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贺君珩寻声看过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明显感受到了眼前男人隐隐对自己的敌意。
图片来源于网络
贺君珩寻声看过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明显感受到了眼前男人隐隐对自己的敌意。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仅一眼,他就能判断出这男人喜欢南佳人。
南佳人正说到兴头上,随意对明京洲摆了摆手,“东西放下你就先出去吧。”
明京洲,“?”
南佳人拉着贺君珩的胳膊晃了晃,“然后呢?那建安的老板最后舔了吗?”
贺君珩回过神,“逼到那个份上,都吓的尿失禁了,他也就照做了。”
“好家伙,那这明总可真的是够阴损啊。”南佳人本就跟贺君珩挨得近。
从明京洲这个距离看,两人的身子是贴在一起的。
他眉眼耷拉着,眼尾似乎压着不爽,刻薄又犀利。
南佳人继续笑着说,“这明总不愧是个老gay,治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两人背地后蛐蛐正主。
不巧的是,正主就在眼前。
“哎,你怎么还不出去?”南佳人一打眼瞧见明京洲站在那一动不动,“你赶紧出去。”
贺君珩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看向明京洲,礼貌性地开口。
“南南,这位是?”
南佳人咳咳了两声,压根没想好怎么跟贺君珩坦白此事。
总不能直接说他是炮友是情人。
南佳人眼神闪烁了几下,含糊其辞道,“他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朋友。”
贺君珩很敏感,“哦?多么特别?”
明京洲绷紧了唇角,沉声开口,“特别到晚上睡一起。”
“我是她的男人,你是?”
贺君珩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倒是不急不徐,别有深意的看向南佳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这次眼光还可以。”
南佳人尴尬地笑了笑,“老贺,你别开玩笑了。”
贺君珩站起身,朝着明京洲伸出手,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幸会,我是南南的学长贺君珩。”
明京洲微微眯眼,却并未伸手。
南佳人给他递了一记眼神——‘握手啊’。
明京洲这才不紧不慢地伸手与他相握,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他眼神恣睢,声音不轻不重,“幸会。”
贺君珩感受到那股压力,依旧神色自若。
只是在握手结束后,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手指。
他垂眸看了下腕骨间的百达翡丽,“南南,公司等下有个会,我先走了,注意休息。”
南佳人点了点头,“好的,老贺,你忙你的去吧。”
待门关上后,南佳人立刻沉下脸看向明京洲,“你刚刚干嘛呢?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
明京洲挑眉,“我只是陈述事实,怎么,你怕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说我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南佳人不悦,“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和身份。”
明京洲走近,俯身压下去。
温热的呼吸直喷洒在她的耳畔。
“我就是太注意我的身份了。”
“你什么意思?”
面对他直白与强烈的目光,南佳人往后瑟缩了一下。
明京洲脸色当即又沉了几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
四目相对,他的气场浓重而强烈。
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她的喉咙,南佳人极其不自然地说,“我不想知道,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对你我都好。”
气氛凝滞了一瞬。
明京洲略微敛了眼锋,松开桎梏她的双手,轻笑两声。
“三次了,我给过你三次机会,是你不要的。”
南佳人正想开口回应,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用手捂住肚子。
明京洲原本凝重的神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
他微微一愣,随即站直身体,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先吃饭吧 。”
南佳人嗔怪,“还不是你在这折腾,我都没顾得上吃饭。”
“我还没折腾,你倒是会赖人。”
“注意你跟金主妈妈讲话的态度,要不是你突然出现还跟老贺较上劲,我肚子能饿得咕咕叫?”
金主妈妈。
恐怕全明城也就只有她敢这么使唤他。
明京洲拧开保温盒,帮她盛好鸡汤,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用勺子搅了下,吹凉了递到她眼前。
“来,大郎喝药了。”
南佳又好气又好笑,“你才大郎呢,就不能好好说话。”
可嘴上虽这么说,还是乖乖地张嘴喝下了那勺鸡汤。
他一勺一勺喂她。
她尝到美味,这下倒是乖张了不少。
随着鸡汤逐渐见底,南佳人的面色明显好了很多,微红的唇沾染了鸡汤,像镀了一层唇釉。
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碗里的鸡汤只剩下最后一口。
南佳人准备捧起碗一口干了的时候,明京洲抢先了一步,尽数把剩下的喝完。
她瞪大了双眸,“你抢我的...”
