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那个静谧的午后,大姑姐薛圆的话语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全家人陷入了短暂的愣神。
在那个静谧的午后,大姑姐薛圆的话语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全家人陷入了短暂的愣神。
我妈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带着哭腔重复了一遍:「圆圆,你……你说什么?」
薛圆,这位总是带着几分俏皮的大姑姐,这次却语出惊人:「阿姨,您可别误会,今天可是叔叔六十岁的大寿啊!我特意想着要给大家带来点惊喜,正好我们公司有个促销活动,产品打九折,真是难得的实惠啊。」她话锋一转,笑容满面,「反正这些终究是会派上用场的,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买一块如何?」
然而,薛圆的公司,竟然是专门售卖墓地的。
而今天,正是我爸的六十岁寿宴,一个本应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
爸爸刚经历过心脏搭桥手术,情绪的波动对他来说如同针尖上的舞蹈。
薛圆的话让他脸色瞬间阴沉,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妈更是脸色铁青,几乎要掀翻桌子。
但她们都强忍着怒火,目光如炬地投向了我。
我心中怒火中烧,转头看向我的丈夫薛文。
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他今天再像往常一样和稀泥,我今天就让他好看。
幸运的是,薛文虽然平日里性格温和,关键时刻却没让我失望。
他尴尬地对我投来一眼,然后转向大姑姐,带着一丝苦笑:「姐,这事咱们先放一放,先好好吃饭吧。」
「是啊,是啊。」公公也急忙附和,试图缓和气氛,「今天是老伙计的寿宴,咱们应该祝他福寿安康,争取活到百岁呢!」
公公的一番话,总算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
大家都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闹得不愉快,于是心照不宣地开始转移话题。
然而,就在这时,婆婆突然开口了。
她擦了擦嘴,目光锐利地盯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我觉得圆圆说得没错,宁希,你作为我们家的媳妇,也是圆圆的妹妹,支持一下她的工作有什么不妥?」
婆婆的目光如同寒冰,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
我立刻意识到,她这是故意找茬。
几个月前,她曾要求我们生二胎,被我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后,她就开始了她的“作妖”之旅。
时不时地抱怨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要求我去医院照顾她。
我虽不放在心上,但薛文却被她折腾得够呛,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我一直没有接招,婆婆的怨气越积越深。
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机会。
她转向我妈,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亲家母,您这孩子真是需要好好管教。
在家里脾气就那么大,长辈说一句,她能顶十句。
现在让她帮个小忙,就摆出这副脸色,这样的媳妇,谁敢要?」
我们所在的酒店里,宾客已经陆续离开,但仍有几位客人留了下来。
比如我的小姨。
听到婆婆的话,她再也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希希的婆婆,您非得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提这些不吉利的事吗?今天是您姐夫的生日,大家都在欢庆,您提这些有什么用呢?」
大姑姐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怎么就晦气了?人总有一死,死了难道不埋吗?」小姨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被她这么一顶,顿时语塞。
我紧抿着唇,沉默如石,只是淡淡地瞥了薛文一眼,眼神中不带一丝波澜。
「薛文,你倒是说说,这事儿你怎么看?」我故意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我本想,只要他能稍稍压制住他那爱作妖的姐姐,我们的婚姻或许还能勉强维持下去。
然而,薛文却沉默了片刻,一脸为难地望着我:「我姐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要不,你先跟爸商量商量——」
话音未落,我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声音清脆,响彻整个房间。
婆婆和大姑姐瞬间炸了锅。
婆婆像只发怒的母虎,扑向我,似乎要挠我一顿。
却被薛文一把拦住,尽管如此,他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反了天了,你居然敢打你老公?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马上离婚,你带着你那赔钱货滚出我们家!」
女儿在角落里吓得哇哇大哭,我赶紧让小姨带她去别的房间。
我爸脸色铁青,捂着胸口直喘气,我怕他出事,赶紧让妈扶他回车上吃药。
只剩我一个人,面对三面夹击。
我先指着婆婆,破口大骂:「你个老 不死的,是不是以为我给你脸了?想进棺材,去找你儿子啊,找我干嘛?」接着转向大姑姐:「还有你,废物一个,卖个坟墓都朝自家人下手,老板是你老公还是你情夫?你这么卖命,你姐夫知道吗?」
