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妻子没文化要离婚,一场大病后,她默默还清我50万外债!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8 04:03 3

摘要:石板路接着水泥路,水泥路接着沥青路。每天早上七点,我从十里小镇骑电动车去县城上班,路过三个收费站,跨过两座大桥,用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到达那家保险公司。

石板路接着水泥路,水泥路接着沥青路。每天早上七点,我从十里小镇骑电动车去县城上班,路过三个收费站,跨过两座大桥,用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到达那家保险公司。

那是2019年,我已经在县城干了八年业务员。

按理说,一个从乡下爬出来的人,能在县城一个有空调的写字楼里坐着,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了。但我坐在办公桌前,总感觉全身不自在,像是穿了件紧绷的衣服。

我桌上放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小女儿刚上小学,大儿子上初中,我穿着蓝色衬衫,春花——我老婆,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拍照那天,我特意带她去县城最大的商场买的,998块钱,当时她还说贵,舍不得。

这张照片上全家人都在笑。但拍完没多久,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抽屉里有一张纸,那是春花的初中毕业证。她家里穷,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她总说自己上学那会笨,年纪小的时候我还不在意,但慢慢地,我越来越嫌弃她没文化。

“李明,客户打过来电话,你接一下。”同事小王把电话递给我。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带。虽然电话那头看不见我,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像模像样的。

“李经理,我们公司下个季度的团保,想再谈一下方案。”

“好的,周总,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我脑子里浮现出上个月春花给我打电话的样子。

“老李,鸡下蛋了,你晚上回来吃蛋炒饭不?”

我当时正在跟一个大客户谈业务,春花的电话打进来,我匆忙按掉。她又打,我只好接了,听筒里传来她那土里土气的乡音,周围人都听见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县城里新起的高楼,灯火辉煌。公司里的女同事,穿着时尚,说话带着我听不懂的网络词。

我看看手机里春花发来的信息——“买白菜了,五毛一斤,便宜”。

有没有搞错,什么年代了,还在那算计这种小钱?

回到家,春花笑眯眯地端出一盘蛋炒饭。细碎的葱花上还有几滴水珠,热气腾腾的炒饭上卧着两个荷包蛋,蛋黄微微凝固,颜色像傍晚的太阳。

“今天鸡多下了几个蛋,给你煎了两个。”春花笑着说,露出一颗有点发黄的门牙。

我冷着脸坐下,拿起筷子。

“今天怎么啦?不高兴?”春花坐在我对面,托着下巴看我。

“没事。”我敷衍地回答。

桌上有一本小学语文书,是小女儿的。春花手边压着一个蓝色的本子,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

原来她又在学习。

自从大儿子上小学,春花发现自己连辅导孩子功课都困难后,就开始偷偷跟着孩子们学习。她把孩子们的课本一本本看过去,遇到不会的字就问我,我嫌烦,她就自己查字典。

“等大嘎过两年毕业了,我也许能自学到初中水平,以后去镇上找个工作。”春花以前常这么说。“大嘎”是我儿子的小名。

我心想,就你这个学习速度,等儿子从初中毕业,你怕是连小学毕业证都拿不到。

这种想法让我自己也不舒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吃完饭,我进了卧室,打开电视看新闻。台上的女主持人一口标准普通话,穿着得体,谈吐优雅。

我又想起下午的那个客户,他的秘书是个年轻女孩,会三种语言,刚从省城大学毕业。她给我倒水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淡淡的指甲油。

而春花的手,总是粗糙发红,指甲里有时还有泥土。

那天晚上,我在黑暗中辗转反侧,终于下定决心。明天,我要跟春花说离婚的事。

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这些年,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觉得自己在不断进步,而她还停留在原地。我想要的生活,她给不了我。

第二天早上,春花照例给我准备了早饭。粥还是热的,馒头刚出锅,白生生的,旁边还放了几根咸菜。

我咬了一口馒头,想着怎么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李哥,你来公司一趟,周总又打电话来了,好像是要签那个大单!”

我三下五除二扒完饭,抓起公文包就往外冲。春花在后面喊:“外面下雨了,带把伞!”

我没理她,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半路上开始下大雨,我浑身湿透,但心里全是那个大单。这要是签下来,我这个月的提成至少能多拿五千。

到了公司,我没顾上换衣服,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大家都在,气氛诡异地安静。

“李明,坐。”经理脸色不太好看。

“周总呢?”我问。

“周总取消合作了。”经理直接说,“他们找了省城的一家保险公司。”

我一下子懵了,这单子我谈了大半年,眼看就要成了。

“为什么?”