话未说完。
双唇突然被堵住。
紧紧的,严丝合缝。
明京洲迅速俯身,低头,直接用嘴将最后一口鸡汤渡给了她。
南佳人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搂住了腰。
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由浅入深。
一下下啄着,吻着,像喝水那样自然。
唇齿间弥漫着鸡汤鲜香与他清冽的味道。
南佳人屈指抓向手边的抱枕,抱枕上印的是一个卡通人物。
已经被攥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趁她病要她命。
她只觉自己快要失控,她本就不是什么能禁得住撩的人。
就在她呼吸加重,手欲要作乱之际。
明京洲停了。
他似笑非笑看她,“这样喝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故意的?”南佳人没亲够,不甘心。
“我故意什么?我们之间更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南佳人别过头,不去看他。
居然被他调戏到了。
可恶。
-
晚上,南佳人住不惯医院,输完液没什么大碍后,第一次带他回了在翠林湾的家。
准确来说,是送她回家。
可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屋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南佳人特地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是自己家无疑。
输入密码开门的一瞬间——
只见屋内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
桌上摆满了各种酒水饮料,还有一些助兴的小玩具。
只穿了四角裤的男人们扭动着劲瘦的腰身,身材个个堪称完美。
古铜色的肌肤,八块腹肌如刀刻般分明,人鱼线顺着紧实的腹部蜿蜒而下,隐没在那低腰的四角裤边缘。
“Surprise!”叶薇薇兴奋地从人群中窜出,手里还拿着一杯香槟。
一把拉住她的手,“亲爱的,你可算回来了,你不是说你养的那个小奶狗不行吗?我又给你找了一堆!随你挑。”
南佳人一转头,对上明京洲的漆黑的眸子。
发现他正用一种仿佛要吃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脸黑如锅底。
叶薇薇不悦,“南南,你不是说这男人不行吗?怎么还管起你来了?”
南佳人刚想开口解释。
明京洲却冷冷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回家休息?”
南佳人被质问堵得一时语塞。
叶薇薇在一旁不满,“我给南南找灵魂伴侣,你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
南佳人知道叶薇薇的急性子,见不得她吃亏。
她怕两人吵架,赶紧对叶薇薇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别吭声。
然后转身对那些还在扭动的男模们喊道,“都停下,都出去,今天的活动取消了!但钱会只多不少,辛苦你们了。”
男模们面面相觑,但还是陆陆续续地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薇薇,你也跟他们走吧。”
叶薇薇虽然满脸不情愿,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走的时候还冲明京洲做了个鬼脸。
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南佳人看着明京洲依旧阴沉的脸,心里有些发怵。
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但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于是,她缓缓靠近他,软着声音说,“阿洲,别气了,这真的是个误会。”
见他不说话。
南佳人进了厨房,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再回来的时候,她没有直接吻他,而是贴近他的身体,掌心研磨着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手指是冰凉的。
.......
“嘶——”
明京洲经验都是从她那学来的。
他禁不住。
微微拧眉。
“好凉——”
南佳人口中含了冰块。
原来刚刚是去取冰块了。
明京洲微微一震,眼神里的怒火变成了欲火。
南佳人见有效果,便更加大胆,眼神中尽是妩媚。
这若是放在古代。
那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后。
她抬眸看他,“今晚就我们俩,好不好?”
南佳人要想哄人,就没有哄不成的。
演技满分,无可挑剔。
明京洲喉咙微微滚动,知道她可能只是在哄自己,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这一夜。
前面是她在哄,后面是他在哄。
-
明城接连下了两天雨后,天气终于放晴。
好像是在为唐城那场瞩目的世纪婚礼做铺垫,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种喜庆又忙碌的氛围。
南佳人与贺君珩订了去唐城的飞机票。
叶薇薇听闻也要去见识一下,便死缠烂打地要和南佳人她们同行。
南佳人拗不过她,只好同意,让她以助理的身份跟随入场。
到了机场,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在谈论着唐城的那场婚礼,热搜早就预热了好几轮。
叶薇薇一会一个新话题:
“南南,听说今天全国的顶级权贵、商业巨头、政要人物都在往唐城赶。”
“唐家二少唐戰的爱情故事,你有没有听说过?听说他的新婚妻子是他的小侄女,为了她二少可是弃政从商了,好好磕。”
“还有啊,我听说这场婚礼光是筹备就花了好几个月,据说现场连每一片花瓣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还有那婚纱,都是国际知名设计师量身定制的,全钻的,价值连城啊。”
“啊啊啊,我超级喜欢宋城那位逆天神颜宋九爷!要个签名!发朋友圈。”
叶薇薇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起来。
南佳人无奈地笑了笑,“薇薇,我们是去参加婚礼,又不是去追星的。”
叶薇薇撇撇嘴,“哎呀,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嘛,顺便追星也不错呀。”
贺君珩在一旁听着叶薇薇的唠叨,也不禁觉得好笑。
“叶小姐,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
“那当然,做我这行的,就得关注实时新闻。”
叶薇薇是开娱乐公司的,说到这,她又不免激动。
“九爷太太的意禾传媒是行业标杆,她应该也会去的吧。”
南佳人一怔,“黎晚意?”
