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我在家里准备年夜饭。摘要:妻子熟悉的声音传来:“亲爱的,我好担心你,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医院突然通知我有个急诊,我立马驱车二十公里赶到医院。
刚进急诊室我就愣住了。
急诊室里传来了妻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满心狐疑,妻子明明发信息说自己在公司加班。
抱着疑惑,我走到门边。
妻子熟悉的声音传来:“亲爱的,我好担心你,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
“没事,我就算死了,也照样在阴曹地府爱你,我们可以来一段人鬼情未了。”
透过门缝,我看见了他们深情拥吻。
我没有进去,转身就回车上把她梦寐以求的格拉芙钻石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我知道,我们七年的婚姻,终究是到头了。
阮栀嫣从医院门口出来的时候,我倚在车上抽烟。
闻见我身上的烟味,她下意识地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宋嘉许,你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啊!”
“我不是让你戒烟吗?你怎么还抽?你是医生,不知道吸二手烟的危害有多大吗?万一我得肺癌了怎么办?”
见我一言不发,她又继续输出:“对了,你不是说要送我格拉芙的钻戒吗?该不会又给我画饼吧?结婚的时候你就给我画,说给我买钻戒,结果就给我买了一个破金戒指!”
“宋嘉许,我们结婚七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面对她铺天盖地的指责,我始终保持沉默。
结婚七年,我始终将阮栀嫣当女神一样对待。
唯独今晚,我没心情哄她。
她瞥了一眼我的特斯拉,满脸嫌弃。
甩着脸上了自己的保时捷,又把车钥匙扔给我。
我坐上驾驶位,调了下座椅的位置。
无意间摸到了缝隙里湿漉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枚用过的黏糊糊的避孕套。
阮栀嫣一把夺了过去,原本还咄咄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解释道:“这个啊,就是年会上灌了水的气球,我刚拿上车气球就爆了,就变成这副德行了,你别多想。”
我没说话,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
车停下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阮栀嫣脸上闪过明显的慌乱,她眼珠子一转,直接把那枚黏糊糊的避孕套扔到了窗外,扔完后,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包不肯放松。
我看着她手上黏糊糊的液体,冷笑一声。
她白了我一眼。
“你笑什么?不是说了吗?那就是年会上装饰用的气球,我觉得好玩,才拿上车的!你能不能别老疑神疑鬼的怀疑我?”
我没有戳穿她,摁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下去。
她挣扎个不停。
我没有理会她,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解内衣扣。
“老婆,咱们好久没那个了,今天来点刺激的。”
阮栀嫣挣扎的越来越厉害,见躲不过,她干脆膝盖一弓,狠狠地顶上了我的下体。
瞬间,下体传来一阵剧痛,我脸色煞白。
阮栀嫣还在使劲擦着脸上我留下的吻痕。
“宋嘉许!你疯了吗?一天到晚脑子里净想些龌龊事,你是发情的种马吗?”
直到看见我趴在方向盘上好久没起来,她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趴过来问我。
“宋嘉许,你没事吧?我刚才是不小心......谁让你那么猴急!”
余光里,我看见了她胸口满满的殷红吻痕,突然觉得很可笑。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阮栀嫣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瞬间勾起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急匆匆地拿着手机下车接电话。
外面飘着雪,寒风彻骨,阮栀嫣甚至要通过不断地哈气搓手取暖。
可她的嘴角,是我从未见过的甜美笑容。
我和阮栀嫣是初中同学,她是校花,还是我的同桌。
初三那年,我父母突然离婚,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开始逃课跑去网吧打游戏。
阮栀嫣知道后,不断鼓励我开导我,让我好好学习。
我们考进了同一所高中,后来又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大一的时候,我跟她表白,她在众多追求者里选了我,我满心欢喜,兴奋地睡不着觉。
那天起,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爱她一辈子,一辈子都把她当女神对待。
大学毕业后,我们就打算领证结婚。
要领证的时候,我那因为钱离婚的亲妈还不同意我跟阮栀嫣的婚事。
“儿子,你听妈说,妈是过来人,你现在没钱跟她结婚,她早晚都会跟有钱人跑,没有物质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儿子,只要你跟阮栀嫣分手,你张叔叔的公司就交给你接手,怎么样?”
