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离婚证的那刻 我哭了 周漾以为我舍不得他 我冷笑 只求再不相见 完

摘要:在那之后,我又继续在敬老院,陪着詹阿姨和几个老人一起,弹钢琴,做起服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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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若瑜的谈话,结束得并不愉快。

她也因为行程原因,没有久留。

在那之后,我又继续在敬老院,陪着詹阿姨和几个老人一起,弹钢琴,做起服务者。

但经过这几天,院子里的老人们多多少少也猜到了,我有一些不开心的过往。

可他们都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从不主动向我发问。

后来,我以詹阿姨的经历为灵感,以一个母亲痛失孩子的情绪视角,写了一首钢琴曲。

并把那首曲子命名为《小颜》。

当我在院子里弹完之后,所有老人都为我鼓了掌,詹阿姨在一旁直接落下了眼泪。

这些时日,在陈珩和大家的帮助下,詹阿姨的精神也逐渐好转了起来。

她已经意识到,我不是小颜。

而她的小颜,早已经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林院长学会了用手机直播。

得知我以前在国际级的钢琴比赛拿过冠军时,他坚持要以手机直播的形式,为我新谱的曲子弄一个直播发布会。

到了定好日子的那天,院子里上下的老人都为我忙活。

有懂裁缝的林奶奶,为我量体裁衣,做礼服。

有会做妆造的赵阿姨,为我挽发化妆。

还有会开车的宋爷爷,为了给我增加仪式感,特意到镇上租了一辆高档的小轿车,开车从我家出发,又围着小县城绕一圈把我送到敬老院。

院子里葡萄架上挂起了彩灯,正对着钢琴后面的墙上,挂着会书法的葛爷爷亲自为我写的「钢琴演奏家辛馨女士个人演奏会」的横幅。

那天,还有两位学过播音主持的徐爷爷和沈爷爷,时隔好久,再次为我穿上西装。

他们站在手机镜头前,字正腔圆地为我报幕。

我看着院子里这一群可爱的人。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暖暖地流淌。

他们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

我是这样被人在乎着、爱护着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第二年春天,我终于将录制好的《小颜》正式发表在了网上。

不到一周的时间,《小颜》就因为浓烈的情感表达,在短视频平台的播放量过亿,爆火出圈。

而我也因此开始有了独奏会邀约和代言,甚至还有剧方趁着我的热度想找我拍戏。

这些我统统都没有拒绝。

人生不应该给自己设限。

我本就应该抓住每一个有可能给我利好的机会。

可总有人想让你不好过,在我接连三次被剧组「退货」时,我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反常。

于是,我找到了陈珩: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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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瑜找到我,是一周之后。

她风尘仆仆地赶来,却依旧带着一副倨傲的眼神看着我:

「辛馨,你什么意思?」

一周前,我将查到的关于她隐藏在国外的一些「往事」,发给了她。

里面涉及的一些内容和尺度,足够让她在娱乐圈形象尽毁,无法翻身。

这次,换我抿了一口茶,看向她。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好遇到了一个狗仔想要将你这些事情曝光,我念在以往的情份,帮你买下了。」

她半信半疑,似乎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好心:「真的?」

我不置可否。

当然是假的。

那些证据是我特意拜托陈珩去帮忙查的。

我想要的,就是让她也体会那种患得患失、惶恐不安的心态。

那天见过她之后,我在面对各色的采访时,总爱围绕着她的那些过往,不提及姓名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在社交平台上,我也总爱发一些包含「若」字或「瑜」字的一些暗喻文案。

暗讽有些人表里不一,道德有亏。

让网友去猜测,去揣度。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归会在这种时候,变得分外敏感和小心。

她特意组建了一个团队,专门监视我在公众视野的一举一动。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怕不是关于我,他们也十分警惕。

动辄进行公关,动不动就发律师函。

而这些反常的举动,到底是对她的口碑产生了一些影响,有一些合作方因为她的「事多」,干脆直接不合作。

在被我持续「戏弄」和接连损失资源的情况下,她的心态越发不稳定。

甚至会在一些重要场合频频走神和失态。

人一旦爬得很高,就十分惧怕自己在哪天摔下来。

我要做的,就是拿着一支不知何时回击给她的回旋镖。

一点一点地,折磨她的心态。

让她错乱,让她无法拿捏。

终于有一次,在我发了一条暗示她「道德败坏」微博之后的第二天,秦若瑜终于承受不住。

她发疯般闯到我家,一上来揪着我的衣领。

「你到底想要怎样,这样折磨我很开心吗?