叶薇薇挽着她的胳膊进机场,“你认识?”
南佳人笑了笑,“嗯。”
——————
叶薇薇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你怎么认识她的?”
过了安检,南佳人凑近叶薇薇耳边,“我认识黎晚意的哥哥,两年前去宋城办公事有幸一起吃过饭。”
“她哥?那位混黑的大佬纪宪东?”
“嘘,这可不兴说,小心给你抓起来。”
叶薇薇顿时捂住了嘴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南佳人笑了,摸摸她的头,“别怕,就算是抓起来我也会给你做无罪辩护。”
叶薇薇,“......”
“真有你的。”
飞机降落唐城。
唐家不愧是五大顶级豪门之首,在待客之道上尽显奢华与细致。
机场外,一辆辆豪车整齐排列。
车身锃亮。
前来迎接宾客的侍者们训练有素,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礼貌而周到地引导着宾客们上车。
唐家举办婚礼,那可是大办特办。
多数时候,豪门圈办婚礼,政圈的人物不会露面,顶多让子女出面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但唐家是个例外。
唐戰不在位,但位子上的人却依然对唐家的这场婚礼极为重视。
不仅亲自派人送来贺礼。
还特意安排了重要G员前来祝贺,这无疑彰显了唐家在政商两界那根深蒂固且不可撼动的地位。
汽车一路抵达婚礼现场所在的庄园。
那是一座宛如童话中的城堡般的建筑,巨大的花园里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
南佳人打眼看过去,就知道那些花贵得要死。
庄园门口,唐家的迎宾人员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检查请柬、引导宾客入场。
为了保持婚礼现场的私密性,涉及到一些政要大佬,里面不允许拍照外传,特地开了信号屏蔽器。
出去的时候也会有专人检查。
“等下我们可不要走散了。”叶薇薇紧紧抓着南佳人的胳膊。
南佳人看了下号码牌,“我们坐1001桌。”
叶薇薇一边走一边感叹,“唐家这婚礼简直壕无人性啊!你看这庄园,这规模,这布置,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一路的保镖和服务人员,个个都训练有素,这阵仗,我算是开了眼了。”
她是个富二代没错,但是在这种顶级权贵面前,自己就是个小蝼蚁。
贺君珩在一旁接话,“唐家在商界纵横多年,产业遍布各个领域,与政界的联系也一直颇为紧密,这场婚礼也算是他们家族实力的一种展示。”
叶薇薇咂咂嘴,“这哪是婚礼,简直就是一场奢华的社交盛宴。”
三人跟随接待人员往婚礼现场走。
忽然,有人叫了声,“佳人!”
南佳人闻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造物主恩赐的完美无瑕的脸蛋,身着黑色抹胸长裙,细高跟,曳地而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倾城倾城小白脸相的男人,痞里痞气,桀骜,锐利。
帅的一塌糊涂。
除了她的小情人,她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叶薇薇抓了下南佳人的手,小声激动地说,“是宋九爷!黎晚意!看见活的了,妈耶!别忘了帮我要签名...”
南佳人快走几步迎上前去,与她轻轻拥抱了一下。
“晚意,真的好久不见。”
黎晚意性格很好,待人也真诚。
微微收紧手臂,短暂的相拥后。
她松开南佳人,笑着问,“没想到在这碰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种场合,南佳人没提自己离婚的事,“还是老样子。”
她视线微微略过后面的宋逾白,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黎晚意的目光落在贺君珩和叶薇薇身上,“你老公没陪你来吗?”
南佳人没想到三言两语,最终还是绕到了这个问题上。
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轻飘飘一句话,“离了。”
黎晚意皱眉,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会这样?你之前都没跟我提过,你现在还好吗?”
