像是魔尊应该住的地方,更像是人界那个消失的修士——林修崖的住处。
魔尊不让任何人进入,侍女总是很好奇,每次路过都会偷偷看两眼。
床帘总是关的紧紧的,她有一次看见了一只莹白的小手垂在帘外。
室内的香炉总是点燃的,是一种让人闻了昏昏沉沉的熏香。
她偷看了几次,自觉无趣,又去别的地方打扫了。
直到有一天,魔尊再次乘胜而归,鬼怪们欢天喜地地呼啸着,刺耳,响彻天际。
侍女又想起了那个格格不入的房间。
她悄悄来到窗前,在画着竹子的窗纸上捅了个洞。
只往里看了一眼,惊惧就让她的瞳孔紧缩。
床帘打开了,一个羸弱的少女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露出的雪白脖颈上全是青紫红痕。
床榻摇动,发出吱呀的响声。
“喊我一声夫君可好?”
魔尊的声音出人意外的温润清冷,还有些许祈求,动作却粗暴残忍,少女无意识地闷哼,朝窗口的小洞看去。
那是一种多么麻木怨恨的眼神啊。
这眼神又因用力的一个冲撞散掉了。
侍女咽了咽口水,扭头欲走,一道魔气直攻她心口。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缓缓倒下。
屋里,林修崖的视线重新移到小狐狸脸上,笑意浮上嘴角。
“娘子,我们继续。”
(一)
你醒来时,只觉全身酸痛。
更疼的是你的脑瓜,似乎遗忘了很多东西。
看样子是做噩梦了。
你们狐族比其它的妖兽爱干净,喜欢住在干燥的树洞里。
洞内用藤蔓和植物根茎编制了座椅、桌子,还铺了干花。
你的娘亲,正对着铜镜啃脚爪。。。蓬松的白毛一抖一抖的。
族里的小狐妖们正朝某个方向齐刷刷奔去。
你打听过后才知道,茯苓公主回来了。
她不爱以狐身示人,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这次她带回来的东西比以前的更稀奇。
“这是定风珠,那个是追风镯,这个就厉害了,修仙弟子用的青铜剑。”
茯苓的声音洋洋得意:
“这下我拿下的可是凌云宗的弟子哦,厉害吧?”
小狐妖们一个个懵懂地点着头。
“茯苓姐姐,你是把他打死了吗?”
茯苓闻言笑得花枝乱颤,缓过神后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我们狐妖,越会引诱人,才越厉害~”
安定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凌云宗的人找上门来了。
来者穿着月白色道衣,个个面色冷寂。
特别是为首的弟子,面若寒玉,出尘俊逸 。
“是修无情道的!!”
一个见多识广的姥姥大喊。
众狐妖奋起抵抗,却被几个阵法轻松压制。
大家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望着那为首的人,只觉面熟。
他亦望着你,不知为何,表情皲裂。
他这是什么眼神?暗涛汹涌,像欣喜,又似乎闪着偏执的光。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你往一旁个高的族人身后挤了挤。
见他们迟迟不进攻,族长壮着胆子大喊:
“来者何人?有何事?”
为首的那人竟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在下林修崖,乃凌云宗的修道之人。”
要命的是,都到这时候了。
茯苓还在你耳边轻轻赞叹:“这男子,这品相,极品啊。”
你把头埋得更低,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他是为你而来的。
(二)
所幸那天无事发生。
他们要回了茯苓骗取的东西后就离开了。
只是有好几个年轻狐妖愤愤不平。
太丢人了!太窝囊了!
你的母亲嚼吧着野果:“省省吧,这天下第一宗,谁惹得起啊?”
那几个愤青听闻瞬间泄气。
可你不一样,你既觉得自家族人窝囊,又觉得茯苓说的有道理。
“我们狐妖,越会引诱人,才越厉害~”
蛮力拼不过,咱能以柔克刚啊。
于是乎,你跑去认茯苓当师傅了。
茯苓公主很高兴,使尽浑身解数教你。
而且还把你带到人间,找了个模样俊朗的男人,让你实操。
房间里,男人早已呼呼大睡,你拿被子捂着自己,呜呜哭泣。
茯苓从窗户翻进来,嘟囔着:
“真不错,小妹啊,你天赋可比我高多了。”
从此她替你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商贾之子,王侯将相。
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你拿下了不少。
甚至其中还有好几个实力不错的修仙者和魔道之人。
你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族长,族人为你和你的相好们修了座宫殿。
你每天只需接受各种供奉,还有就是处理好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呜呜呜,姐姐,他不让我见你,还说要把我杀了。”
细皮嫩肉的侯府小世子比你高了不少,却趴在你的膝盖上嘤嘤哭诉。
一旁的小将军黑了脸,气得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本以为这莫名其妙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
忽然有天,林修崖来了。
(三)
小狐妖脸型有点尖,眼睛圆却微微往上挑,依旧稚嫩。
和上一世没有差别。
只是在你身旁的各色男人,实在碍眼。
林修崖仰起头,低声道:
“你。。。能否跟我走?”
一块玉佩直直地朝林修崖额头砸去,被他侧身避开。
砸人者是个穿着华贵的公子,气鼓鼓道:
“你谁啊你,妻君今晚好不容易翻了我的牌子。”
其他男人纷纷效仿,解下身上的物品纷纷朝不速之客砸去。
你连忙拉过贵公子的手,安抚道:“乖,乖,今晚还是临幸你,啊。”
林修崖默不作声。
他本可以挥剑把这里夷为平地,本可以杀光那些被你收入麾下的男人。
可他看着你对其他男人柔情蜜意、轻声低哄。
心中竟生出了一丝。
向往?
记忆中,全是你隐忍、仇恨的眼神。
你能否,也对他施舍一点柔情?
(四)
第一宗门的魁首弟子也被妖女勾引走了。
这一消息传遍了修真界。
听闻者无一不发出哀嚎:“林修崖?不可能吧?”
紫云山里,某一处厢房内。
林修崖刚目送走了来挑衅的男人,坐在桌边,默不作声。
他在等,在等你临幸他的一天。
即使不知道要等多久,即使他每日都要被孤独和嫉妒蚕食。
可他还是要等下去。
-----完结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