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淮安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夜色已深,沉静的夜幕下,我独自在沙发上沉沦于无尽的思绪,直到晨曦微露。
沈淮安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夜色已深,沉静的夜幕下,我独自在沙发上沉沦于无尽的思绪,直到晨曦微露。
桌上那曾热气腾腾的佳肴,如今早已凉透,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与温度。
他似乎全然未察觉我的异样,唯有那习惯性的拥抱缺失,让我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我望着他换鞋的背影,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淮安,你难道今晚回来,就只有沉默相赠?”
或许是我的语气过于冷漠,亦或是他心底的秘密如潮水般涌出,让他无法平静。
沈淮安的面容瞬间凝固,如同冬日里的冰河,下一刻,怒火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傅书婉,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我昨晚在公司熬了个通宵,回家还要承受你的猜疑。"
原来,他所谓的加班,竟是陪夏绾清拍摄那对爱情的见证——婚纱照。
听着他的话语,我的脸色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微不足道的碎钻戒指,掷在我面前。
"不就是情人节没陪你吗?我这不是给你准备了礼物吗?”
眼前的戒指,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委屈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以为自己可以妥善处理这一切,然而面对沈淮安,我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难过。
我与沈淮安自少年时期便相识,一路走来,从青涩的校服到璀璨的婚纱,却始终是我一厢情愿的暗恋。
我知道,沈淮安心中只有夏绾清,他们的青春如同小说般绚烂,而我的世界,只有暗恋的酸涩和自卑。
夏绾清出国后,我竟有几分庆幸,尽管我知道沈淮安的婚姻只是为了形式,我还是愿意忍受丈夫心中藏着的她。
我以为自己可以融化那座冰山,甚至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相爱的美梦。
只要我没有发现,我可以忍受一切。
然而,当我满怀期待地准备情人节惊喜时,沈淮安,你却陪在另一个女孩身边,记录下你们爱情的见证。
一条被屏蔽的朋友圈,一条被撤回的消息,如同尖刀刺痛我的心。
"嫂子,这么多年了,你跟淮安还是这么恩爱,还去拍婚纱照啊!”共同的朋友如此调侃,我却心如刀割。
很快,消息被撤回,但我早已截图保存。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终于娶到了十八岁就想娶到的女孩。"这是沈淮安的朋友圈,照片中的夏绾清笑容甜美,手上戴着的,正是那枚被我视为“礼物”的碎钻戒指。
我并非嫌弃,只是因为这是夏绾清不要的,是她不要的,所以沈淮安可以随意地丢给我。
我究竟算什么?
我没有哭泣,只是委屈在心中生根发芽。
沈淮安也从未见过我哭泣,此刻,他慌了神,试图擦拭我的眼泪,却被我坚决地避开。
曾几何时,那梦中的呼唤,宛若甘露滋润心田,而我,如今却只想揭开谜底。
"沈淮安,你梦中所唤,是婉婉,还是绾绾?”
他智慧如星,怎会听不出我言外之意。
再也无法忍受那装聋作哑的愚蠢,因为这实在太过荒唐。
果不其然,当夏绾清的名字如闪电划过,沈淮安的面色立时阴沉如墨。
他的话语带着刺骨的嘲讽:“你以为你这一出是给谁看?我早已声明,我与绾清不过是过往云烟,你为何始终耿耿于怀,傅书婉,你当真无聊至极。"
分明是他负我,却在我面前扮演正义的使者。
眼前这个我曾深爱多年的男人,此刻却是一副伪善的嘴脸,令我恶心至极,不禁哑然失笑。
往常,为了他的安宁,我或许早已将委屈咽下,但今时今日,我只想将这些菜肴尽数泼向他。
见我沉默不语,沈淮安似乎以为我将继续忍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不就是上次送了绾清回家?我随后便回公司加班,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何总是借题发挥,就不能成熟一点?你与大学时期相比,差远了,你……”
是啊,送了夏绾清就去公司加班,那夜雪花纷飞,直到灯火阑珊,他也没有离开。
是啊,差远了,只因我太容易掌控,他需要一个温顺的妻子,为他打理一切,因此,我们步入婚姻,八年了,他对夏绾清的旧情,始终未了。
不知为何,此刻疲惫感油然而生,压抑的情绪如同绷紧的弦,即将断裂。
