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离婚案的官司输了让她的名誉受了一些损伤,她一直将这笔账算在南佳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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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面试室,里面坐着清一水的面试官。
个个西装笔挺,正襟危坐,分外严肃。
其中还有袁莱。
最中间的面试官椅子是背对着门口的,看不清面容。
只能通过微微露出的小半个头颅判断,是个男人。
一进门,沈蓉就开始紧张,但表面上还维持着那份趾高气昂的模样。
毕竟她是沈氏集团的大小姐。
而南佳人进门后,便感受到了袁莱那充满敌意的目光。
她笑着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进这种地方随意地像进菜市场买菜一样,没有丝毫拘谨。
这更加激怒了袁莱,她觉得南佳人是在轻视她。
离婚案的官司输了让她的名誉受了一些损伤,她一直将这笔账算在南佳人头上。
面试还未开始,空气中就已经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面试官率先开口,“各位面试者,欢迎来到南珩律师事务所的面试现场,首先,请你们简要介绍一下自己。”
话落,沈蓉立刻挺直了腰杆,抢先说道,“各位面试官好,我是沈蓉,毕业于知名的XX大学法律系,在校期间成绩优异,多次获得奖学金。”
南佳人闻言皱了下眉,沈蓉的成绩她是知道的,上大学那会天天出去玩,在班里倒数,还经常伸手问沈嗣要钱花。
而且,她本身喜欢服装设计,是刘淑仪逼着学的,给她报了法学专业。
为此母女两人还闹了好久的别扭。
南佳人一笑了之,也不急于揭穿。
她倒要看看沈蓉能把这谎扯到什么程度,随机抽查一下南珩面试官面试的水平。
沈蓉继续说,“我对法律有着浓厚的兴趣,从大一开始就积极参加各种模拟法庭和法律辩论活动,还参与过不少实际案件,积累了丰富经验,我相信,我能够胜任贵所的任何工作任务。”
袁莱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表示对沈蓉的认可。
等沈蓉说完,南佳人轻轻一笑,从容地向前一步道,“各位面试官,我是南佳人。”
她话落的下一秒——
椅子后面的男人突然转过身。
众人皆是诧异,这是第一次老板转身,整个面试室的氛围瞬间凝固。
“贺...”沈蓉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惊得捂住了嘴巴。
随后,那欢喜的神情仿佛要溢出来。
本是来面试碰碰运气。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只能在传闻和偶尔的社交场合远远瞥见一眼的贺君珩,此刻竟然就出现在这里。
在她心里,贺君珩一直是那个如同神祇般高高在上的存在。
此刻,梦想似乎照进了现实,她满心欢喜地望着他。
脸颊微微泛红,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南佳人微微挑了挑眉,自然是察觉到了沈蓉对贺君珩的那份别样情愫。
而贺君珩在看见南佳人的一瞬间,琥珀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惊喜。
他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玩呢?’
南佳人也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是一种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默契。
两人眼神交流——
‘怎么?不欢迎我来玩?’
‘这就是你说的回南珩?’贺君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
南佳人眨了眨眼,‘不行吗?看不起我?’
贺君珩轻咳一声,‘那我哪敢?您是老大,我还得听你的。’
南佳人,‘别别别,我今天就是一小职员。’
贺君珩,‘那你可得加油了,我不会放水。’
两人之间的眼神传递,在别人看来就是眉来眼去。
沈蓉眼中的欢喜逐渐转为惊愕,又慢慢被嫉妒所占据。
在她看来,南佳人就像是一个突然闯入她梦境的破坏者。
贺君珩应该是注意到的人是她,而不是南佳人这样的离过婚的弃妇。
而袁莱则更生气了,两年前南佳人在南珩的时候,没事就老往贺君珩的办公室跑。
现在面试,居然又和贺君珩有这样暧昧不清的眼神交流,越想越气,又不好现场发作。
南佳人毫不在意,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认为,律师不仅是法律的执行者,更是人性的洞察者,我们要在法律的框架内,理解当事人的处境,给予他们最恰当的帮助。”
“让法律成为温暖人心的力量,而不只是冰冷的条文。”
贺君珩认可地微微点头,一如多年前,他们携手创办南珩的初衷就是如此。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然而,袁莱却在一旁暗自咬牙。
她清了清嗓子,“南佳人,你说得倒是动听,可在实际操作中,如果过于注重当事人的情感,就容易被情感左右,从而忽视了法律的严肃性。”
南佳人看了袁莱一眼,心中明白她是在故意刁难。
但还是从容回答,列举了一个她之前做过的民事案件。
袁莱皱了皱眉,正想继续反驳。
这时,另一位面试官开口问沈蓉,“沈蓉,那你对南佳人这种处理方式有什么看法?”
