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歧视而被封杀,因穷而卖奖牌,他大概是最落魄的诺奖得主了

摘要:1953年,一篇nature上发表的仅1000余字的论文,向世界揭开了人类遗传学的秘密:DNA 是一个双螺旋结构,形状像一个长长的、轻微扭曲的梯子。

1953年,一篇nature上发表的仅1000余字的论文,向世界揭开了人类遗传学的秘密:DNA 是一个双螺旋结构,形状像一个长长的、轻微扭曲的梯子。

这个小小梯子,如同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科研界里引起轰动。因为它不仅标志着分子生物学的诞生,同时也开启了人类探索基因的伟大革命。

因此,Watson、Crick和Wilkins共享了1962年诺贝尔生物医学奖。此后,享有“DNA之父”美誉的Watson便成为了学术界泰斗般的存在。

虽说诺奖一向是科研者梦寐以求的荣誉,但这不代表每个诺奖光环加身的科学家能过好后半生。Watson就是一个例子。

谁能想到,在这个特别强调严谨和理性的科研界,这位宗师级的人物会屡次口无遮拦,发表极端言论,为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在大众的口诛笔伐中,他不仅一度成为了“最让人讨厌的诺奖得主”,还被自己待了40年的冷泉港实验室解除了一切行政职务,甚至被剥夺了所有荣誉头衔

2014年,他还以“太穷”为理由,在网上宣布卖掉自己的诺奖奖牌,甚是悲凉。

本该名垂千古的天才学者,究竟为何沦落至如此境地?这归根究底,主要归因于他那张出言不逊的“大嘴巴”。

诺奖争议

其实,早在Watson发表这些让人跌破眼镜的言论之前,这项将他推上巅峰的诺奖成果就已经为他带来了许多争议,让他的人品备受质疑

Waston早期研究鸟类标本,并非科班出身的研究者,缺乏基本的物理化学训练。而他转身投入DNA结构学研究也不过是短短几年时间,却能发现DNA双螺旋结构,着实让人瞠目结舌。

所以有不少人怀疑:Waston等人是否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日本科学家福冈伸一在《生物与非生物之间》中就曾尖锐地指出他们三人一起“剽窃”了Rosalind Franklin的研究成果

然而也有人认为,Waston和Crick之所以能在DNA结构研究的竞赛中胜出,靠的是善于博采众长,知识和能力的互补。

众所周知,每一位科学家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向上攀登。DNA双螺旋结构也不例外,而在它问世之前,Rosalind Franklin做出的贡献最大。

她于1953年拍摄出的DNA结构衍射图,就是Watson等人后续发现的强大支撑。这张DNA结构高清无码地正面大图,基本上实锤了“得此图者得DNA结构”的概念。

在论文中,Watson等人未经授意就引用了Franklin未发表的DNA照片与数据,却并未将她列入作者席,甚至连致谢都没有,只是在一个小小的注脚里面提到了她。

在1962年的诺奖颁奖典礼上,Watson的获奖感言中也是只字未提到Franklin。此后,年仅34岁的Watson声名大振,成为了与过去生物学大佬比肩的学科开创者。

他的名字不仅被各种学术论文引用,其照片也出现在大学教材之中,而关于DNA结构发现者的争议也就不了了之。

口无遮拦,初露端倪

其实在这一时期,Watson就已经隐隐显露出口无遮拦的情况了。因为他在自传书《双螺旋》中,将Franklin贬低的一文不值,充斥着负面和敌意。

书中,他将Franklin描述为Wilkins的助手,以及她并不能解释自己的研究数据。他戏称Franklin为Rosy,这是她非常不喜欢的一种昵称;甚至用Dark Lady来形容Franklin,认为她一直穿深色衣服,没有女人味儿,并称她是母亲不满意的产物。

不仅如此,书中还掺杂了不少八卦内容和讽刺科学家的漫画,书中的次要章节还有Waston追求年轻女性的细节描绘,他将剑桥校园中的她们称为“美人儿”语气十分傲慢

所以在该书准备出版之际,就连他的亲密战友Crick和Wilkins都看不过了,极力表示反对,认为此书损害和扭曲了科学家们的形象,Crick直接坦言Watson已经严重侵犯了他的隐私

可即便如此,Watson坚持出版该书。在辗转了多家出版社后,此书于1968年得以发行。而因为书中采取小说似的写法,《双螺旋》一推出便一跃成为世界性畅销书。

不过,书中的种种描述,着实惹怒了不少同行,特别是对Franklin的大男人主义式评语,更招致了广泛的批评

Franklin生前没得到应有的荣誉,死后还要受这样的诽谤,让人义愤填膺。

后来Watson才不得不特别澄清:“我当初对Franklin的印象,不论是科学上的还是个人方面的,都往往是错的”。这才使此次争端告一段落。

劣迹斑斑的发言史

而这次口无遮拦闯下的祸,并没有让Watson深刻的反思并改变自己,他还是依然我行我素,不停地作死,基本将种族、性别、同性恋、肥胖歧视的政治舆论雷区踩了个遍。

1997年,Watson在接受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杂志采访时说,当一名女性通过基因检测发现自己腹中的胎儿有同性恋基因时,那就必须堕胎,无论什么理由。