我忍不住按住眉心,然而沈淮安却仍在滔滔不绝,仿佛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毫无值得称道之处。
终于,我怒不可遏,掀翻了满桌佳肴,碎片四溅,宛如我的怒火,无处发泄。
我将屋内能砸的瓶瓶罐罐一扫而空,连那些珍爱的合照,也被我摔得粉碎。
我与沈淮安结婚八年,竟无一张合影,我曾渴望补拍,然而他总是以忙碌为借口,最后不了了之。
巨大的声响惊得家中小柯基狂吠不止。
沈淮安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碎片割伤了他的脸,疼痛让他回过神来,想要阻止我。
"傅书婉,你疯了吗!”沈淮安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再不敢继续刺激我。
这个我用心经营的家,如今一片狼藉,宛如我与沈淮安的关系,支离破碎。
在这八年的漫长岁月里,我仿佛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释然,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我轻抚着被惊吓到的柯基,声音低沉而有力:“沈淮安,你可知道狗为何缄默不语?那是因为忠诚无需言语,它只藏在每一次无声的守护之中。"
换言之,沈淮安在你面前,连一条忠诚的狗都不如,所谓的情深义重,不过是空谈。
我以为沈淮安会气得脸红耳赤,可他却如同钉子般凝视着那被撕裂的合照。
就在我和沈淮安的僵局中,夏绾清已然牵着我儿子的手,踏入了我们曾经的家。
她望着地上狼藉一片,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淮安,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又让书婉生气了?你真是不听劝,我昨天还特地提醒你早点回家陪伴书婉呢。"
她的目光扫过我,眼中闪烁着挑衅的火花:“不好意思啊书婉,昨晚我确实有急事,所以叫了淮安。"
每一个字都似乎在炫耀,炫耀着夏绾清在她心中的分量,以及她对沈淮安的影响力。
男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这不就是所谓的“白月光”吗?
要是放在十天半个月前,我或许会立刻与沈淮安爆发激烈的争吵,但现在的我,心中唯一牵挂的,却是为何夏绾清会来接我的儿子。
想来,这不过是沈淮安又一个借口,为了能多见夏绾清一面。
夏绾清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牵着沈子安的手上,她尴尬地挽了挽耳边的发丝,笑着解释:“淮安今天公司有急事,就让我来接小安。"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个心虚的沈淮安。
多么讽刺,一个连儿子都不愿及时照顾的丈夫,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白月光。
我不再理会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以柔和的语调呼唤儿子的名字:“小安,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八年的婚姻,这个家除了儿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即使我选择离开,我也绝不会让我的儿子缺少一个负责任的妈妈。
然而,下一刻,沈子安却躲到了夏绾清的身后。
"我不要妈妈,妈妈对我不好,我要小夏阿姨,她带我去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妈妈是个坏女人,是你拆散了爸爸和小夏阿姨。"
这些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我甚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沈子安,是我十月怀胎的结晶,我的儿子,如今却指责我破坏了他的幸福家庭。
我痛苦得几乎麻木,下唇不知何时已被我咬出血痕,那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我却浑然不觉。
小孩子不懂事,他们的话语虽然天真,却是最残忍的刀刃。
然而,若是没有人的引导,又怎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沈淮安的面色骤变,如同被雷击中一般,连指尖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沈子安咆哮:“沈子安,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你的妈妈是你能这样对待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分寸?”
