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昭阳手里的翡翠镯子砸在青砖地上，碎成三截月光。她望着廊下执手相望的男女，忽然觉得这场婚姻才像个被摔碎的镯子。
莫斯科的雪落满红场时
我隔着咖啡馆玻璃窗
看见那个男人踏碎一地月光
他说："昭阳，我找了七年零三天"
源自网络
（一）
"啪！"
李昭阳手里的翡翠镯子砸在青砖地上，碎成三截月光。她望着廊下执手相望的男女，忽然觉得这场婚姻才像个被摔碎的镯子。
"姐姐你听我解释！"李初霞裹着程聿明的西装外套，巴掌大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我和姐夫真的只是..."
"只是不小心在储物间摔成一团？"李昭阳截断她的话，指尖掐进掌心，"需要我帮你们回忆吗？十分钟前我亲耳听见你说'姐夫你弄疼我了'。"
程聿明皱眉上前："昭阳，初霞只是..."
"只是你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李昭阳后退半步避开他伸来的手，旗袍盘扣硌得锁骨生疼，"程聿明，我们离婚。"
（二）
三天后，圣彼得堡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静静躺在梨花木桌上。李昭阳拎着藤箱出门时，程聿明正跪在祠堂挨家法。
"你真要走？"程家老夫人拄着拐杖追到门口，"聿明已经知错了，程家少奶奶的位置..."
"留给李初霞吧。"李昭阳摸出怀表，表盖里嵌着泛黄的三人合照，"七年前您说程家需要个端庄的儿媳，现在他们更需要个会哭的。"
火车站广播突然插进她的声音："旅客程聿明请注意，您妻子李昭阳委托广播：祝您和令妹李初霞百年好合。"
（三）
七年后，莫斯科国际机场。
"李工！设备参数有问题！"实习生举着图纸冲进VIP候机室。李昭阳摘下金丝眼镜，及腰卷发扫过深灰色高定西装："说俄语，小王。"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骚动，她转头看见十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男人走来。那人扯松领带露出喉结上的朱砂痣，声音裹着西伯利亚的寒流："李昭阳，你当年祝我和谁百年好合？"
（四）
咖啡杯在骨瓷碟上轻颤，李昭阳望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秦牧川，华尔街最年轻的投行总裁，此刻正用解剖似的眼神盯着她无名指。
"秦总对设备参数也有研究？"
"我对你更感兴趣。"他屈指敲了敲离婚协议书复印件，"程聿明在找你，而我需要个妻子应付家族联姻。"
落地窗外，程聿明的私人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李昭阳搅动着冷掉的咖啡："秦总怎么确定我会答应？"
"因为你在发抖。"他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而且你瞳孔在听见程字时缩小了0.3毫米。"
（五）
当晚的商务酒会上，李昭阳被迫挽着秦牧川进场。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她看见程聿明站在人群中央，左手无名指戴着当年的婚戒。
"好久不见。"程聿明递来红玫瑰，"你的俄语名还是叫Svetlana？"
秦牧川突然揽住她的腰："她现在叫秦太太。"
李昭阳刚要开口，宴会厅突然断电。黑暗中有人攥住她的手腕，温热的呼吸擦过耳垂："当年储物间的事我可以解释..."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秦牧川的吻落在她唇上。程聿明的玫瑰掉在地上，被十二支枪口指住太阳穴。
（六）
"你疯了？"李昭阳在顶楼套房捶打秦牧川的胸膛，"那是程家..."
"现在是秦家的时代。"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枪伤，"三年前程家抢我芯片订单时，就该想到今天。"
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李初霞挺着孕肚出现在屏幕里："姐，聿明哥是为了给你找治心绞痛的药才接近我..."
秦牧川直接关机，把李昭阳抵在落地窗上："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窗外莫斯科河倒映着万千灯火，"跟我回纽约结婚，或者看着程家破产。"
（七）
私人飞机冲破云层时，李昭阳终于打开七年前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还粘着干枯的梨花，那是程聿明求婚时簪在她鬓边的。
"李工？"助理小声提醒，"秦总问您要不要毛毯。"
后舱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李昭阳掀开帘子，看见秦牧川蜷缩在真皮座椅上，满地都是止痛药瓶。
"胃癌晚期。"他擦掉嘴角血迹轻笑，"所以急着找人结婚。"
（八）
纽约中央公园飘起初雪时，李昭阳在教堂签下婚书。秦牧川把钻戒推进她指尖："期限到我死那天。"
神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程聿明握着枪从忏悔室走出："昭阳，当年是李初霞给我下药..."
枪声惊飞白鸽，秦牧川捂着胸口倒下。李昭阳抱起他时，听见他最后呢喃："其实第一次见面...在莫斯科大学...我就..."
（九）
三年后，程氏集团宣告破产。李昭阳站在华尔街顶楼，无名指上的钻戒换成素圈。秘书送来加密文件，首页照片里是秦牧川在瑞士疗养的身影。
"他当年假死？"
"秦总说要用余生赔您一场真婚礼。"
窗外开始飘雪，李昭阳摸出那枚染血的婚戒。楼下突然传来骚动，她看见程聿明举着戒指向媒体喊话："昭阳，当年婚戒里藏着救命药..."
