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专访 | 荣莹:水墨中的生命觉醒与自我重构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4 17:40 3

摘要:赏荣莹的代表作《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仿佛可以直观看到墨汁如何从笔尖滴落,宣纸上,线条在流动中凝固成一种介于古典与当代之间的张力。她的笔下,仕女不再是被凝视的客体,而是以倾斜的姿态、锐利的眼神,与嶙峋怪石、肆意生长的草木并置,在宣纸上撕开一道裂缝,让千年前的仕

赏荣莹的代表作《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仿佛可以直观看到墨汁如何从笔尖滴落,宣纸上,线条在流动中凝固成一种介于古典与当代之间的张力。她的笔下,仕女不再是被凝视的客体,而是以倾斜的姿态、锐利的眼神,与嶙峋怪石、肆意生长的草木并置,在宣纸上撕开一道裂缝,让千年前的仕女图式与现代人的精神困境短兵相接。

“表达与'见我'是唯一让我确认精神生活的方式。”荣莹说。这位非科班出身的艺术家,用15年极限手工串珠的经验重构水墨语言,又以水墨颠覆传统人物画的审美范式。她的创作生涯,像一场对“何为自我”的哲学实验:在焦虑与创造的撕扯中,她将艺术变成一把手术刀,剖开表象,直指存在的本质。

▲荣莹作品 《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

01

串珠极限手工:断裂处的重生

荣莹的艺术启蒙始于一场自我救赎。她主修英美文学,获文学学士学位后,入职多家外企。然而,刻板,枯燥的职场及稳定的生活,并不能成就她的表达欲和内在的精神诉求,很长一段时间深受焦虑,抑郁困扰。为了转移痛苦,她偶然拿起台湾和日本手工博主的串珠教程。这项看似平常的消遣,在日后成为荣莹艺术觉醒的起点。

一开始串珠,她就发现自己十分擅长造型和构成。2016年,荣莹的三维结构串珠作品《心脏》以空心的立体肌理嵌套金文字"心",成为北京“2016全国意匠TOP100文创大展”中唯一入选的非贵贵金属作品。这件作品颠覆了传统串珠的平面编织逻辑,她用自己设计的基础单元搭建立体造型,制作出不介入素体的空心立体构成。

"现场有人问我,是不是3D打印,"荣莹回忆,"他们没见过这样的手工。"

▲荣莹作品 《心脏》水墨图

▲荣莹作品 串珠装置《心脏》

“全凭灵感,即兴创作;没有图纸,不用针,徒手穿缀”,荣莹把这种近乎自虐的创作称为“极限手工”。为了一件可能长达数月才能完成的作品,比如作品《心脏》,她说:“我几乎每天没有早于夜里三点前睡过觉。”疯狂,偏执,耐力构成她艺术创作的原始个性,也成为荣莹艺术生命的核心。

02

画一双眼:她笔下的反传统仕女

十五年的串珠创作,荣莹形成了自己的设计经验和方法论,也试图规划自己同名工艺首饰设计品牌;然而,2021年,一次更残酷的焦虑症并抑郁症阻断了她的一切。

邻居画家徐永清女士,递给她一支毛笔。首次伏案涂鸦四、五张花卉后,荣莹直接画了一张自己的自画像。画中女子双目如炬,像是要把宣纸烧出个洞。

徐老师说:“你画的太好了。你的造型能力真的很好,你不画画,简直就糟蹋了你的这份天分。”荣莹在病痛的无尽折磨中,重新找回表达的冲动,又在病愈后转向仕女题材。

▲荣莹作品 《自画像》

关于仕女图题材的创作,荣莹直言:“我不欣赏男性笔下仕女图的无知觉,男性关照下的仕女通常就是纳凉,理容,簪花……摆造型而穷其力,再多的精神力就没有了。男性视角扁平化贵族妇女,清赏玩味,没有人性。”

荣莹的仕女一点儿也不娴静,她将她们置于冲突现场:石头棱角刺破裙裾,杂草从发髻野蛮生长,眉眼间带着“掀翻桌子”的决绝。荣莹代表作《一切终将归于古典》,便展现了艺术家通过仕女这一载体,彰显个体对时代、世像、制度、人性的精神审视,又傲然独立于恶浊、混沌、冲突、摧折、变化的物像交错之中,凸显了荣莹个人思想维度的纵深和思考。

▲荣莹作品 《一切终将归于古典》(局部)

此外,荣莹颠覆了传统文人画的“和谐”教条,其作品更像福柯笔下“异托邦”的视觉呈现——一个与现实对抗的镜像空间。

眼睛是荣莹创作的重点,她用干笔反复皴擦,让瞳孔呈现金属般的冷光。对她而言,眼睛是精神的出口,要画出一个人的心理世界,就得让人物呈现出“正在看”的状态,使得画面的每个部分都围绕着眼睛,成为其精神世界的外化。

▲荣莹作品 《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

丰富的设计经验,为荣莹带来扎实的造型能力,她画中的山石草木,往往突破常规,姿态奇特荒诞却意外地契合美感的规律。这种对物象的奇妙而准确的呈现方式,给人以深刻印象,也形成荣莹艺术的独特气质。

03

用最薄的宣纸承载最厚重的人性

荣莹的艺术始终带着“破坏-重建”的印记。早年研究串珠基础单元结构时,她发现“没有现成模板,就必须创造自己的语言”;转向水墨后,她既不临摹古画,也无师从,更不学习笔墨成法,随性而就,用视觉经验和物像记忆,归置自己的创作。

▲荣莹作品 《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

近年来,荣莹尝试着将宣纸垂直固定在画架上作画,这与传统伏案水墨形成鲜明分野。选择架上干笔水墨的缘由,是荣莹对作品的精神定位和成像要求。

“伏案画人物的时候,尤其是眼睛,在视觉关照上有障碍,难以画深。就好比坐椅子、坐地板上,你怎么唱摇滚?”她解释。绘画也一样,需要情绪,情感的强推动,“西方绘画告诉我,上架观察更深入。尤其涉及人物及其眼睛的刻画,我坚持上架为上选。”

所以,我们看到荣莹水墨作品,入手即踩到独属她的“蹊径”,并籍此进行有益的尝试和探索。荣莹良好的文学经验和人文修养,透过其水墨成像,构成对人性思考的纵深实践。

▲荣莹作品 《灰月亮风雪图》

荣莹深信,一幅真正的画作,必然要画出自己的精神力,“要么它要你的命,要么你要它的命。”她的作品常常透露出一种未完成的撕裂感,这种独特的美学选择不仅呼应了尼采关于“悲剧诞生于冲突”这一深刻见解,也体现了荣莹从个人视觉经验和人文考量中提炼出的艺术哲学:在表达中“见我”。

艺术对荣莹而言,不仅是表达自我,更是探索和展现生命力的过程,是艺术家与外界不断对话、碰撞的结果。荣莹的创作,透过《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不仅实现她个人的精神审视和文化自觉,也为今日观者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考方式:理解生命的复杂性和艺术的无限可能性。

荣莹,北京人。籍贯江苏无锡。英美文学文学学士。酷爱绘画,艺术首饰设计。

首次参加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参展作品包括绘画《仕女图的另一种表达》系列,及诗、文和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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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广州艺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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