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儿,6岁被收养,那年老家拆迁有240万,弟弟来电话让我回家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3 16:11 4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时候,别人都有爸妈疼爱,而我却是个孤儿。

我叫陈志强,出生于1984年,只记得六岁前我一直生活在市福利院里。关于我的亲生父母,我一无所知,福利院的阿姨只告诉我,我是被人放在福利院门口的台阶上,身边放着一张纸条,写着我的生日和名字。

福利院的生活很单调,却也充满了不安。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仔细打量身边的一切,生怕一夜之间,连这个收留我的地方也会消失。我和其他几十个孩子挤在一起,分享着有限的玩具和关爱。

院里的孩子们总是来来去去。每当有好心人来领养,我们都会打扮得整整齐齐,努力表现得乖巧懂事,希望能被选中。而每次,别人的目光都会从我身上轻轻掠过,最终落在其他孩子身上。

"也许我注定不会被人要吧,"我常常这样想,"也许我身上有什么缺陷,让人不喜欢我。"

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命运之神向我眨了眨眼睛。

那是1990年夏天,一个闷热的下午,福利院的李院长把我叫到办公室。我满脸疑惑地跟着她,心里忐忑不安,害怕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

"志强,有人想要收养你。"李院长温和地说道。

我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

"真的,他们已经来了,在外面等你呢。"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又害怕又期待。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深吸一口气,跟着李院长走出了办公室。

在接待室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皮肤黝黑,双手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的人;女人则温柔贤淑,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志强,这是黄叔叔和郑阿姨,他们想收养你。"李院长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黄叔叔,郑阿姨好。"

黄叔叔蹲下身子,平视着我的眼睛:"志强,愿意跟我们回家吗?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却不敢看他们,生怕在他们眼中看到一丝犹豫或反悔。

郑阿姨也蹲了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了,可以叫我们爸爸妈妈。"

就这样,我告别了生活了六年的福利院,跟着我的养父母黄伟和郑秀梅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养父是个瓦匠,常年在工地上干活;养母在家务农,种着几亩薄田。他们住在县城郊外的农村,家里条件不算好,但在我眼中,已经是无比温暖的港湾。

刚到新家时,我特别拘谨,走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什么东西;吃饭时总是吃得很少,怕别人觉得我贪吃;晚上睡觉前,会默默在床下放一双鞋,以便半夜醒来时能立即穿上。

养父母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一天晚上,养母看到我偷偷在床下放鞋,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低着头,不敢说实话。

"志强,"养母轻声说,"这里是你的家,不用害怕,妈妈和爸爸不会丢下你的。"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扑进养母怀里大哭起来。多年来积压的恐惧和不安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养母轻轻拍着我的背,眼里含着泪水。

"傻孩子,不怕,有爸爸妈妈在,没人能伤害你。"

渐渐地,在养父母的耐心和爱护下,我开始适应新家,也敢叫他们爸爸妈妈了。他们给了我一个从未奢望过的家,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家的温暖。

02

1994年,我十岁那年,养母生下了我的弟弟黄小军。看着那个皱巴巴、哭声洪亮的小生命,我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好奇这个和我有着完全不同出身的小家伙,一方面又担心他的到来会改变我在家里的地位。

养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在弟弟出生后不久,把我叫到院子里,亲手教我做了一个木制玩具。

"志强,你现在是哥哥了,要学着照顾弟弟。"养父边干活边说,"你和小军都是爸爸妈妈的儿子,在我们心里,你们一样重要。"

养父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但我依然有些忐忑。和弟弟不同,我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这个事实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我开始暗自努力,希望通过自己的表现,证明自己值得被爱,值得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小军渐渐长大,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养父母对我们的爱确实没有偏颇,但我仍然无法完全消除心底的那份自卑和不安。每当看到养母亲昵地抱着弟弟,或是养父骄傲地称赞弟弟长得像他,我都会在心底涌起一阵酸涩。

有一次,我下学回家,无意中听到邻居王大妈对养母说:"秀梅啊,你们对那个领养的娃也太好了,连亲生的都没这么疼。"

养母立刻反驳:"什么领养的亲生的,都是我的孩子!志强懂事又孝顺,我不疼他疼谁?"