沈子安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宛如受了惊的小兽。
夏绾清心疼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安慰道:“淮安,子安他还小,不懂这些复杂的情愫,他只是一时冲动。"
看着他们宛如童话中的家庭,我儿子与夏绾清亲密无间,我仿佛成了这场戏的局外人,被无情地定格在原地。
内心的恶魔在疯狂嘶吼,怒火中烧。
沈淮安带着沈子安返回了房间,而我与夏绾清则留在原地。
离开了沈淮安的视线,夏绾清立刻卸下了表面的温柔,恢复了那个家中的女霸王形象。
她跨过满地的狼藉,如同王者般坐在了干净整洁的沙发上,再次抬头望向我时,眼中闪烁着邪恶的笑意。
"傅书婉,傅书婉,你以为你跟谁抢男人呢?上学时的教训还不够吗?”"对了,你那宝贝儿子,我带他去吃了一顿肯德基,他就觉得我比你好,你可真是够失败的。"
夏绾清虽然外表柔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黑玫瑰”,抽烟、喝酒,甚至带着一帮小太妹欺负同学,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的我虽不漂亮,却因成绩优异备受老师宠爱,这引起了夏绾清的嫉妒。
她将我骗进存放体育器材的房间,锁上了门。
若不是值班老师路过,我恐怕要被关在那里很久。
事发后,我将此事上报给老师,夏绾清在办公室哭得梨花带雨,假装无辜,说我诬陷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监控设备在我被霸凌前一天恰好被维修好了。
她的家长为此向校长下跪,四处求情,才勉强将她的处分压下。
夏绾清之所以出国,正是因为学校无法再容忍她的所作所为。
我以为,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她有所改变,毕竟,好人难长寿,恶人却常存。
然而,我过于天真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出神之际,夏绾清已经拿起一块瓷片。
她依旧笑容满面,却下手毫不留情,精准地划过自己脸庞的轮廓。
只一划,鲜血便顺着瓷片流淌,滴落在她米色的毛衣上,染出一片鲜红。"傅书婉,这赌局,咱们就来个惊心动魄的!看看沈淮安的心,究竟为谁跳动得更狂野?”夏绾清的话语如同利箭,划破空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即她的惊恐如潮水般涌出,尖叫得几乎刺破了耳膜。
"书婉,你这是何苦?我和淮安,何曾对不起你半分?淮安,淮安,快来救我!”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一边慌不择路地向沈淮安的房间狂奔而去。
沈淮安在夏绾清的第一声尖叫中,犹如猎豹般从屋内飞跃而出。
他的动作之快,仿佛时间都被他踩在脚下,毫不犹豫地紧紧搂住了满脸惊恐的夏绾清。
当他发现她脸颊上的血迹时,沈淮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甚至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便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甩向我,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瞬间击碎,我身形失控,重重地摔落在地。
满地的玻璃碎片如同利刃,无情地划过我的胳膊,血痕交错,甚至有几片细小的碎片深深地嵌入了我的掌心,痛得我几乎要昏厥。
"傅书婉,你这般心如蛇蝎,竟连无辜的绾清也不放过!你内心的怨气,为何要波及到我们无辜的孩子?你究竟在何处迷失了方向?”
沈子安怒吼着,稚嫩的小拳头雨点般砸向我,却像春风拂过湖面,带起一圈圈涟漪,却无实质的疼痛。
他的声音,他的怒火,在我耳边回荡,却比沈淮安那冰冷的巴掌更刺骨,更让我心碎。
沈淮安无视我的存在,抱起夏绾清,如同抱起了一枚胜利的果实,得意地笑着,轻声低语,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傅书婉,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滋味如何?”
喧嚣如梦魇,我愣愣地坐在那里,直到小柯基焦急的叫声将我从迷梦中唤醒。
手掌的疼痛逐渐加剧,我却懒散地任由它肆虐,心中只觉这宅院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连件外套都不披,我如幽灵般飘出了家门,夜已深,晨曦微露,早秋的寒风从指尖渗透到灵魂深处。
我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抬头,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我的大学学长,许扬。
他的眼神中藏着复杂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我此刻的狼狈不堪。
"傅书婉,你这是要去哪里寻死?”他语气中带着担忧。
原来,许扬因事早起,却意外目睹了我失魂落魄的身影,担心我会出事,便默默跟随。
我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许扬叹了口气,为我披上外套,然后去药店为我买来了碘伏和纱布。
他一边细心地为我处理伤口,一边倾听我倾诉这些年的苦楚。
或许是这些心事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的心情竟出奇地好了起来,许多事情也豁然开朗。
许扬见我脸色好转,便拉着我去品尝了一顿温馨的早茶,那熟悉的味道,仿佛将我带回了大学时光。
分别之际,许扬将一张名片递到我手中:“书婉,我曾说过,人生不能被羁绊,但我却渴望一份羁绊。"
"这份羁绊可以是你的爱好,可以是你的梦想,可以是你的宠物,但绝不能是婚姻与孩子。"
"因为你的一生,不应该被束缚。"
"我始终欣赏你的画作,家中还收藏着你的作品。""如果你决定重新开始,请随时来找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遥望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的心却如脱缰野马般狂跳不止,不是为爱,而是为那深藏心底、久违已久的激情。
那是我为沈淮安所放弃的自我。
我,曾痴迷于画笔,它是我情感的宣泄,是我灵魂的翅膀。
然而,沈淮安却对那油墨的芬芳深恶痛绝。
尤其是在我怀胎之际,他以“油墨有毒”的荒谬理由,将我所有的画具付之一炬。
我并非未曾怀疑过沈淮安的用心,只是那时的爱情太过浓烈,让我选择了沉默。
回想起那段日子,我正全力以赴备战一场声名显赫的绘画大赛,而夏绾清也是参赛者之一。
沈淮安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不过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彻底将我这个竞争对手从赛场上抹去。
我竟忍不住笑了,尽管周围行人的目光如刀割一般锐利。
回到家,沈淮安已归,他看到我阴沉的脸色,怒意横生:“你去哪儿了?”
