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刚揭开这份昨晚写的请假条,我心里就痒痒的。晚上的火车,还能再睡个午觉,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能到家了。"指导员把戳好章的请假条递给我,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老刘,请假条我批了,探亲假从明天开始算,记得按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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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揭开这份昨晚写的请假条,我心里就痒痒的。晚上的火车,还能再睡个午觉,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能到家了。"指导员把戳好章的请假条递给我,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老刘,请假条我批了,探亲假从明天开始算,记得按时回来!"
提干后第一次探亲,心里真是又激动又忐忑。我72年入伍已经十年了,从一个懵懂小兵到现在当上排长,这路真不容易走。把几盒部队食堂特供的罐头和几包香烟塞进行李,这都是家里人爱吃爱抽的。
"老刘,给嫂子带点我家乡的辣椒酱尝尝。"老王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精心包好的罐子递给我。我俩是同乡,乡音亲近,这些年在部队里互相照应,早就情同兄弟了。
"得嘞,上次你那辣椒酱,我嫂子吃了直夸,这次肯定又要抢。"我小心地把辣椒酱塞进行李,转头看看表,"还有四个小时火车就开了,得赶紧去食堂吃顿饭。"
食堂里,战友们围过来打趣:"老刘,给嫂子买啥礼物了?""替我们多吃几碗家乡米饭!""回来带点腊肉,给兄弟们解解馋!"我笑着应付着大家,心里却满是温暖。这帮战友早就成了我的另一个家。
火车上,我靠着车窗,看着远去的城市灯火,思绪回到了72年刚入伍的时候。那年我才十八岁,懵懵懂懂的,背着家里人偷偷报了名。临走那天,老妈红着眼睛塞给我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煮鸡蛋,说是路上吃的。那鸡蛋我舍不得吃,揣在兜里一路颠簸到了新兵连,结果早就碎得不成样子了。
新兵连的苦啊,每天五点起床,内务整理得跟刀切似的,被子要叠成"豆腐块",连折痕都要笔直。刚开始我怎么也叠不好,每天被班长骂得狗血淋头。那时候想家想得厉害,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不敢让人看见。
第一次站岗更是难忘。那是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站了两小时,脚趾冻得差点没知觉。回去后老郑给我使劲搓了半天才缓过来。老郑是东北人,一口东北腔,爱吃辣白菜,经常拿出他妈妈寄来的泡菜,分给宿舍的人吃。
"站岗要多动动,不能总站一个地方,血液循环循环,就不那么冷了。"老郑教我,还把他的秘密武器——两层厚袜子借给我穿。
慢慢地,我适应了部队的生活。从新兵到老兵,从班长到排长,最后提干当了军官。父母在家书里字里行间透着骄傲,乡亲见了我都夸有出息。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路上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头。
"到站了,请旅客们准备下车。"列车员的喊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下了火车,熟悉的家乡空气扑面,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站台那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向我挥手。定睛一看,竟是我二哥!这可真是意外惊喜。
"老二,你咋在这?不是在东北当兵吗?"我惊喜地放下行李,给了二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休假,昨天刚到家。听说你今天回来,特地来接你。"二哥接过我的行李,上下打量我,"小六子,提干当排长了不错啊,看起来精神多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还是老样子。倒是你,听说当上指导员了?"
二哥一脸得意,挠挠头,"是啊,去年刚提的。走,咱回家,爸妈都等着呢,还有隔壁家的小芳,天天念叨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小芳的名字,我心里一动。小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去年通过家里人介绍,我们已经定了亲,就等着这次回来商量婚事。
"对了,二哥,你那边找对象了吗?"我随口问道,没想到这一问却引出了一段缘分。
二哥神秘地笑笑,"有了,就是李家的大闺女,小芳她姐!"
我愣住了,随即笑出声来,"这么说,咱俩要成连襟了?"
