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顾允握着手机的手背爆出青筋，白色西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们正站在婚纱店试衣间门口，他指尖还残留着替我整理头纱的温度。

我死在顾允和南湘的婚礼上

确切地说

是死在他们相拥燃烧的废墟里

重生回到婚礼前三天

我亲手撕碎了婚纱

源自网络

（1）

"唐雪，湘湘家失火了！"

顾允握着手机的手背爆出青筋，白色西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们正站在婚纱店试衣间门口，他指尖还残留着替我整理头纱的温度。

店员捧着缀满珍珠的拖尾婚纱不知所措，我盯着他领口歪斜的鸢尾花胸针："消防员已经在现场了吧？"

"她被困在阁楼！"顾允猛地后退两步撞上衣架，金属挂钩哗啦啦砸在地上，"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她肯定在等我......"

我伸手想拉住他袖口，却只抓到一缕挟着雪松香气的风。玻璃门"叮咚"响过三声，透过橱窗看见他拦下出租车时，我才发现掌心被胸针划出血痕。

"顾允！"我追到店外，寒风卷着细雪灌进喉咙，"下周日是我们的婚礼......"

"抱歉。"他半边身子探进车里，侧脸在霓虹灯下凝成冷硬的剪影，"等我回来。"

（2）

三天后，我在新闻里看到那场惨烈的爆炸。镜头扫过焦黑废墟时，我认出顾允腕间的手表——那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表盘内侧刻着"XY"，他笑着说那是"小雪"的缩写。

手机在灵堂震动个不停，南湘母亲发来语音："都怪你！允儿本来要带湘湘私奔的，要不是你非要结婚......"

黑白照片上，顾允的笑容还停在二十二岁。那年他发着高烧给我送姜汤，在出租屋楼下摔得满身泥，却把保温杯护在怀里说："小雪不怕，我接住你了。"

"骗子。"我把离婚协议烧进火盆，火舌舔上指尖时突然天旋地转。

再睁眼是在大学宿舍，林晓晓正晃着我的肩膀："顾允在楼下摆蜡烛告白呢！"

（3）

"唐雪，我从未见过银河，直到你眼里落进星光。"顾允捧着玫瑰的手在抖，围观人群发出善意的哄笑。这是当年让我怦然心动的场景，此刻却像褪色的老电影。

我望向梧桐树后的阴影，南湘攥着情书的手指关节发白。前世她今晚会割腕，顾允在医院守了三天，回来时带着满身消毒水味吻我："小雪，我只有你了。"

"答应他！答应他！"起哄声浪中，我接过玫瑰递给南湘："顾同学送错人了。"

人群霎时寂静，顾允错愕的表情与灵堂照片重合。我转身时听见南湘带着哭腔问："允哥，你说要永远保护我的......"

（4）

五年后，佳士得拍卖厅水晶灯晃得人眼花。我抚着蓝钻项链调整报价牌，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

"唐小姐对永恒之心也有兴趣？"陆景深西装革履地落座，袖扣闪过暗蓝幽光。上个月他把我抵在保险库门前低笑："唐总监再凑近些，密码是你生日。"

此刻他指尖划过我颈后，激得我差点摔了牌子："陆总不是去苏富比抢粉钻了吗？"

"听说有人要拍定情信物。"他温热呼吸扫过耳垂，"我来见证顾先生痛失所爱的名场面。"

拍卖师开始叫价时，顾允的声音从斜后方刺来："三百万。"南湘娇呼着贴向他肩膀，香槟色礼服露出大片烧伤疤痕。

（5）

"五百万。"我举牌的手被陆景深握住，他掌心纹路硌着婚戒："顾太太确定要抢前夫的定情信物？"

"叫我唐总监。"蓝色光束扫过顾允铁青的脸，我故意抬高声音，"毕竟有人说过，女人的青春经不起等待。"

南湘突然拽住顾允衣袖："允哥你看，是当年那款婚戒！"她指着陆景深手上的铂金素圈，"唐小姐怎么还戴着......"

"八百万！"顾允猛地站起来，领带歪斜着卡在喉结下方。这个价格远超钻石本身价值，全场窃窃私语像潮水漫过来。

陆景深忽然扣住我后颈吻上来，薄荷气息裹着拍卖槌的声响："一千万，送给我的新婚妻子。"

（6）

洗手间镜面映出我红肿的唇，南湘踩着细高跟堵在门口："你以为赢了吗？允哥拍项链是因为......"

"因为阁楼藏着你们的定情信物？"我旋开口红补妆，"提醒他地下室还存着三十箱婚纱照，烧的时候注意通风。"

她精心描绘的眼线晕成乌云："当年要不是你......"

