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欠债跑路12年杳无音讯 昨天刷到他摆摊 摊前队伍排了两条街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8 03:10 3

摘要:那天看到堂哥,我正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刷抖音。夏天的傍晚,蚊香冒着袅袅青烟,一只麻雀落在电线上,又飞走了。

那天看到堂哥,我正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刷抖音。夏天的傍晚,蚊香冒着袅袅青烟,一只麻雀落在电线上,又飞走了。

手机屏幕上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我停下了滑动的手指。那双眼睛,那道眉毛上的疤,像是被时间磨圆了棱角,但仍然是他——我十二年没见过的堂哥张明辉。

“这家卤味真香,排队都要等一个半小时,值了!”视频里的年轻人举着一袋卤味,背景是一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男人,正在一口大锅前忙碌。镜头一晃,是人山人海的队伍,绕过街角,在黄昏的街道上蜿蜒成两条长龙。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茶几上的绿茶洒了一点在裤子上。

堂哥跑路那年,我才二十出头,在镇上的信用社上班,刚转正不久。那天下着小雨,堂哥来找我,穿着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肩膀上有几滴雨水。他脸色不太好,眼圈发黑,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

“小军,借我点钱。”他说话的时候没看我的眼睛,视线落在我身后的墙上,那里贴着一张去年的台历,还停留在十月份。

“多少?”我问。

“五万。”

我笑了,以为他在开玩笑。刚工作的我,每个月到手才一千多点。见我不说话,他急了,“真的,就借我几天,下周就还你。”

那时我不懂,为什么一个在镇上开了小吃店,生意还不错的人会突然需要这么多钱。后来才知道,他赌了,赌大了,输光了老婆的嫁妆,还欠了高利贷。

我没有五万,只能给他凑了八千。他紧紧握住钱,塞进内衬口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记住,做人不要像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第二天,镇上炸开了锅。张明辉卷了十几万跑路了,他的小吃店关门了,妻子带着三岁的儿子回了娘家。有人说他欠下的不只是钱,还有命。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起他昨天说的话,心里五味杂陈。窗外电线上停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像是在讨论这个突如其来的新闻。

“妈,您看这是不是堂哥?”我把手机递给正在择菜的母亲。

母亲放下手里已经泛黄的菜帮子,擦了擦手,接过手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是他,这个痣,还有这道疤,错不了。”她把手机还给我,顺手拿起了扇子,“当年他爹都急得住院了,现在倒是混出息了?在哪儿呢?”

“好像是在杭州。”我又看了一遍视频简介,“叫’明辉卤味’,就是他自己的名字。”

“十二年啊。”母亲叹了口气,继续择她的菜,“你堂婶子改嫁了,孩子跟着姓了继父的姓。他爹前年走的,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让他回来看一眼。”

我点了点头,记得那个下着小雨的葬礼。叔叔的照片旁边放着一双新鞋,婶婶说是老人家生前念叨儿子回来了没地方住,至少有双新鞋穿。看着那双鞋,没有人说话,只有雨滴打在棚布上的声音,啪嗒,啪嗒。

我又看了一遍视频,犹豫着要不要加那个店铺的微信号。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坐上了去杭州的高铁。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田野,工厂,城市,像是一部加速播放的纪录片。我想起小时候跟堂哥去河边钓鱼,他总能比我钓到更多的鱼,回家的路上他会把大的都给我,说他妈不让他吃太多鱼。

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他家条件不好,舍不得吃吧。

下了高铁,我按着导航,转了两趟地铁,又走了二十分钟,终于找到了视频里的那条街。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排队的人群。不比视频里夸张,但也有几十号人排着队。摊位在一个小广场的边缘,几张折叠桌拼在一起,上面摆着几个保温箱和一口大锅。一个戴着口罩和厨师帽的中年男人正在忙碌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在旁边收钱打包。

我走近了些,仔细打量那个中年男人。身材结实了些,但那双手的动作,切肉的方式,确实是堂哥的样子。

我在队伍后面站着,掏出手机想拍张照片,却发现电量只剩下5%了。叹了口气,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慢慢地跟着队伍前进。

“老板今天的牛腱子卖完了吗?”前面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还有一点。”堂哥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他。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排到了队伍前面。

“要什么?”他头也不抬,专注地切着肉。

“老规矩。”我说。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切肉,“什么老规矩?”