“人家说了,要更专业的服务。”经理叹了口气,“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我们这点本事…”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感觉浑身发冷。同事小王递给我一杯热茶,小声说:“李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没事,可能是淋雨了。”

下午三点,我撑不住了。头痛欲裂,全身发冷,最后直接倒在了公司。

醒来时,我已经在县医院的病床上。春花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

“医生说你肺炎,还有点高烧。”她抹了抹眼睛,“你这人,下雨天也不知道带伞。”

我虚弱地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病情越来越重。不知是不是抵抗力下降,肺部感染越来越严重,最后确诊为肺纤维化。

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费用不菲。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春花每天守在床边,给我端水喂药。我的苦,她全看在眼里,我的难处,她都记在心上。

“没事的,”她总是这么说,“我们有存款,还有医保,会好起来的。”

但我知道,我们的存款不多,医保报销有限,接下来的治疗费用会是个无底洞。

更要命的是,保险公司那边说我病假太久,只能按基本工资发放,这意味着我的收入会大幅度下降。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公司的同事来了。他们说,公司出了问题,老板被查出挪用公款,公司面临破产。员工们干了几个月没发工资,很多人已经离职了。

而我作为业务经理,被拖欠的工资和提成高达五十万。

这个数字几乎要了我的命。五十万,在县城能买一套像样的房子了。那是我这几年的血汗钱啊。

我病了,工作没了,钱也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春花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没事,你先把病养好,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我没力气跟她吵,也没力气提离婚的事了。

医院的日子很难熬。针头扎进血管的疼痛,药物的副作用,还有对未来的担忧,一点一点消磨着我的意志。

春花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她每天给我带一些自己做的小菜,热腾腾的,装在保温盒里。

“医院的伙食不好,这个给你补补身子。”她把饭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次,我看到她手上的伤口,问她怎么回事。她笑着说不小心被菜刀划的。

后来,我偶然从儿子那里得知,春花去了镇上的服装厂上班,每天早上四点起床,做好饭,五点去上班,下午四点下班,然后赶到医院来陪我。

这么拼命,就为了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拉住儿子的手问。

儿子支支吾吾,不肯说。孩子毕竟是孩子,经不住我的追问,最后说出了实情。

春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包括她陪嫁的那对金耳环,那是她娘家唯一值钱的东西。她还去县城的夜市摆摊卖小吃,每天下了医院就去,通常忙到深夜。

“妈妈说,不能让你知道,不然你会担心,对病情不好。”儿子最后说。

我躺在病床上,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半年后,我的病情稳定了一些,可以出院回家调养。回到家,我发现家里的电视机不见了,冰箱换成了小的,连女儿心爱的玩具熊也不见了。

春花支支吾吾地解释说,东西都送人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知道她在撒谎。

那天晚上,我靠在床头,看着春花在灯下缝补衣服。她的眼角有了细纹,头发里夹杂着几根白发,但她的脸上却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毅。

“春花,”我叫她,“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放下针线,犹豫了一下,说:“没啥,就是去厂里上班,赚点钱。”

“除了这个,还有呢?”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知道吗,我住院期间,每天晚上吃的那些小菜,都是你早上五点起来做的。”我艰难地开口,“你在服装厂上班,还在夜市摆摊,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就为了维持我的治疗费用和家里的开销。”

春花的眼睛湿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谁跟你说的?孩子吧?那小子,真是嘴上没把门的。”

“春花,对不起。”我忍不住流泪,“我以前…我以前总觉得你没文化,配不上我。我甚至…甚至想过要离婚。”

春花愣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知道,”她抹着眼泪说,“我知道你嫌弃我。我笨,学不会说普通话,不认识几个字,不会用电脑,什么都不懂。”

“可我一直在学,李明,我真的一直在学。”她指着床头那摞书,“你看,这是我买的普通话教材,这是初中课本,我每天晚上睡前都在看。”

我突然发现,那个蓝色的本子上的字不再是歪歪扭扭的了,变得规整了许多。

“前段时间,有人找上门来,说是你们公司的债务催收员。”春花低着头说,“他们说,如果不还钱,就要告你,要查封咱们家的房子。”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然后呢?”

“然后我给他们写了保证书,说一定会还钱,请他们再给点时间。”春花抬起头,眼里闪着光,“你不知道,写那个保证书,我写了一整夜,写了好几张纸。”

“他们答应了?”我不敢相信。

“一开始没答应。后来我去找了镇上的律师,他帮我写了一份更正式的文件。”春花声音低了下去,“律师说,你们公司倒闭了,按照法律规定,员工的工资是第一顺位受偿的,我们有权利要求他们先还钱。”

我呆住了。春花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每个月拿出一部分钱去还债。”春花说,“我跟厂里借了一点,又从信用社贷了一点,再加上卖掉家里的东西,每个月能拿出七八千。”

“五十万啊,春花。”我苦笑,“这得还到什么时候?”