听到这话,我站在门外,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是啊,在养父母心里,我就是他们的儿子,不管我从哪里来。

尽管如此,我心底深处始终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你不是他们亲生的,你要更加努力,才配得上他们的爱。

我比同龄孩子更加勤劳,帮着养母干家务,帮着养父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我在学校也更加用功,希望能用好成绩让养父母骄傲。我想,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我不是亲生的遗憾。

上小学那年,家里条件很差,其他同学都有新书包,新文具,而我只能用养父从集市上买来的旧书包。

开学第一天,我不想背那个褪了色的旧书包,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晚上回家,发现养母的针线篮里多了一个崭新的蓝布书包。

原来,她把自己准备做冬衣的布料拿出来,一针一线地为我缝了一个书包。那个书包虽然样式简单,但很结实,用了整整两年都没坏。

"妈妈不识字,读不了书,但希望志强能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养母一边缝补衣服一边对我说,"书包虽然不好看,但装的是知识,好看不好看都一样。"

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养父母的不易。养父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干活,晚上回来时常常腰酸背痛;养母除了照顾家庭,还要下地干农活,冬天的手冻得裂开血口子也不喊一声苦。

有一次,养父在工地上受了伤,手腕骨折,好几个月不能干活。家里顿时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那时我才十四岁,正上初二。看着养父母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萌生了辍学打工的念头,想要减轻家里的负担。

养父知道后,狠狠批评了我一顿。

"志强,爸爸妈妈再苦再累,也要供你上学!"养父的声音罕见地严厉,"你是我们的希望,一定要读书,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可是...家里这么困难..."我小声嘟囔。

"困难算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养父拍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和小军都是我们的儿子,爸爸妈妈会尽全力供你们读书,绝不会让你们输在起跑线上!"

就这样,在养父母的坚持下,我继续读书,一直读到高中毕业。虽然没能考上大学,但我比村里其他孩子读得多。

毕业后,我去了城里打工,从最底层的工人做起,吃了不少苦,但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五年后,我攒了些钱,开了一家小超市。

弟弟小军比我幸运,他读书很用功,后来考上了大专,成了村里少有的大学生。养父母为此骄傲不已,我也由衷为弟弟感到高兴。虽然心底偶尔也会泛起一丝遗憾,觉得如果自己再努力一点,或许也能考上大学,让养父母更加骄傲。

03

岁月如白驹过隙,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2024年的春天,我在城里经营着一家小超市,日子过得简单而踏实。超市不大,但胜在地段好,每月能有五六千的净收入,足够养活我的小家庭——妻子程丽和一个读初中的儿子。

那是个平常的下午,我正在超市里整理货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弟弟小军,我有些意外。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平时联系并不频繁,一个月能通一次电话就不错了。

"喂,小军?"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继续整理货物。

"哥!"电话那头传来弟弟急切的声音,"老家要拆迁了!整个村子都要拆,镇上要修高速公路!"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罐头掉在地上:"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刚通知的!村支书挨家挨户通知,说是重点工程,赔偿很丰厚。爸妈那块地加上房子,能赔240万呢!"小军的声音异常兴奋。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240万,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一笔巨款。父母辛苦了一辈子,住的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靠着种地和父亲偶尔的零工维持生活。这笔钱,无疑能让他们的晚年过得更加舒适。

"爸妈怎么说?"我问道。

"爸妈说等你回来再商量。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

"我..."我看了看货架上等待整理的商品,又想到这几天小儿子期中考试,妻子一个人照顾有些吃力,"周末行吗?我这儿事情处理完,就回去。"

"行,那就周六,我去车站接你。"小军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老家要拆迁了,那个承载了我太多记忆的地方即将消失。那是我的第二个家,是养父母把我从福利院带回来的地方,是我真正懂得家的温暖的地方。

周六一早,我收拾好行李,简单交代了妻子几句,便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列车窗外,春天的田野如画卷般展开,金黄的油菜花点缀其间,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我靠在窗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火车缓缓驶过一片油菜花田,金黄的花海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和养父一起在田间劳作的日子。