沈蓉瞥了一眼南佳人,“我觉得这种方式存在很大风险,万一对方不愿意配合,那可能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袁莱立刻接话,“没错,沈蓉说得很对,在法律事务中,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方的配合上,我们要以法律为准绳,避免给自己和律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蓉被夸,得意地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南佳人说,“而且你说的只是简单的民事纠纷,要是刑事案件呢?比如故意杀人案,难道你也要去理解杀人凶手的情感吗?还是说,你打骨子里流的血就是这样的人呢?”
南佳人眸色一凛,犀利的眼神为那双凤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令人不寒而栗。
想必,那天在南珩遇见赵音音,说了她父亲是通缉犯。
沈蓉私下又问了赵音音,所以才这般阴阳怪气地奚落她。
她父亲南锦生确实是明城市的重要通缉犯没错。
可——
个中缘由,只有她清楚。
“沈蓉,你可以质疑我的观点,但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南佳人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
“刑事案件也不例外,即使是故意杀人案,我们也要了解背后的动机,比如凶手若是长期遭受被害人的暴力虐待而反击,这在量刑等环节都需要考虑,但理解凶手的情感并不等同于认同其犯罪行为。”
贺君珩嘴角微微上扬,他对南佳人的回答很满意。
袁莱还想反驳。
贺君珩轻咳两声,提醒, “袁律师,我们是在面试,不是辩论。”
袁莱这才不甘心地闭上嘴巴。
接下来轮到沈蓉回答问题,袁莱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温和地说,“沈蓉,你说说你对律师处理案件中平衡法律和人情关系的看法。”
沈蓉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嗯,我觉得还是要以法律为主,人情嘛,适当考虑一下就好,不能让人情影响判决。”
袁莱却点头称赞,“嗯,沈蓉你说得很有道理,法律的权威性必须保证。”
其他几位面试官有些皱眉,但没说什么。
面试结束后,面试官宣布让她们回去等通知。
临走之前,沈蓉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袁莱。
袁莱冲她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
南佳人是正对着袁莱的,她将袁莱的表情尽收眼底。
刚从面试室出来,她便收了贺君珩发来的短信。
【南总,面试结束了,上来坐坐?】
南佳人回复:【不坐了,改天,我前脚刚出来,你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
她字打到一半,沈蓉凑了过来。
南佳人立马将手机熄屏,揣进口袋。
沈蓉冷笑一声,“南佳人,你别得意,就算接下来你通过了面试,在这儿也待不久,你这种连亲哥哥都害的人,根本不适合当律师。”
南佳人对沈蓉本就一肚子火,平时刁钻任性些罢了,居然拿她家里人说事。
她目光骤然扫过去,微微眯起眼睛。
“沈蓉,我家的事情,你再敢守着别人乱bb,或者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就撕烂你的嘴,机会就只给你一次,你好好把握。”
“啊啊啊啊啊!”沈蓉气的直跺脚,“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南佳人抛下这句狠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
下午,南佳人约叶薇薇出来玩,却惨遭拒绝。
而且电话中的声音透着沙哑,显然是那边没在干什么好事。
或者是正在进行中。
交代完‘注意安全’后,便挂了电话。
好吧,她又失宠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看电影,一个人购物。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开车回到到翠林湾的顶奢大平层,停好车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打开,远远的,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口。
南佳人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母亲文月娴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妈,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回来?”文月娴不悦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南佳人心中一沉,她知道母亲来者不善,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文月娴不满道,“我都听说了,你和沈嗣离婚了?还把人家告上法庭?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南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烦闷。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沈嗣他...”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文月娴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沈嗣那么好的人家,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文月娴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南佳人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脸上。
“你说说你,离婚了那就是个不值钱的二手货,以后谁还敢要你啊?”
