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玄关处堆着三个歪歪扭扭的纸箱,最顶上那个沾着可疑的巧克力渍。父亲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围裙口袋里的老花镜腿晃得欢快。母亲倒是矜持些,坐在藤椅上继续织毛衣,只是针脚明显错了两行。
【厨房飘出熟悉的红烧肉香时,我正踮着脚尖转动门锁。贴着门缝能听见新闻联播的前奏曲,还有母亲擦着瓷碗的叮当声。】
玄关处堆着三个歪歪扭扭的纸箱,最顶上那个沾着可疑的巧克力渍。父亲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围裙口袋里的老花镜腿晃得欢快。母亲倒是矜持些,坐在藤椅上继续织毛衣,只是针脚明显错了两行。
"铛铛!"我把藏了半天的战利品往茶几上一撂,包装盒上的蝴蝶结立刻散了架。母亲捏起块焦炭色的物体对着光端详,指甲盖沾上了可疑的糖霜。"上周烘焙课结业的杰作。"我殷勤地掰开饼干,蜂窝状的内里渗出黏稠的糖浆。
父亲用两根手指拎起块"艺术品",在鼻尖前晃了晃:"这裂纹,倒是让我想起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器。"话音未落,母亲已经英勇地咬下月牙形缺口,腮帮子鼓得像囤食的仓鼠。她喉头滚动三次才咽下战利品,顺手把剩下的半块塞进父亲来不及合拢的嘴里。
窗台突然传来清脆的撞击声。那个波浪形陶罐正在晨风里跳踢踏舞,插着的野雏菊歪成滑稽的45度角。父亲扶了三次才稳住他的"现代派花瓶",食指沿着罐口不规则的锯齿纹路摩挲:"闺女,这器型让我想起当年支农时摔坏的腌菜缸。"
暮色漫过窗棂时,饼干渣在玻璃盘里堆成微型金字塔,陶罐插上了新采的狗尾巴草。母亲偷偷把半盒饼干藏进保鲜盒时,我看见她眼角的笑纹比往常深了三分。茶几底下,父亲正用热熔胶加固他的抽象派花瓶,胶枪滋滋作响的声音混着新闻联播的尾音,在空气里炖煮出暖融融的香气。
那些不够圆润的陶土纹路,那些烤过火的饼干碎屑,这会儿倒成了最鲜活的印记。当父亲举着补丁摞补丁的花瓶炫耀时,母亲往我嘴里塞了块超市买的曲奇——用她沾着巧克力渍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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