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带病照顾我3个月,我帮她儿子解决工作 昨晚全村人来我家致谢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7 13:22 3

摘要:家里人都不在身边。我媳妇带着孩子回她娘家照顾她妈——岳母得了肺炎,住院半个月了。儿子在外地读大学,女儿嫁到了邻县。

那年我出车祸,断了腿。

家里人都不在身边。我媳妇带着孩子回她娘家照顾她妈——岳母得了肺炎,住院半个月了。儿子在外地读大学,女儿嫁到了邻县。

刘婶住我家隔壁,是个五十多岁的寡妇,身子骨不好,老是咳嗽。她男人五年前就走了,儿子刘强在市里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

刘婶听说我出了事,二话没说就来医院照顾我。我当时还挺不好意思,说自己大老爷们儿,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她就笑,露出几颗黄牙:“嗐,你说啥呢,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这么多年了,谁跟谁啊。”

刘婶早上五点就起来,用铝制饭盒装好热腾腾的小米粥、咸菜,再切两个煮鸡蛋,用旧报纸包起来,坐半小时公交车到医院。等我吃完,她就收拾收拾回村,下午再来,带来新鲜的饭菜。

医院的走廊上总有股消毒水味,我吃饭总没胃口。刘婶就从家里带来自己腌的酸豆角,说这个开胃。那酸豆角装在一个旧雪碧瓶里,塑料都有点发黄了。

“你可得好好吃,瘦了可咋整啊。”刘婶边说边咳嗽两声,从兜里掏出药片,干咽下去。

我说:“刘婶,你自己还病着呢,别总往这跑了。”

她摆摆手:“我这不算啥病,就是老毛病了,慢性支气管炎,犯了就咳嗽,吃点药就好。”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总坐着等候的家属。刘婶有时候累了,就靠在长椅上打盹。我往往偷偷看她,她脸色发黄,眼窝深陷,人瘦得像根竹竿。

有一次值班护士路过,问她是不是我妈。

刘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是,我是邻居。”

护士小姑娘惊讶地”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后来我跟刘婶提起这事,她就笑,搓了搓粗糙的手:“啥妈不妈的,你这一大老爷们儿,还有妈啊?咱们村里人,互相搭把手,不是应该的吗?”

她边说边从那个塑料袋里掏出个打了补丁的暖水袋,说这天冷,晚上垫着暖和。暖水袋是粉红色的,上面还印着几个卡通图案,都掉色了。肯定是十几年前买给刘强的。

我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刘婶天天来照顾我。

后来我能下床了,出院回家,医生说还得静养一个月才能下地走路。刘婶就隔三差五过来帮我做饭、打水,还帮我换药。

村里人都知道这事,可谁也没多嘴多舌。隔壁王大妈有一次来我家串门,看见刘婶在我灶台前忙活,也就点点头走了。

刘婶照顾我那段时间,她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有一次她端着水盆进来,突然咳得前俯后仰,水盆差点掉地上。我赶紧喊她坐下休息。

“刘婶,你是不是病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她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这两天冷,咳嗽厉害点。”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药瓶,倒出两片药,就着凉水咽下去。

药瓶里的标签都磨损了,我看不清是什么药。

我说:“刘婶,这药是啥时候开的啊?”

“去年冬天。”她随口答道,顺手把药瓶放回围裙口袋,拖着拖鞋去厨房了。

那天晚上,我听见外面下雨了。雨点打在塑料棚上,啪嗒啪嗒响。忽然听见刘婶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心里一紧。

第二天一早,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敲刘婶家门。

她来开门,脸色发白,眼圈发黑:“你咋来了?你那腿还没好利索呢。”

我硬是拉着她去了镇上医院。

医生看了看片子,皱眉说:“肺部感染挺严重的,这位大姐,你平时有没有胸闷、气短的症状?”

