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谢谢某人的礼物,中秋节贴心霸总怕我孤单,特意带我出来赏月。”
中秋节那天,我刷到老公公司实习生安雪的朋友圈:
“谢谢某人的礼物,中秋节贴心霸总怕我孤单,特意带我出来赏月。”
配图是她和老公在酒店手挽手的自拍。
安雪手上戴的礼物,是跟我同款的婚戒。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疯狂质问老公怎么回事,然后哭闹着让他把安雪开除。
如今却能心如止水,淡定点赞。
没想到三分钟后接到了老公电话:
“雪雪就是开个玩笑,你在那破防什么?”
“不就是没陪你过中秋节吗?你至于把小姑娘都吓哭了吗!”
若是以前,我一定大哭大闹,疯狂的辱骂他们。
可这次我只是默默挂断电话。
我爱了顾言十年,但是这次我想放弃了。
……
顾言早上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对着镜子化妆。
自从他上次说我化完妆像鬼,还是像安雪那样素面朝天看着舒服,我就整整五个月都没有再化过妆。
“苏语姐姐,你千万别误会,中秋节那天我们是在外地出差,没有房间了我才和顾总挤了一间。”
“我发朋友圈也是因为第一次见那么高档的酒店虚荣心发作,你不要生我的气啊!”
我转过头,看到顾言身后站着怯生生的安雪。
顾言清了清嗓子:
“就是因为怕你误会,我们今天刚回来雪雪就缠着我过来跟你赔礼道歉。”
“你那天莫名其妙的在人家朋友圈点赞,给雪雪都吓哭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几分失望:
“都快三十岁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会照顾别人的情绪。”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一个楚楚可怜,一个满脸怨气。
好像中秋节跑出去开房的那个人是我。
看着兴师问罪的顾言,我麻木的心还是不着痕迹的刺痛了一下。
我没有说话,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擦着口红。
安雪眼睛泛红,从包里拿出来一只口红:
“顾总不会挑礼物,这个颜色不适合我,姐姐擦这个能年轻不少。”
安雪无辜的眨着眼睛,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的很明白。
见我无动于衷,顾言接过口红塞在我手里:
“人家都这么有诚意了,你也懂点事,赶紧收下礼物和人家好好道个歉。”
我盯着口红上使用过的痕迹笑了笑。
作为他的正牌妻子,我却总是只配得到一些安雪不要的东西。
若是以往,我会开心的将他们一个个收藏起来,总以为他也是在乎我的。
总以为他只是没有这个心思。
可他对安雪不是对的很好吗?担心安雪一个人孤独,所有的纪念日都会贴心的给她准备礼物。
只是我不是他在乎的人罢了。
“我对二手的东西没兴趣。”
说完将口红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言的两条浓眉拧在一块,似乎十分不满我的态度,一脚踹翻了垃圾桶:
“雪雪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冷笑着摇摇头,七年恋爱三年婚姻,在这一刻都被安雪秒成了渣。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大吵大闹,哭着逼他把安雪开除。
而我收获的也不过是顾言皱着眉头的嘲讽: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神经病,雪雪一个小姑娘在A城不容易,我对员工好点怎么了?”
现在我想明白了。
若不是他的默许,安雪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我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踩着高跟鞋准备出门。
见我的脸上始终淡定,顾言颇为意外。
他一把拉住站在门口的我: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让你道个歉还委屈上了。”
安雪似乎是被吓到了,紧紧的抓着顾言的衣角:
“顾总,姐姐真的不用向我道歉,我不委屈的。”
我今天的态度似乎让眼前的男人十分不爽,他执拗的拉着我:
“道歉!”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顾言,转身离开。
许是我让顾言觉得我今天让他丢了面子,狠狠的拉了我一下。
我穿着高跟鞋根本控制不了力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十天前做完的阑尾炎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伤口似乎是被撕裂了,疼的我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顾言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赶紧走到了我的身边。
安雪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紧紧咬着嘴唇,眼中含泪: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马上走,姐姐别生气了。”
顾言看着安雪离开的背影,本能的想追出去。
但是迎着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还是心虚的停住了脚。
顾言将我抱在沙发上,有些愧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我的心已经麻木,缓了半天才回答:“没关系。”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开始欲盖弥彰的解释:
“我们真的是酒店没房间了才住在一起,我向你保证我们之前从未越轨。”
“知道了。”
;顾言看到我伤口上渗出的血迹和脚踝上的肿胀,一时间有些束手无措。
“别动,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话音未落,顾言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起。
安雪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顾总,我迷路了。我现在在一片树林里,呜呜呜感觉自己的幽闭恐惧症要复发了……”
“雪雪你别怕,我现在就来接你。”
“对不起啊,我就是怕姐姐不高兴……”
顾言似乎非常着急,飞快的套上了外套:
“别理她,她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全职太太,成天闲的没事找事。”
顾言的话像针一样的扎在我的心里,尽管释然,可还是密密麻麻的疼。
“顾言。”我轻声叫他。
; ; ; 顾言不耐烦地说:“苏语你懂点事行吗?你又不是没听见,安雪现在……”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你忘记带手机了。”
顾言的眼神在我的身上上下游离,终于笑了一下:
; ; ; ;“乖,你在家等我,我送完安雪就马上回来送你去医院。”
可我等了很久很久,顾言再也没有回来。
我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断渗血,拨打了12
到了医院,医生给伤口一点点的做着清创,就像是把顾言一点点的从我的心里清除。
“伤口还没长好又撕裂这么严重,你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负责了!”