我充耳不闻,径自回房整理行囊。
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那股狰狞的气势让我几乎窒息,他的吃相,真是让人作呕。
他突然泄了气,语气软了下来:“去熬点汤吧,我给绾清送医院去了。"
我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抱起在我脚边打转的柯基,继续踏上了楼梯。
"傅书婉,你是不是聋了!你听不见我说话吗?”"你自己不会做么?我是你家仆人还是请来的保姆,你给我开工资了吗?一天到晚使唤这使唤那,还事事不满意,你这是何等贱格?要熬汤就自己来,别他妈 的只会说,不会做。"
沈淮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婚以来,我从没用过如此尖锐的语气与他对话。
看着我即将上楼,他再次试图抓住我的胳膊。
"傅书婉!要不是因为你,绾清能躺在医院里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猛地转身,给了沈淮安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紧接着又是一个。
这两个耳光,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沈淮安,你去死吧,我甚至愿意为你的离去鼓掌。
"你不是在客厅安了监控吗?你不会自己好好看看你的宝贝疙瘩是个什么玩意吗?”
是的,在我某天出门时,沈淮安偷偷在客厅安装了监控。
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他到现在还以为我不知道。
听了我的话,沈淮安终于慌了神。
"书婉,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你的宝贝说看见我和那个男的走在一起了,你想抓我个现行吗?沈淮安,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常言道,这些情仇我难以释怀,那天加班至深夜,我站在夏绾清家的楼下,你是否曾踏出家门?别告诉我,你们只是盖着被子聊聊天,抑或是你的心头好根本不将你放在眼里,而你却傻傻地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沈淮安的情绪早已失控,他疯狂地试图抓住我的手,却被我一次次无情地甩开。
即便到了最后,我本想给沈淮安留一丝颜面,他却毫不在意。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他朋友发给我的那张朋友圈截图,连同手机一起狠狠地砸向沈淮安。
手机在瓷砖上摔得粉身碎骨,仿佛我们曾经美满的婚姻。
沈淮安目睹那屏蔽了我的朋友圈,脸色瞬间如雪般惨白。
他想要辩解,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淮安,她是你少年时的梦中情人,那我算什么?我嫁给你,难道就注定要默默承受一切,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务吗?”"沈淮安,我难道就那么低贱,值得你如此对待?”
我吼累了,抱着怀中的柯基,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已经陷入混乱的沈淮安,就像夏绾清今天对我那样。
"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我一再提起补拍婚纱照,你总有借口,不是忙就是忙,直到现在,我和你只有一张合照。""情人节那天,你说你加班,却跑去陪别的女人拍婚纱照,夏绾清不要的戒指送给了我,沈淮安,你真让我恶心。"
我突然感到无比疲惫,看着那个已经哑口无言的沈淮安,心中满是厌倦。
"沈淮安,我们离婚吧,有些话我已经不想再说了,这是我给你留下的最后尊严。
离婚吧,你可以去追求你心中的人,而我不想再忍受你的背叛。"
沈淮安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念叨:“书婉,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不离婚。"
他似乎突然想起一个救命稻草,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书婉,我们有子安,你舍得让他没有妈妈吗?”