二哥也笑了,拍拍我的肩膀,"是啊,你看咱俩,有缘分不?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当兵,当了十年,现在都提干了,还娶了一对姐妹。"
回到家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家乡菜。老妈的手艺一点没变,那熟悉的味道让我鼻子一酸,差点掉泪。晚上的饭桌上,二哥的对象——小芳姐姐也来了,全家热热闹闹地商量着两对的婚事。
"两个女儿都嫁给军人,我这心里踏实!"小芳的爸爸举着酒杯高兴地说。
饭后,我和二哥躺在小时候的老屋里,借着月光聊起了各自的军旅生涯。
"记得我刚入伍那会儿,每次拉练回来,脚上全是水泡。"我说着,摸了摸早已长茧的脚掌。
二哥点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站岗,紧张得连枪都拿不稳,被班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记得那次紧急集合吗?大冬天半夜三点,穿着单衣就出去了,回来后全连一半以上都感冒了。医务室挤满了人,卫生员小张忙得脚不沾地。"
"记得,那天晚上值班的小赵后来还因为没按规定三次点名,被罚站了一宿岗。"我补充道。我们连队规定,夜间值班要按时"查铺",也就是点名清点人数,看有没有人偷偷出去或者生病。
"最难忘的还是那次运动会,你们连的田忠拉伤了腿,还坚持跑完了全程。"二哥说道。
"对啊,田忠那个倔脾气。回来后腿肿得像个馒头,连队长都心疼,特批他休息了三天。"我接着说,"那年我们拿了团里运动会第一名,连队长高兴得直请客,带着我们去招待所吃了顿饭,还是开小灶。平时哪吃得到啊,平常都是大锅菜,土豆白菜轮着来。"
二哥笑了,"是啊,记得刚入伍时,食堂那帮炊事班,每天变着法做土豆白菜,白菜土豆。到现在我看到白菜还有阴影。"
我们聊到了各自的战友。我说起了老郑的东北泡菜,二哥则讲了他们班里有个四川兵,辣椒当饭吃。我们聊起了部队里的津贴——那时候每月就十几块钱,但在营区门口的小卖部能买不少东西。五毛钱一瓶的汽水,一块钱的大饼,偶尔奢侈一下,花两块钱去看场电影。
"老六,你知道吗,当兵这些年,最难忘的不是苦和累,而是那些战友之间的情谊。"二哥感慨道。
我点点头,想起了老王、小张他们,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一起挨过的骂,共同受过的苦,一起分享的喜悦。"是啊,战友情比金坚。老王那小子,每次打电话回家,都要带上我跟他爸妈打声招呼。他爸妈愣是把我当成他们的另一个儿子。"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哥一起去了小芳家。小芳见到我,脸红得像个苹果。她姐姐也在,看到二哥时眼里满是柔情。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商量着两对的婚事。
我们决定一起办婚礼,既省钱又热闹。两家父母都很支持,说是好事成双。
"明年春节前结婚怎么样?"小芳妈妈提议,"到时候你们都能回来休假。"
我和二哥对视一眼,点头答应。就这样,我们的婚期定在了来年正月初八。
假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返程的日子。临走前,小芳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眼里含着泪。"多写信,我会等你。"她轻声说。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会常写信的,有假期就回来看你。等复员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那时候部队上对探亲有规定,一年只能休一次假,时间也不长,最多就二十来天。对于刚订婚的人来说,这段分别确实不容易。
回程的火车上,我和二哥坐在一起,各自沉默着。虽然回家的日子短暂,但这份家的温暖和爱的承诺,足以支撑我们继续在军营里坚守。
"老六,你说咱俩这缘分,真是奇妙。同年入伍,都提了干,现在又要成了连襟。"二哥突然笑着说。
我也笑了,"是啊,真是一辈子的缘分。不过二哥,以后可别管我叫'老六'了,你得叫我'连襟'!"
二哥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我一下,"你小子,得瑟什么!在部队里,我可是指导员,你还得听我的!"
"那不一样,在家里,咱们可是平级!"我不服输地回嘴。
车厢里回荡着我们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乘客频频侧目。但我们不在乎,因为我们知道,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家乡,我们都有牵挂,都有责任,也都有等待已久的幸福。
回到部队后,训练生活又开始了。早操、站岗、内务整理、政治学习,每天按部就班。但不同的是,现在我和二哥经常通信,分享各自的生活和工作。
"老刘,发什么呆呢?训练要开始了!"老王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赶紧收起手中的信——这是二哥昨天寄来的,说他已经开始准备结婚的事情了,问我这边安排得怎么样。
"来了!"我应了一声,大步走向训练场。阳光洒在绿色的军装上,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像我和二哥的缘分,从军营到家乡,从战友到连襟,绵延不断。
这军旅生涯啊,有苦有乐,但更多的是那些珍贵的缘分,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部队不仅给了我坚韧的性格,还送给我一段奇妙的连襟缘分,这大概就是人生最美的馈赠吧!
那年春节,我和二哥如期办了婚礼。两对新人,两家人的欢笑,还有从部队赶来祝贺的战友们,热闹非凡。酒席上,我端起酒杯,看着自己的新娘和二哥的新娘——一对同样漂亮的姐妹花,心中满是幸福和感激。
"敬军营,敬缘分!"我高举酒杯。所有人都笑着碰杯,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时刻了。
师友们,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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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李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