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春光总是短暂,而春情却总是悠长。在杜甫草堂的“唐风妙彩——长沙窑瓷器精品展”上,三把来自唐代的瓷壶静立如诗,釉面斑驳处,千年前的情思随窑火重生——或诉离别之苦,或叹相逢之憾,或书守候之痴。且随这三件“爱情信物”,一起触摸大唐最炽热的心跳。
春光总是短暂,而春情却总是悠长。在杜甫草堂的“唐风妙彩——长沙窑瓷器精品展”上,三把来自唐代的瓷壶静立如诗,釉面斑驳处,千年前的情思随窑火重生——或诉离别之苦,或叹相逢之憾,或书守候之痴。且随这三件“爱情信物”,一起触摸大唐最炽热的心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这首刻于壶腹的情诗,以女子口吻倾诉生不逢时的哀恸。釉下褐彩随窑变晕散,似泪痕漫漶。
因诗句恳切凄美,壶身上的诗也成为广为人知的情诗名句,而今观者仍能从釉面的细纹中,窥见那些千年前的深情与遗憾。
釉色青灰如暮云,壶腹褐彩题写五言绝句:“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这二十字,道尽戍边将士、商旅行客的断肠离情。壶身线条粗犷,似塞外风沙磨砺;诗句笔触却缠绵如雨。
考古学者发现,此诗残片在多地窑址均有出土,应是唐代流行的诗句。当年驿馆酒肆中,游子执壶独酌时,指尖摩挲的不仅是诗句,更是浸透月色的家书。壶底残留的酒渍,或许曾与天涯孤客的泪混合,酿成“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的怅惘。
“自从君去后,常守旧时心。洛阳来路远,凡用几黄金。” 此壶诗文与敦煌遗书《南歌子》残句“自从君去后,无心恋别人”遥相呼应,印证了唐诗通过瓷器与文书双线传播的现象。
此诗或是商妇写给行贾丈夫的私语——洛阳与长沙间的商路耗费重金,却买不回相守的时光。或许千年前的那位妻子,便是一面为自己斟一盏苦茗,一面等着那遥远的归人。
这三把瓷壶,曾是酒肆或寻常人家中的日常器皿,却被匠人赋予诗的魂魄。它们不似文人案头的精致诗笺,却因沾染烟火气而更显真切。千年后的今天,当展厅灯光映亮那些斑驳字迹时,我们听见的不仅是爱情的回响,更是一个时代鲜活的心跳。
素材丨展陈设计部
编辑丨雷 霞
校审丨陈 涛 张 宏
复审丨马 红 彭 燕
来源:小哥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