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坚持55年每天早起扫村口 村民嫌他碍事,洪水来时他救了全村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8 07:04 2

摘要:桥下的山洪还在翻腾,张老汉坐在村委会门口的长凳上,看着年轻人来来回回搬运物资。他的老花眼镜腿断了,用铁丝缠了几圈,松松垮垮地架在鼻梁上。

村前那座小桥被雨水冲垮已经是第三天了。

桥下的山洪还在翻腾,张老汉坐在村委会门口的长凳上,看着年轻人来来回回搬运物资。他的老花眼镜腿断了,用铁丝缠了几圈,松松垮垮地架在鼻梁上。

“老张,喝口水歇会儿吧。”村支书李大国端着一个开了瓷口的搪瓷杯走过来。

张老汉摆摆手,“不渴。”

其实是渴的,但他总觉得自己一动,那些记忆就会跑出来。

“要不是你那天坚持…”李大国没说完,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

村里人都改口叫他”张大爷”了,只有李大国还是老叫他”老张”,小学同桌五十多年的习惯改不了。

张老汉今年78岁,自从23岁从部队转业回乡,就在村口那条河边盖了间房子。那时候村里没通电,他晚上就点煤油灯看书,有时候一看就到半夜。

他爱看水文地理的书,因为当兵时在工兵连待过,对水利有股说不清的兴趣。村里人都叫他”怪老头”,因为他总爱研究一些在乡亲们看来没用的东西。

“看那些破书干啥?又不能当饭吃。”赵寡妇经常这样说,她家和张老汉隔河相望。

张老汉不辩解,只是笑笑。他知道,这世上很多事,说了别人也不明白。

他结婚晚,四十多岁才娶了邻村的林大妹。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县城开了家五金店,女儿远嫁广东,常年不回来。

林大妹五年前走了,肺癌,发现时已经晚期。走的那天,窗外下着小雨,张老汉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她说:“老张,你那破事别坚持了,让儿子接你去县城住吧。”

张老汉点点头,但心里明白,自己这辈子是离不开这条河了。

他那”破事”,说来也简单——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推着一辆生锈的独轮车,到村口那条小河边清理垃圾,然后扫一扫村口的水泥路。

夏天四点多天就亮了,冬天得摸着黑干活。有时下雨,他就穿着塑料雨衣,戴着他那顶旧军帽。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流,他也不在意。

这件事,他已经做了整整55年。

刚开始时,村里人还挺佩服他,觉得一个退伍军人有这股子劲儿不容易。但时间久了,有些人开始嫌他碍事。

尤其是那些摆早点摊的,觉得他清理河边影响了生意,因为顾客不喜欢看到有人在那里捡垃圾。

“张大爷,您能不能晚点来啊?我这炸油条的活儿正忙呢。”王胖子经常这样说。

“河水不等人啊。”张老汉总是这样回答,然后继续干活。

他的独轮车轮子一侧轴承坏了,走路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村里人老远就能听见他来了。

去年,村里修了自来水,很多人家不再到河边洗衣服。河边冷清了,但张老汉的习惯没变。

他每天还是起早贪黑地清理河道,把落叶、塑料袋、饮料瓶都捡起来,装进他那辆独轮车里。

车子太小,装不下时,他就用一根绳子把垃圾捆起来,挂在车把手上。远远看去,像一只怪模怪样的大蜘蛛在缓慢爬行。

村里修了新广场,装了太阳能路灯,还建了一个小花园。年轻人晚上跳广场舞,老人打牌聊天,没人再注意张老汉。

只有下雨天,当别人都躲在家里,隔着窗户往外看时,才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雨中缓慢移动,推着那辆会”说话”的独轮车。

那是七月的一个下午,天突然黑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压到房顶上。

张老汉坐在屋里,翻看他那本早已发黄的《水文地理学》。书角都卷了,有几页还用透明胶带粘过。

他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眉头皱得更紧了。

电视里正在播天气预报,说最近上游有暴雨,要注意防范山洪。但村里人都不当回事,这么多年,河水涨了又退,从没出过大事。

张老汉回到屋里,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里面是他当年从部队带回来的工具:铁锹、十字镐、手电筒,还有一个军用指南针。

他把这些工具擦了擦,放进他那辆独轮车里,又加了两卷尼龙绳。

赵寡妇看见了,笑着说:“老张,你这是要去挖宝啊?”

张老汉摇摇头,“可能要下大雨了。”

“下呗,又不是没下过。”赵寡妇不以为然。

当天晚上,雨确实下得很大。

张老汉没睡,他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个老式手电筒,时不时照一照外面的雨势。

到了凌晨三点,雨越下越大,他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不是雨声,而是一种低沉的轰鸣,像是远处有火车经过。

他穿上雨衣,戴上军帽,推着独轮车就往村口去了。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的独轮车在黑暗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和雨声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到了村口,借着手电筒的光,他看到河水已经涨到了警戒线,而且还在迅速上涨。河水发黄,夹杂着树枝和杂物,翻滚着往下游冲。

他立刻明白了——上游发生了山洪。

张老汉把独轮车一丢,转身就往村里跑。他跑得很慢,膝盖有老伤,每跑几步就要停一下。雨水打在他脸上,顺着皱纹往下流。

他先敲响了村支书李大国的门。

“老张?这大半夜的…”李大国揉着眼睛出来。

“快,敲锣!村口的河要决堤了!”张老汉喘着粗气说。

李大国一听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二话不说,拿出村里的大锣,使劲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锣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村民,大家披着衣服出来,看到张老汉和李大国在雨中招呼着大家往高处撤。