最后瞪向薛文:「没用的窝 囊废,死妈宝男,连老婆都护不住,只会窝里横,你这种东西活着都是浪费空气,不如你去死一死,我用家里存款,给你姐冲一冲业绩。」最后叉着腰,无差别攻击:「踏马「哎,这可怎么是好?她可是我亲姐姐啊,我总不能让她嘴巴上封条贴吧!」
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架势,竟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你就任由她胡言乱语,不管我爸的健康状况如何吗?」
「你难道没想过,要是爸气出个好歹,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薛文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宁希,你可别乱扣帽子,爸的健康问题是他自己的事,和我们无关。」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们。」
我简直想冲过去,撕开她的嘴。
她整日里无所事事,就爱在我们婚姻的裂缝中添油加醋。
薛文那里,她不知说了多少离间的话。
我虽有所耳闻,但薛文并未对我发难,我便懒得理会。
可她却越发猖狂,连带着我家里的亲戚也想来分一杯羹。
真是越忍越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却没想到乳腺增生也跟着来了。
我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话音刚落,薛圆得意地笑了。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打开了手机,摄像头正对准我们。
果然,下一秒,就听她道:「宁希,你死定了。
你刚才发脾气的样子都被我录下来了。」
「告诉你,我账号已经有一千多粉丝了,你要是不卖这墓地,我就把这视频发到网上去。」
「到时候让大家看看,大公司的策划经理,竟敢欺负婆婆和大姑姐,还敢骂人滚,你这工作还能保住吗?」
「要是你失业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我在的公司在当地小有名气,待遇一直很不错。
薛圆曾想让我帮忙进公司,但她只有高中文凭,被我拒绝后,便时不时地阴阳怪气我。
现在她终于抓住了机会,想把我拉下水。
看着我一时愣住,她更加得意。
婆婆也昂着头,一脸喜悦。
就在这时,我妈回来了。
她从后面扶住我,试图缓和气氛:「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着?」
「快坐下吧,一桌子好菜都没吃几口,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先吃饭吧。」
「希希,你去,让服务员再上几个热菜,快去。」
她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挣扎了两下,才恨恨地出了包间。
等我点完菜再回去,大家已经恢复了常态。
我妈还嘴角含笑,听着他们的谈话。
只是婆婆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她坚持要我道歉,并且把墓地买了,作为我刚让他们滚的赔礼。
她说:「亲家,你们今天收了不少红包吧,支持一下我家圆圆怎么了?」
「又不是白拿你的,不是还给你块墓地吗?」
「薛文既然和希希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圆圆也就是你的女儿,拿点钱让她业绩好看,你们也有面子。」
我妈对婆婆微笑,既不反驳,也不同意。
天呐,这场景简直让我汗毛直竖!
自打记事起,我就是那个冲锋陷阵的小先锋,而我妈,则总在我背后暗中放冷箭。
此刻,她那副表情,简直像是在暗中策划一场风暴。
果不其然,薛文一家扬长而去后,我妈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语气冷冽地问:“希希,你真的想离婚吗?”
我愣住了,没有立刻回应。
并非因为我有多爱薛文,而是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妞妞。
自她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倾尽所能地给予她最好的。
如今,若我和薛文的关系破裂,我真怕这会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无法愈合的创伤。
我妈似乎看穿了我的迟疑,只让我回去好好思考。
她轻描淡写地说:“既然这事儿已经开了头,我和薛文十有八九是回不到过去了。"
果然,第二天,我带着妞妞回家,一进门就发现家里多出了许多陌生的痕迹。
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见大姑姐穿着我的吊带睡衣,从主卧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哟,你回来了,去做饭吧,我饿了。"她连个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又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我转过身,婆婆正站在妞妞的房间,正忙着扔东西。
走近一看,居然是妞妞最爱的玩具娃娃。
女儿看到这一幕,立刻急得眼泪汪汪,冲过去想要捡起那些娃娃。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玩具。""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多玩具干什么?把地方腾出来,以后给你弟弟放尿布。"她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自顾自地将娃娃扔了一地。
我脑袋嗡嗡作响,突然明白了我妈那句“回不到过去”的深意。
正愣神间,门开了,薛文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我脸色铁青,他似乎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才说:“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不解释了。"
我:“???????”
