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家俩孩子住我家七年一分不给,高考后,舅妈塞给我一张存折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8 04:31 2

摘要:那是1999年的春节,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我披着半旧的毛衣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正在包饺子的一家人,心里暖烘烘的。

存折里的亲情账单

"大姨,这个给你。"表妹红着脸,塞给我一个信封就跑开了。

打开一看,是张存折,整整三万元,七年来的每一笔小额存款,都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1999年的春节,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我披着半旧的毛衣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正在包饺子的一家人,心里暖烘烘的。

屋里传来阵阵饺子馅的香味,掺杂着炉子里煤球燃烧的气息,是我熟悉的家的味道。

表妹张小雨刚考上大学,表弟张小亮读初中,他们姐弟俩从1992年开始就住在我家,整整七年了。

记得那年,我和老张刚结婚不久,日子还算红火。我在国营服装厂当缝纫工,老张在建筑队干活,每天满手的老茧。

虽说不富裕,倒也有滋有味。家里的老式缝纫机是嫁妆,踩起来"咔嚓咔嚓"响,左邻右舍都羡慕。

那时候住的还是单位分的筒子楼,两间正房一个小厨房,小是小了点,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还贴着过年没揭的红双喜字。

一天,姑姑李淑芬顶着风雪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七岁,都冻得鼻尖通红。

"淑华,姐求你件事。"姑姑眼圈发红,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厂子倒闭了,我得去南方打工。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先放你这儿住一阵子?"

那时正赶上国企改革,不少工厂关门大吉,下岗工人比比皆是,姑姑的遭遇并不少见。

我看了眼老张,他眉头微皱,却点了点头。就这样,我们家一下子从两口人变成了四口人。

刚开始那几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和老张每月工资加起来不到八百,七五折的工票买点布料,除去房租水电,所剩无几。

米缸里的米总是不够吃,我就把白米和玉米面掺着煮,馒头里也加点红薯粉,既省钱又管饱。

姑姑每月会寄来三百块钱生活费,虽不多,但也是她的血汗钱。那时电话还稀罕,我们要去邮电所排队打,三五分钟十来块钱,贵得很。

我从不在电话里提及生活的困难,只说孩子们都好,让她安心。挂了电话,有时候会偷偷抹眼泪,再打起精神回家做饭。

小雨很懂事,放学回来总是先做完作业,然后帮我做家务。有时我加班晚,回家发现她已经把饭做好了,虽然简单,却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小亮虽小,却也不淘气,常常蹲在我旁边,看我做饭,问这问那。那小眼神里透着渴望,让人心疼。

"大姨,我娘啥时候回来呀?"他有时会问。

我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说:"等你长高了,你娘就回来了。"

渐渐地,我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街坊四邻都说:"李淑华啊,你这个姨当得真够意思!"

记得1994年那个冬天,小亮突然高烧不退。室外零下十几度,院子里的水管都冻住了。

医院离家有十里地,雪下得很大,公交车罢工了。我和老张背着小亮,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多小时,脚冻得没了知觉。

"老张,你说咱们是不是也挺命苦的?"路上我问他。

"傻话!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活明白吗?"老张喘着粗气回答,"这孩子住在咱家,就是咱的责任。"

那晚我们守在病床前,看着小亮苍白的小脸,我和老张都红了眼眶。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刮着。

"大姨,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小亮虚弱地问。

我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哽咽道:"说啥呢,你是我们家的孩子。"

那一刻,我知道这两个孩子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再也拔不掉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院里的老刘头常说:"人啊,活着就是受罪,但罪里头也有乐趣。"

确实,再苦的日子也有甜头。每到发工资那天,我总会买几个鸡蛋,煮给孩子们吃。家里的破收音机,天天播着评书,围着听的时候,也是其乐融融。

1996年,小雨考上了市重点高中,那天我做了一桌子菜庆祝:红烧茄子、糖醋排骨、小葱拌豆腐,还有她最爱吃的西红柿鸡蛋汤。

那时候日子虽苦,但年轻人敢拼敢闯。晚上看完露天电影回来,小区里的广播喇叭还在放着"团结起来,振兴中华"的歌。

不巧那年夏天,我怀孕三个月却流产了,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刚硬挺的小肚子又平了下去。

小雨放弃了暑假补习班,每天照顾弟弟,还做饭打扫卫生。那个夏天特别热,她扎着马尾辫,满头大汗地煽着蒲扇给我扇风。

"大姨,你别担心,家里有我呢。"小雨拍着胸脯保证,那份自信让我这个当姨的都自愧不如。

住院期间,我偶然翻到小雨的日记,上面写道:"永远记得大姨的恩情。虽然她没有孩子,但她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和弟弟。希望将来能报答她和张叔的恩情。"

看到这句话,我默默流泪,心想:这哪是什么恩情,不过是缘分罢了。老天爷没给我自己的孩子,却送来了小雨和小亮,这就够了。

姑姑寄来的生活费,我总是偷偷存下一部分。那时候没有银行卡,存折本子小心翼翼地藏在衣柜最底层的盒子里。

想着等孩子们大了,有个念书的钱。这个小秘密,我连老张都没告诉。有时想起来,自己偷着乐:这准能给孩子们一个惊喜!