"南小姐，火灾调查报告显示是电路老化。"陆景深的声音从男士区域传来，镜中显出他懒洋洋倚着大理石台的身影，"需要我帮顾总预约精神科吗？他总是臆想有人要害你。"

（7）

地下车库冷得呵气成霜，顾允攥住我手腕时，婚戒在皮肤烙下滚烫的疼："你故意让陆景深羞辱我？"

"顾总认错人了。"陆景深将我扯进怀里，西装残留着拍卖厅的沉香，"我太太最近在研究动物行为学，尤其是......"他指尖拂过顾允青筋暴起的手背，"丧家之犬的应激反应。"

黑色迈巴赫驶出车库时，后视镜映出顾允疯狂捶打车窗的身影。陆景深突然靠边停车，剥开我紧攥的左手——掌心躺着带血的鸢尾花胸针。

"又弄伤自己。"他低头舔去血珠，突然闷哼一声。我这才发现他后背渗出血迹，拍卖厅那声脆响不是瓷器，是有人把餐刀扎进了他的肩膀。

（8）

"为什么不躲？"急诊室白炽灯下，我数着他背上第7道疤痕。上次是在曼谷为救我挡下酒瓶，上上次是......

陆景深反手抓住我发抖的指尖："当年火灾，顾允本可以带你走。"纱布沁出殷红，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他选了南湘，我选你。"

记忆突然闪回爆炸瞬间，浓烟中有个模糊身影嘶喊着我的名字。当时以为是幻觉，此刻却看清那人染血的袖扣——暗蓝色，像今夜他戴的这对。

"哭什么？"他转身时扯到伤口，却执意用拇指抹去我的眼泪，"陆太太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顾允还在停车场......"

我咬住他手腕留下带血的牙印："再提那个名字，明天就去把你保险柜里的婚书裱在公司大堂。"

（9）

急诊室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雪松香冲散，顾允攥着皱巴巴的检查单撞开门。他西装下摆沾着汽油渍，目光扫过陆景深赤裸的脊背，突然笑出声："唐雪，你猜他背上为什么有十七道疤？"

陆景深迅速披上衬衫，却被我按住手腕。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像错乱的琴弦，最新那道还渗着血珠。顾允将CT片拍在诊疗床上："去年缅甸矿难，陆总为救个女秘书差点截肢，这事上过财经版头条吧？"

"顾先生连我司员工福利都这么关心？"陆景深慢条斯理系着纽扣，"不过你记错了，是十五道。"他忽然握住我冰凉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这道在苏黎世缝了九针，换你竞标书没被烧毁；这道在北海道......"

"够了！"顾允扯开领带露出颈侧狰狞的烧伤，"你以为她真爱你？当年火灾她明明能跑，非要等你来救......"

我抓起生理盐水泼在他脸上："那天你说去买解酒药！"玻璃瓶在墙角炸开时，陆景深从背后环住我发抖的身子，"顾总确定要在这里讨论纵火案？需要我提醒警方，汽油桶上的指纹......"

（10）

林晓晓踩着十厘米红底鞋冲进病房时，我正在给陆景深换药。她甩出娱乐周刊头条照片，顾允抱着昏迷的南湘跪在消防车前，标题赫然写着《豪门虐恋：新郎两度火场殉情》。

"宝儿，你家那位在热搜榜上挂三天了。"她削苹果的银刀折射着寒光，"听说南湘怀孕了，顾允今早包下整层产科VIP。"

棉签重重戳在伤口上，陆景深闷哼着抓住我手腕："陆太太这是谋杀亲夫？"他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跳出一条陌生短信：【唐家老宅拆迁款到账了，要动手吗？】

窗外飘起细雨，我想起前世葬礼那天，拆迁队推倒父亲最爱的白玉兰时，顾允正握着南湘的手选婚戒。冰凉的药膏在掌心化开，陆景深忽然低头吻我颤抖的眼睫："想哭就哭，我在呢。"

林晓晓咔嚓咬碎棒棒糖："哭个屁！我刚拿到南湘的孕检报告，孩子父亲那栏填的是......"她故意拖长音调，直到顾允的怒吼从走廊传来。

（11）

"唐雪你够狠！"顾允挥着报告单砸向监护仪，南湘惨白着脸蜷缩在轮椅上，"为什么要伪造湘湘的检查结果？"

陆景深用西装外套裹住我，指尖在手机屏幕轻点。大屏幕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南湘深夜走进地下诊所，往护士手里塞厚厚信封。林晓晓吹了个泡泡："产科主任是我发小，他说南小姐子宫壁薄得像宣纸......"