我难道看到你不解释,就会气得笑出来吗?这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
"别,你还是解释一下吧,我真的搞不清楚状况。"
薛文耸了耸肩:“就,我姐业绩不达标,没法再租房子,正好我们家离公司近,就让她先住下。
至于我妈,她心疼我们上班辛苦,说反正闲着没事,来帮我们做饭带妞妞。"
我怒极反笑:“你说的‘帮我们带妞妞’,就是把我女儿最爱的玩具娃娃都扔了吗?”
薛文也有些意外,看了看四周,选择了装傻:“我妈就是帮忙整理整理,没什么大不了的,宁希,你不要闹了,我真的累。"
话音刚落,他转身回了房间。
哼,一家三口,占了我一半钱买的房子不说,还等我买菜做饭?真是美梦一场!我扭头带着女儿,头也不回地去了外面吃饭。
直到晚上十点,我才慢悠悠地回到家。
一进门,就看到薛文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等我。
"宁希,你晚上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做饭?”
我:“哦,我和女儿去商场逛了一圈,她奶奶扔了她那么多娃娃,我不得不给她买新的啊。""去,妞妞,把你的新娃娃放回柜子里。"女儿如同一阵欢快的旋风,蹦蹦跳跳地闯入了卧室。
我正准备洗去一身的疲惫,却惊愕地发现浴室被薛圆搅得翻天覆地。
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只剩下空瓶,毛巾牙刷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
然而,最令我心如刀割的是,那件我花费巨资购买的丝质睡衣,竟被她无情地撕裂成无数碎片,弃置在垃 圾桶中。
我愤怒至极,几乎要爆发。
"薛文!你给我出来!”我怒吼着。
他应声而来,面对眼前的混乱,也愣住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是你那个‘好姐姐’搞的鬼。
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好好理论一番。""唉,你别冲动——”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揽入怀中。
薛文虽然身形瘦弱,却是个男人。
他的力量让我瞬间动弹不得。
他似乎有些得意,低声说道:“宁希,别闹了,乖一点。""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好吗?”他捏得我手腕生疼,但我却紧咬着牙关,直视着他:“如果我反抗,你会对我怎么样?”"呵呵,就像我妈说的,男人对付女人,手段多的是。
不过,宁希,我爱你,我不想用那些手段,你明白吗?”
他轻吻我的耳垂,然后转身离开浴室。
我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他们的对话。
"怎么了?是不是宁希又闹脾气了?妈都说让你别那么纵容她,该打就得打,老婆不打怎么听话?”"就是,妈说得对,现在婚姻法也不管家暴,她那么瘦弱,你打她几顿不就乖了吗?连让她买墓地都不愿意,你这个老公还有什么用?”"圆圆说得对,我就不信,你把宁希打几顿,她爸不会心疼?不会乖乖掏钱?不只是墓地,到时候她家的房产,都得转到我们家名下。"
他们毫不避讳地讨论,让我浑身冰凉。
我突然意识到,无论是法律还是体力,我竟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除非拼个鱼死网破,否则我只能任人摆布。
婚姻,究竟给了女人什么?
整夜,我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薛文鼾声如雷,我坐在床头,凝视着他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杀意。
这么一晚的压抑,第二天早上我双眼乌青,更加引人注目。
薛圆看到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暗示着让我爸买下那块墓地。
"希希,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那风水穴位难得一见,外面三十万绝对买不到。""你爸的身体状况,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要是临时去买,肯定买不到那么好的位置。""你回去再跟你爸妈商量商量,早点定下来,听见了吗?”