“是他出轨了,妈!” 南佳人冷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他背叛了我,我不能和一个这样的人继续生活。”
文月娴却一脸不屑,“出轨?别是你疑神疑鬼,把好好的婚姻给作没了,就算他真有那么点事,男人嘛,逢场作戏很正常,你就不能大度点?”
南佳人心中一阵刺痛,“妈,在你眼里,我的感受从来就不重要是吗?”
文月娴说,“感受?你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要是懂事,就赶紧和他复合,把这件事压下去。”
南佳人坚定地说,“对,我是个成年人,所以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你还敢顶嘴?”文月娴上前一步。
扬起手就想给南佳人一个耳光。
南佳人没躲,故意把脸扬起来,“你打啊,狠狠抽死我吧,就像哥哥死的那年你打我一样。”
她死死盯着她,毫不畏惧。
其实她以前也是家里的小公主,哥哥疼,父母爱。
她人生的分割线就是在哥哥死的那年。
哥哥离世的阴霾笼罩全家,文月娴将丧子之痛化为对她的怒火。
不管她怎么解释,妈妈都认为是她的错。
文月娴扬起的手重重落下,那记耳光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稚嫩的她,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可文月娴的愤怒并未因此平息。
她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皮带。
一下又一下,朝着年幼的南佳人狠狠抽去。
全然不顾她的惨叫和哀求。
皮带抽打在她瘦弱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每一下抽打,都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幸和儿子离世的痛苦都发泄在她身上。
那一天,南佳人的世界不仅失去了最爱的哥哥,还被妈妈的暴力划得支离破碎。
如今,胳膊上那道淡淡的伤疤依然存在。
每当看到它,就像重新揭开了那段鲜血淋漓的记忆,那是身体和心灵双重的伤痛。
成为了她和母亲之间永远无法抹去的隔阂。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还不如打死我!”
“你!你顶嘴就算了,你还敢提你哥!”文月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当初是你死活要嫁给沈嗣的,你倒好,说离就离,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南佳人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紧紧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妈,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我的生活我自己会负责,我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而且,我不会再和一个背叛我的人在一起,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复婚。”
说完,她绕过母亲,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然后 “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文月娴的责骂声隔绝在门外。
她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记忆中哥哥的身影越发清晰。
“南南,这颗糖给你。”
“南南,别怕,有哥哥在呢。”
“南南,哥哥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直到生死攸关的最后一刻。
哥哥南青裴还是说,“南南,替哥哥好好活着,别哭。”
南佳人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
就像她此刻沉重得无法释怀的心。
另一边,佳人在洲会所。
音乐声震耳欲聋。
今天明景川开了个party,强行把哥哥明京洲拉过镇场子。
明京洲刚坐下,就有穿着暴露,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贴了上来。
他眉头微微一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那女人的靠近。
冷冷地说,“离我远点。”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会被这样拒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不死心地硬往上贴。
“明少,您怎么对人家这么冷淡呀?”
明京洲猛地站起身,一把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用力推开。
女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高跟鞋一歪,狼狈地摔倒在地。
整个会所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按下了暂停键,音乐声依旧在响,但周围的人都被这动静吸引,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明京洲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声音如冰,“我说了,离我远点,别来招惹我。”
就在这时,他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来水木华府1001,密码857857。】
发件人,南佳人。
看到那个的名字。
明京洲原本寒冷至极点的眸子瞬间柔和了几分。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明景川停止摇摆,笑着走过来,“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爷爷怕你长时间清心寡欲久了,万一再不行了,特意交代我,多带你玩玩。”
明京洲冷冷睨了他一眼,“小子要是不想找抽就少给我搞这些,我没兴趣。”
明景川耸耸肩,“哎呀,就当偶尔放松一下嘛。”
“你自己放松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什么事?佳人有约?”
“没错。”
明京洲说完,拎起自己的外套,点了根烟,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景川,“.......”
千年王八万年老光棍,说的就是自己亲哥。
连女孩子的手都摸过,还佳人呢?
谁信啊。
“来,我们继续,接着奏乐接着舞!”