医生将一大团带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忍不住批评我。
我的鼻尖微微泛着酸意。
是啊,这十年我对自己怎么就对这么不负责呢。
我躺在病床上,看到了安雪抖音的特殊提醒。
自从安雪出现在顾言身边,我如临大敌。
我对顾言的占有到了癫狂的程度,几乎是关注了安雪所有的社交账号。
她在上面发布了一段直播录屏。
视频中,她哭的眼睛发红,说自己在老板家门口迷了路。
她跟网友打赌,看老板听到她哭听是否会来接她。
我饶有兴趣的看了下去。
不到五分钟,顾言就赶到了那片树林,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安雪的脚边大概有一条一厘米的口子。
“小傻瓜,以后可不许一个人乱跑了。”
顾言急得满头是汗,表情格外慌张。
他眼中的爱意隐忍又克制,加上他矜贵的气质显得格外有性张力。
弹幕纷纷刷屏:
“天呐,小说里霸总和白兔实习生的桥段照进现实了吗?”
“霸总好帅,小白兔好可爱,CP好甜我先磕为敬。”
顾言急匆匆的将她安置在车里,飞快的送到了医院。
小腹上传来的痛意让我回过神。
最近更新的动态里,安雪躺在病床上,脚都包成了一个粽子,顾言在一旁贴心的给她削苹果。
每一个人都在下面纷纷送上祝福。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将泪意收回。
我想起三个月前顾言的公司组织去野外露营。
半夜的时候安雪突然想去穿越无人区。
为了满足安雪的要求,顾言叫上了有徒步经验的我一起陪同。
结果因为她不听我的指挥私自行动,让三个全部迷失在大山里。
顾言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面对我的质问神情不耐:
“雪雪胆子小身体不好,我护着她一点怎么了,你当谁都像你一样壮的像头牛?”
我气的手脚冰冷,委屈和愤怒让我也开始口不择言:
“是她不听指挥私自行动害的我们陷入险境,死了活该,她在这委屈给谁看呢?”
话音未落,我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顾言的眼神中满是怒意和失望:
“雪雪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你就不能对她包容点吗?”
后来直升机终于定位到这里,顾言把安雪抱了上去。
他让我给安雪道歉,我坚决不肯。
顾言直接让人把直升机开走,把我一个人丢在深山。
“做错了事情还不道歉,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我在大山里忍饥挨饿还要躲避毒蛇猛兽,终于在三天后下了山。
当我浑身是伤的出现在顾言面前时,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讥讽:
“行了,别装了。”
“你连罗布泊都能穿越,一座山算什么,至于搞出这幅楚楚可怜的绿茶样吗?”
“人家绿茶至少年轻漂亮,你都半老徐娘了也不嫌自己恶心。”
也许在不爱你的人眼里,就算是上吊他都以为你是在荡秋千,还顺带嫌弃你摇摆的幅度太大晃了他的眼。
虽然最后顾言解释是自己喝多了酒才口不择言,但是这件事情却成为了埋在我心底的一根刺。
他会因为安雪迷失在楼下如此着急,却把我扔在无人区不闻不问。
我想起他那嫌弃有戏谑的眼神,感觉浑身恶寒。
这种烂透了的婚姻,真是不要也罢。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 ; ; ;“陈律师你好,我想跟你咨询一下离婚事宜。”
第二天一早,我从医院回到了家。
一进屋我就明显感觉到屋子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顾言的脸色也有些许的不自然。
他走到我的身边语气关切,想用手触碰我的身体:
“伤口还疼吗?”