“醉猪蹄,卤鸡爪,还有你最拿手的卤蛋。”这是十二年前他小吃店的招牌组合。

他抬起头,眼睛透过雾气和我对视。我不确定他是否认出了我,但他只是点了点头,熟练地装了三样东西,递给我。

“二十八。”

我递给他三十,“不用找了。”

接过食物,我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我尝了一口鸡爪,味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酱香浓郁,微微的辣味在舌尖跳动。

在我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摊子前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年轻小伙子开始收拾东西,他摘下了口罩和厨师帽,走向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在我对面坐下,点了一支烟,烟盒上有一道褶皱,像是被揉过,又被抚平。

“抖音。”我简短地回答,“你火了。”

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像是扇形一样展开,“那些拍视频的小年轻,天天来,说什么要帮我出圈。我只是做我的卤味,没想那么多。”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远处有人在放风筝,风筝线缠绕在一起,两个小孩着急地想要分开。

“你叔叔两年前走了。”我终于说道。

他深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呼出的烟雾在夕阳下变成了金色,“我知道。”

“你知道?”

“嗯,我一直有偷偷关注家里的消息。”他弹了弹烟灰,灰白的尘埃落在地上,被风吹散,“只是…回不去了。”

堂哥跟我讲了他这十二年的经历。

离开家乡后,他先是在福建打工,后来去了浙江,换了好几份工作。有一段时间他在一家卤味店帮忙,老板看他勤快,教了他做卤味的手艺。

“那时候我天天做噩梦,梦见那些追债的人堵在门口,梦见爸妈失望的眼神。”他说,“只有在厨房里,闻着那些香料的味道,手上忙着,才能暂时忘记。”

后来老板退休了,把一些秘方传给了他。他存了一点钱,在杭州的这个小区边上摆了个卤味摊。一开始生意惨淡,有时候一天只能卖出去几十块钱的东西。

“最惨的时候,我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晚上巡逻的保安看我可怜,会递给我一支烟。”他说着,又点了一支烟,“那段时间我差点放弃了。”

但他坚持了下来。他的卤味确实有独到之处,慢慢地有了回头客,再后来,就有了今天的盛况。

“欠的钱还清了吗?”我问。

“早还清了,连本带利。”他笑了笑,眼神却有些暗淡,“但有些东西,还不清了。”

远处的风筝终于解开了,飞上了天空,在夕阳的映照下,像是一只金色的鸟。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临别前,他塞给我一个纸袋,“带回去给你妈尝尝。”

“堂哥,”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摇了摇头,“不,还不是时候。”

回去的高铁上,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有一天能挺直腰板走在镇上,再回去。”

纸袋里是几包真空密封的卤味,下面压着一个信封。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万块现金和一张纸条:

“十二年前的八千,带上利息。替我看看爸妈的坟,买点他们生前爱吃的。”

回到家,我把遇见堂哥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他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说,“他的卤味店生意很火,排队都要排两条街。”

母亲点点头,拿出保鲜盒装堂哥给的卤味,一边说:“他小时候就爱吃这些,你叔叔过生日,他非要做一桌卤味给他爹过生日。那时候手艺还不行,你叔叔硬是吃了两大碗,说好吃。”

她突然停下手,望着窗外发呆,然后轻声说:“你要是再联系上他,告诉他,家里人没有怪他。这些年,街坊邻居也都不提那事了。”

晚上睡觉前,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蛙鸣,想起小时候和堂哥去捉青蛙的日子。当时我们踩在田埂上,裤腿卷得高高的,带着手电筒在夜色中探险。他总是比我胆子大,冲在最前面。

第二天,我去看了叔叔的坟。按照习俗,我带了他生前爱抽的烟和几样小菜。扫完墓,我坐在坟前,把堂哥的近况告诉叔叔,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叔叔,堂哥现在做卤味可厉害了,在杭州,排队的人能排两条街呢。他让我告诉您,他很想您,等他准备好了,一定会回来看您。”

说完,我把带来的酒倒了一点在坟前,剩下的自己喝了。酒很烈,辣得我眼睛发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风吹过坟前的小草,轻轻地点头。

五个月后的春节,我正和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门铃突然响了。

开门一看,是堂哥,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脸上带着局促的笑容。

“小军,过年好。”他说,声音有些颤抖。

我愣在那里,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堂哥,你终于回来了!”