场内再次响起重金属的音乐,似是要把天炸下来。
-
水木华府。
明京洲抵达的时候,南佳人刚洗完澡,正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脸颊泛着薄红。
她一头浓墨长发瀑布般在身后,白色轻纱贴在身上,勾勒完美的曲线。
巨大的投影仪中放着猫和老鼠,那是哥哥还在的时候,最喜欢的电影。
进门后,明京洲明显一怔。
眼前的画面太美了。
“过来坐,乖。”南佳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多余的位置。
明京洲将搭在小臂处的外套随意扔在一旁,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他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花香味,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问,“找我来,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南佳人抿了一口酒,把红酒杯放在茶几上,轻轻一笑。
“没别的事,就是想睡你,今晚我不想一个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如同猫咪的爪子轻轻挠着人心痒。
明京洲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领带,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伸手就去解衬衣扣子。
他们之间除了做,好像也没别的出口。
“先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我怕我把持不住。”南佳人倾身向前。
手指轻轻划过凌厉的下颌线。
她生的好看,这一笑,如墨描雪砌。
“这房子呢,是送你的,以后你就乖乖住在这,我想你了,自然会来找你,我不想你的时候,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懂?”
“懂,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明京洲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了然的笑,眸光潋滟如清水。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南佳人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做吧,不要浪费时间。”
明京洲扯下领带,还没等凑过去。
南佳人便主动凑上来吻住了他,带着急切和一些说不清的情愫。
总之,与之前的她不太一样,像是在发泄什么。
就在这个吻愈发深入,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的时候。
南佳人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扫了一眼,直接调成了勿扰模式。
“是他?” 明京洲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南佳人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嗯,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这么晚打骚扰电话的,除了沈嗣她想不出别人。
说着,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愈近,他低眸看着她,目光似水,白皙的脸微愠,耳尖有些泛红。
南佳人勾着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与他纠缠在一起。
明京洲打横将人抱起,边吻边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氤氲缱绻。
明京洲将人放在床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柔软的床垫一下陷了进去。
俯首逼下来,再次吻住了她。
小野狗在床上是真的野,一点也不温柔,甚至还有点野蛮。
恰巧,深得她心。
夜无比漫长。
良久,南佳人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摸索出一根烟,点燃。
她深吸一口,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模糊了她的面容,只留下那一双透着复杂情绪的明眸。
南佳人咬着烟,下地捡起散落在地凌乱的衣物,开始穿衣服,动作迅速而利落。
跟刚刚陷入温柔乡的她,完全不同,没有一丝柔情和留恋。
明京洲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他线条分明的胸膛。
有些欲言又止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走,我去次卧睡。”
南佳人很快穿好衣服,走到床边,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顺道摸了两把结实的腹肌。
极其不走心地说——
“不留了,但我会想你的。”
说完,她掐灭烟蒂,摇曳生姿地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
明京洲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床上的余温好像还未散尽。
可人已经走了。
长夜漫漫,他拿出手机,点开qq,看着那被置顶的灰色头像。
渐渐失了神。
-
南佳人走出屋子后,夜晚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裹紧了外套,腿有些抖,却不是因为寒冷。
她手机重新调回正常的模式后,几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涌入。
南佳人扫了一眼,便知是前夫沈嗣发来的。
【你在哪?老婆?】
【我给你的时间还有两天,过期不候。】
南佳人看着这些短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快速打字回复:【沈嗣,我们离婚了,别再乱喊我老婆,否则我会依法起诉你败坏我名誉。】
发完短信,她将对面拉黑,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
发动汽车回翠林湾的住所。
翌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南佳人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摸过手机。
毫不意外,南珩给她发来了入职邀请。
在此之前,她拒绝了明氏MIN集团的offor,并确认了南珩的入职邀请。
入职时间定在七天后。
因为她要断联七天,带着小情人出国好好玩一场,放松一下心情,然后回来心无旁骛地工作。
思及此处,她拨通了小情人那边的电话。
殊不知——
‘小情人’明京洲那边正在开会。
一上午,整个明氏MIN集团都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哪句话说错了,惹到总裁本就不悦的心情。
巨大的会议桌周围坐满了高层管理人员,西装笔挺的明京洲坐在主位,面上不辨喜怒。
秘书处处长硬着头皮汇报,“明...明总,抱歉,Nancy小姐刚刚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Nancy是国际金融界赫赫有名的顶级操盘手,她在金融市场的操作堪称传奇。
无论是股票、期货还是外汇市场,她都能准确地判断出趋势的走向。
只要是她所操盘的项目,收益率常常远远超过行业平均水平。
而此次拒绝明氏 MIN 集团的邀请,无疑会金融和商业界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当秘书处长汇报 Nancy 小姐拒绝邀请的消息时。
明京洲微微皱眉,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那沉默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反应,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声。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桌面。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坎上。
就在这时——
明京洲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放在平时,他会直接将手机调至静音。
但不知为何,今天他心中莫名一动,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显示,‘南佳人’来电。
——————
明京洲看到来电人,修长的手指一顿。
如雪意般冷淡的眸子染上一丝浓墨。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周围投来好奇目光的高层们,起身大步走出会议室,接通了电话。
要知道,平时开会总裁是从来不会接除工作以外的电话的。
他前脚离开,后脚都在小声议论打电话那人是谁。
秘书长擦了擦鬓角的冷汗,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电话暂时救了他。
会议室外。
明京洲划开接通键——
南佳人清冷又倦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嘛呢?”