说完,她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婆婆也跟着走了,留下我一桌子残羹剩饭,让我收拾。
我满脑子都在想,必须冷静下来,带着妞妞去找我妈商量一下。
然而,当我刚走进卧室,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妞妞的秀发,原本如瀑布般垂至肩头,如今却仅余几缕零星。
她的双眸泛着红润,蜷缩在床角,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我猛地冲上前,触手所及,她的身体冰冷如霜,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滞了许久。
她抬头望见我,先是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过了许久,才恍若梦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投入我的怀抱。
「妈妈,奶奶说你不听话,就要把我扔掉,才肯再生个弟弟,我不想死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泪珠滑落在我的衣襟上。
我紧紧地抱着她,浑身颤抖不止。
这帮畜 生,太过分了!我气得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紧咬,才堪堪忍住崩溃的边缘。
我不能倒下,我必须为我和女儿讨回公道。
安抚了妞妞一番,她渐渐平静,但依旧不敢面对镜子,一穿上衣裳就忍不住哭泣。
我耐心地哄着她,直到她终于愿意出门。
回到家,为了避免父亲受到冲击,我只能和我母亲躲了起来,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她听后,脸色铁青,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情绪。
「这薛文,当初是你李阿姨介绍的,说他为人老实,工作勤恳,我们才没挑剔他的家世,同意了这门亲事。」她顿了顿,「没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碰上了一家人 渣。」她拿出手机,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开始拨打电话。
我和薛文共同购置的房产,短时间内是无法搬离的。
于是,趁母亲打电话之际,我带着妞妞去附近的商场购置了一应生活必需品。
夜幕降临,婆婆打电话过来,我直接挂断。
薛文也来电,我毫不犹豫地将其拉入黑名单。
在将他拉黑之前,我告诉他,我要离婚。
我深知薛文的性格,他那种伪君子,是无法接受婚姻失败的。
他最近之所以行事嚣张,全是他母亲在背后煽风点火,让他忘了自己的斤两。
我宁家虽非大富大贵,但在这个小地方,也有几分人脉。
离婚之事虽未大张旗鼓,但薛文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比如在学校,他稍有过时的课程就会被其他老师投诉;需要什么材料,总是被人推三阻四;原本不属于他的工作,也纷纷落到了他的头上。
即便是再傻的人,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他开始试图与我修复关系,但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薛文手捧一束鲜艳的玫瑰,如同旧时光里的浪漫场景,悄然降临我家门前。
他微笑着,那笑容宛如初婚时的温馨:「亲爱的,你和女儿在娘家逗留已久,是该回归家庭了。
再不回来,怕是要引起旁人的闲言碎语了。」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未曾想,这男人竟有如此演技。
毕竟,没有点手段,又怎能在爱情的长河中俘获我的心?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秘密计划,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嗯,好吧,我这就收拾行囊,与你一同回家。」
「只是妞妞即将入学,我们家离幼儿园近,不如让她继续在此居住。
这样一来,我们也能享受片刻的二人世界,为二胎的降临做好准备。」
薛文听了,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婆,你这是答应给我生个儿子了?」
听听,还没等到孩子的降临,他就已经开始憧憬儿子的模样。
我装作天真无邪地回答:「是啊,爸妈也这么建议,说有个兄弟可以相互照应。」
「那还等什么,我们回家吧。」
薛文伸手欲牵我,我强忍心中的厌恶,将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
回家的路上,他兴奋得如同孩子。
然而,刚踏入家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薛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那是他姐姐的声音。
她竟然带着男人回家!