毕竟上次在宋城见面那会,在黎晚意看来,他们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的。
南佳人三言两语简要说了一下缘由。
黎晚意皱了下眉,微微心疼,“像佳人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是他不懂得珍惜,好的缘分还在后面,回头我挑好的给你介绍。”
......
几人在前面走,两个男人跟在身后。
宋逾白的视线却始终落在黎晚意身上。
进门的时候有道门槛,他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柔声提醒,“看路。”
黎晚意微微转头,嗔怪,“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被门槛绊倒不成。”
宋逾白却不以为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舍不得我老婆有一点闪失。”
旁边还有别人,黎晚意脸颊微微泛红,不再言语。
叶薇薇依旧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兴奋中,时不时偷瞄宋逾白一眼。
小声对南佳人说,“南南,你看他们俩感情真好,九爷对他太太可真温柔。”
南佳人轻声回应,“是啊,他们确实很般配。”
上流社会圈子中都知道宋逾白疼老婆,他们夫妇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
南佳人说不羡慕是假的。
世间确有真情在,但她不相信那份真情能降临在她的头上。
进了婚礼内场,南佳人就跟黎晚意夫妇分开了。
与现场的其他宾客比起来,他们是不足轻重的小人物,被安排在1001桌。
黎晚意夫妇是3号桌,在最前面很显眼的位置。
整个场地面积超过了 5000 平方米,宛如一座梦幻的宫殿,穹顶高达15米,绘有精美的古典壁画。
大厅中央是一片巨大的圆形舞池,舞池周围摆放着数千张桌椅,桌椅皆为欧式风格,精雕细琢,椅背上镶嵌着华丽的宝石与金色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南佳人刚落座,便瞧见斜前方主桌位置一抹熟悉的背影。
现场的人太多了,只隐隐约约看见他宽阔的脊背以及优越的后脑勺。
但仅仅是一眼。
她便心底一惊。
那男人她太熟了,好像她的小情人!
前夜他们还在缠绵悱恻,他变着花样取悦刺激她,狂热到失控之际,套子都被弄破了。
为此她不放心,还特地吃了药。
可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是她养的小情人呢。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是前面的主桌。
主桌全部是大佬。
南佳人微微放宽心。
耳边是叶薇薇的絮叨,“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给我问黎晚意要个签名呢?”
南佳人拨弄着腕骨间的古玉手镯,心不在焉问,“刚刚你不是还说问九爷要吗?”
叶薇薇漾笑,“我又喜欢他老婆了。”
南佳人无语,“人家心是黄色的,是红色的,你倒好,五颜六色的。”
叶薇薇嘿嘿嘿,“你认识这么多大神怎么不早说?”
南佳人心思不在这上面,鬼使神差地目光再次落到刚刚那个位置。
遥遥看过去,男人好像正在跟宋逾白夫妇聊天。
他微微侧头。
男人侧脸映衬在灯光下。
侧颜线条利落分明,抿唇的模样矜贵淡然。
南佳人心倏地一紧,攥紧了手指。
恰巧前面的人不知道为何事站起身,挡住了南佳人的视线。
“南南?你在看什么呢?跟你说话你也听不见?”叶薇薇伸胳膊轻轻怼了她一下。
南佳人回过神,等前面遮挡她视线的人挪开。
最前面主桌的男人也不见了。
她捏了捏太阳穴。
看来自己是最近刚生完病,又折腾了一夜,大脑恍惚了。
“没事啊,我在看现场的布置。”
叶薇薇感叹,“哎,是不是又想到沈嗣那个渣男了,她都没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
说到这个,叶薇薇就生气。
跟了他那么久,最后还是这般下场。
南佳人不走心地说,“没有,我在看屏幕上的新娘子,她好漂亮啊。”
舞台位于场地的一端,宽达30米,背景是一整面巨大的 LED 屏幕,此刻正播放着新郎新娘的爱情短片。
新娘名叫乔然,很明媚的长相,看起来年纪不大。
屏幕上是新娘从小到大的照片。
全部都是唐戰收集的,大多都是他亲自拍的。
叶薇薇开始科普,“她啊,今年刚满结婚年龄,唐家二少喜欢的紧,一到结婚年龄赶紧娶回家,给她名分,生怕怠慢了分毫。”
不知道为什么。
南佳人想到了一句话,‘爱你的人总怕给你不够多,不爱你的人生怕你要的太多’。
她微微垂下眸子。
面上看不出情绪。
婚礼将近,一切准备就绪。
现场响起了婚礼主题曲——
电影《暮光之城》的插曲《A Thousand Years》。
“Heart beats fast,
(心跳加速),
Colors and promises,
(纯白色承诺)
........”
