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面摊炊烟烬山河(完)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9 03:29 2

摘要:前世也是这样冷的夜,我被继母卖给牙婆时,那人骑着黑马踏雪而来。玄色大氅扫过官道旁的枯枝,马鞍上悬着的龙纹玉佩一晃,就晃碎了我半生痴念。

北风卷着细雪扑在青布幌子上,"宋记汤面"四个字在暮色里摇晃。我往铜锅里又添了勺猪骨汤,八角茴香的香气混着白雾腾起,熏得眼角发酸。

前世也是这样冷的夜,我被继母卖给牙婆时,那人骑着黑马踏雪而来。玄色大氅扫过官道旁的枯枝,马鞍上悬着的龙纹玉佩一晃,就晃碎了我半生痴念。

"老板娘,来碗面。"

竹帘外突然响起沙哑的嗓音,惊得我险些打翻汤勺。抬眼望去,玄衣公子扶着榆树喘息,肩头洇开的暗红在雪地上滴成红梅。他腰间玉佩叮当,分明是......

"客官稍等。"

我压下心头狂跳,麻利地抻开面团。案板震得竹篓里药草簌簌作响,当归须子飘进沸腾的骨汤。前世被毒酒刺穿喉咙时,我最后听见的便是靖王遇刺的消息,算算日子,正是今夜。

热汤浇在翡翠面上,我特意多舀了勺解毒的七叶莲。指尖抚过粗瓷碗沿,前世他赠我的那碗长寿面,也是这样青花缠枝的纹样。

"吃了它,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把面碗推到他面前,烛火在男人眉间投下阴影。他握箸的手顿了顿,袖口金线绣的螭纹在热气中若隐若现。果然还是这般矜贵做派,连逃命都要穿贡缎。

"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忽然抬眼,眸色比檐下冰棱还冷三分。我瞧见他袖中短刃寒光,却笑着往汤里撒了把芫荽:"客官肩上的追魂箭,再拖半个时辰可要见阎王了。"

话音未落,林间骤然惊起寒鸦。马蹄声踏碎寂静时,我已扶着人躲进面摊后的地窖。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血腥气混着我发间茉莉油,在地窖幽暗里酿成暧昧的酒。

"锦衣卫办案!可有见过受伤男子?"

头顶传来军靴踩雪的咯吱声,我故意提高嗓音:"军爷行行好,奴家还要赶着收摊呢。"说话间指尖拂过他滚烫的唇,将备好的解毒丸塞进去。前世为治他咳疾翻遍医书,倒不想用在这里。

待马蹄声远去,怀中人忽然发力将我压在草垛上。他指尖抵着我咽喉,声音却带着笑:"姑娘这般熟稔,莫非早知本王身份?"

地窖天窗漏进的月光里,我终于看清他染血的面容。与记忆中那个踏月而来的少年将军重叠,只是眼角多了道新添的伤疤。我抚上他心口狰狞的箭伤,那里本该有处旧疤——前世我亲手缝合的。

"王爷不妨猜猜,"我捻起他腰间玉佩,"若我现在喊人,能不能换个诰命夫人当当?"

他突然闷哼着栽进我怀里,灼人的体温隔着衣料烫过来。我摸着袖中银针叹气,前世欠他的,终究要还。

地窖里的霉味突然被血腥气刺破。我反手扣住靖王腕间命门,银针在指尖转出寒芒:"王爷这毒若是到了心脉,可就不是一碗阳春面能救的了。"

他低笑震得胸腔微颤,忽然攥住我执针的手:"姑娘这探脉手法,倒像太医院柳院判的独门绝技。"暗处眸光如鹰隼,仿佛要将人骨血都看穿,"三年前柳家满门抄斩......"

柴垛外忽然传来瓦罐碎裂声。我趁机挣脱桎梏,掀开地窖暗格上的稻草帘。月光泼进狭小空间,照见面摊外七零八落的陶瓮——我特意摆在榆树下的五毒瓮,此刻正汩汩冒着靛蓝毒烟。

"瘴气锁喉的滋味可好受?"我拂去鬓边草屑,望着树影里抽搐的黑衣人轻笑,"军爷们跟了半宿,不尝尝奴家的迎客茶?"

靖王倚着土墙咳出血沫,指节却攥紧我裙裾:"你究竟......"