明京洲偏头点了根烟,夹着香烟的骨节微微泛白,“在开会。”
南佳人那边正歪头夹着手机收拾行李,她漫不经心地说。
“哦?你还没从会所辞职?那种声色场所,你这么个顶级尤物,在那里工作太危险了。”
“实在不行,你辞职吧,姐姐养你。”
明京洲夹着香烟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又缓缓送到嘴边,深吸一口。
不答反问。
“想我了?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不用,我是那方面需求有点高,但还不至于那么高,大白天的…”
南佳人随口问,“你未来几天有事吗?”
明京洲犹豫了一下,事确实不少。
最近有几个重要项目正处于关键阶段,每天都有无数的会议和决策等着他。
“没什么事是不能推迟的,怎么了?”
南佳人在电话那头轻笑道,“那太好了,有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去不去?”
明京洲应下,“我没问题。”
“嗯,那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只需要准备好相关证件,我提前去接你。”
“好,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明京洲抽完烟,掐灭烟头后。
他整了整衣衫,转身准备回会议室。
神色已然恢复如常,眸中不带丝毫情绪,周身透着凛冽的气场。
然而,他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拐角,财务部的主管一脸八卦地兴奋离开。
明京洲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句‘想我了?’。
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公司里迅速传开。
各个部门都在私下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电话那头的女人是谁。
有的说是商业伙伴,有的说是总裁的秘密恋人,还有说是总裁养的小情人。
压根就没人会猜是他们的大总裁才是小情人,是被包的一方。
会议室里,看到明京洲回来,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明京洲微微偏头,目光从众人脸上划过,最后视线落在秘书处处长身上。
秘书处处长如坐针毡,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微微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明京洲薄唇轻启,“会议继续,刚刚说到哪儿了?”
秘书处处长清了清嗓子说,“明总,我们刚刚在讨论 Nancy 小姐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明京洲勾唇,面带笑容看他。
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无端令人感到阴恻恻。
“好啊,如果她人请不来,你跟她一样,也不用来了,明氏不会养任何一个废物。”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秘书处处长犹如被判死刑般,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惨白。
“明...明总,我们一定尽全力把 Nancy 小姐请来。”
明京洲精壮的手臂撑在桌面,骨感漂亮的手指微微扶了下鼻骨上的金丝眼镜。
“我有急事需要离开几天,这几天各部门按照既定计划推进,有事OA联系,不要打电话。”
众人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言。
茶水间是大家最喜欢聊八卦的地方。
“杨会计,你说的是真的吗?总裁真的恋爱了?”
“包真的!!”
杨会计绘声绘色地描述,“‘想我了吗?’哎呦喂,总裁讲话可温柔了!”
策划部的同事说,“怪不得,总裁最近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原来是恋爱了!”
孙秘书垮起一张小脸,“但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他那个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得吓人。”
不知不觉中,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茶水间门口。
杨会计轻咳一声提醒,“孙秘书...”
孙秘书信号接收器坏了,还在自己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猜啊,可能是昨晚小女朋友没让咱们总裁上床!可怜居居的!”