会场厚重的金属质地的大门缓缓打开。
新娘乔然全身手工定制的奢华全钻婚纱步入会场,上身的设计巧妙地勾勒出新娘完美的身材曲线。
头戴尚美巴黎的冠冕,镶有2896颗钻石,价值1.33亿人民币。
她手捧着一束由珍稀的蓝色妖姬与铃兰花组成的捧花,面带幸福而羞涩的微笑,缓缓地沿着红毯向前走去。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台上一身高定白色西装礼服的新郎唐戰,已经大步流星般前去接他的新娘了。
唐戰的身份在外人看来,是绝对的尊贵。
现在却全然不顾及那些繁文缛节和所谓的身份架子,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新娘。
仿佛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都无法阻挡他奔向心爱之人的脚步。
台上是真挚的告白。
台下的宾客们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声和热烈的掌声。
叶薇薇在一旁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抓着南佳人的手臂,“南南,这也太浪漫了,我要是新娘,肯定幸福得晕过去了。”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南佳人,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她与沈嗣没有办婚礼。
之前是因为没钱,等有钱了没有时间。
她也不是那么太注重仪式的人,认为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己幸福就好。
可现在,南佳人看着台上那么相爱的他们,心中那原本被尘封的柔软角落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前排那道身影再次出现了。
男人似是去迎接了什么人,信步走来,举手投足间有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他轮廓硬朗的五官,身形挺拔颀长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南佳人的视野中。
这次,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中,她看到了他的正脸。
心口蓦然一紧。
南佳人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她眼神极好,中间隔了上千人。
她依然还是看到了他。
小情人不止自己出现在这里,身边还扶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太太。
那太太穿着一身黛青色的旗袍,保养的极好,但一看穿着打扮就能判定出岁数在五十岁左右。
南佳人眸光微冷,这家伙居然不止傍了她一个富婆。
她目光如炬。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再一次感受到了背叛的威力。
叶薇薇给她递了张纸巾,“南南,你是不是也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哭了? ”
见她不为所动。
“南南?”叶薇薇唤了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心底一惊。
“那...那不是你的...”
周边还有其他人,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南佳人不语。
默默拿出手机给明京洲发了条短信——
【我们结束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你跟了我一场,水木华府的房子算是分手费。】
现场没有信号,信息一直显示发送中。
“我去上个厕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
叶薇薇想喊,人已经离席。
前排3号主桌。
明京洲接完人回来,整理下西装落座。
他环顾四下,没看到‘火燎腚’明景川。
随即,问身边人,“看见我弟了吗?”
宋逾白轻抬眼眸,“那边呢,好像是去给新娘当伴娘了。”
明京洲顺着视线看过去,血压噌噌上涌。
只见——
明景川身着一身与伴娘礼服同色系的西装。
领口微敞,左耳戴着一枚钻石耳钉。
说不出的妖娆。
他同几位伴娘们一同走到新娘乔然身旁,笑意盈盈。
明京洲嘴角下压,“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黎晚意搭腔,“他跟娇娇关系好,正是活泛的年纪,不打紧,应该是二哥默许的。”
明京洲轻喟,“他这性子总是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及家族的颜面。”
黎晚意轻轻抿了一口香槟,“京洲,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只要他不做出太过格的事,就随他去吧,你也别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偶尔也放松放松。”
“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
明京洲微微一怔,“已经有了。”
黎晚意本是考虑到他和南佳人都是明城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想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给他,撮合一下。
即使处不成男女朋友,做朋友也是好的,相当于给南佳人多引荐条人脉。
在她看来,南佳人虽是离异,但好在没有小孩。
而且条件不论从谈吐到气质修养还是长相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
除了家底差了点,其余的优点是一些富家千金所不能及的。
听到明京洲说有女朋友了,她只好作罢。
但很快,她这红娘的瘾上来。
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隔壁座位元城大佬傅司臣的身上。
傅司臣眉眼生的极为好看,浅浅的内双,眼尾弧度上扬,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气质斐然,是遮不住的矜贵。
宋逾白瞧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
凑近她的耳边。
轻声开口。
“老婆,傅家门第之见很深,最近这两年臣哥为了一个女人跟家里斗得特别狠。”
黎晚意瞬间了然。
这两年她怀孕生子确实没怎么接手公司的事务,也没过多关注新闻。
宋逾白又说,“可以试试京洲,明家现在门槛要求是个女的就行,明夫人天天张罗给京洲相亲,盲猜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是推辞。”
黎晚意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他。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宋逾白冤枉极了。
黎晚意给他嘴里塞了颗葡萄,“乖一点。”
她转头探出半个身子又问明京洲,这次比较委婉,“京洲,我在明城有个好朋友,她是南珩律师事务所的老板。”
宋逾白给她支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以便她跟明京洲说话。
明京洲听到‘南珩’两个字,微微一怔。
“南珩的老板?女的?”