那时候,我刚到他们家不久,羞怯而沉默。养父似乎有意锻炼我,常常带我下地干活。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给油菜除草。六月的太阳毒辣辣的,晒得人头晕眼花。我年纪小,干活又慢,半天下来,才除了一小片地。

养父却没有责怪我,反而蹲下身子,擦了擦我满是汗水的小脸:"累了吧?咱们休息一会儿。"

他从竹篮里拿出养母准备的凉白开和红薯,递给我一块:"吃吧,吃完了有力气干活。"

我接过红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养父看着我,眼里满是慈爱:"志强,再苦再累,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收获。种地如此,做人也是如此。"

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每当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我就会想起养父当年田间地头的教诲,咬牙坚持下去。

列车到站的广播将我拉回现实。我提起行李,走下火车,在站口看到了弟弟小军。

"哥!"小军远远地就向我招手,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

他比我矮半个头,皮肤黝黑,整个人看起来精瘦精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笑起来时的样子,依然像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男孩。

"小军,"我快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瘦了啊。"

"还好还好,就是这阵子忙,没顾上好好吃饭。"小军接过我的行李,"走,爸妈在家等着呢,做了一桌子好菜!"

我们坐上弟弟的面包车,沿着新修的县道,向村子驶去。路上,我注意到村子变化很大,以前的泥巴路变成了水泥路,路边新建了不少小洋楼,但父母住的还是那座老房子。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家门口那棵老槐树,它伴随了我整个青春期,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树下,养父正在劳作,看到我们的车,立刻直起腰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车刚停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养父面前:"爸,我回来了!"

养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的皱纹在笑容中舒展开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板也不再如当年那般硬朗,但眼神依然有神。

听到动静,养母也从屋里出来了,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志强回来了?快进来坐。"她比我记忆中更加佝偻,走路也慢了许多,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暖如初。

我鼻子一酸,快步上前,轻轻握住养母的手:"妈,我回来了。"

养母拍了拍我的手背,眼圈有些发红:"回来就好,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进了屋。这个简陋的老房子,承载了太多我的记忆和情感,它不仅是一个建筑,更是我真正的家。

而今,它即将在推土机下化为尘土,这个想法让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04

吃晚饭时,气氛有些沉默。养母不停地给我夹菜,养父则一直问我城里的生活和小孙子的情况。弟弟小军却一言不发,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饭后,小军提议我们兄弟俩出去散散步。初春的夜晚有些凉,但空气清新,远处的山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我们沿着村边的小路慢慢走着,身边是熟悉的田野和水塘,勾起了许多童年的回忆。

"哥,你知道老家要拆迁的事了吧?"小军开口道。

我点点头:"嗯,你电话里说了。"

"你觉得这笔拆迁款应该怎么处理?"小军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

"当然是爸妈做主,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这钱理应由他们支配。"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小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哥,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觉得,爸妈年纪大了,也花不了那么多钱。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平分一下?"

我猛地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平分?小军,你在说什么?那是爸妈的房子,那钱当然是爸妈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军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爸妈年纪大了,他们肯定也希望我们过得更好。我们可以给他们留一部分养老,剩下的...咱们兄弟俩平分。毕竟,我们都是爸妈的儿子。"

"都是爸妈的儿子"——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中了我心底最敏感的位置。是的,表面上我们都是黄伟和郑秀梅的儿子,但骨子里,只有小军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小军,那是爸妈辛苦一辈子的心血,现在你就想着怎么分?他们还健在,钱应该由他们做主。"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军有些着急,"我只是为爸妈着想。他们年纪大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趁现在把财产安排好,免得以后..."

"以后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们百年之后再说这些也不迟,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小军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叹了口气:"哥,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小军突然问:"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吗?"

"记得啊,怎么了?"

"那时候,爸妈对你和对我,有区别吗?"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那些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情感突然涌上心头——我努力做一个好孩子的渴望,我担心自己不够好而被抛弃的恐惧,我看到爸妈亲昵地抱着弟弟时心底的酸涩...