为了阮栀嫣,我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我要向母亲证明,不是所有女人都跟她一样爱财如命。
我毕业后选择进去一家私立医院当医生,薪水虽然不高,但很稳定。
阮栀嫣嫌实习护士薪水太低,拒绝了这份入职申请。
她长得漂亮,身材高挑,被一家上市公司选中做了前台。
这七年来,我拼命努力工作,为的就是给阮栀嫣一个优渥的生活。
阮栀嫣是个好妻子。
无论我在医院值夜班还是加班,她都会在家里为我留一盏灯,煲一锅汤。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够努力,我们就会一直这么幸福的走下去。
但阮栀嫣的变化却比我想象中的来得还要快。
她公司新上任了个首席执行官。
听说是剑桥大学毕业的金融博士,年轻有为,身高一米九,年收入更是高达八位数。
公司的小姑娘们都变着法的吸引这位高富帅的注意,就连人淡如菊的阮栀嫣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她开始改变风格,走性感妩媚风。
每天化全妆上班,制服上衣还故意解开两颗扣子,故意露出里面穿的蕾丝内衣。
我不是不介意,也不是没吃过醋,我明示暗示都提醒过她,衣服太低了,都要露点了。
阮栀嫣却白了我一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知道我们公司暖气有多热吗?我胸部这么大,总得透透气啊!”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有些不妥,解释道:“老公,你是医生跟我们不一样,你那是铁饭碗,我们这一行很卷的,我好不容易从前台爬上了销售主管的位置,我要是不努力,很快就被别人挤走了,你这么爱我,不想我失业不开心吧?”
我爱阮栀嫣,爱到深入骨髓,爱到明明早就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却还是选择相信。
如果不是今天在急诊室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热吻,直到现在,我都对这段感情充满幻想。
看着外面漫天飞雪,伫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满面笑容的阮栀嫣。
我自嘲地笑了笑。
车里蓝牙还在播放着电话里大尺度的聊天内容。
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七年了,我依旧还是那条不被重视的舔狗。
阮栀嫣的电话打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三十二秒。
直到手机提示电量不足快要关机的时候,她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刚进家门,阮栀嫣就急匆匆地回卧室收拾行李。
“老公,我明天早上要去外地出差,今晚你就自己睡吧。”
结婚七年,我和阮栀嫣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偶尔几次她主动求欢,还是因为脸上长痘不好看,想让我帮她去去火。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非要走那么急?明天是大年初一,还是咱妈的生日,你忘了吗?”
阮栀嫣却很生气,大力地合上行李箱,双手抱胸,作势要跟我吵架的样子。
“宋嘉许!你自己不思进取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拉着我跟你一起堕落?”
“大年初一出差怎么了?妈生日出差又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个客户等了多久?”
“你要是敢拦着我,我们就离婚!”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我突然有些语塞。
结婚七年,我只跟她提过一次离婚。
六年前,丈母娘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进口材料要二十几万,我却怎么也凑不齐手术费。
当时我就觉得自己自己是个废物,连丈母娘的手术费都凑不齐。
我不想拖累阮栀嫣,就主动提出离婚,我净身出户,让她去选择更好的男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那天,阮栀嫣的眼睛哭肿得像颗核桃。
她说,如果我执意要离婚,她就从窗户上跳下去。
她还说,她就算跳楼死了变成厉鬼,也要一直缠着我。
我心软了,紧紧地抱住她,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像两个傻子。
没想到现在,阮栀嫣居然主动用离婚这两个字来威胁我。
为的,还是她口中引以为傲的“事业”。
我眼睁睁地看着阮栀嫣拖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许是她走得太急,连行李箱的拉链都没拉好。
有件透明的情趣内衣连带着吊带袜一路卡在行李箱的拉链上,阮栀嫣就这样拖着行李箱,一晃一晃的出了家门。
我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死掉。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白茫茫的一片,把屋里映得格外亮堂。
我把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刚要回卧室,丈母娘的电话就打来了。
“嘉许,我心脏病犯了,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虽然已经决定跟阮栀嫣离婚,但是这些年丈母娘对我实在不错,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对待。
老人家半夜给我打电话求救,于情于理,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立马穿上羽绒服出门。
还没出小区大门,差点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法拉利撞倒。
我赶紧躲到一边,却还是不小心摔倒了雪地里。
法拉利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指着我的鼻子骂个不停。
“爸了个根,臭屌丝离老子的车远点!”