「就算我勾引了你丈夫又怎样?周漾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我!

「在这段感情里,你才是那个『小偷』,你才是那个第三者!」

「若瑜,你要不要先冷静……」

我原本是想好意提醒她,在她身后还架着我的手机。

可她越说越激动,越来越失控:

「我不冷静,我凭什么冷静!你们这种原本就处于上流阶层的人,有真正体会过像我们这种人的难处吗!

「就算我阻止你拿影视资源又怎么样,还不都是被你们这种人逼的!

「你和周漾都是一样,从来都没有瞧得起我!

「当初上学时你们是真心想帮助我吗?无非就是你们在变相地向我炫耀,你们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源,你们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满足你们高高在上的施舍心罢了!

「你们根本就没有正视过我!

「如果真的重视,周漾为什么不直接让周氏签约我出道呢?

「你如果重视我,怎么不直接让我去你继父的公司呢?

「你们之所以不这样做,无非就是不希望我过得比你们好罢了!

「我就算是拿身体换资源又怎么样?就算我不择手段走过一些捷径又怎样!那也是我靠自己努力获得的!

「你凭什么不满意?还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折磨我?

「我就是享受你们被我超越,又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若瑜的眼里,是这么看待我和周漾的。

这些话,后来被原封不动地放到了网上。

因为那时,我正在线上进行一场钢琴交流的直播。

她发疯的场面被完完整整地记录下来。

顷刻间,她声名狼藉。

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影视剧被停播,代言取消,剧组除名,综艺镜头被删减或打上马赛克……

一个顶流的倒塌,仅需这么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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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若瑜的缘故,还直接牵连出了周氏其他的一些问题。

税务漏洞、天价违约金、艺人被逼自杀……

一个又一个关于周氏的负面新闻,像是蝴蝶效应般,接踵而至。

一夕之间,前一秒还是业内炙手可热、前景光明的娱乐公司,在这一秒直接股价大跌,市值蒸发了几十个亿。

颇有种挽不回的衰败趋势。

一些周氏的股东见势不妙,接连迅速跑路。

还有些资深的股东和董事,他们早就对周漾那种依附于「唯一流量」的经营模式心生不满。

这次若瑜的塌房,恰好给了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

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处处给周漾使绊子。

而少了若瑜这个「台柱子」的周漾,再无任何的信服力,他在一众老谋深算的董事和股东中节节败退。

最终还是被踢出局,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当然,我在这期间,也没忘给他「补上一刀」。

当我带着律师团队和拟好的离婚协议再次找上他时,他终于不再和我纠缠,而是直接没有犹豫地签了字。

事实上,从他第一次开始拖着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我就已经走了诉讼程序。

只是那时,法院以「感情并未破裂,离婚不予支持」为由,驳回了我的申请。

而在那之后,周漾就一直用各种方式不间断地联系我。

先是给我寄礼物,而后又是不远万里坐飞机抽空来看我。

帮我修弄小院,又帮我物色了一只新的宠物兔。

只不过那只兔子又一次在运输过程中死掉了,没能送到我的手上。

除了为那只宠物兔痛惜之外,这些我统统都置之不理。

我了解周漾的个性,也知道他的那点骄傲。

从前他不愿意和我离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有能力可以给我好的一切。

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自然而然也不愿意拖累我。

只是从民政局领完证走出门的那一刻,他还是问了我一句:

「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我们之间没有若瑜,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我说:「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我宁肯从来都不认识你。」

在那一刻,他眼眶微红,嘴唇颤动,仿佛有剜心般的痛,从他眼里淌出。

顿了好半晌,他才缓缓吐出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周漾了。

因为第二天,他就从那个他赖以为生的周氏集团的楼顶,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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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在一次很偶然的活动上,我在下榻的酒店撞见了母亲。

彼时我刚走出电梯,就看见母亲正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生,在走廊上不停地抽她耳光。

另一旁,则有个大腹便便的、披着浴巾的中年男子在揪扯着她。

我看得很清楚,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宋国威。

母亲被宋国威推倒后,崩溃叫嚣:

「宋国威,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有我在的一天,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儿子,都休想进门!」