（十）
平安夜钟声响彻时代广场时，李昭阳同时收到两份请柬。秦牧川在瑞士雪山包下整座教堂，程聿明在帝国大厦顶层铺满梨花。
她最终走进机场洗手间，摘下所有首饰。镜中人眼角已有细纹，却比七年前更从容。广播突然响起俄语通知，李昭阳拎起登机箱走向国际航班入口。
"这次要去哪？"熟悉的雪松香从身后笼来。秦牧川拄着镶钻手杖，指间转着两张机票："巧了，我也去西伯利亚研究北极光。"
玻璃幕墙外，程聿明的求婚气球刚升到半空就被狂风撕碎。李昭阳终于笑出声，这次的笑意抵达了眼底。
（十一）
北极圈的风卷着冰碴砸在舷窗上，李昭阳望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据，身后突然传来轻咳。秦牧川裹着银狐大氅，指尖点在导航图某处："磁暴要来了。"
"秦总改行当气象员了？"她故意把俄语说得黏糊糊的，这是他们最近心照不宣的游戏。
金属打火机擦出蓝焰，照亮他瘦削的下颌："三年前我在这里坠机，救援队找到三十封未寄出的信。"他忽然用中文念道："第七封信写的是，今天在圣彼得堡大学看到个中国姑娘，她摔碎了伏特加瓶子..."
操作台突然警报大作，李昭阳猛地转身撞翻咖啡杯。秦牧川伸手接住将倾的仪器箱，腕骨磕在铁架上发出脆响。
"你当年故意让我看见胃癌诊断书？"
（十二）
暴风雪吞没科考站时，程聿明的电话穿透卫星信号："昭阳，婚戒里的药能治放射性血液病..."
秦牧川正往她防护服里塞暖贴，闻言嗤笑："程总改行卖保健品了？"
"你胸口弹痕位置和三年前不一样。"李昭阳突然抓住他衣领，"当年在纽约中的枪，伤口应该在..."
话没说完就被吞进炙热的吻里。秦牧川咬着她下唇呢喃："聪明的姑娘不该揭穿魔术。"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条十厘米的旧疤，"真的在这里，要剖开验证吗？"
（十三）
极光出现的刹那，李昭阳在观测站撞见浑身是雪的程聿明。他举着破碎的婚戒盒，睫毛挂着冰晶："当年你妹妹在醒酒汤里下药，储物间的声音是她放的录音..."
"所以呢？"她往保温杯里倒热可可，"你追到北极就为说这个？"
"秦牧川在倒卖科考数据！"程聿明突然拽开她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淤青，"他接近你只是为了..."
子弹擦着耳畔飞过，秦牧川举着猎枪从风雪中走来："程总连极地都有本事造假？"他枪管挑开程聿明的手，"碰到我妻子了。"
（十四）
暴风雪持续第七天，储备粮即将告罄。李昭阳盯着秦牧川后腰的刺青——那串俄文翻译过来是"伪造死亡记录三次"。
"威士忌加冰？"他晃着酒杯凑近，"或者你想听第三次假死的故事？"
程聿明突然破门而入，枪口对准秦牧川："国际刑警在通缉你。"
"真遗憾。"秦牧川笑着按下遥控器，整面墙变成监控屏幕，"你非法闯入科考站的视频，够程氏股票再跌三天。"
李昭阳突然夺过枪："都出去。"她拉开保险栓，"我要等极光。"
（十五）
蓝绿色光带撕裂夜空时，秦牧川从背后拥住她："第一次见你是在莫斯科大学，你在砸程聿明的求婚蛋糕。"
"第二次呢？"
"在华尔街，你把我给的婚戒扔进咖啡。"他扳过她的脸，"第三次是现在，你明明心跳过速却假装..."
枪声震落屋檐积雪，李昭阳对着极光扣动扳机："你猜这次子弹在哪？"
秦牧川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赌你舍不得。"他吻着她沾雪的眼睫，"毕竟我伪造胃癌时，有人偷偷哭湿了三张诊断书。"
（十六）
返航飞机上，李昭阳翻出程聿明塞给她的U盘。监控视频里，秦牧川正与军火商密谈，交易清单列着科考站坐标。
"解释？"她把平板摔在他膝头。
秦牧川慢条斯理切着牛排："俄政府批的极地开发权，需要程家竞标失败的材料。"他叉起牛肉喂到她嘴边，"你偷资料时，心跳声吵得我窃听器都在共振。"
"所以是局中局？"
"是追妻攻略。"他突然掏出十七枚戒指铺满餐桌，"从你离开程家那天开始攒的，每年两枚，利息多送一颗。"
（十七）
拍卖会上，程聿明举牌竞拍科考站产权。秦牧川附在李昭阳耳边轻笑："你喊价，我付钱。"
"一亿。"她突然举牌。
程聿明打翻红酒："昭阳别闹，这是程家翻身的关键..."
"两亿。"秦牧川把玩着她的发梢，"或者程总想看看令妹的堕胎记录？"
锤音落定时，李昭阳在合同签下"秦昭阳"。秦牧川愣怔片刻，忽然抱起她转了三圈："夫人这算求婚？"
"算聘礼。"她扯开他领带咬在喉结痣上，"以后造假记得把心跳声也伪装了。"
（十八）
婚礼在科考站举行，李初霞挺着肚子送来梨花糕。秦牧川当着直播镜头掰开糕点，掉出程家商业机密U盘。
"姐！我是被迫的..."
"监狱里慢慢说。"李昭阳抖开婚纱下摆，露出绑在大腿的录音笔，"顺便告诉程聿明，他买的极地产权证是复印件。"
神父开始念誓词时，秦牧川突然掏出手铐将自己与她铐在一起："这次别想离婚。"
"丧偶呢？"
"把我骨灰掺进防弹玻璃。"他扣紧她戴满戒指的手，"镶在你新建的科技大厦顶楼。"
极光再次降临那天，李昭阳在监测仪里发现秦牧川藏的纸条——"其实第一次见面是七岁，你为我包扎被程聿明打伤的手"。
来源：舟舟故事汇一点号