黎晚意继续道,“是啊,我觉得她跟你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我也不是想强行给你介绍对象,就是单纯觉得多认识个朋友也不错,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妨婚礼结束后你们一起吃个饭?她今天也在现场。”
明京洲好奇,“谁啊?她叫什么?”
黎晚意直言不讳,“南佳人。”
明京洲心中一颤,眸光渐深,“她在哪?”
黎晚意视线往后瞄,人太多了,视线过于遮挡。
“现在看不见她了,她桌子的位置很靠后。”
此话一出,明京洲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视线像X射线般对着后面一排酒桌来回扫视。
却看不见她人。
宋逾白察觉出不对劲,“京洲,你认识她?”
明京洲微微点了下头,“嗯,何止是认识。”
宋逾白挑眉,“呦,看样子这是有故事?”
此时,婚礼的氛围愈发浓烈,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了一系列仪式,正与宾客们一一敬酒致谢。
......
南佳人从现场出来,想上个厕所,借机算是透透气。
她难免有些怀疑,在这段包养关系里,难道是自己满足不了他?还是给他的钱不够?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去跟一个五十岁的富婆睡吧?
正想着。
迎面走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了她一下。
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南佳人面前,轻薄看她。
从上至下地细细打量一遍。
南佳人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淡蓝色晚礼服,修身的剪裁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
柔软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不堪一折。
吹弹可破的皮肤再加上那潋滟的红唇。
让人真想捧过脸蛋来咬上一口。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脸上的欲望愈发明显。
此刻,南佳人因着男人的无礼而微微泛起怒色,却更显娇艳。
“让开。”
“美女,刚刚在会场我就看上你了,跟哥哥玩玩?”
男人借着酒劲一把抓住南佳人的手臂。
笑的不怀好意。
南佳人心底一惊。
这是被盯上了,根本不是巧合。
男人明显是看见她出来,才跟出来的。
她用力挣脱,皱着眉头呵斥,“你放开我,别动手动脚!”
可那男人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着她,将她往角落里拽。
南佳人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
情急之下,她微一勾腿,迅速脱下一只高跟鞋。
用鞋跟狠狠地朝着男人的头部砸去。
尖锐的鞋跟瞬间划破了男人的额头,鲜血汩汩流出。
男人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去捂伤口。
南佳人趁机转身就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观礼,手机也没有信号,她没法向任何人求救。
然而,刚跑出去几步。
男人的几个帮手从旁边的走廊窜了出来。
“给我抓住她!妈的,敢打老子!也不看看我是谁!”男人擦了擦额角的血。
语气相当不悦。
几个男人闻言,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抓住了南佳人。
任凭她如何挣扎呼喊,都无济于事。
拖着她,捂着她的嘴就往旁边的一个空房间走去。
南佳人的双手被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悬空,双脚乱蹬,另一只高跟鞋也被踢掉了。
“啪——”
门被摔上!
然后‘咔嗒’一下反锁了门。
几个男人下手没轻没重,南佳人直接被狠狠丢到床上。
软垫子弹了几下。
头也撞在了床头的铁艺架子上,顿时眼冒金花。
领口微微错开,隐隐约约露出一片春色。
男人直勾勾盯着南佳人,流露出垂涎的目光。
“新哥,这女人你查过了吗?能办吗?”