马蹄声如惊雷骤至时,我已将人扶上板车。腌酸菜的陶缸恰好藏住他颀长身形,我抓起斗笠往头上一扣,扬鞭催动老马:"客官坐稳,咱们要去城南看场大戏。"

车轱辘碾过结冰的石板路,身后传来锦衣卫的怒喝。我摸出怀中的火折子吹亮,在路过观音庙时弹进香烛摊。冲天火光里,百姓惊叫着涌向街口,将追兵堵得水泄不通。

"西市赌坊有条暗道。"我甩着马鞭低语,却听身后传来衣料裂帛声。靖王撕开染血的中衣,心口赫然露出半枚虎符烙印——前世北疆兵变时,我亲眼见他将这枚虎符一分为二。

寒风吹散他带着血腥气的低语:"姑娘连本王与怀化将军的密约都知晓,不如猜猜现下该往何处去?"

我猛地勒住缰绳。老马嘶鸣着人立而起,车辕在青石板上刮出火星。前方护城河畔,数十黑衣人持弩而立,箭头在雪色中泛着幽蓝——分明是突厥狼卫惯用的淬毒箭。

"王爷好算计。"我冷笑出声,袖中柳叶刀已抵住他后腰,"用我做饵引出暗桩,这买卖可不划算。"

忽然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已被他裹进大氅。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槐树时带起刺鼻腥风。靖王就着搂抱的姿势夺过缰绳,灼热掌心覆住我握刀的手:"玉娘当真狠心,昨夜才说要本王做你的人。"

亲昵称谓惊得我手抖,刀尖在他锦袍上划开细口。前世大婚当夜红烛高烧,他也是这般贴着耳垂唤我闺名,转眼却将合卺酒换成鸩毒。

马蹄踏碎河面薄冰时,我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腥甜气息渡入他唇齿的瞬间,听得身后追兵惨叫——当年药王谷教的血引之术,到底派上了用场。

"你......"靖王瞳孔骤缩,搂在我腰间的手却更紧三分。乌血顺着下颌滴落,在他玄色衣襟绽开暗花。我抚上他骤然青紫的唇纹轻笑:"王爷现在与我,可是真正的生死同命了。"

护城河的薄冰在马蹄下绽开蛛网纹,毒血在我喉间烧出铁锈味。靖王突然扯开衣襟,将我掌心按在他心口虎符烙印上。皮肉相贴的瞬间,前世记忆如潮水倒灌。

那是承平三年的上元夜,朱雀大街的灯火映着他银色面具。新任镇北将军执起我的手,在虎符烙铁刺入胸膛时轻笑:"此印与卿共掌三十万边军,可好?"

"玉娘当真忘了吗?"靖王的声音与记忆重叠,箭雨擦着他肩头掠过,"你教本王用朱砂养蛊那日,说过虎符合璧时可唤回..."

河面冰层突然炸裂,水底窜出十余名赤膊力士。他们脖颈纹着药王谷的蛇形图腾,玄铁锁链绞住马腿的瞬间,我袖中银针已没入领头人睛明穴。

"明月山庄的叛徒也配用锁龙阵?"我踩着马背腾空,翡翠面汤泼向半空结成冰刃。前世被药人撕咬的痛楚涌上心头,那些畜 生也是这样带着硫磺味扑来。

靖王剑光如练,斩断的锁链却化作毒蛇弹起。我旋身将他推上对岸,后背硬生生受下铁索重击。喉间腥甜喷在他染血的玉带上,正落在虎符烙印中央。

金芒骤起时,追兵惨叫此起彼伏。我望着掌心浮现的赤红符文苦笑,原来重生时心口灼痛,竟是明月山庄的焚心契在作祟。

"以血饲契者,代主承厄。"靖王忽然捏住我下巴,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当年山庄大火,是你替本王......"

对岸忽有笛声破空,赤膊力士们齐声嘶吼。他们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布满鳞片的脸——正是前世将我逼落悬崖的药人!

"王爷可听过双生蛊?"我扯开衣领,心口焚心契正与他虎符烙印严丝合缝,"今日这二百药人,权当还你当年合卺酒的情分。"

说罢纵身跃入冰河,腰间却被他玉带缠住。淬毒弩箭穿透他左肩时,我听见前世未曾听清的呓语。他说玉娘别怕,说玄武门之变那夜,鸩酒原本该入他喉。

药人咆哮着扑来时,我咬破舌尖画出血符。护城河水逆流成冰剑,将那些怪物钉在城墙之上。靖王染血的手盖住我眼睫,温度竟与前世棺中捧我尸身时一般滚烫。

"姑娘的阳春面,"他气息渐弱,却还带着戏谑,"怕是缺了勺断肠草。"

冰刃悬在药人咽喉三寸时,笛声陡然转调。我腕间银镯突然发烫,烫出前世刑场上烙铁的焦糊味。靖王染血的指尖划过我突突跳动的脉搏,竟哼起明月山庄祭典时的安魂谣。

"原来王爷连这个都查到了。"我挣开他的怀抱,翡翠耳坠却被他顺势扯落。坠子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发黑的银针——正是前世刺入他肋下的那根。