我轻轻的躲开。
“不疼了。”
顾言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就说你身体好恢复快,不像雪雪身体弱,脚上有伤口都要休息好几天。”
看到我毫无波澜的表情他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
“其实昨天我应该回来送你去医院的,只是雪雪伤的实在太严重我放心不下,所以才多陪了会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伤的那么重你应该陪着的。”
我想起安雪脚上的那条伤口,要是晚去医院一会儿只怕是愈合了。
见我表情冷淡,顾言孩子气的抿了抿嘴唇,对着茶几踢了一脚。
我没有理会他不满的神色,转身进了卧室。
顾言不甘心的走在我的身后推了我一下:
“你要是生气就说,有火就发,干嘛装出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不是装的满不在乎,我是真的不在乎了。
伤口的撕裂感让我头皮一麻,我轻轻弯下腰想缓解一下痛楚,没想到居然在床上看到了一条破了洞的黑丝袜。
如果是以前这么明晃晃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哭着质问我们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但是我现在却能淡定的用手夹着拎起来扔在一边,躺在床上休息。
顾言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尴尬:
“雪雪昨天忘记带钥匙了,她说不敢一个人在外面住,我就让她来家里凑合一个晚上。”
“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生气。”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疲累,有些敷衍道:
“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你只是关心下属而已。
顾言死死的盯着我的脸,想找到一丝破防的痕迹。
“你真的不生气?”
此刻我正拿着手机和律师核对离婚协议的各种事项,随口应道:“嗯。”
这个时候我的抖音上又出现了安雪更新的视频,她居然和顾言官宣了。
两个人穿着情侣装,对着镜头比了个心,配文:
“长长久久”@顾总裁。
下面是网友们的一众祝福。
虽然我已经打算放弃了这个爱了十年的男人,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幸福甜蜜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的伤心,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泛酸的眼眶,才没有让眼泪滑落。
看着我微微颤抖的手指,顾言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笑意:
“雪雪抑郁症很严重,她之前跟我拍过视频火了,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很容易被网曝。”
“雪雪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一旦抑郁症复发我很担心……”
我的嗓子泛起腥甜,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
“不用解释,我理解。”
顾言张开的嘴就这样尬住,显得十分尴尬。
我刚想和他提出离婚,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外卖员拿着一束白黄相间的菊花过来:
“这是安雪小姐送给顾先生的礼物,谢谢你昨晚收留她。”
我捂住鼻子如临大敌的退了一步,尖声叫道:
“拿走,赶紧把它拿走!”
顾言的神情又出现了十分熟悉的嘲讽:
“我还当你真的是想清楚了,没想到你这是换个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我都跟你解释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至于连人家的礼物都扔出去吗?”
我感觉头晕目眩,呼吸也变的急促。
“顾言,我对菊花过敏,你赶紧拿走!”
顾言的笑声中带着讥讽:
“以前清明节你给我奶奶上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过敏,怎么雪雪送来的菊花你就过敏了?”
“我看你这不是对菊花过敏,你是见不得我关心雪雪对她过敏!”
这时顾言的手机传来了铃声,安雪柔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顾总,我又迷路了,我感觉自己头好晕,我好怕……”
顾言的声音透着焦急:
“雪儿别怕,我现在就来。”
我的呼吸逐渐加重,仿佛被人狠狠的扼住咽喉,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又席卷了我的全身。
从前为了给顾言爸爸扫墓,我都会提前吃很久的药,回来后还要连续输液好几天的液才能不倒下。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从来都没有说过。
可是他哪里会担心呢?
只要他细心一点,就会看到从墓地回来整个人都会肿好几天,身上布满红斑。
顾言不知道我的禁忌,却能牢牢的记住安雪一吃海带就会拉肚子。
我将心中的酸涩压下,费力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要打12
没想到他却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扔进了旁边的鱼缸里:
“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打电话骂雪雪?”
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发黑,无法呼吸:
“顾言你听着,我菊花过敏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就医会休克,我不管你去哪里,但是现在你先帮我打个120。”
顾言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你这个人就是贱,我今天已经放低了自己三翻四次的忍让你,你居然跟我拿乔?”
“行了,你好好在家呆着,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我脸上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渗出冷汗。
我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发热,如果我被关在家里估计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来源:特爱荧屏故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