南湘突然抽搐着栽倒在地，鲜血顺着小腿蜿蜒成溪。顾允惊慌失措地抱起她，却听见我轻笑："这么熟悉的戏码，顾总还没看腻？"

五年前毕业舞会，南湘也是这样摔在他怀里，染红了我亲手缝的星空裙。当时他说："湘湘只剩我了，小雪你坚强些。"此刻他沾血的手掌拍在玻璃窗上，留下五个扭曲的血指印："如果孩子没了，我要你们陪葬！"

（12）

icu的红灯亮到第七天，陆景深带我来到城南仓库。三十箱蒙尘的婚纱照里，我穿着顾允最爱的鱼尾裙微笑，每张照片都被烟头烫穿心脏位置。

"火灾当晚的监控修复了。"他掀开防尘布，屏幕里南湘正将汽油泼向阁楼窗帘，"她本想伪造意外，没想到......"

爆炸声从音响里炸开的瞬间，我仿佛又看见顾允冲进火场的背影。但这次镜头推进，清晰照出他腕表闪烁的XY刻痕——那根本不是我的缩写，是湘允。

手机疯狂震动，林晓晓发来直播链接。顾氏集团顶楼，顾允抱着南湘站在天台边缘，镜头特写他无名指上的鸢尾花纹身："唐雪，最后给你次机会。"

陆景深突然将我抵在货箱上，身后是泛黄的婚纱照，眼前是他通红的眼眶："这次要我放手吗？"狂风卷着火星从窗外扑进来，像极了前世那场吞没我的大火。

（13）

顶楼强风吹散我的质问："你说阁楼是初吻地，原来早在那年暑假......"

顾允将南湘往护栏外又推了半寸，她脖颈上的永恒之心蓝钻晃得人眼疼："大二你发烧那晚，我本来要去给湘湘过生日。"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赌气说要找混混报复我，结果被拖进巷子......"

我突然想起重生前夜，南湘母亲在灵堂嘶吼："允儿是为赎罪！那晚湘湘被欺负时他在给你煮粥！"记忆里的姜汤泛起血色，原来我捧着的不是爱情，是另一个女孩的绝望。

"所以用婚姻折磨我？"我扯断颈链扔过去，蓝钻在水泥地砸出裂痕，"顾允，看看你身后。"

陆景深带着十名烧伤科专家走出安全通道，最前面的医生举起病历本："南小姐的疤痕修复手术是我做的，她不可能怀孕。"消防气垫突然充气膨胀，顾允踉跄着松开手的瞬间，南湘突然抓住他领带纵身一跃。

（14）

南湘的葬礼在下着太阳雨的周四。顾允跪在墓前淋雨，我撑着黑伞放下白玫瑰，他忽然抓住我脚踝："阁楼铁盒里有给你的信。"

陆景深掰开他手指的动作顿住。我们回到烧焦的废墟，在扭曲的保险箱里找到熏黑的铁盒，里面躺着二十二封未寄出的信。

最新那封写着："小雪，今天在婚纱店逃跑，是因为湘湘说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在等解释，可八年前那个雨夜......"

信纸突然被陆景深抽走，他指着泛黄的初页："2013年6月15日，湘湘的遭遇让我决定赎罪。可小雪，为什么你眼里的光越来越暗？"

火机蹿起的火苗吞噬了所有谎言，我望着终于坍塌的阁楼轻笑："因为二十二岁的唐雪，和婚纱一起烧死在火里了。"

（15）

周年纪念日在私人海岛过，陆景深非要在浪礁边搭帐篷。我裹着毛毯看他生火，火星溅在手背的旧疤上，竟不觉得疼。

"当时真以为你要跳下去。"他从背后环住我，腕间红绳缠着我的发丝，"顾允松手那瞬间，你为什么要扑过去？"

潮水漫过脚踝，我摸到他心口那道疤："你从火场把我挖出来时，肋骨也是这样断的吧？"感觉到他骤然僵硬的肌肉，我笑着咬他喉结，"消防员说有个疯子用血手挖了三小时......"

"唐雪！"他难得失态地吼我，却被海浪声盖住。月光照亮远处邮轮，林晓晓举着香槟冲这边喊："造人计划成功没？我要当干妈！"

陆景深突然将我拽进帐篷，防水布落下时，他眼尾比火烧云还红："陆太太要不要验证下，我后背到底几道疤？"

（16）

邮轮甲板上的海风裹着咸腥气，陆景深将我抵在桅杆上时，林晓晓的尖叫声突然变成重物落水声。监控显示南湘戴着渔夫帽混进宾客群，此刻正攥着匕首朝救生艇跑去。

"她整容成了你的样子。"陆景深扯开领带绑住我渗血的手腕——方才混乱中有人划伤了侍应生，"顾氏的商业机密，三天前刚被盗。"