但更多的,是养父母无条件的爱和关怀。他们从未让我感到自己是外人,从未在物质或情感上区别对待我和弟弟。

我摇了摇头:"没有,爸妈从来没有区别对待我们。"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小军的声音低了下来,"因为在他们心里,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是他们的儿子。"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心里一阵复杂。是的,养父母从未区别对待我们,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真的一样。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无法完全摆脱那种"我是被领养的"的自卑感。

"所以,哥,"小军继续说道,"既然爸妈把我们当作一样的儿子,那这笔钱,也应该一样地分给我们,不是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弟弟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就是无法接受。

或许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我总是觉得自己要更加懂事,更加为养父母着想,才能弥补自己不是亲生的缺憾。

"小军,这不是平不平分的问题,"我最终说道,"而是这钱应该由爸妈做主。他们活了大半辈子,有权利决定自己的财产如何处置。"

05

回到家,弟弟在晚上喝茶时主动提起了拆迁的事:"爸,妈,我和哥商量了一下,拆迁款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养父放下茶杯,看了看我和弟弟:"这钱啊,我和你妈商量好了,一部分留着我们养老,一部分分给你们兄弟俩。"

"那怎么分呢?"小军追问。

"平分啊,"养母笑着接过话头,"你们都是我们的儿子,当然是平分。"

听到养母的话,小军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我却感到一阵心痛。平分——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刚才和弟弟的对话。

养父母把我和小军当作一样的儿子,愿意平分财产给我们。但我真的有资格拿这笔钱吗?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我是被他们从福利院带回来的,他们养育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情,我有什么资格再拿走他们辛苦一生换来的财产?

更让我感到刺痛的是,养父母的这种"公平",恰恰提醒了我的不同。

他们刻意强调平分,是不是因为怕我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是不是因为他们心里也清楚,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更要在物质上证明他们的爱是平等的?

"爸,妈,这钱是你们的,应该全部留给你们养老,买好药、看好病。"我坚定地说,"我在城里有工作,小军也有稳定的收入,我们不缺这个钱。"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军脸色一变,"爸妈都说了要分给我们,你为什么要拒绝?"

"我拒绝的不是爸妈的好意,"我直视着弟弟的眼睛,"而是在这个时候讨论分钱的行为。爸妈还健在,我们有什么资格讨论怎么分他们的钱?"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养父叹了口气,放下茶杯:"好了,别吵了。这事不急,等拆迁款到手再说。"

我和弟弟都没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一道无形的裂痕在我们兄弟之间悄然形成。那不仅仅是对金钱的分歧,更是我心底深处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发现弟弟已经出门了。养母告诉我,他去镇上办事,中午才会回来。

吃过早饭,我帮养父收拾院子。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件——养父亲手搭建的鸡舍,养母种的那棵柿子树,我和弟弟小时候在墙上留下的涂鸦...想到不久后这一切都将消失,心中不免涌起一阵酸楚。

"怎么了,志强?"养父察觉到我的情绪,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爸,您真的打算把拆迁款分给我和小军?"

养父看了我一眼,缓缓点头:"是啊,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当然要平分。"

我放下手中的扫帚,走到养父面前:"爸,这些年您和妈辛苦了,这笔钱应该留着您们养老。您的腰不好,妈的高血压也得定期吃药,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医疗费用..."

养父听我说完,笑了笑:"我和你妈这辈子没什么大病,也没什么大奢求。有个住的地方,有口饭吃,能看看你们过得好,就足够了。这笔钱分给你们,也算是我们做父母的一点心意。"

"爸,我不缺钱。"我认真地说,"超市虽然不大,但收入稳定,足够我们一家生活。这笔钱对您和妈来说更重要。"

养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志强,你是不是因为自己是被领养的,所以觉得不该分我们的钱?"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内心深处的痛点。是的,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但那个事实依然存在——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爸,我..."我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志强,听爸爸说。"养父的声音既坚定又温和,"从我和你妈把你从福利院接回家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们的儿子,和小军一样。

三十多年了,我们从未后悔过那个决定。你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生命中最大的幸福之一。"

我抬起头,看到养父眼中闪烁的泪光,心里一热。

"我知道你一直很懂事,从小就替我们着想。"养父继续说道,"但这次,爸爸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这份心意。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我们对你的认可和爱。"

下午,弟弟回来了。看到我在院子里晒被子,他主动过来帮忙。我们沉默地干了一会儿活,谁都没提昨晚的事。

整理完被子,弟弟突然说:"哥,有空吗?我有话跟你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来到村后的小河边。这条河承载了我们兄弟俩太多的回忆。