日子虽苦,但屋里常年飘着饭菜香。我们家的饭桌上,虽没有山珍海味,却总有一盘炒青菜,一碗番茄蛋汤。

小雨和小亮从来不挑食,碗里的饭菜总是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不剩。粮食紧缺的年代,节约是最基本的美德。

"李大姨做的饭,比我妈做的都香!"小亮每次都这样说,一边用筷子挑着饭粒,一边眯着眼睛品尝,惹得我心里甜滋滋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1998年,小雨高考在即。我家那台25英寸的彩电是去年买的,全院子人都来看过。

晚上小雨做完作业,我们就聚在电视机前看《渴望》《编辑部的故事》,简单的快乐就是这样。

那段时间,我发现小雨常常晚归,问她去哪了,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我心里犯嘀咕: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有一次,我在她书包里发现了一叠钱,足有两百多块。那时候两百块可不少了,够买两袋大米了。

"这钱哪来的?"我紧张地问,"可别做啥不该做的事啊!"

小雨红着脸说:"我去给小学生补课了,一个小时十块钱。这不是想多攒点钱,减轻您和张叔的负担嘛。"

"你还要复习,哪有时间去教别人?"我心疼地说,"高考要紧,别把身体累坏了。"

"大姨,我知道家里不容易。"小雨认真地说,"这些年,您和张叔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和弟弟,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想自己挣点钱,再辛苦也值得。"

那一刻,我又心疼又自豪。七年来,我们没能给他们物质上的富足,却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成人,懂事明理。

"闺女,你这心意大姨领了。但学习为重,等考上大学再说。"我拍拍她的肩膀,却悄悄抹了眼泪。

高考前夕,小雨瘦了一大圈,我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煮鸡蛋、炖鱼汤、蒸排骨,就怕她没精神。

"大姨,你别忙活了,我不挑食。"小雨埋头苦读,"我要考个好大学,将来有出息了,好好孝敬您和张叔。"

邻居王大妈曾经说:"淑华啊,你也真是的,白白养别人家的孩子,一点好处没捞着。你说你,这么多年也没个自己的孩子,图啥呢?"

我笑着回答:"啥叫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比自己的孩子还亲呢。再说了,帮姐姐一把,这不天经地义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每当夜深人静,我也会想:如果我有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但转念一想,上天把小雨和小亮送到我身边,不就是给了我做母亲的机会吗?我抚养他们长大,看着他们一点点成长,这份情感比血缘还要深厚。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1999年春节。小雨已经被北京的大学录取,准备开学了。

大年三十,老张从集市上买了两条鱼,说是"年年有余"。我蒸了一锅白面馒头,包了三种馅的饺子:韭菜鸡蛋、白菜猪肉、茴香羊肉,一家人围在桌前,其乐融融。

电视上正放着春晚,赵本山的小品逗得小亮前仰后合。屋里暖烘烘的,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吃完年夜饭,小雨忽然说要出去一下。不一会儿回来,红着脸塞给我一个信封就跑开了。

打开一看,是张存折,整整三万元!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翻开存折,里面记录着从1992年到1999年的每一笔存款。有姑姑寄来的生活费我省下的部分,也有小雨做家教的钱,甚至还有小亮攒下的压岁钱。

最后一页,小雨写了一行字:"大姨,这是我和弟弟的心意,七年来谢谢您的照顾。"字迹工整,却透着几分稚嫩。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辛苦都化作了眼泪。我从没想过,孩子们会用这种方式回报我。

"这是啥意思?"老张走过来,看到存折也愣住了。

没等我开口,小雨就抢着说:"大姨,我知道你一直替我们存钱。我偶然看到过你那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每个月存多少。我和弟弟商量好了,这钱给您和张叔。"

我摇头说:"这钱是你们的学费和生活费,大姨不能要。你娘这些年在外打拼不容易,这钱应该归你们。"

"不行,一定要您收下。"小雨固执地说,"这七年,您和张叔付出太多了。我上大学有奖学金,不用担心。"

小亮也凑过来说:"大姨,您就收下吧。您对我们的好,不是钱能衡量的,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听着他们的话,我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往事如潮水般涌来:第一次带他们去学校报名,老师问是不是亲生的,我毫不犹豫地说"是";小雨第一次考满分,兴冲冲地跑回家,我用仅有的几块钱给她买了个小蛋糕;小亮摔断了腿,我和老张轮流背着去医院复查...