对岸黑衣人忽然收起弩箭,齐刷刷跪在薄冰上。领头人摘下兜帽,刀疤从眉骨贯穿到嘴角:"参见圣女,药王尊者请您回谷主持血祭。"

我盯着他缺了小指的右手,忽然笑出声:"周护法当年偷炼人蛊被剁手指,如今倒学会狐假虎威了?"指尖轻弹,翡翠耳坠碎片没入他膝窝,溅起的血珠在冰面写了个"叛"字。

靖王忽然将虎符残片按进我掌心,青铜棱角割破皮肤。血滴渗入符纹的瞬间,护城河底传来轰鸣,一座青铜巨门破冰而出,门环上明月纹章与我心口灼痕一模一样。

"三年前本王掘开明月山庄废墟,发现件趣事。"他贴着我的耳垂低语,任身后追兵逼近,"记载焚心契的玉简上,缔约人写的是宋玉娘与萧景桓。"

我如坠冰窟。萧景桓是先太子名讳,而前世赐我毒酒的靖王,本该叫萧景睿。

青铜门内忽有琴音荡出,音波震碎数十药人天灵盖。玄衣白发的男子踏着血雾走来,腰间竟挂着与靖王相同的龙纹玉佩。当他抬起与靖王七分相似的面容,我袖中的半块虎符突然开始发烫。

"玉娘选错人了。"那人伸手抚过我鬓边茉莉,袖口金蟒纹在月光下栩栩如生,"当年与你种下焚心契的,可是孤这个真太子。"

靖王突然将我甩向青铜门,自己迎上破空而来的淬毒箭雨。我望着他心口浮现的完整虎符烙印,突然记起承平三年那个雪夜——真正的萧景桓抱着我在火海中翻滚时,后背烙上的也是这样的纹路。

琴音化作实质缠住我脚踝,太子掌心冒出与药人相同的鳞片:"好师妹,当年你用假虎符骗孤修炼人蛊术时,可没这般惊讶。"

青铜门轰然闭合的刹那,靖王染血的身影扑入门缝。三支透骨钉穿透他脊背,他却将虎符重重拍进门上凹槽:"玉娘,你答应要教我煮长寿面的。"

青铜门内涌动的寒气凝成霜花,太子指尖的金红鳞片已蔓延至脖颈。我盯着靖王背上透骨钉排列的星图,忽然想起护城河底那些刻着明月纹的青砖——那夜替他包扎时,血渍恰好染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师妹的银针在抖呢。"太子抬手抚过青铜壁,鳞片与金属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身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蛊虫,竟是顺着琴弦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当年你在这地宫拿我试药时,可没这般优柔寡断。"

靖王突然攥住我划破的掌心按在青铜门上,血珠顺着凹槽纹路蜿蜒成河图洛书。整座地宫骤然震动,墙壁翻转露出千百个琉璃药罐——每个罐中都浮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面容。

"玉娘看清楚了,"靖王咳着血沫轻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完整的虎符烙印,"这些才是你当年为救萧景桓做的药人替身。"

记忆如毒蛇撕开尘封的过往。承平元年瘟疫肆虐,我确曾取心头血为太子制药。罐中女子突然齐睁双眼,她们脖颈处都有颗朱砂痣——与我重生后喉间多出的印记别无二致。

太子忽然暴起,金鳞覆盖的手掌直取我天灵盖。靖王旋身将我护在怀中,三支透骨钉应声而断。钉头扎进药罐,琉璃爆裂声中,那些替身竟化作血雾凝成剑阵。

"小心!"我扯下束发的银丝带甩向半空,前世用来给萧景桓包扎伤口的绷带,此刻浸了血竟成锁蛊的利器。丝带缠住太子手腕时,他腰间玉佩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在地宫穹顶映出明月山庄的星象图。

靖王忽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虎符烙印上。地面裂开一道深渊,我闻见熟悉的茉莉香——正是面摊地窖里腌酸菜的味道。

"抓紧!"他搂着我跃入裂缝,身后传来太子癫狂的笑:"好师弟,你且看她敢不敢喝孟婆汤!"

下坠时无数记忆碎片划过。我看见真正的萧景睿跪在明月山庄废墟,将焚心契烙在自己心口;看见他扮作靖王饮下鸩酒,只为让我恨他而活;最后是雪夜面摊前,他偷偷将七叶莲换成断肠草,自己试毒时吐出的黑血染红了面汤。

"玉娘醒醒!"