虽然后续他辩解道,他只是支持母亲拥有堕胎的权利,但此言论一出,即刻引起轩然大波。

2000年的一次巡回学术演讲中,他表示皮肤颜色和性能力有关联,因为皮肤中的黑色素含量与其性欲亢奋程度存在正相关。

此外,Watson还表示:当你面试一些肥胖的人时,你会感到非常抱歉,因为你知道你根本不会雇用他们。

2003 年,在英国电视台播放的一部纪录片中,他公开表示,愚蠢的人和相貌不佳的女性,都应该通过基因工程的“治疗”和改造。

另外,Watson对女性的歧视性言论还让他被打上了男权主义者的标签。他公开表示女性科学家如果有了孩子就不会认真对待科研工作,并称女性都不擅长数学,科学界里有更多女性科学家只会“让男人感到更有趣”,但效率可能会降低。

当然,以上所有观点都只Watson的一时侃侃而谈,并没有什么文献和论据的支撑。而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也让他与同行们结下了不少梁子。

生物学家Edward O. Wilson在1994年的一本书中就形容他为“我遇到过最讨厌的人”

“在会议上向四面八方发射蔑视”,“如果不是他的发现对科学的意义重大,他早就不被容忍了”。

发表捅马蜂窝式言论,被学术界封杀

上述言论虽然引起了极大的非议,但于Watson本人而言,似乎并无太大影响。而他真正遭遇“人生崩盘”,则是在2007年发表了极具冒犯性的种族言论

10月初,他正在英国准备给自己的新书《Avoid Boring People》做宣传推广,却在15日接受外媒采访时发表了让自己后悔一生的言论:

我对非洲的前景感到悲观”,“我们所有的社会政策都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即他们的智力与我们一样,而所有测试都表明,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我希望种族间人人平等”,但“不得不与黑人打交道的人发现这不是真的。”

“尽管有色人种里也有一些能干的人,但也请不要轻易提拔他们。”

这一没有科学依据且不负责任的言论,使得社会上的批评声一时间铺天盖地,也让Watson沦为了众矢之的。

很快,英国科学博物馆为此取消了原定授予沃森荣誉奖励的仪式,取消了Watson在该馆的售书活动,认为沃森的言论超出了人们可以接受的范围。

而他工作将近40年的冷泉港实验室选择撤销了他所有的行政职务,要求他退休以避风头,但因Watson后来发表了道歉声明,冷泉港也暂时保留了他的荣誉头衔。

但社会各界对他的道歉并不买账,学术中心不再请他参加活动和做讲座了。这时,79岁高龄的Watson大概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

此后,Watson淡出了公众的视野,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

拍卖诺奖奖牌博关注

尽管因为2007年一事,Watson受到了“冷遇”,但他还是想办法玩出点花样来博取关注。

这不,2014年他再次做出惊人之举,以收入太少为理由,他将自己的诺奖以470万美元这个史上最高价拍卖给了俄国的大亨Alisher Usmanov,成为了第一位生前“拿学术荣誉变现”的人物

此举自然也被科学界诟病多时,因为他曾对记者开玩笑的提到,要用拍卖的钱买一幅David Hockney的画

这一次他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趁此机会,他向媒体哭诉,声称自己遭遇到了不公待遇,被科研共同体排斥,现在已经“没有人真的想承认我存在”

不得不说,这番哭诉效果良好。那位俄国大亨之所以将这枚奖牌以馈赠的形式送回给Watson,就是因为他认为一名杰出的科学家被迫出售认可其成就的诺奖奖牌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并表示,“Watson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他因为发现DNA结构而获的奖励必须属于他。”

在拍卖会上,Watson则再次为自己以往的争议言论致歉,承认自己的说法“没有科学依据”,希望可以得到宽恕,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中,并表示他会用拍卖金牌的钱用于支持科研慈善事业。

但这番道歉里所含的真心并不多,且Watson本人也并没有打心里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2019年1月2日,已是91岁高龄的他在播出的 PBS 纪录片《美国大师:解密沃森》中再次重提并肯定了他在 2007 年发表的种族言论。

冷泉港实验室这才正式宣布与Watson割袍断义,并决定收回授予他所有的荣誉头衔。其中包括撤销他的名誉主席、名誉教授以及名誉董事等荣誉头衔。

回顾Watson这一生,年少成名,25岁发现DNA双螺旋结构,34岁拿诺贝尔奖。他的科研前半生因DNA双螺旋结构,确实耀眼万分。

但他心中的偏见与歧视,口无遮拦的作风,出言不逊的言论,让这位遗传学大佬在后半生成为大众媒体讨伐,学界避而不及的人物。

这样狼狈收尾的科研人生,实在让人唏嘘。

可能正如一位网友留言说的:做科学,首先要有人文素养,否则一切都是白费。无论处于什么地位,都不应该忘记最基本的原则,尊重他人,谨言慎行。

最后小提一句,在深圳,有一个由深圳乐土生命科技与Watson联手打造的乐土沃森生命科技中心,专注于精准医疗研发。

参考资料:

来源:大霞聊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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