他提起子安,让我心中的怒火更甚。
"沈淮安,你是否想过,将事情推到今天这个地步的真正原因?”"沈子安?他不是想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吗?你难道还以为我会为了他而跟你继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吗?”"沈淮安,你该醒醒了,婚内出轨,净身出户,这是你应得的。
不想我在你公司闹腾,就立刻去办离婚手续,我知道你有办法不用等到三十天,我户口本在你那里多待一天,我都觉得恶心。"
沈淮安的脸色彻底灰暗,他知道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我留下这句话,便上楼收拾了我的东西。
柯基是我一直以来的伴侣,我必须带走它。
我临时租了一间小屋,存放了我的物品。
没有了沈淮安,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仿佛今天的天气格外宜人,天空也格外湛蓝。
沈淮安,那个曾经让我甘愿鞍前马后的男人,今天也踏入了民政局的大门。
他将除了那座房产外的所有家当,一股脑地移交到了我的名下。
我坦然接受,这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毕竟,我在沈家辛勤耕耘了整整十几年。
然而,我想知道,当他失去了这些财富,夏绾清是否还会对他情有独钟。
我粗略一算,这些财富足以让我无需劳作,便能悠然自得地生活。
我带着一丝决绝,直到离开都没有再看沈淮安一眼,尽管他似乎有话要说。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疏离,便没有再打扰我。
倒是夏绾清,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咖啡馆里,夏绾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归来,仅仅是因为听说沈淮安的财富。
谁料,这些金玉良缘,最终都落入了我的囊中。
她的声音尖锐而愤怒,早已不见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傅书婉,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这些钱都是淮安辛苦赚来的,你一声令下就全盘拿走,你让淮安怎么办?让子安怎么办?”
我淡然地啜了一口拿铁,目光如炬地扫过夏绾清,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沈淮安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在我面前闹腾什么?是想替他们出头,还是说,你只是觊觎那些钱?”
夏绾清被我戳中要害,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你胡说!我就是为了淮安这个人,哪怕他一无所有,我也愿意陪他!”
我轻笑,将手中的录音文件传给了沈淮安。
他应该会很高兴,毕竟,那个曾经誓言非他不娶的女孩,愿意陪他共度风雨,多么感人至深。
夏绾清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反击,她的脸色如同调色盘般变幻莫测。
在她愤怒的咒骂声中,我优雅地起身,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地方。
之后的时光,我尽情地宠爱自己,投资于自己的修养,变化自然翻天覆地。
连许扬都惊叹于我的蜕变,说我仿佛重生。
我在一片宁静之地购置了一座带有院落的小屋,让小柯基也能在院子里尽情奔跑,不再像我一样,被束缚在一方天地。
一切安顿妥当后,我重新拾起画笔,开始描绘心中那片美好的世界。
我的作品一经亮相,便再次引发了狂潮。
就像我婚前那般,曾经的信念是爱情可以战胜一切,而现在,任何阻挡我前行的路,我都绝不会轻易放过。
当我的生活与事业都步入正轨,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冒了出来。
"这画作,不是跟萱草大大早年作品很像吗?”"萱草大大早就实名了,这人是抄袭吧?”
萱草,那个我曾经的笔名,我从未露过面,也从未实名。
我拨通了许扬的电话,他是唯一知道我萱草身份的人。
许扬调查了一番,才给我回复……在那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一场你未曾踏入的竞技场上,却有人以“萱草”之名,悄然崛起,那个人,正是夏绾清。
我如梦初醒,所有的谜团在我脑海中交织成网,难怪那日探访地下室,那些画作如同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沈淮安,那个曾经信誓旦旦的男人,如今却支吾其词,声称画作不翼而飞,或是遗失在了某个角落。
这一切,不过是他对夏绾清的精心布局,而他,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孩子的到来。
沈淮安,你的算计真是高明,却没想到,我会将你的计谋一一拆穿。
就在我正与许扬商讨对策之际,那个久未露面的高中同桌,如同幽灵般打来电话,语气亲昵地邀请我回S市,一场同学聚会即将上演。
在我的记忆里,这个人与夏绾清的关系犹如胶着,今日的邀请,想来也是夏绾清的暗中操纵。
既然如此,我又怎会拒绝这场闹剧?
我邀请了许扬同行,他欣然答应,而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将这场闹剧的序幕揭开。
我购置了高清摄像机,记录下我挥洒画笔的每一刻,找回那个曾经属于“萱草”的微博账号。
沈淮安试图拉拢我一同参加同学会,却遭到了我的拒绝:“前夫前妻,无需同框,不如让夏绾清陪伴你,让所有人见证你们的‘佳话’。"
我料定电话那头的沈淮安脸色铁青,甚至能隐约听到沈子安稚嫩的声音在哭喊:“我要妈妈,爸爸,你把妈妈找回来,你把妈妈找回来!”