“总裁...”杨会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试图用眼神向孙秘书传递危险信号。
可孙秘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你们想想,总裁那种人,平时多高傲啊,要是被女朋友拒绝,肯定没被满足,所以早上才会那副脸色。”
明京洲冷冷地开口,“看来你很了解我?”
孙秘书闻言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头。
当看到明京洲冷如冰窟的面容时,她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她嘴唇哆嗦着试图解释。
“总...总裁,我...我不是...”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总裁,我错了,我咬舌自尽!”
孙秘书啊欲哭无泪,恨不得当场咬舌。
明京洲唇角挂着若有似无得笑意,比冷脸更可怕。
“我看起可怜兮兮的,女朋友也不让我上床?孙秘书,你的想象力如此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就凭你这胡编乱造的能力,不去做编剧真是影视行业的损失,需要我给你介绍资源吗?”
孙秘书的脸涨得通红,羞愧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嗫嚅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明京洲继续冷冷地说,“还有你们,一个个都这么闲?是不是公司给你们的工作太轻松了?如果你们这么热衷于探究我的私生活,那不如我把你们都调到我的私人助理岗位,让你们好好地了解个够?”
众人闻言,纷纷惊恐地摇头。
杨会计结结巴巴地说,“总裁,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明京洲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留下一片死寂的茶水间。
-
几个小时后,机场。
明京洲戴着墨镜,他轻装上阵,帮南佳人拉着两只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周围的人时不时投来惊艳的目光。
不知道的,打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正在热恋的小情侣。
正在候机,明京洲怕她口渴,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了。”南佳人顺手接过,轻抿了几口。
等南佳人喝完,明京洲拿过她喝剩下的水瓶,自然而然地一饮而尽。
随后将空瓶扔进可回收的垃圾桶。
南佳人,“.......”
“我喝过的。”
“我知道,你哪一处我没喝过?”
南佳人了然一笑,抓了下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野狗。
“好好好,给你喝。”
就在这时。
机场的广播响起,提示他们所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了。
明京洲拉起行李箱,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牵起她的手,朝着登机口走去。
准备登机的时候,沈蓉大老远一眼看见了他们。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迅速拿出手机,对着明京洲和南佳人的方向连拍了几张照片。
手指飞快地敲击着屏幕。
沈蓉将照片发给了哥哥沈嗣,还附上了文字。
【哥,你看我在机场看到谁了?】
【你前妻和她的新欢呢!看起来感情还不错哦,说不定人家在你们离婚前就勾搭在一起了!】
沈嗣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听到手机提示音,随手点开一看。
脸色骤然寒冷如冰。
屏幕上,南佳人与那个野男人亲密的画面像针一样刺痛他的眼睛。
尤其是两人牵手的样子,让他妒火中烧。
手中的钢笔被他一点点攥紧。
他立刻发消息追问:【他们去了哪?】
沈蓉回复:【马尔代夫。】
沈嗣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桌上的文件被他的动作带起,散落了一地。
“马尔代夫?好啊,南佳人,你竟然为了气我和别的男人跑到那里逍遥快活。”
他转身大步走向衣架,拿起外套,一边走一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定最快去马尔代夫的机票,立刻马上。”
过了安检。
南佳人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明京洲温热的大掌中抽出来。
她不习惯被他牵着。
更何况他只是她的情人。
在她心里,情人之间还是应该除了床上以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种过于亲昵,属于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举动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明京洲掌心一空,嘴角微微下沉,并未说话。
但却是真真切切感知到她并不想与自己有过多亲密。
就算床上的她,再妩媚撩人再需要他。
下了床,她就像一只警惕的猫,可以说走就走,毫无留恋。
随即,他也保持应有的自觉,默默地与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行李箱的滚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
几个小时后,降落在马尔代夫的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温暖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特有的咸腥味。
明京洲取了行李,乘坐提前预定好的水上飞机前往度假岛酒店。
抵达后,前台微笑着看向两人,“请问两位是需要开什么房型?我们这里有专门为情侣配置的水床房,当然也有豪华海景套房。”
南佳人几乎是立刻回答,“各开一间,谢谢。”
前台微微一怔,有些费解地看着两人,不确定问,“一共开两间?两位不住一起吗?