“法拉利你赔得起吗?你是不是想讹我啊?你这种臭屌丝还真是穷疯了,也不怕真出了事丢了你这条贱命!”
他骂得很难听,我也一肚子火,立马开口反驳。
“你瞎啊?明明是你撞得我!”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撞死你?”
他的火气很大,上来就要打我。
这时,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女人。
法拉利的大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但隐隐约约可以知道是个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开口:“亲爱的,这么冷的天别跟这种屌丝计较了,快上车吧!”
我总觉得这声音过于耳熟,走近了看,居然是阮栀嫣!
她已经换下了见我时的那身衣服,紧身低胸包臀裙,外面披着一件大大的皮草,把她性感火辣的身材衬得愈发喷血。
她的无名指上还多了一枚鸽子蛋钻戒,钻石的光辉在法拉利的大灯下显得格外耀眼。
四目相对之间,阮栀嫣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男人也不笨,从微妙的气氛中嗅到了不对劲,他转头问阮栀嫣。
“小骚货,你认识这个臭屌丝?”
“不认识,看起来像小区的保安,我就是觉得大过年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人坏了心情。”
阮栀嫣挽着男人的胳膊,还使劲用丰满的胸脯往他的身上蹭了蹭,旁若无人地撒起了娇。
男人一把搂住她,伸手大力地揉搓了下她的胸,随后又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在我的注视下,两人上了车。
我始终都在期待阮栀嫣能回头,我在心里暗忖,只要她肯回头,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她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自嘲地笑了笑,打开网约车软件,叫了辆车。
到了丈母娘发的位置后,我才发现,这是阮栀嫣上班的地方。
丈母娘被扔在大堂,无人问津。
看见我后,她吃力地朝我挥了挥手。
“嘉许,你可算来了,我刚才喘不上气,胸口疼,胃疼,肩膀还疼......”
我是心内科医生,只看了一眼就能断定丈母娘这是心梗前兆。
我拿出手机,直接叫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后,丈母娘的情况很不好。
经过多个科室会诊,主任告诉我,丈母娘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签字抢救。
我提起笔准备签字,却被主任拦下了。
“嘉许,你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女婿是没有资格给丈母娘签字的吧?”
“你还是尽快联系一下她的直系亲属吧!”
我点点头,收起了笔。
拿出手机立马给阮栀嫣打电话,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打通,直到第二十三通电话的时候,电话才被接通。
电话那头安静的可怕。
阮栀嫣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耐烦。
“宋嘉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在忙工作,你怎么还打电话过来?烦不烦?”
我知道她在哪,这么安静的地方除了酒店房间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但我没时间和她吵架,直入主题:“你妈心梗,在医院等着抢救,你快点过来签字!”
阮栀嫣却不乐意了。
“宋嘉许,你怎么什么瞎话都能说出口啊?想骗我回家你就直说,诅咒我妈干嘛?再说了,我妈一直看我不顺眼,她做手术,还能让我签字?”
我刚想开口解释,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小骚货,快去洗澡,让我看看你这次带了什么情趣内衣出来!”
她笑着迫不及待地应了一句,压低声音警告我。
“宋嘉许,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阻碍我升职,我就跟你离婚!你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说完,阮栀嫣就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在床上等她的那个男人可是她的上司,是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而我,只是一个私立医院没有名气的心内科医生。
一想到我为了她放弃百亿家产,为了她能过上优渥的生活拼命加班赚钱,只觉得好笑。
或许我妈说得对。
没有物质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宋医生!病人的血氧已经开始下降了!”
“这种情况,必须得做开胸手术,然后再上ECMO,但我们医院做不了这么大的手术啊!”
“对了,或许还有一个办法......联系市医院心内主任过来,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一旁的同事打断了我的思绪。
市医院的心内科主任,这大过年的,就算联系上了,估计也没法立马过来。
我灵机一动,市医院的心内科主任普通人可能没法把他喊过来。
但我妈,她可以啊!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被我拉黑了七年的电话。
来源:温柔山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