“已经还完了。”春花平静地说。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昨天最后一笔还完了。”春花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纸,“这是他们给的收据。”

我接过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李明所欠公司债务已全部还清,双方再无债务关系。”

日期是昨天。

“春花,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敢相信。

春花犹豫了一下,说:“我去找了周总。”

“周总?就是那个取消合同的客户?”

“嗯。”春花点点头,“我知道他跟你有业务往来,就去他公司找他。”

“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问了你以前的同事。”春花说,“我去见他的时候,穿了那件红色连衣裙,就是拍全家福时买的那件。我把头发扎起来,还化了妆,像城里人那样。”

我心里一颤,想象着春花精心打扮去见客户的样子。

“周总人很好,听我说明情况后,答应帮忙。”春花继续说,“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在他们公司做保洁。工资不高,但他额外给了我一些钱,说是对你以前工作的补偿。”

我的心像被重锤敲了一下。春花去做保洁?那个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周总,给了我老婆一份保洁的工作?

“春花,你不该这么做。”我哽咽着说。

“怎么不该?”春花反问,“你生病了,钱没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不这么做,难道等天上掉馅饼吗?”

她的声音很坚定,跟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农村妇女完全不同。

“你知道吗,周总后来跟我说,他取消你们公司的合同,不是因为你不够专业,而是因为你们公司老板的问题。”春花说,“他说你是个很有潜力的业务员,如果不是公司出问题,你会做得很好。”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周总后来那笔钱…”

“嗯,他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春花点点头,“但我知道,那是他可怜我们。”

我突然觉得很惭愧。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看不起没文化的春花。可现在,是她用自己的方式救了这个家。

“不过,李明,”春花突然笑了,眼睛亮亮的,“我现在也不是那么没文化了。你看!”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证书。我定睛一看,是一张培训证书,上面写着:会计从业资格证书。

“我去年开始学会计,就是想着以后能帮你算账。”春花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现在真用上了。周总说,等我熟悉了工作,可以去他们公司财务部做助理。”

我看着春花,突然发现她变了很多。不仅仅是那些学到的知识,更是那种面对困难时的勇气和智慧。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和感动。

“春花,对不起,我以前真的很傻。”我握住她的手,“你比我想象中强大得多。”

春花笑了,依然是那个质朴的笑容,但在我眼里,这笑容比什么都珍贵。

“其实,”春花轻声说,“我知道你想离婚的事。”

我愣住了。

“那天早上,你走后,我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你的笔记本落在餐桌上了。”春花说,“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但那页纸上写着’离婚理由’,我忍不住看了一眼。”

我感到一阵刺痛。那是我列的离婚理由,第一条就是”春花没文化”。

“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春花问我。

我摇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想,如果我能学会更多东西,变得更好,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春花轻声说,“所以我拼命学习,拼命工作,希望有一天能配得上你。”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这么多年,春花一直在努力,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

我曾经以为的那些不足,在真正的困难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当初我嫌弃她的那些东西——乡下口音、不懂时尚、没什么见识——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没有抛弃我,而是用尽全力撑起了这个家。

“春花,”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嫌弃你了。”

春花笑了,露出那颗微微发黄的门牙,在灯光下,那笑容比什么都美。

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轻的响声。春花起身去关窗户,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刚结婚时,她也是这样在雨夜里为我关窗户。

那时的我们,还住在乡下的土坯房里,房檐上挂着几串辣椒,院子里有一棵枣树,每到秋天,枣子熟了,红彤彤的,像春花的脸蛋。

时光荏苒,我们都变了。但春花身上那种朴实和坚韧,却从未改变。

我想起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鸡下蛋了的事,现在想来,那通电话里藏着多少生活的真味啊。那是春花的方式,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着最真挚的关心。

第二天,我找到了那本蓝色的笔记本,翻开看了起来。里面写满了春花的学习笔记,有拼音、汉字、数学公式,还有一些英语单词。

最后一页上,她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学习是一辈子的事,要对得起自己,也要对得起家人。”

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文化。

门外,春花正在院子里收衣服,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哼着一首我听不懂的歌。那大概是她们老家的民谣,简单却动人。

我走出去,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膀。

“春花,”我说,“谢谢你。”

她回过头,笑着说:“谢啥呀,咱是一家人。”

一家人,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却道出了生活最本真的意义。

远处,村里的大喇叭响起来,播报着今天的天气预报。春花说,看样子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是啊,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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