南佳人随即抽出一张黑卡递过去,“是的,刷卡。”
前台闻言,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有些恍然大悟。
眼前的男人莫不是被包了?长这么帅看起来就好能干的样子,怪不得富婆喜欢。
让她她也喜欢。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
“好的,女士,您稍等。”
办理完酒店入住后,明京洲拿上房卡,看向南佳人,“走吧,先去房间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回房间的时候。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么巧?你们也来度假?”
南佳人转头看去,只见沈嗣带着一个她从未见的女孩走了过来。
那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紧紧挽着沈嗣的胳膊。
单看脸,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跟赵音音一样,都属于小家碧玉型的。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都喜欢嫩草。
看到南佳人的瞬间,沈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却带着挑衅。
仿佛在说——
‘看,没有你,我过得更好,而且还有新欢相伴。’
南佳人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
她转过身,戏谑,“真巧啊,这是换人了?你家音音宝贝知道吗?不过,我可没兴趣跟你叙旧。”
沈嗣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故意把女孩搂得更紧。
还低头在女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女孩佯装害羞地笑了起来。
沈嗣这才抬头看向南佳人,“怎么?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还是说,你其实心里不好受?”
他笃定南佳人还爱着他,到现在还认为南佳人的冷漠只是在伪装。
因为从前,是她追的他,从高中到大学,整整他追了三年。
在那些青涩的岁月里,南佳人就像一颗围绕着太阳转动的小行星,努力地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渴望能走进他的世界。
这就也是为什么,现如今他不信她能那么快放手的原因。
一定是退而求其次的计策。
南佳人笑颜如花,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想出什么恶作剧。
“是啊,我难受,我要难受死了。”
沈嗣一听这话,他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一般,高昂着头。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只要你乖乖道歉,我还是可以让你回来继续做沈太太的。”
南佳人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她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沈嗣。
她的眼神,悲悯,玩味。
“沈嗣,你还真是天真。”
沈嗣眸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南佳人笑的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我是难受,难受我没早点跟你离婚,单身的感觉可太好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再也不用漫漫长夜,却等不到你回家。”
说完,她转头看向明京洲,一双忽闪的眸子格外温柔。
南佳人一下挽上他的手臂,身体微微倾斜,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侧。
就像一只慵懒又迷人的猫。
她柔软似无骨的手指在明京洲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圈,媚态横生。
眼神却始终盯着沈嗣,嘴角的笑意越发挑衅。
“而且啊,和阿洲在一起,每一晚都热情似火,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无比快乐。”
“他可不像你,让我独守空房。”
南佳人说着,踮起脚尖,在明京洲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暧昧极致的吻。
涂着晶亮蜜釉的红唇停留片刻才离开,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
明京洲眼眸微眯,冷寂的眸子终于有了星星点点的光。
他嘴角微扬,配合着她,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冰冷地眼神看向沈嗣,宣誓主权。
“姓沈的,你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曾经不懂得珍惜她,是你最大的损失,而我,会给她你给不了的一切,无论是陪伴还是激情。”
沈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也因用力而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不过是她一时寂寞养着玩玩的小玩物罢了,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就脸还能将就看。”
说着,他又轻呵一声,“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别自作多情了,她爱的人是我。”
明京洲敛眸,沉声道,“我没资格跟你说话?我是小玩物?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南佳人上下扫了沈嗣一眼,“别管他!谁要爱谁爱,我反正不爱。”
说完,她又用甜腻得能滴出蜜的声音说,“阿洲,昨晚我好像有点落枕了,回房间你帮我按按,然后抱着我睡觉好不好?”
她自由转换两种模式,无缝衔接。
上一秒像在北极,下一秒炙热的又像在赤道附近。
明京洲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更加贴近自己,“好,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为你按摩。”
南佳人咯咯地笑着,“现在就去,等不及了。”
沈嗣气得浑身发抖,“南佳人,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你在我面前这般放荡,就是为了故意气我,对不对?你怎么能用如此下作的方法!”
南佳人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只笑嘻嘻地说,“关你屁事!”
话落,她故意扭动着腰肢走了。
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
就连背影都勾魂。
沈嗣愣在原地。
他原本想通过这种方式刺激南佳人,可没想到南佳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旁边的秘书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沈总,我们...”