被叫‘新哥’的人是唐城一把手的叶文景的儿子,G二代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平日里在唐城横行无忌。
此刻看着南佳人这般可人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管她是谁,今儿个本少爷看上了,就是我的。”
“老规矩,我先上,等会你们再上。”
其实他也没那么蠢,像他们这种官宦子弟,家里人不求成多大器,不给父母辈添乱已是万幸。
他打第一眼瞧着她就喜欢,在婚礼现场暗地观察很久了,也找人打听了。
人是明城来的。
没有什么背景。
婚礼现场的座位被安排在一千多桌,属实是小蝼蚁,小人物。
就算他折腾了,也经不起什么风浪。
说罢,叶祖新缓缓朝着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
南佳人揉了揉吃痛的后脑勺,“你这是属于非法拘禁加强奸,我可以告你!”
叶祖新闻言,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笑的邪肆,不屑。
“告我?你以为在这唐城,你能拿我怎样?我爸可是叶文景,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今天落在我手里,就是你的命,我劝你乖乖听话,我还能下手轻点。”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药瓶,拧开嗑了两颗。
药效强悍,持久,凶猛。
南佳人身子往后瑟缩了下,看起来对方是个老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连药都是随身携带。
“你若敢碰我,我就算死我也会把今天的事情捅出去,我是南珩律师事务所的老板!”
叶祖新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又发出一阵狂笑。
“南珩律师事务所?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小虾米罢了。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在这唐城,就得乖乖听我的。”
叶祖新神色狰狞。
将药瓶随意地扔到一旁,如饿狼般扑向南佳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地乱摸。
南佳人拼命挣扎,用手去推搡他。
叶祖新强行抓住南佳人的双手,将其按在头顶上方。
俯下身,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南佳人紧闭双唇,牙齿死死咬住,不让他闯进来。
叶祖新恼羞成怒,腾出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试图迫使她张开嘴。
周边几个男人早就习以为常。
打开摄像机录像。
他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用来威胁当事人。
谁要是敢泄露出去,片子就会被传出去,女人的贞洁就会被彻底玷污。
对方就算被玷污了,也是有口难言。
这招屡试不爽。
南佳人手上在反抗,大脑在飞速运转,这个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可悲的是,与天子脚下的这些人比较起来。
她确实没有背景。
身上衣服被掀起大半,心也凉了大半。
叶祖新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有吻痕?什么时候做的?跟谁做的?”
“滚!关你什么事?”
南佳人愤怒地吼道,眼睛似是要杀人。
叶祖新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说,“哼,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不过我可不在乎,今天你必须得伺候好我。”
南佳人趁着他分心,拼尽全力挣脱了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朝着叶祖新的眼睛抓去。
叶祖新惨叫一声,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南佳人趁机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想要往门口跑去。
然而,跟叶祖新厮混的公子哥早就堵住了门口。
南佳人被抓了回去,再次扔回床上。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南佳人的脸上。
南佳人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臭娘们,你竟敢伤我!”
南佳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她强忍着脸上的剧痛,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
叶祖新捂着眼睛,缓过神来,“给我把她按住,今天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再次将南佳人死死地按在床上。
南佳人拼命扭动着身体,用脚乱踢。
叶祖新走到床边,先是揉了一把。
然后扯住南佳人的头发,将她的头强行抬起,冰凉的铁链绳索套进她的脖子。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在这唐城,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南佳人被勒的有些窒息,眼底有滔天的恨意,但是没哭。
咬牙切齿。
“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受到惩罚!”
叶祖新欺身而上——
南佳人死死咬着下唇。
眼底已是一片死寂的绝望。
脑海中像过电影般浮现起哥哥的面容,那个说会永远保护她的人到底是没了。
没有人会保护她。
更没有人为她挺身而出。
身上火辣辣的疼。
爸爸,哥哥,谁能来救救她?
绝望之际——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以及男人低沉淡冷的声音。
“谁在里面?开门。”
房间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
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叶祖新药效上头,正憋的难受。
很不耐烦。
“外面是谁?少管闲事,滚远点!”
南佳人被男人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声求救声。
不知道外面的人听不听得见。
另一个男人皱眉,生怕她的声音被外面听见。
手中勒着她脖子的铁链收紧。
南佳人几乎要窒息,她拼命地挣扎,试图制造出更大的动静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外面的男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声寒如冰。
“我再说一遍,开门!”
南佳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救我!求求你救我!”
她脖子被勒住,声音沙哑且微弱,但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格外清晰。
叶祖新见状,恼羞成怒,手上的铁链绳索又收紧了几分。
“你再喊试试,看我不勒死你!”