那些平凡的日子,串起了我们之间最珍贵的情感。

就在这时,老张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对。他最近总说胸口疼,我一直让他去医院检查,他却说没事。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年前他曾偷偷去医院做过检查,但一直瞒着我结果。

"老张,你到底咋了?"我紧张地问。

他支支吾吾,最后才说:"医生说是心脏有点问题,可能要做手术。"

"啥时候的事?咋不早说?"我心里又急又气。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孩子们还要上学,家里哪来那么多钱。"老张苦笑着说。

那年春节过后,老张被确诊为心脏病,需要做手术。医药费要一万多,我们的积蓄远远不够。

我找亲戚借钱,可大家都不富裕;想去单位贷款,又怕流言蜚语。就在我发愁的时候,小雨和小亮主动提出用存折里的钱。

"大姨,您就别推辞了,"小亮拉着我的手说,"我和姐姐这些年能健健康康长大,都是因为有您和张叔。现在张叔病了,这钱不用在这时候,什么时候用?"

小雨也说:"大姨,这钱本来就是给您的。您总说我们是您的孩子,那我们有责任照顾您和张叔啊!"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里又酸又甜。想起那些年含辛茹苦的日子,如今竟得到这样的回报,命运真是奇妙。

最后,我们用了存折里的钱给老张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老张恢复得也不错。

姑姑知道此事后,坚持每月给我们寄钱,直到老张完全康复。她在电话里哭着说:"淑华,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我安慰她:"啥委屈不委屈的,咱姐妹还分那么清楚?孩子们这么懂事,都是你教育得好。"

其实心里明白,孩子们的懂事,是生活教会的。苦难让人成长,也让人更加珍惜彼此。

岁月如梭,转眼二十年过去了。小雨已经是大学教授,小亮在外企工作,两人都成家立业。

街坊邻居都说我和老张有福气,养的孩子有出息,比亲生的还孝顺。每逢过年过节,两家人轮流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比蜜还甜。

但每年春节,他们都会回来看我和老张,就像真正的子女一样。我家那台老旧的彩电早就换成了液晶的,但过年看春晚的习惯一直保留着。

今年过年,小雨的女儿问我:"太奶奶,为什么妈妈总说您比奶奶还亲呢?"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因为啊,有些亲情不是血缘能决定的,而是用心交换来的。就像种地,你付出多少汗水,就会收获多少粮食。"

小亮的儿子在旁边嚷嚷:"太奶奶,我想听您讲故事!"

于是,我又一遍遍地讲述那些年的故事:没有暖气的冬天,我们烧着煤球炉,围坐在一起写作业;下雪天要走十里路去学校,老张用自行车带着他们,雪水打湿了裤腿;夏天太热,我们搬着小板凳到院子里乘凉,小亮捉萤火虫放在玻璃瓶里...

晚饭后,小雨悄悄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背面写着:"亲爱的大姨,感谢您教会我什么是无私的爱。"

看着照片中幸福的一家人,我想起了那个雪夜,那张存折,还有那些平凡而珍贵的日子。

"当年那三万块钱,现在看来不算啥,可当时却救了你张叔的命。"我感慨道,"真金白银虽然重要,但比起亲情来,却又轻如鸿毛。"

小雨笑着说:"大姨,您知道我为啥那么拼命攒钱吗?"

我摇摇头。

"因为小时候听邻居王大妈说,您养我们是'亏本买卖'。我当时虽小,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您知道,这买卖一点都不亏。"

听完这话,我忍不住笑了:"那丫头嘴上没把门的,啥都敢说。不过她说错了,养孩子哪有亏不亏一说?那是缘分,是福气啊!"

老张在一旁插嘴:"就是,我这条命都是你们救的,啥亏不亏的?"他抽了口烟,眼睛湿润了。

夜深了,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烟花,心中满是感慨。

人这一辈子,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白了头发,皱了眉头,却依然甘之如饴。

那年冬天接来的两个孩子,如今已是栋梁之才;那个风雪夜偷偷许下的心愿,如今已圆满实现。

七年抚养,一张存折,浓缩了我半生的酸甜苦辣。如今想来,那些艰难的日子,却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馈赠。

没有什么比手心手背都是肉更难,也没有什么比相互扶持更珍贵。我们之间流转的,从来不是金钱的账单,而是一笔无法计量的亲情财富。

。"这话虽朴实,却重若千钧。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情感不需要血缘维系,只需要真心相待;有些亲情超越了生死,却在平凡的日子里生根发芽。

这笔账单,算不清,也不必算,因为真正的亲情,从来都不是计较得失的买卖,而是心与心的相连,一生相守的承诺。

来源:禅悟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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