还没等她说完。
沈嗣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
当然,南佳人也不是白走,她前脚刚走,后脚立马给赵音音发了短信过去。
之前的气可不是白受的。
她要一点点,一刀刀地还回去。
【音音宝贝,你男朋友另寻新欢了,就在马尔代夫呢,那女孩看着比你年轻漂亮多了,他还当着我的面亲人家呢,你要是不信,自己来看看呀,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
【哦,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有罪之身,被限制压根出不了国。】
发送完这条短信,南佳人嘴角勾起一抹报复的快意。
她知道赵音音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看到这条短信肯定会坐不住,和沈嗣大闹一场。
这条短信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必将掀起惊涛骇浪。
没过多久,手机传来提示音。
南佳人打开一看,是赵音音一连串愤怒的质问。
【你在胡说什么?南佳人,你别想破坏我们!】
【你自己留不住男人,被嗣哥抛弃了来我这发什么疯?】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几句空口白话?你就是嫉妒我和嗣哥哥在一起,所以才编出这些谎话来恶心我。】
隔着屏幕,南佳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她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复:
【我有没有胡说,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看他会不会承认,哦,对了,前提是他能接你电话,说不定他现在正和那个女孩在床上快活呢,哪还记得你这个旧人。】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要去跟大帅逼玩啦,拜拜溜~】
发完信息,南佳人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边,不再理会。
她现在可没心思管他们之间的烂摊子。
她要好好享受当下。
本来还没想跟小情人进一个房间。
可经过沈嗣一番搅合。
她直接拽着明京洲来了那间开好的情侣房。
套房内,巨大的落地窗将大海的美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一进门,南佳人就勾着人的脖子,热情似火地吻上来。
明京洲一秒都没迟疑。
反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腰间,反吻了上去。
一路跌跌撞撞,从门口到柔软的大床上。
南佳人不止一次地觉得,她和明京洲在一起做的时候每一刻都像是在燃烧。
而且,他学东西很快,几次下来,她就已经玩不过他了。
最后也只能缴械投降。
软着声音求他。
不求还好。
一求——
又被抓了回来。
两人在面朝大海,碧水蓝天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好久。
直到南佳人的肚子发出了一阵 “咕噜噜” 的抗议声。
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南佳人脸上更是难得浮现出一抹红晕,轻捶了一下明京洲的胸膛,“都怪你,我都饿坏了。”
明京洲握住南佳人捶打他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贴近她的耳边,撩人的热气轻抚她的耳廓。
“你倒是说说我何错之有?下次我改。”
南佳人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去,“你还笑,还敢说下次?”
明京洲轻松接住枕头,笑着将它扔到一边,“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知节制了,让你受累了,走,我请你去吃好吃的,好好补偿你。”
两人起身,南佳人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吊带裙换上。
裙子的背部设计十分大胆,只用两根若有似无的细带交叉固定。
光洁如玉的美背若隐若现,沿发梢往下,蔓延一段纤细扶风的柳腰。
裙摆是不规则的设计,一侧微微高开叉。
长腿细腰,完全是按照黄金分割的完美比例。
明京洲看着她,目光像是带着温度般,在南佳人的身上游走。
每一寸肌肤都似被他轻抚过一般。
“你穿成这样,真是要我的命。”
他低哑着嗓音说道,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南佳人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我真怕等下我会忍不住把你再拐回房间。”
南佳人拍了一下他欲要为非作歹的手。
“就你嘴贫,我饿了,快走快走。”
两人出了房间,有说有笑地朝着餐厅走去。
却不想隔壁的隔壁房门突然开了,换了一身休闲装的沈嗣走了出来。
他目光在触及南佳人的瞬间,便被她脖颈上那几处暧昧的红痕吸引。
眼神顿时一紧,像是被刺痛了一般。
沈嗣的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南佳人,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这些痕迹...你就这么作贱自己?”
南佳人的眉头瞬间皱起,“沈嗣,我的身体我的生活都与你无关了,你又来发什么疯?”
沈嗣闻言,想伸手去摸摸她脖子上的红痕是不是化妆画上去的。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南佳人。
明京洲就迅速出手,狠狠地将他的手拍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这一下打得沈嗣的手偏向一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紧接着便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沈嗣瞪着明京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在他眼中一直是‘小角色’的男人居然敢对他动手。
“你敢打我?”
来源:幸运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