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小王欠款15万不还,我帮他度过难关,20年后他女儿来我家面试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5 02:44 2

摘要:刚修好的空调滴水,明明我特意嘱咐老赵装时往外倾斜一点的。水珠啪嗒啪嗒落在阳台的塑料洗衣盆里,节奏倒是挺有规律。

刚修好的空调滴水,明明我特意嘱咐老赵装时往外倾斜一点的。水珠啪嗒啪嗒落在阳台的塑料洗衣盆里,节奏倒是挺有规律。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退休前公司发的搪瓷杯,杯壁已经缺了一块,茶垢积了一圈又一圈,时间在里面沉淀成了年轮。电视上放着养生节目,主持人笑容满面地推荐什么枸杞泡水的养生秘方,笑得我心烦。

“叮咚——”

门铃响了,我拖着老旧拖鞋,磨得发白的裤腿扫过地板。

“请问是李大海先生吗?我是来应聘财务总监的王小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女孩,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手上提着公文包,眼睛亮亮的。

“哦,进来吧。”我侧身让她进门,随手把门关上。我家门锁松动,得使劲一推才能关严实,这毛病拖了三年都没修。

客厅的灯管闪了两下,天花板上的水渍像一朵畸形的花。小区建了二十多年了,墙皮偶尔会自己掉下来。

“坐。”我指了指沙发,“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谢谢。”

我转身去厨房,水龙头拧了三圈才出水,接了杯凉白开。回来时,发现她正看着墙上那张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我和妻子。

“别看那个,都多少年前的了。”我把水递给她。照片框角上落了一层细细的灰,怪我最近懒得擦。

“您这边昨天约的是下午三点面试,对吗?”小雨翻开笔记本问道。

我点点头,慢悠悠地坐下来,抬头看了看挂钟。钟面上的秒针走走停停,电池该换了。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小雨开始讲她的教育背景、工作经历,声音清脆利落。

我一边听,一边看着她。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王小雨…你父亲叫王建军吗?”我突然开口打断她。

她愣了一下,“是的,您认识我父亲?”

“认识,老邻居了。”我笑了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院子里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窗外不知谁家小孩在嬉闹,有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是2003年的夏天,蝉鸣震耳欲聋,空气黏稠得像块化不开的糖。

我还在县水泥厂上班,跟妻子刚买了小区一套87平的房子,揭不开锅也要买,为了孩子上学方便。每天早出晚归,挤公交,省吃俭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还算顺心。

小王家就住我楼上,比我小五六岁,那会才三十出头,带着老婆孩子刚从农村搬进城里,做点小生意。他媳妇柳眉小眼,说话声音挺大,但人很实在。他们有个女儿,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圆脸蛋,扎两个小辫子,怯生生的,每次见到我都躲在妈妈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看。

我跟小王不熟,就是楼道里碰见了点头招呼。有时候下班回来,能看到他蹲在楼道口抽烟,脸色发青,像是遇到了难事。

有一天晚上,我洗完澡准备睡觉,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小王站在门口,身上有股酒气。

“李哥,能借点钱吗?”他的脸在昏黄的楼道灯下显得憔悴不堪。

那段时间,听说他开的小饭馆生意不好,欠了不少钱。

“多少?”我问。

“五千,急用,下个月一定还。”

我当时工资才两千多,但看他着急的样子,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三千块钱给他。

“先拿着应急,够吗?”

他千恩万谢地走了。

那是第一次。后来,他又借了几次,金额越来越大。每次都说很快还,但一次也没兑现过。我妻子后来发现了,跟我大吵一架。

“你脑子进水了?咱家自己都紧巴巴的,你倒好,大方起来了!”

我也没辙,只能说:“都是邻居,总不能看人家有难不管吧?”

最后一次是他来借15万。那时他已经欠我将近5万了,从来没还过。15万对我来说是笔大数目,相当于我三四年的工资。

“李哥,我这次真的走投无路了。饭馆关了不说,我还借了高利贷,再不还,他们就要上门打人了。我老婆孩子都吓坏了。”小王声音颤抖,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我跟妻子的存款加起来也就20多万,拿出15万,几乎掏空了我们。

“你知道这是我们的全部积蓄吧?”我问他。

“李哥,我知道我没脸开口,但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发誓,等我东山再起,一定双倍奉还。”

他跪在我家客厅,眼泪鼻涕一把抹,抽泣得像个孩子。我看了看他身后的墙角,墙皮正在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