"哥,昨晚的事,对不起。"弟弟站在河边,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我不该那么急着讨论分钱的事。"

"没事,我也反应过度了。"我轻声说。

"不,你说得对。"弟弟转过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爸妈还健在,钱就是他们的。我...我只是最近遇到了些麻烦,有些急功近利了。"

"什么麻烦?"我关切地问。

弟弟深吸一口气:"我离婚了,就上个月的事。"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什么?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想让你担心。"弟弟苦笑一下,"分手费和赡养费几乎花光了我的积蓄..."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弟弟对拆迁款这么急切。他正处于人生的低谷,需要一笔钱重新开始。

"小军,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兄弟,有困难一起想办法。"

"谢谢你,哥。"弟弟擦了擦眼角,"我决定了,拆迁款全部留给爸妈养老,我不要了。"

"那可由不得你。"我笑了笑,"爸妈已经决定了,要把钱分给我们。"

"那...那我至少要确保爸妈有足够的钱养老。"弟弟坚定地说。

"这是当然的。"我点点头,"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怎么安排这笔钱,让爸妈晚年生活无忧。"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我和弟弟并肩而立,感受着这难得的兄弟间的坦诚时刻。

06

第三天,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正式讨论拆迁款的事情。这次的氛围比前天轻松多了,我和弟弟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养父拿出纸笔,郑重其事地说:"这笔钱,我和你妈想了想,还是分成几部分。一部分留着我们养老,一部分给你们兄弟俩,一部分捐给福利院。"

"捐给福利院?"我和弟弟同时惊讶地问。

养母点点头:"是啊,当年如果不是福利院,我们也不会有志强这个儿子。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要回报他们,只是没有能力。现在有了这笔钱,也该尽一点心意。"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暖。这就是我的养父母,永远心怀感恩。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最终达成了一致:拆迁款的70%用于养父母的养老和医疗,20%分给我和弟弟,剩下的10%捐给福利院。

"对了,小军,"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合作开一家店,你负责经营,我出点主意,怎么样?"

弟弟眼前一亮:"真的吗,哥?"

"当然是真的。"我笑着说,"我在城里经营超市这些年,积累了一些经验,可以帮你避开一些坑。"

"我觉得可以开一家农产品直销店。"我提议道,"咱们老家的农产品质量好,价格又便宜,可以直接从农户手里收购,送到城里卖。"

养父养母看着我们兄弟俩热烈讨论的样子,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养父举起茶杯,提议:"来,为我们家庭的和睦干一杯!"

我们四个人的茶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07

一周后,我启程返回城市。站在老家的门前,我久久不愿离开。这个老房子即将消失,但它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改变。

养父养母和弟弟送我到村口,养母塞给我一袋自制的腊肉和咸菜,养父再三叮嘱我路上小心。

坐在回城的火车上,我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三十四年前,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命运的眷顾让我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养父养母的爱,如同春雨,滋养了我的成长;弟弟的陪伴,照亮了我的童年。

这次回家,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一直以为自己与这个家庭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但事实上,真正的家庭关系从来不是由血缘决定的,而是由爱和责任构成的

半年后,弟弟的农产品店初见成效,不仅在实体店有了稳定的客源,网店的销量也渐渐上升。养父养母搬进了镇上的新房子,生活质量提高了不少。

在弟弟的提议下,我们还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助学金,专门资助福利院的孩子上学。每个月,我们都会抽时间去福利院看看那些孩子,带去些新鲜的水果和书籍。

看着那些孩子渴望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每当这时,我都会格外感恩,感谢养父养母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有机会体验家的温暖,也有能力去帮助他人。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那一天养父养母来福利院,我的人生会怎样?正是这份爱,塑造了今天的我,也让我有勇气和能力去爱他人。

生活中的每一个转折点,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对我来说,被养父养母收养,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运;而老家拆迁引发的这次家庭风波,则让我深刻理解了家庭的真谛。

家,不仅仅是一栋房子,更是一种情感的纽带,是彼此的理解、包容和支持。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家人在一起,就能克服一切。

来源:一才体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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