睁眼是靖王放大的面容,我们正摔在面摊后的地窖里。老周举着剁骨刀僵在酸菜缸旁,他脖颈处新添的咬伤正渗出金红黏液——与太子鳞片同色。

酸菜缸里腾起的朱砂雾裹住老周,他手中剁骨刀突然发出梵音。刀刃上的镇魂咒泛起金光,竟将脖颈处的金红黏液逼成丝线。我袖中银针自发飞向刀面,拼出半阙《捣练子》——正是母亲临终前哼的童谣。

"别看!"靖王徒手攥住刀刃,血滴在咒文上烧出青烟。老周浑浊的眼球突然清明一瞬,剁骨刀猛地插进自己心窝:"圣女快走,突厥商队带着人蛊王..."

话音未落,面摊幌子上的血色星图骤然大亮。青布在朔风中裂成碎片,露出背面绣着的鲛人捧月图——与母亲留给我的肚兜纹样分毫不差。

马蹄声如惊雷压境,突厥商队撞翻榆木栅栏。领头人掀开兜帽,额间明月纹刺青淌下血泪:"阿姊好狠的心,当年把我推入蛊池时可没手软。"

我望着少年与弟弟重合的眉眼,喉间朱砂痣突然灼痛。前世他被太子做成人蛊时,分明已经咽了气。

"阿琅?"银针从掌心坠落,我踉跄着要去碰他额间刺青。靖王突然甩出锁龙绫缠住商队骆驼,琉璃眼珠在鞍袋里骨碌碌转着——全是明月山庄弟子的眼睛。

少年笑着张开嘴,喉间钻出金红相间的蛊虫:"阿姊可知,用焚心契救人是要遭反噬的?"他指尖轻弹,我腕间突然显出青紫血管,正朝着心口焚心契蔓延。

靖王突然劈手夺过剁骨刀,将镇魂咒按在我心口。皮肉烧焦的气味里,他背上透骨钉应声而落,露出北斗状疤痕:"玉娘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焚心契。"

刀光闪过,他竟生生剜下自己心口带虎符烙印的皮肉。血淋淋的肉片贴上我腕间青紫时,商队骆驼突然哀鸣着化为血水。少年额间刺青迸裂,露出里面跳动的蛊虫。

"你竟然...用帝王血养契..."他癫狂地抓挠着脸皮,金红蛊虫从七窍涌出,"萧景桓你疯了!逆天改命要遭..."

一支淬毒箭贯穿少年咽喉,太子踩着琉璃眼珠踱步而来。他脖颈鳞片已覆到下颌,掌心托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好师妹,你的面摊该打烊了。"

酸菜缸突然炸开,腌了二十年的陈醋混着朱砂泼在青石板上。太子手中面碗腾起紫烟,七叶莲在汤里开出妖异的黑花。我望着碗沿熟悉的青花缠枝纹,突然记起这不是什么长寿面——是前世大婚时,我亲手捧给萧景桓的合卺酒碗。

"师兄可知我重生那日,在地窖埋了什么?"我踢翻灶台下的酒坛,陈年茉莉香混着雄黄粉漫过脚面。靖王背上的北斗疤泛起金光,与护城河冰面的裂纹拼成二十八宿图。

太子鳞片剥落的脸上显出慌乱,他抬手要摔碎面碗,却被锁龙绫缠住腕骨。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焚心契,靖王染血的虎符烙印正与之严丝合缝:"这碗孟婆汤,该师兄先尝。"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断裂声,百口酸菜缸同时炸裂。浸泡在药汁里的替身们睁开双眼,喉间朱砂痣连成血色北斗。她们齐声唱起《捣练子》,正是母亲教我封印人蛊的安魂曲。

"以我血肉,奉为牺牲。"靖王突然将我拥入怀中,虎符烙印贴上我心口。地动山摇间,我看到他背上透骨钉孔里长出七叶莲,花瓣上滚动着承平三年的雪。

太子在音波中化作白骨,琉璃眼珠滚落脚边,映出前世真相:玄武门之变那夜,萧景桓抱着我的尸身跃入蛊池,用焚心契将命数分给百名替身。而真正饮下鸩酒的萧景睿,至死都攥着我送的茉莉香囊。

晨光刺破雪云时,面摊废墟上开满七叶莲。靖王的白玉冠落在灶台边,上面叠着褪色的青布幌子。我舀起一勺咕嘟冒泡的骨汤,给蹲在榆树下的玄衣人递去面碗:"吃了它..."

"生生世世,都是娘子的人。"他转身接过竹筷,眼角新添的疤像道月牙。护城河薄冰咔嚓裂开,早春第一尾鲤鱼跃出水面,背上隐约可见明月纹章。

榆钱落进汤碗时,远处传来新帝登基的钟声。戴着银色面具的将军打马而过,马鞍上龙纹玉佩叮当,惊飞了满地觅食的麻雀。

来源:花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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