南佳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紫,可她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门口,眼中的希望之光并未熄灭。
不知道为什么。
她感觉那个声音很熟悉。
女人的第六感。
那人可能会是她的最后一丝生机。
就在南佳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撞开。
锁头带着门框因为暴力变得稀烂。
木屑飞溅中,男人背着光,阳光在他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
身上带着戾气。
门开的一瞬间,房间内的一切全部一览无余。
满桌子的情趣工具,长短不一。
以及床上被折磨到几乎快要奄奄一息的南佳人。
那种破碎感。
无措。
眼神却坚强。
世间女子少有。
比哭还揪人心疼。
南佳人恍惚了,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幻世还是现实。
紧要关头,没想到是他来了。
明京洲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强压震怒。
“叶大公子好雅兴,玩什么呢?”
叶家为官,明家近代从商,商斗不过官。
还是天子脚下的大官之子。
明京洲眼底猩红一片,全身上下绷紧一根弦,身上杀气斐然,为了明家全族已是在极力克制,隐忍。
叶祖新自然是认识明京洲的,明家虽不为官,但五大家族之一的分量也不容小觑。
原本嚣张的气焰,熄灭了几分。
可架不住,他现在磕了药,不能停。
一停下来就浑身难受。
他提了提西裤,强行兜着,“明少,这是我和这女人的私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赶紧离开!”
明京洲目光慑人,压迫感十足。
“私事?什么私事需要用绑的?”
“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这女人是自愿的。”叶祖新被药激的,额头冒出热汗。
他根本忍不住,人性最劣质的本能驱使着他的神经,让他伸过手去摸床上的南佳人。
明京洲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叶祖新伸出去的手,用力一扭。
“咔嚓” 一声,叶祖新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明家祖训——
遇事冷静,能忍则忍,不能忍则无需再忍。
这事明京洲打一开始就没想忍。
现在更是忍不了。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燃烧殆尽。
不待叶祖新反应过来,一拳又一拳坚硬如钢铁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叶祖新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打得遍体鳞伤。
他惨叫起来,“明京洲,你敢伤我!”
仅仅几个字。
让南佳人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
明京洲。
他就是明京洲!
她养的男人居然是明京洲!?
心底提了一口气,说不上是该庆幸眼下之人能够救她,还是该哭呢?
就算他救下她。
她也是招惹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
明京洲冷冷地看着他,“你这畜生,还敢有动作?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说完,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叶祖新的腹部。
叶祖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倒了旁边的桌子,那些情趣工具哐啷散落一地。
那几个公子哥见状,纷纷朝着明京洲围了过来。
明京洲毫无惧色,他一个自小练拳的,身姿矫健,拳脚并用,连家伙事都没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不一会儿,那些公子哥就被他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叶祖新狗急跳墙,抄着桌上的酒瓶在背后搞偷袭。
却不料。
明京洲就跟长了后眼一样,敏捷的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哐当——”
酒瓶正中叶祖新脑门,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住手!”
叶文景站在门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愠怒。
刚刚在席上唐戰在敬酒,一眨眼就看不见叶祖新了,自己的儿子什么癖好,他再清楚不过。
赶紧出来找。
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明少,你这是何意?”他皱着眉头,不悦自己被打成这样。
明京洲不语。
他快步走到南佳人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套在她脖子上的铁链绳索。
纤细的脖颈是深深的勒痕。
南佳人的皮肤嫩的可以掐出水,如此一来,那道红痕。
刺目又刺心。
明京洲解开身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先将床上衣不蔽体的南佳人包裹起来。
给她足够的 安全感。
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南佳人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略哑,只答,“好,谢谢。”
明京洲站起身,直视着叶景文,丝毫不惧,甚至气势更胜。
“叶市长,这里面的情况您看不见吗?还是说您眼神不好,看不见人间疾苦?”
叶景文被一噎,但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
很快恢复自然。
“明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明京洲毫不留情,“叶市长,你身为一市之长,本应守护百姓,可你却纵容自己的儿子把人囚禁于此,肆意凌辱,我没误会。”
叶景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强忍着怒火。
“明少,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儿子虽然行事有些乖张,但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如此违法犯罪之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这时,叶祖新突然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药效开始在他体内肆虐发作。
他看着南佳人,眼中满是贪婪与疯狂,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摇摇晃晃地朝着南佳人扑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老子今天必须办了你。”
来源:幸运柳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