刘婶不好意思地笑笑:“有时候干活累了,是有点喘不上气。”

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刘婶直摇头:“那不行,住院多贵啊,我回去吃点药就行。”

我一把按住她:“住!必须住!”

就这样,换我开始照顾刘婶了。

我那时腿已经差不多好了,能走路了,就每天去医院看她。有一天,我在医院走廊里碰见了老中医王大夫,他是我爸的老朋友。

王大夫看了看刘婶的病历本,叹了口气:“老张啊,这位大姐的病不简单,我看像是职业病尘肺,得好好检查才行。”

我一听就愣了。刘婶以前在县里的石棉厂干过几年,后来厂子倒闭了,她就回村种地。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想到…

检查结果出来,果然是尘肺病。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那张诊断书,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那天刘婶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树,对我说:“老张,你别告诉我儿子这事。他在市里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刚开始稳定,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嗯了一声,没敢看她的眼睛。

第二天,我还是给刘强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刘强听完,沉默了很久,才说:“张叔,我这就回来。”

刘强回来后,我才知道他的情况。他在市里一家电子厂打工,刚升了小组长,月薪三千多。但厂里最近效益不好,听说要裁员。他正发愁呢。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提议道,“我表弟在市里潍城区开了个加工厂,前段时间还说缺人。”

刘强连连摇头:“不用麻烦了,张叔。我先照顾我妈要紧。”

刘婶住了半个月院,情况稳定了,我们才把她接回家。那天晚上,刘强来我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张叔,我妈这病…”

我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认识省医院的专家,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带刘婶去看看。”

他的眼圈红了:“张叔,这么多年,真是麻烦你了。”

我笑了笑:“你妈照顾我那么久,这不是应该的吗?”

那晚我翻出手机通讯录,给表弟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表弟沉吟半晌:“人倒是可以要,就是…最近行情不好,工资可能没他现在高。”

我说:“没事,先稳定下来再说。对了,他妈得了尘肺,你们厂有没有工伤保险、医疗保险啥的?”

表弟说:“那肯定有啊,咱是正规厂子。”

第二天,我把刘强叫到家里,把这事一说。他先是摇头,说不想麻烦我。我就拍桌子:“少废话!我都联系好了,你小子要是不去,我跟你急!”

刘强低着头,眼圈又红了。

一个星期后,刘强去了表弟厂里上班。表弟给他安排了车间主管的活儿,工资虽然比原来少了点,但福利好,最关键是有保险,还有宿舍,离家也近,周末能回来看刘婶。

刘婶病情渐渐稳定,虽然咳嗽还是时不时犯,但人看起来精神多了。她知道儿子换了工作,还以为是刘强自己找的,高兴得不得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一个月前,刘强回来看刘婶,悄悄塞给我一个信封:“张叔,这是我妈的医药费,我存了半年的工资,你一定要收下。”

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存钱干啥?给你妈治病!别跟我客气。”

他说:“张叔,厂里给我上了保险,妈的医药费已经报销了大部分。这钱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我没接,转身进屋了。晚上发现那信封被塞到我枕头底下了。

就在昨天,我正在院子里修剪葡萄架。这葡萄是十年前栽的,年年结果,但架子老了,该换了。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我探头一看,愣住了。

村长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我家走来。刘婶和刘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王大妈、李大爷、赵婶子…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

“老张!出来!”村长扯着嗓子喊。

我赶紧出门,纳闷地问:“这是干啥呢?”

村长笑呵呵地说:“今儿个是来感谢你的!”