薛文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我趁机按下手机的一个神秘按钮。
幸运的是,不久后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原本想上前打招呼的薛文,瞬间愣住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这人,薛文不认识,我却了如指掌。
他就是薛圆工作的墓园经理,那个四十多岁,头顶地中海,身高不足一米七,身材圆滚滚的中年男人。
薛圆曾在我爸的寿宴上,逼迫他购买墓地,正是此人出的主意。
但薛圆并不知道,我妈早已将他调查得清清楚楚,现在正假意与他寒暄。
「哟,你是薛圆的弟弟吧?我是他的上司,来找他拿点资料,这就走了。」
说完,也不管薛圆脸色难看,他悠哉地离开了。
我紧跟其后,看到薛圆走出,脖子上还残留着斑斑红痕。
他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哟,大小姐终于肯回来了?钱都拿到手了吗?」
我不再忍耐,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闭上你的嘴,废物!」
薛圆被我打蒙了,气得直想冲过来。
我拿出手机,播放刚刚录下的监控:「你想清楚再动手,要是你敢碰我,这视频就会出现在你老公面前。」
她愣在原地,转头朝我老公大声喊道:
「薛文,你看你老婆欺负我,你作为薛家的男人,难道不站出来吗?」
直到这时,一直冷在原地的薛文才回过神来,拽着我匆匆走向卧室。
在余光中,我瞥见薛圆那轻蔑得仿佛能刺穿人心的眼神。
她大概在暗自思忖,我这回怕是要栽在她手里了。
然而,她大错特错了。
就在门扉合拢的那一刻,我猛地一脚踹向薛文,将他狠狠地撞向冰冷的墙面。
紧接着,我反手一锁,将他双臂紧紧束缚,紧接着,十几记响亮的巴掌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薛文惊愕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柔弱女子击败。
「你、宁希……你怎么……」
我一边扇着巴掌,一边怒骂:「你以为我宁希是好欺负的?一次两次,你当我傻吗?」
「上次你欺辱我,我就想,要么趁你熟睡一刀斩草除根,要么就让你尝尝女人的厉害。」
「你以为我这个月都在做什么?我报了拳击班,沙袋都被打坏了两个,就为了今天这一刻。」
虽然我痛击了薛文,但我留有余力,只是让他不敢再轻易妄动。
他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再踏出房门时,整个人都老实了许多。
得知消息赶来的婆婆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痛得几乎要晕厥。
她揪着头发尖叫:「宁希!你又打我儿子!」
我嘿嘿一笑,带着一丝挑衅:「不只打你儿子,我还打算打你。
敢不敢来试试?」
她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失声,惊恐地问道:「你、你还敢打婆婆?」
「你可以挑战我,老妖婆。」
「你剪了我女儿的头发,虐待她站了一夜,吓得她哭了一整周,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你自诩为奶奶?你简直就是个老妖婆,这个世界上正因为有你这种神 经病,才会拆散一个又一个家庭。」
「你再多说一句,你儿子就得多挨打一次,他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
婆婆的表情变幻莫测,薛文在我身后疯狂地摆手。
很好,他们终于感受到了我的怒火。
但这,仅仅是开始。
一个月后,婆婆的生日将至。
我向所有亲戚发送了请帖,声称当天要请大家共进晚餐。
到了这一天,薛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齐聚一堂,连薛圆的老公也坐在了主桌之上。
我安排大家用餐,待酒足饭饱,我敲了敲手中的酒杯。
「各位,都知道今天是婆婆的五十五岁生日大寿,在这里,我要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
掌声响起,早已潜伏在人群中的大表哥,捧着一个纸箱走了出来。
我从箱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中央。
对婆婆说:「妈,我哥最近找到了一份销售工作,正好他们产品有折扣。
我不知送您什么礼物好,刚好他说内部买打八折,我就给您定了一个,还镶嵌了宝石呢,您喜欢吗?」
桌子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
薛文脸色铁青,婆婆气得浑身颤抖,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我继续说道:「还有,今天妈您这宴会收了不少礼金吧,我弟公司还有业绩考核,不如您再买三个五个,给爸啊姐啊都放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一下嘛。」
姐夫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
「弟妹,你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这不是咒我母亲归天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姐夫,你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我怎会咒妈呢?不过是见这骨灰盒实用,便提前为她预备上了。」
还记得上次父亲的寿宴,姐夫因故缺席,他自然无法理解我为何会拿出一个骨灰盒,全家人因此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无人敢于站出来抗议。
不仅姐夫不解,连薛家的亲戚们也是一头雾水。
通常与婆婆关系亲密到形影不离的舅妈,竟然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阿文媳妇,你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送骨灰盒,你这是故意找晦气吗?你家的家教都去哪儿了?」
婶婶也跟着附和:「是啊,太过分了,赶紧拿下去吧,别让人知道了笑话我们薛家。」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婆婆:「原来在生日宴会上送骨灰盒就是心机深沉,家教不端啊?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我的讽刺让连平时都沉默寡言的公公也忍不住开口:「好了好了,老二媳妇,别再闹了,你闹得也够久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反而激起了我的怒火。
「哟,公公您这是终于开口了?不是一向纵容家里这些人欺负人吗?」
「怎么女儿在你寿宴上逼你买墓地时您不说公道话,你老婆虐待孙女时您不说公道话,催我生二胎时您不说公道话,现在倒好,想出来摆一摆长辈的威风了?」
起初我真的不明白,虽然和公公接触不多,但寿宴上他并非糊涂之人。
为何能容忍家里一团糟?