宋国威也不甘示弱:「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宋家的!」

她听后,直接瘫坐在地上,像个泼妇一样,头发凌乱,疯狂嚎叫,引得一众人围观。

在不经意间撞见我的视线时,她蓦地顿了一下。

和她对视的那一刻,不知怎地,我忽然想起我被她关在别墅的某一天。

那时,我也是像她这样坐在地上,哭着求她放我出去。

可她只是没有丝毫动容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

「周漾没来接你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你只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旁边的助理忽然问我:「辛馨姐,她好像在看你,你认识她吗?」

我收回视线,淡淡开口:「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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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的经纪公司签约的那天,陈珩作为特殊嘉宾为我出席。

有人好奇,赫赫有名的陈氏集团的负责人,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珩只是笑笑答道:「她是我的恩人。

「今后还请大家对她,多多关照。」

签约仪式结束后,陈珩约我看日出。

我们深夜开始出发,沿着山路一路徒步,到山顶时,天边还泛着一层雾蓝的灰。

「为什么帮我?」

在娱乐圈里,有背景托底,多少是能走得平坦些。

可陈氏集团主营领域是金融和能源,几乎和娱乐圈没有半点关联。

而陈珩经营陈氏的这些年,也从来都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一丝的牵扯。

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牺牲这个脸面,为我站台。

陈珩只是笑了笑,拧开一罐啤酒,递给我,「大概是因为,你写的那首曲子叫《小颜》,是我妹妹的名字。

「也大概是,我只是想帮一个失去过孩子的母亲。

「更或许……是我单纯地想帮你。」

他说完,又给自己拧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我也向他碰了碰酒罐。

几口下去,醉意上头。

酒精的作用下,总会让人忍不住袒露些什么。

「你知道吗?当初我妹妹溺水的时候,我就在一旁。」

陈珩继续望着远方,说着:「可那时,我不会水,也因为年幼,恐惧无措,不知道如何去救她,捡起的树枝够不到她,我只能站在岸上拼命大声地喊……

「可是后来我明白,呼喊是没有用的,她还是在我眼前离开了。我永远失去了她,我……没能救得了她。」

这句话说完,远处天空的开始有橘色晕染一片。

可他的眼眶,却开始泛起晦暗和难过。

「后来, 父亲去世,我逐渐接管公司。

「母亲却开始变得精神不正常, 偏执地要来敬老院。」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嘬着啤酒, 听他说:

「其实我知道,即便母亲不说, 但我知道……其实她是怪我的, 怪我没有救小颜。

「否则她怎么会不愿意回家, 不愿意和我单独相处,不愿意面对我,而只愿意待在云城的敬老院, 等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

我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那个时候,如果你冲动跳下了水, 那么也许你母亲失去的,会是她的两个孩子。

「那样, 她承受的将会是双倍的痛苦,也可能会在你父亲去世后,彻底失去了牵挂,坚持不到现在。

支离破碎,然后毁灭。

「(「」「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还活着。」

他听着, 沉默了片刻。

「其实在很久之前, 我亲耳听詹阿姨说过, 她很想你。」

我没有骗他。

那是在我写《小颜》的时候, 因为接连几天高强度的创作, 我发起了高烧。

詹阿姨就亲自来到我的房间, 喂我吃药,又为我煮粥。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那些错失的、没有获得过的母爱,我竟然在一个萍水相逢的阿姨身上获得了。

那天我看见碗里的山药, 还跟她说:「抱歉, 詹阿姨,我山药过敏。」

詹阿姨愣了一下,随后又摸了摸我的头:「你怎么跟小珩那孩子一样,都是山药过敏。

「不过说起来, 这孩子最近一直都在忙, 没时间过来,我还挺想他的。」

她说到这里, 又渐渐感慨了起来:「上次看到他,感觉他又瘦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想起詹阿姨的音容笑貌, 我撇过头, 看向陈珩, 「等忙完这一阵子,我陪你一起,把詹阿姨接回家。」

他先是一怔, 看了我一眼, 眼底情绪翻涌着什么。

最后还是笑了笑。

「好。」

远处,橘色的光晕已经慢慢扩大,晕染了大片天空。

「看, 太阳出来了。」

我顺着陈珩的目光望过去。

「是啊,太阳出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全文完结。

来源:龙姐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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