原来,我表弟那个厂子最近接了个大单子,业务扩张,刘强因为表现出色,被提拔为车间主任。更让人高兴的是,厂里专门安排了一个清洁工作岗位给刘婶——就是打扫办公室,活儿轻松,还有五险一金。

刘婶红着眼眶说:“老张,多亏了你啊,我儿子有了好工作,我也能干点轻活儿挣钱了。这心里…”她说不下去了,抹起了眼泪。

刘强站在旁边,递给刘婶一张纸巾,转头对我说:“张叔,其实我早知道是您帮我找的工作。表哥啥都告诉我了。”

村长拍拍我肩膀:“老张啊,你这人真是好样的!刘婶照顾你那阵子,她自己病得那么厉害还天天来,大家伙儿心里都看在眼里。如今你这么照顾他们娘俩,咱村里人都感动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有啥,刘婶把我当亲人看待,我不也一样吗?咱农村人,不就是这样吗?”

村长笑着说:“就是,咱们虽然穷了点,但是邻里关系,那是真金白银买不来的!”

这时李大爷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提着两瓶散装白酒:“来来来,今儿个必须喝两杯!”

王大妈也提着一个塑料袋过来:“我包了饺子,刚出锅的,趁热吃!”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会儿功夫,我的小院子里就支起了几张桌子,摆满了村里人带来的菜。有王大妈的韭菜盒子,赵婶子的红烧肉,还有李大爷自家腌的咸鸭蛋…

我家那张已经掉漆的老式餐桌上,摆满了杯盘,桌角垫着一本旧历书,这是我爸生前的习惯——说是桌子不平,吃饭筷子容易滚落。

夏日傍晚的风吹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树叶沙沙作响。蝉鸣声、说笑声、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刘婶端着一碗扣肉走过来,放在我面前:“尝尝,这可是我拿手菜。”

我笑着说:“刘婶,你这扣肉我吃过多少回了,还用尝吗?”

她咳嗽了两声,摆摆手:“那能一样吗?今天这可是特意为你做的!”

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咸中带甜,肥而不腻。这味道,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妈妈还在世的时候。

刘强端着酒杯过来,要敬我。我摆摆手:“你小子少来这套,你妈还病着呢,你可得把她照顾好。”

他认真地点点头:“张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妈的。”

席间,村长提议给我评”好人好事”表彰,还说要报县里广播。我连忙制止:“别整这些虚的,咱们村里人,不就是互相帮衬吗?”

村长醉醺醺地说:“就是,咱们农村人,穷是穷了点,但是心不穷啊!刘婶照顾你,你照顾刘婶一家,这才叫人情味儿!现在城里人,住得近,心却远,连邻居都不认识…”

众人纷纷附和,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院子里点起了几盏灯,昏黄的灯光下,大家的脸都模糊了。我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听着他们熟悉的乡音,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涌上心头。

村里人陆续散去,只留下刘婶和刘强帮我收拾。刘强把剩菜装进保鲜盒,说:“张叔,这些够你吃两天了。”

刘婶拿着抹布擦桌子,突然问我:“老张,你说这世道,人跟人之间,是不是越来越冷漠了?”

我摇摇头:“也不全是。你看咱们村,不还是那样吗?”

她点点头,又咳嗽了两声:“是啊,咱们村的人,还是那个味儿。”

“对了,”我忽然想起什么,“刘婶,下周我们去省医院复查,我联系好专家了。”

刘婶皱了皱眉:“又要花钱…”

我打断她:“啥花钱不花钱的,你现在有医保了,再说了,这事我管定了!”

刘强在一旁忙着收拾碗筷,听到这话,转过头来:“张叔,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吧,我现在工资涨了,能照顾好我妈。”

我看着这对母子,忽然觉得很欣慰。

等他们走后,我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点起一支烟。夜色中,远处的山影依稀可见。忽然想起刘婶第一次来医院看我时,带的那个装着酸豆角的雪碧瓶,还有她咳嗽时从兜里掏出的那些药片…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啥大道理,不就是互相搭把手,熬过那些苦日子吗?

院子里的葡萄架在风中轻轻摇晃,那是我刚才修剪到一半的。明天还得继续,架子老了,但根还在,年年都会结果。

就像我们这些在乡村生活的人,饱经风霜,却依然坚韧生长。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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