直到我妈给我分析,我才恍然大悟,他不阻止婆婆和大姑姐胡来,其实是因为他也想从中渔利,想抱上孙子。
只是他不愿承担恶名,便躲在女人身后暗中操作。
说到底,是我看走了眼,找了这么一帮没良心的家伙。
忍受这些窝囊气,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这些默默忍受的日子,我遵从我妈的教诲,一边强身健体,一边寻找薛家的破绽。
当我掌握薛圆出轨的铁证后,婆婆家再也不敢随意妄为。
现在被我当场戳穿,他们虽然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多言。
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直视婆婆,语气坚定:「妈,您得给我个明确答复,这骨灰盒您买不买?」
我手上的手机不断旋转,传递着无声的信号。
婆婆明白我的暗示,沮丧地点了点头:「好、买,我买。」
「只要你和阿文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这些老骨头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是生日宴会上买骨灰盒,哪怕是让我们立刻去死,我们也愿意。」
她颤抖着伸出手,眼里含着泪水,把钱塞进我的口袋。
她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简直让人怜悯。
但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目光一扫,薛圆的手机不知何时竖立起来,显然是在暗中玩弄手段。
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们能承受多少。
我若无其事地接过钱,假装要去洗手间。
表哥趁机跟了上来。
「那个女人竟然公然开直播,竟然把那么不堪的一幕公之于众,希希,你现在可是成了众矢之的啊!」
他递过手机,屏幕上评论区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
【我去,这女人是谁?心机婊,居然在老人寿宴上送骨灰盒,心真黑!】
【分明就是心机婊,为了钱不择手段。
现在的婆婆可真不容易,老了老了还要受这等闲气。】
【这女人我认识,是xx公司策划部的头目,平时在公司就颐指气使。】
【她有个小姨,是三中的教导主任,还是她老公的顶头上司,夫妻俩稍有争执,她小姨就暗中给老公穿小鞋,那可真是苦不堪言啊。】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女人,走,一起去教育局投诉她,把这个恶女人赶出教育界!】
那些引导舆论的内容,不用想也知道是薛圆的手笔。
她比我想的还要狠毒。
原本,我只是想出了寿宴的恶气,就打算离婚。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彻底完蛋,那我也不会客气。
回到包间,薛家的亲戚们早已散去,薛家五口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对面,正兴高采烈地举杯畅饮。
看到我回来,薛圆先笑出声来:「哟,弟妹,你回来了。」
她嘴角勾起,得意洋洋地说:「我得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啊,现在可是名人了。」
「你不是最爱炫耀你的那份工作吗?从今天起,你就别再炫耀了。」
「还有你那爱炫耀的小姨,整天欺负我们阿文,明天,学校就会宣布她的下课了。」
「你啊,我让你家买块墓地,又不是要你的命,你买就完事儿了,干嘛非要逼我对你下手呢?」
「现在好了,你该高兴了吧。
名声扫地,工作不保,从今往后,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在家里伺候你弟,给他生儿子,给我们薛家当牛做马。
只要我们高兴,你就有一口饭吃。」
薛文在一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当我看向薛文时,他却毫无反应,这一幕,更是让薛圆得意忘形。
她嘴角上扬,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旁边的姐夫一声怒吼。
他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盯着薛圆。
「贱 人,你敢背叛我?」
手机里播放的,是我上传到网上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薛圆和墓地刘老板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
刘老板说:「我之前让你在寿宴上帮你弟老丈人买墓地,结果怎么样?」
「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你弟正跟老婆杠上,反正她要是不同意买,我就让我弟打她。
老东西心疼女儿,肯定会出钱的。」