“真的要决堤了?”有人不信。

“张大爷又胡说八道呢吧?”有人小声嘀咕。

直到有人打着手电筒往村口一照,才看到河水已经漫过了堤坝,朝着村子涌来。

接下来的场面有些混乱。

人们慌忙收拾贵重物品,抱起孩子往高处跑。有老人腿脚不便,被年轻人背着走。有人家的猪圈被冲了,猪在泥水中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叫声。

张老汉没有回自己家拿东西,而是站在村口的小桥上,用手电筒为大家照明,指引撤离的方向。

他的裤腿已经湿透了,雨水灌进了胶鞋里,但他顾不上这些。

忽然,他听到一个微弱的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是从河对岸传来的。张老汉用手电筒一照,看到赵寡妇站在自家屋顶上,屋子已经被水淹了大半。

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齐腰深的水中,朝对岸游去。

“老张,别去!太危险了!”李大国在后面喊。

张老汉充耳不闻,他的老伤在冰冷的水中疼得厉害,但他咬着牙坚持着。当年在部队练过水性,虽然五十多年没游过泳,但那些动作还刻在肌肉记忆里。

他艰难地游到对岸,爬上赵寡妇家的屋顶,把她背了下来。两人在湍急的水流中挣扎着,最后被冲到了一棵大树下,抓住树干才没被冲走。

天亮了,雨停了,洪水渐渐退去。

村里人陆续回来查看损失。有几户房子被冲垮了,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张老汉躺在村委会的简易床上,发着高烧。医生说他肺部感染了,加上年纪大,恢复起来会比较慢。

他睁开眼,看到床边围了一圈人,有村支书李大国,有被他救下的赵寡妇,还有平时嫌他碍事的王胖子。

“老张,你可算醒了。”李大国红着眼圈说。

“我那独轮车呢?”张老汉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辆独轮车早就被洪水冲走了,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十里外的河道里。

“我给你买个新的。”王胖子说,“还是电动的。”

张老汉摇摇头,“我习惯了那个,别的不顺手。”

赵寡妇拉着他的手,哭了起来,“老张,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了…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眼瞎,净说你坏话…”

张老汉挥挥手,示意她别说了。他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几天后,县里的人来了,给张老汉送来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舍己救人 品德高尚”。

来的还有县电视台的记者,要采访这位”洪水中的英雄”。

“张大爷,您为什么能在洪水来临前就预判到危险呢?”记者问。

张老汉坐在自家门口,慢悠悠地说:“我观察这条河55年了,知道它的脾气。那天下午,我看水位线涨得不对劲,水色也变了,还带着一股特殊的气味,就知道上游可能出事了。”

“您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坚持清理河道呢?”记者又问。

张老汉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想了想说:“习惯了。再说,我当年在部队学的就是这个。人总要有点用处,对吧?”

记者还想问什么,但张老汉显得有些疲倦,采访就此结束。

一个月后,村里开了表彰大会,给张老汉颁发了”模范村民”的证书,还有一笔奖金。

会上,李大国说:“老张啊,我查了县里的记录。这55年来,我们村周边发生过三次洪灾,都是你提前预警,村里才没出大事。以前是我们不懂你,现在大家都明白你的用心了。”

张老汉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赵寡妇站起来说:“我们村这些老人都知道,1975年那场大洪水,差点把村子冲没了,是张大爷当时从部队专门请假回来,带着我们加固堤坝。后来他就再没回部队,转业留在村里,天天守着这条河。”

这些事,年轻人都不知道,连村支书李大国都有些吃惊。

张老汉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说:“都是老黄历了,别提了。”

会后,大家凑钱给张老汉买了一辆新独轮车,还是老式的,但车轮装了新轴承,不再”吱呀”响了。

他推着新车走在村口的水泥路上,感觉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村里人看到他,都主动打招呼:“张大爷早!”

那些摆早点摊的商贩,见他来了,还主动让出一条路:“张大爷您忙您的,别管我们。”

张老汉点点头,继续干活。

他蹲在河边,用铁钳子夹起一个塑料袋,放进独轮车里。动作依然那么熟练,仿佛这55年从未间断过。

河水流淌着,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这条河,见证了他的青壮年,也将见证他的暮年。

晚上,张老汉坐在门口,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只在想事情的时候偶尔来一支。

门前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旧收音机,正播着天气预报。

“近期我县西北部山区可能有强降雨,请相关地区注意防范山洪…”

张老汉起身,走到墙角,拿起扫帚,开始仔细地扫起了院子。

院子不大,却扫了很久。扫完了,他又拿起铁铲,走到屋后,开始疏通排水沟。

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在忙碌着,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河水依旧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老人与一条河的故事。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事,却在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救了一村人的性命。

从今往后,每当村民们听到那辆独轮车的声音,不再感到厌烦,而是一种莫名的踏实与安心。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张老汉在,这条河就翻不起大浪来。

李大国的儿子从县城回来,说要接张老汉去城里住,条件好,也有人照顾。

张老汉摇摇头:“我离不开这条河。”

“为啥啊?”李大国的儿子不解。

张老汉看着远处流淌的河水,眼里有光:“习惯了,就跟你妈做的饭一样,别家的吃不惯。”

他没说的是,河对岸的那棵老柳树下,埋着林大妹的骨灰盒。他答应过她,来生还要做夫妻。

所以,他哪儿也不去。这辈子,他就是这条河的守护者。

冬去春来,河水依旧流淌。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河面上时,总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推着一辆独轮车,在河边缓慢移动。

那是张老汉,一个坚持了55年清理河道的老人,一个被村民嫌弃又敬重的怪老头,一个在洪水来临时挽救全村的英雄。

他的故事,随着河水,流向远方,又传回村里,代代相传。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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