我按住他掏卫星电话的手："让她逃。"月光掠过南湘左耳，那里有颗和陆景深一模一样的红痣，"记得你说过，十五岁在墨尔本救过个被绑架的女孩？"

他瞳孔骤缩，我趁机咬开他衬衫口袋，泛黄的旧照片飘落在地。扎着蝴蝶结的小南湘缩在他怀里，而背景里的仓库铁门，刻着与唐家老宅相同的鸢尾花纹样。

（17）

林晓晓举着红酒杯撞开船长室时，南湘正用我的声音命令调转航向。陆景深切断卫星信号的瞬间，我对着广播轻笑："Ella，你偷换抗排异药时，没发现输液瓶标签是晓晓的字迹吗？"

南湘疯狂敲击键盘的动作僵住，整容成我模样的脸扭曲得可怕。林晓晓撕开锁骨处的仿真皮肤，露出和南湘颈后相同的胎记："好妹妹，父亲让我问你，偷走的股权书够付换脸手术的尾款吗？"

警报声突然炸响，南湘扑向应急逃生阀的刹那，陆景深身后的保镖亮出警徽。我看着被按倒在地的女人，她眼中映出我无名指的婚戒："你以为赢了？顾允U盘里的东西足以让唐家......"

"是指这个吗？"陆景深抛着银色U盘走进来，屏幕亮起八年前的监控——唐氏财务总监将公章交给的，分明是年轻时的南湘母亲。

（18）

探监室铁窗结着霜花，顾允的囚服袖口露出半截烧伤疤痕。他盯着我小腹的弧度笑得咳嗽："你以为陆景深爱你？他娶你不过因为唐家老宅地下有......"

"翡翠矿脉，三年前就被我炸了。"我将产检报告贴在玻璃上，"顺便告诉你，南湘被引渡那天，喊着你的名字跳海了。"

他疯狂捶打防弹玻璃，狱警冲进来时突然诡笑："知道你为什么能重生吗？"血沫喷在玻璃上形成诡异图案，"那天火场里，有人用命换了时光倒流......"

陆景深突然从身后捂住我耳朵，他掌心有道新添的刀伤："胎儿听不得脏东西。"探监室剧烈晃动起来，警报声中，他拽着我跑过长长的走廊，身后传来顾允撕心裂肺的喊叫："唐雪！你看他后颈！"

（19）

私人医院消毒水呛得人流泪，陆景深后颈的烧伤疤在无影灯下无所遁形。我握着镊子的手发抖，那块皮肤下埋着微型芯片，刻着唐氏科技二十年前的LOGO。

"你父亲研发的时光回溯装置，试验品藏在你满月礼的金锁里。"他趴在手术台上闷笑，麻药让声音变得含糊，"火灾那天，我其实......"

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前世火场里，陆景深浑身是血地挖开废墟，将金锁按进我血肉模糊的掌心。他跪在焦土上亲吻我逐渐冰冷的额头："再赌一次，唐雪，求你......"

"所以重生是你用命换的？"我扯开他病号服，心口手术疤像蜈蚣盘踞。林晓晓冲进来摔上门："俩疯子！一个炸矿脉救老婆，一个碎芯片保丈夫，孩子还要不要了？"

（20）

宝宝百日宴撞上初雪，陆景深非要在老宅废墟办。他裹着宝宝亲我冻红的鼻尖："翡翠矿炸出的坑，正好当锦鲤池。"

林晓晓踩着积雪骂骂咧咧地挂灯笼，她身后跟着位银发老人——南湘的生父正颤巍巍摸那株新栽的白玉兰。无人机突然掠过天空，拼出巨大钻戒图案，陆景深单膝跪进雪地里："婚礼被顾允毁了，补一个好不好？"

我握着奶瓶踢他膝盖："孩子都生了才求婚？"

"那重来一次？"他突然抱起我跳进锦鲤池，冰水浸透婚纱的刹那，腕间金锁发出淡蓝光芒。再睁眼是在大学宿舍，林晓晓晃着我肩膀："顾允在楼下摆蜡烛呢！"

窗外飘来雪松香，陆景深的白衬衫染着机油，他仰头扔上来个金锁："唐同学，你家祖传的宝贝掉了！"

【结局】

后来财经杂志专访，记者问陆总背上究竟多少道疤。他笑着解开领口："这道在苏黎世，这道在北海道......"镜头突然晃动，我扯着他领带入画："正确答案是，比我多活一天，就多一道。"

监控屏幕定格在顾允减刑出狱那天，他望着机场大屏上的婚礼直播，手中金锁突然泛起蓝光。而此刻我戴着老式金锁项链，在婴儿啼哭声中，听见陆景深低声说："这次，换我追你到下一个轮回。"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