这一切,都是沈淮安故意让我听见,但我心中,却毫无怜悯。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就有限,岂容某些人肆意挥霍。
同学会那天,我带着录好的视频,带着许扬,如同带着一把利剑,直指这场虚伪的聚会。
沈淮安见到我与许扬并肩,气得将手中的红酒杯捏得粉碎。
同学们还在热议沈淮安与夏绾清的“般配”,甚至有人戏谑他们是否要重拾旧缘,但这些话,都被沈淮安巧妙地搪塞过去。
我未曾料到,他会带着沈子安一同出现,那个孩子见到我,立刻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哭喊着:“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整个同学会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夏绾清更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指责。
夏日炎炎,夏绾清的冲动拥抱却遭遇了沈子安的敏捷闪避,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却意外地揭开了冰山一角。
夏绾清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哭得那般凄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悲伤而失色。
"我不要你,我要我妈妈!”她的小声呐喊,犹如一道惊雷,瞬间炸开了周围的平静。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指责的声音如同夏日蝉鸣,此起彼伏。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按下播放键,录音中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我不要妈妈,妈妈对我不好,我要小夏阿姨,她带我去吃了好多好吃的。""妈妈是个坏女人,是你拆散了爸爸和小夏阿姨。"夏绾清的得意瞬间化作乌有,脸色苍白如纸。
而沈淮安,那个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人,此刻却显得手足无措,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笑着看向仍在哭泣的沈子安:“你已经选择了小夏阿姨当你妈妈,所以我不能当你妈妈了哟~人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的。"
那些与夏绾清交好的朋友们,试图用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转移焦点,但他们的努力,在我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显得苍白无力。
沈淮安追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傅书婉,你跟我离婚是因为他吗?”
有时候,人的行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他们不知反省,却想要为自己的错误寻找借口。
许扬笑着插科打诨:“是啊,我喜欢婉婉喜欢的不得了,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你跟我比,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虽然不太愿意把许扬牵扯进来,但这样的机会,我又怎能放过?
许扬离开时,还打趣地问:“书婉,你那前夫气得脸色铁青吧?我可不想背这个锅啊!”
我心中暗笑,希望夏绾清能从此收心,不再去伤害无辜。
不出所料,网络上瞬间掀起轩然大波,夏绾清的账号下面也变成了“战场”。
她试图以账号被盗来辩解,但在我的粉丝面前,她的狡辩显得那么无力。
当我宣布报警的消息时,那些原本活跃的粉丝也安静了下来。
夏绾清哭着给我打电话,哀求我撤回报警,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书婉,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人生会毁掉的,求求你了。"
我冷笑一声:“夏绾清,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别人的又怎能随意践踏?”若非命运之神的巧妙指引,今日的我或许早已沉沦于绝望的深渊。
夏绾清,那个曾试图以情动我心的女子,此刻已将所有温情抛诸脑后,转而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傅书婉,你给我记住,若我身陷囹圄,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我毫不犹豫地将那些揭露她丑恶嘴脸的录音公之于众,与之同行的,还有她曾无情撕裂他人幸福的罪行。
一时间,她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或许是她终于意识到,无论怎样挣扎,结局都已注定,夏绾清终于沉寂了下来。
然而,静水流深,暗流涌动。
她若继续狡辩,我反而会更加警惕。
果不其然,当我深夜归家,夏绾清竟持刀向我扑来。
她那满是血丝的眼睛,透露出无尽的怨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她已有半个月未得安宁,脸色苍白,眼中只有对我无尽的恨意。
"傅书婉,都是你的错!若非你,我仍是人见人爱的萱草,若非你,沈淮安早已与我共度余生,如今的我,全是你的罪孽!”
我试图平息她的怒火,但她的疯狂已到了顶点,她毫不犹豫地挥刀向我刺来。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我无处可逃。
正当我准备与她殊死搏斗之际,沈淮安却挺身而出,挡在了我的面前。
夏绾清的仇恨如火山爆发,刀刀直指要害。
或许是因为沈淮安提前做好了准备,警察迅速赶到,将她制服。
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铁窗生涯。
我凝视着倒在血泊中的沈淮安,心中五味杂陈,从未想过他会为我挺身而出。
在他问我能否原谅他时,我本想开口,但想起过去的种种委屈,最终只淡淡地说:“沈淮安,我们两清了。"再多的话,我已不愿再说。
许扬也惊恐万分,尽管我安然无恙,他还是坚持带我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结果显示,我毫发无损。
沈淮安虽然身中数刀,但幸运的是,只是失血过多,或许会留下一些后遗症,但生命无忧。
或许是沈淮安也放弃了过去的执念,他不再提及原谅与否,只是承诺会悉心抚养沈子安。
出院那天,许扬送给我一束金黄的向日葵。
"书婉,勇敢地向前走吧,去拥抱属于你自己的灿烂人生。"
来源:海岩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