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5年的夏天,谢望和举着伪造的“李宇春QQ号”在花街上狂奔,身后的夏凤华攥着那张永远有效的演唱会报销卡笑得前仰后合。 那时的他们以为,运河边的风会永远裹着栀子花香,花街小院的木门吱呀声会永远在黄昏响起。 直到2025年的初春,当马思艺拖着行李箱重新踩上花街
《北上》马思艺归乡记:一场重逢撕开青春滤镜,原来我们从未看清过身边人
2005年的夏天,谢望和举着伪造的“李宇春QQ号”在花街上狂奔,身后的夏凤华攥着那张永远有效的演唱会报销卡笑得前仰后合。 那时的他们以为,运河边的风会永远裹着栀子花香,花街小院的木门吱呀声会永远在黄昏响起。 直到2025年的初春,当马思艺拖着行李箱重新踩上花街石板路时,她发现谢望和给夏凤华递保温盒的手上多了婚戒,当年那个追着李宇春海报跑的少女,正蜷缩在医院的蓝白床单里咳出带血的纸巾。
马思艺的意大利十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在西北牧场被狼群围堵的夜晚想通“活着才有输赢”,带着卖房款消失又顶着投资人身份归来。 她轻抚谢望和当年送的演唱会报销卡时,忽然意识到:这场逃离与回归,是为了验证一个真相——那些被运河浸润过的少年,是否都活成了彼此期待的模样?
她推开病房门,夏凤华正对着镜子摘假发。 化疗让这个曾穿着中性西装在纳斯达克敲钟的女人,瘦得撑不起一件真丝睡袍。 马思艺的睫毛膏被泪水晕成黑雾,她终于读懂谢望和微信里那句“她需要你”的分量。 这场重逢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三个人的青春——原来谢望和手机里藏着的马思艺旧照,夏凤华病历本上潦草的“脑瘤晚期”,早将花街桥上的“看你啊! ”誓言碾成齑粉。
蜜蜂物流的CEO办公室里,谢望和对着收购协议签字的手在发抖。 十年前他伪造李宇春QQ号时,用的也是这支万宝龙钢笔。 资本圈盛传他雷厉风行,却没人知道他在深夜偷偷拓印运河碑文——就像没人发现,他送给夏凤华的钻石发卡下压着邵星池手织的毛线帽。
马思艺的质问来得猝不及防:“当年你说要带她看遍运河边的落日,现在连病房窗帘都不敢拉开? ”谢望和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陈旧烫伤。 那是十五岁替夏凤华挡开水壶留下的疤,如今被定制衬衫遮得严严实实。 资本游戏教会他“利益最大化”,可当医生宣布夏凤华只剩三个月时,他竟把公司10%股份转给邵星池,条件仅仅是“陪她吃完最后一顿淮扬菜”。
邵星池蹲在便利店门口啃关东煮时,总盯着对面物流园LED屏上滚动的“运河鲜生”广告。 这个曾冒充李宇春QQ号技术顾问的天才,如今连抢单系统都调试不利索。 谢望和的秘书送来股权转让书,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现在我能请你吃关东煮了吗? ”没人知道他在协议背面写了什么,只听说那晚运河水位涨了三厘米。
周海阔依旧在早点摊揉面,面团在他掌心翻出二十年未变的节奏。 马思艺尝着他新创的“运河三鲜烧麦”,突然哽咽——原来真正困住他们的不是北京地下室或纳斯达克,是花街石板上洗不掉的栀子花渍,是谢望和西装口袋里永远揣着的保济丸,是夏凤华弥留之际还在哼的《和你一样》。
摄像机对准小院全家福时,鸿姐悄悄把夏凤华的假发别得更蓬松些。 镜头扫过谢望和无名指的戒痕,掠过邵星池袖口露出的住院手环,最后定格在马思艺强撑的笑脸上。 这张号称“几乎完整”的照片,缺了太多人——周爷爷的藤椅空着,马奶奶的茶杯冒着凉气,而夏凤华母亲正偷偷把止痛药碾进藕粉里。
修图师P掉夏凤华鼻饲管时,马思艺摔了咖啡杯。 她翻出1998年的旧照:六个孩子在运河边叠罗汉,谢望和的虎牙闪着光,夏凤华的蝴蝶结被风吹歪。 如今这群人一个在等死,三个在装活,还有两个在ICU门口互删微信。 所谓“比亲人更亲”,是给离散提前写好的墓志铭。
夏凤华走的那天,运河申遗成功的烟花照亮半个夜空。 谢望和攥着婚戒跪在船头,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午后——他偷走父亲收藏的运河古地图,说要带她去寻找“真正的诗和远方”。 而今地图真迹正在苏富比拍卖,起拍价够买下半条花街。
马思艺把演唱会报销卡塞进夏凤华骨灰盒时,邵星池正在直播卖“运河怀旧套餐”。 手机屏幕闪烁间,他仿佛看见十五岁的夏凤华叉着腰喊:“谢望和! 你再骗我就把你扔进运河! ”而2025年的运河里,只漂着几片褪色的李宇春海报。
这场持续二十年的青春迷局里,或许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另一面”。 当马思艺撕开谢望和的精英面具,露出的不是深情,而是更复杂的面具;当夏凤华在剧痛中看清所有人,最后签下的却是遗体捐献书。 花街教会他们以真心换真心,却忘了说真心本就是瞬息万变的琉璃。
来源:花田美芙IcS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