我最终拿出了钱。妻子知道后差点和我离婚,但她也是心软的人,最后只是一连几天没和我说话。

那笔钱借出去后,小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先是不接电话,后来电话直接停机。我去他家找,发现他们全家已经搬走,房子空空如也,连个纸片都没留下。

邻居们都说我傻,笑话我是冤大头。我也承认自己傻,但又能怎么样呢?钱已经没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六点起床,晚上加班到十点,就为了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回家的路上,有时看到路边的流浪狗在垃圾桶翻食,就会想起小王鬼鬼祟祟的眼神。我开始怀疑人性,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你就是小雨啊?”我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二十多年过去,当年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

“您怎么会记得我?”她有些惊讶。

我笑了笑,起身去书房,从柜子最底层拿出一个旧皮夹,里面有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二十多年前小区的中秋联欢会,照片里有小王一家和我们家,他女儿穿着红色的小裙子,躲在他身后。

“看,这是你。”我把照片递给她。

她接过照片,眼睛睁大了。“这…这真的是我和我爸妈!”

窗外一阵风吹来,带起了阳台上晾晒的衣服,“啪嗒”一声,不知是什么掉在了地上。

“你父亲现在还好吗?”我随口问道,其实并不在意答案。二十多年了,那些往事早就像窗外枯黄的树叶一样,随风飘散。

“我父亲…”她犹豫了一下,“他五年前去世了,肝癌晚期。”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叔叔,我必须跟您说实话。”小雨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父亲欠您钱的事。”

厨房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漏水,我总是忘记拧紧。

“他临终前告诉我的。他说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骗了您的钱。”小雨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一直想找您还钱,但是…但是他太惭愧了,不敢面对您。”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

“不,没过去。”小雨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15万现金,还有这二十年的利息,总共33万。父亲生前让我务必要还给您,他说这是他欠下的人情债,如果不还,他死不瞑目。”

我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一时语塞。

“其实…我今天来应聘,也是因为看到了公司创始人是您。我想…如果能被您录用,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茶几上。我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父亲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没有接那个信封,而是问道。

小雨放下信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不太好。我们从这里搬走后,去了外地。爸爸做过很多工作,开过饭店,做过销售,但都不太成功。他…很内疚,经常喝酒。妈妈受不了,在我十岁那年离开了我们。后来爸爸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查出是肝癌。”

我点点头,没说话。窗外传来卖冰棍的吆喝声,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夏天。

“但他一直记得您,李叔叔。他说,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的人就是您。在他最难的时候,只有您伸出了援手。”

我听着,眼眶有些湿润。

“他临终前对我说,一定要找到您,还清这笔钱,还要当面向您道歉。可惜…”小雨没能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的老槐树依然在那里,树干上的疤痕比二十年前更多了。有个小男孩在树下踢球,正好踢在了积水的坑里,溅起一片水花。

“那笔钱,其实在我这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我转过身,看着小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也得到过别人的帮助。人活一辈子,有时候需要伸出手,有时候需要拉别人一把,这很正常。”

小雨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但爸爸始终放不下这个心结。他经常说,如果当初没有辜负您的信任,也许他的人生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我走回茶几前,拿起那个信封,感受着里面纸币的厚度。二十多年前丢失的15万,现在以33万的形式回来了。金钱的数字变了,但其中承载的,早已不只是钱的意义。

“这笔钱我收下了。”我把信封放进抽屉,“至于面试,我们继续。”

小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擦干眼泪,恢复了专业的姿态。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们谈工作经验、专业知识,聊理想和规划,就像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面试。没有煽情,没有多余的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临走前,小雨在门口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说:“李叔叔,我爸爸临终前还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有来世,他想做一个像您这样的人。”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门关上后,我站在原地很久,听着楼道里小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给客厅镀上一层金色。那台老旧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养生节目,主持人的声音依旧欢快,仿佛这个世界从未改变。

我回到沙发上,拿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茶叶在杯底缓缓沉淀,就像时间在生命中沉淀出的故事和记忆。

最后,我决定给小雨打个电话。

“你被录用了。”我简短地说,“下周一来报到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轻轻的”谢谢”。

挂了电话,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槐树和来来往往的人群。二十年,恍如一瞬。当年我借钱给小王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与那段往事重逢。

人生就是这样,你播下的种子,不知道何时会发芽,也不知道会结出什么果实。但总有一些事情,会在时光的长河中,找到它们应有的终点。

空调还在滴水,啪嗒,啪嗒。我该找个时间修一修了。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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