「我之前跟宁家打交道,他家肯定有百来万,只要买两块墓地,光提成就能拿到这个数,到时候,我带你去海南旅游。」
刘老板伸出五个手指,伸手捏了捏薛圆的胸。
薛圆娇哼一声,道:「好,还有,你可要好好对我,为了你我可是和弟弟家都闹翻了。」
「你是我的宝贝儿,我不心疼你心疼谁,来,再给哥哥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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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的竟然先一步看上了弟媳妇家的墓地,竟然还选在人家亲爸的寿宴上?这操作,太牛了!】
【厉害啊,难怪人家送骨灰盒,换成是我,肯定直接开干!】
【这女的亲妈也不是善茬,尖酸刻薄,刚还被她骗了个底朝天,气死人了!】
【我就喜欢这种现场反转的剧情,网友们的时间宝贵,不能被当枪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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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墓地姐,你这是自讨苦吃啊!】
网友们纷纷自发去挖掘刘经理的资料,而薛圆这边却陷入了混乱。
她老公的状态,简直像是要杀人一般。
他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向薛圆,将她打得脸肿得像猪头。
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门外。
「臭 三八,今天不弄死你,我王姓就倒大霉了!」
王姐夫带着薛圆走到门外,婆婆这才尖叫着想起去追。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每个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薛文与我擦肩而过,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恨意。
「宁希,你真行!」
我:「过奖了。」
「你这样,难道不怕我离婚吗?」
我轻笑,「就怕你不离。」
他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谁不离谁是孙子。」
「好嘞,我在家等你。」
然而,从中午等到晚上,薛文也没回来。
不止没回来,她还住进了医院。
一家五口,齐刷刷地躺在太平间里。
这一切,都是警察告诉我的。
她那冰冷的目光,让我如坠冰窟。
「薛文追了上来,想拉住王姐夫,可王姐夫气得根本不听,两辆车在公路上疯狂追逐,恰好薛文酒精上头,头晕眼花,竟然一头撞进了大货车底,一家三口当场丧命。
薛圆看到家人出车祸,崩溃地想下去看,王姐夫不肯停车,两人抢夺方向盘时,不小心从高架桥上跌落,车毁人亡。」
这下好了,那些骨灰盒终于派上了用场。
当天晚上,我就将他们火化了。
薛文的存折密码我一直知道,就用里面的钱给他们买了块墓地。
说来好笑,接待我的销售正是之前薛圆推销的那位。
二十万,内部折扣,只花了十五万。
我并没有亏待他们,一家五口,挤挤也能放下。
只是薛圆的骨灰盒横着放不下,我就给她竖着放在了旁边。
「姐啊,你不是最喜欢这块地了吗?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好好安息吧。」
这一闹,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恰好我爸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我索性把薛家所有能继承的遗产都卖掉,换成现金存进了银行。
在云南那片宁静如诗的角落,我们购置了一栋温馨的小屋,全家人一同搬进了这片新天地。
日子在悄然中流转,那些熟悉街坊的闲言碎语渐渐淡出耳畔,全家人似乎都已将这段往事抛诸脑后。
然而,就在某个不经意的午后,女儿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她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我:「妈妈,爸爸怎么啦?我好长时间都没看到爸爸了哦。」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爸爸和姑姑发现了一个超级棒的地方,他们俩兴奋得不得了,就一起搬过去了,那里太远了,连飞机都飞不进去,所以咱们暂时见不到他们了。」我耐心地解释。
「真的吗?那……」女儿的小脸上写满了期待,「我想要一个能和我一起骑上高高云端的爸爸。」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童真的光芒。
「当然可以,宝贝。」我笑着承诺,「妈妈明天就开始行动,给你找一个能陪你翱翔天际的超级爸爸。」
来源:海岩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