母亲听到动静,快步走到门口,看到堂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明辉,你这孩子…”

一家人忙着把他们迎进屋里。堂哥放下袋子,郑重地介绍身边的女子,“这是小林,我未婚妻。我们想先来看看亲人,然后…去看看我爸妈。”

桌上多了两副碗筷,菜也热了第二遍。堂哥从袋子里拿出几盒卤味,铺满了半个桌子。

“这是我这几年练就的手艺,”他说,“以前做得不好,现在应该能拿出手了。”

我夹了一块肉,味道比在杭州尝到的还要好,“堂哥,你这手艺,镇上开店肯定火。”

他笑了,但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堂哥告诉我们,他在杭州的卤味店现在已经有了固定店面,不再只是街边摊。他还拿出手机,给我们看店里的照片和视频,墙上挂着各种锦旗和感谢信。

“有个大型连锁餐饮想收购我的配方和品牌,”他说,眼睛闪着光,“开价八百万。”

屋里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欢呼声。

“那你卖吗?”我问。

他摇摇头,“不卖。这是我的救命稻草,也是我的心血。我想把它做大,做成一个真正的品牌。”

小林在一旁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支持和鼓励。

饭后,堂哥和小林去了村外的公墓。我开车送他们去,但没有下车,给他们私人空间。

透过车窗,我看到堂哥跪在父母的坟前,额头贴着冰冷的石碑,肩膀微微颤抖。小林站在一旁,安静地给他递纸巾。

回程的路上,堂哥出奇地安静。直到快到家了,他才开口:

“小军,我想在镇上开家分店。”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真的?那你要留下来了?”

“不是我,”他解释道,“我还是要回杭州,那边的店需要我亲自管理。但我想在这里开一家分店,由小林的弟弟来管理。这样,我也能常回来看看。”

“那太好了!”我兴奋地说,“堂哥,你知道老街那家水果店吗?前几个月关门了,位置特别好,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点点头,“明天我们去看看。”

两个月后,“明辉卤味”在镇上老街开业了。开业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镇上的人都听说了”卤味大师”回乡的故事,纷纷前来捧场。

队伍从店门口一直排到街角,比在杭州时还要长。堂哥亲自站在操作台前,熟练地切肉、包装,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我站在一旁帮忙收钱,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十二年前那个雨天,他说的那句”做人不要像我”。

如今,他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人生可以重来,过去的错误可以弥补,只要有勇气面对,有决心改变。

晚上收工后,我和堂哥坐在店后的小院子里喝茶。初春的晚风还带着一丝凉意,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那天在杭州遇见你,我其实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真的?那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他苦笑了一下,“怕啊。怕你问我为什么不回来,怕你说爸妈怎么念叨我…我那天晚上想了一整夜,才决定要开始面对过去。”

我点点头,理解他的心情。

“其实,”他继续说,“我早就想回来了。但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家人,对不起镇上的乡亲。想着等自己有了成就,有了能力去弥补过去的错误,才有脸回来见人。”

“堂哥,”我说,“有些事情,时间久了,大家就淡忘了。而对家人来说,你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小军,谢谢你当年借给我的那八千块。”

“举手之劳。”

“不,”他摇摇头,“那是我最绝望的时候,唯一的一线希望。那时候我想着,至少还有人信任我,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夜色渐深,我们又聊了很多,童年的趣事,这些年的变化,未来的计划…

现在,堂哥的卤味店已经在全国开了十几家分店,成了远近闻名的招牌。每逢过节,他都会回乡探亲,带着各种礼物和他那道越发精进的卤味。

而我常常会想起那个夏天的傍晚,躺在竹椅上刷到堂哥视频的瞬间。如果那天我没有停下来多看一眼,如果我没有鼓起勇气去杭州找他,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人生就是这样,由无数个偶然和选择组成的。当我们愿意伸出手,跨出一步,或许就能改变某个人的轨迹,包括我们自己的。

就像镇上的老人常说的那句话:春风十里,不如有你。人生路上,陪伴和理解,有时比什么都重要。

来源:一颗柠檬绿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